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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這一坐下,滿座譁然,巨目天君更是惱怒到不行,這邊酒杯還舉著呢,這下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僵在了那裡。
這時一直在陸然對面坐席看熱鬧的徐方站起身來,也舉起一杯酒,上前勸了一句:“既然人家不願意,巨目師弟也為難人家一個凡人少年了,來,這杯酒,為兄陪你喝,也祝你主持這【浮圖】計劃,圓滿取得了成功。”
巨目天君收回目光,狠狠瞅了徐方一眼,也是知道自己這麼做其實理虧,勉強應了一聲,跟徐方喝了杯中酒,然後悶悶地坐了回去。
但是之後又想起陸然如此狂妄,這徐方又是如此明嘲暗諷,越想越氣,一直在那翻著眼睛。
陸然看也不看他,只顧著好吃好喝,間或跟回寰、楊牙胡扯幾句。
過了一會,又有人來敬陸然酒,卻是坐在自己上方的歷山儲君——趙幻英。
這趙幻英大約是有些醉了,不知怎麼把上衣脫掉半截,露出半個膀子,那邊還摟著一個看著不過十四五歲的侍妾,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問陸然:“你……你可知我是誰?”
陸然一向對這種王公貴族很是討厭,因此這次都沒有起身,只是抬頭,禮貌地笑道:“你是誰,你得告訴我,我才能知道呀。”
趙幻英一愣,大概是覺得陸然這話說得沒什麼毛病,於是居然自我介紹了一番:“我,趙幻英,歷山國儲君,未來的歷山王,你在歷山吃的穿的,哪怕就是你撥出的氣,都是我的,我家的。”
陸然聳聳肩,笑了,反問道:“趙幻英……就叫你趙大爺吧,趙大爺,我問你,那這大觀也是你家的嗎?還有,你這宛山山頭都叫人挖走了,也沒見你吭一聲啊。”
陸然這奇怪的稱呼,不僅叫身旁的回寰、楊牙樂開了花,就是趙幻英身邊那嬌滴滴的侍妾也沒忍住,掩面失笑,露出了兩個可愛的梨渦。
趙幻英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打在了那侍妾的臉上,自己的臉也漲得更加通紅,舉起酒杯來:“我來敬你這個勝利者一杯,順便提醒你,可別忘了,你這勝利是怎麼來的。”
陸然這才明白,這趙幻英來敬酒,其實是借酒裝瘋,跟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原因嘛,也很好猜,在失敗者的眼中,勝利者必定是踩著他們才能上位,那相應的,陸然也必定是踩著趙幻英兒子和那些歷山將士們的屍體,才走得到這裡。
陸然眼前忽然又出現了那名身穿赤仙鎧,手持刺雪槍,名叫趙雲之的白衣少年,確實有些可惜,那可真是很美的槍,很美的槍法,很美的人兒。
想起自己問他“雪花有幾瓣”,陸然笑了一笑,雖然那是殘酷廝殺,但會不會那也是一種很美的經歷呢?
趙幻英看見陸然不接話,卻露出了一個很滿足很得意很令人討厭的微笑。
他是不是在回味自己在【八面寶鑑】中,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一朵血花,似乎開在了趙幻英的心裡,他一把推開那名攙扶著她的侍妾,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道了一聲“請”字,還算是頗有風度地喝下了這杯敬酒。
陸然這時,反倒認真起來,無論如何,趙雲之這個對手值得這一杯。
“敬趙雲之。敬刺雪槍。”
又滿滿喝了一杯。
趙幻英見陸然起身,再度成為了全場焦點,於是親自給自己又倒上一杯酒,再度衝舉起,說道:“第二杯就要敬這位凡人陸然的好手段了,本王想請問一下,這位少年,你是師從何門,修的哪家道,煉的什麼寶?”
陸然也是坦蕩,毫不避諱,抽出腰中“樹小姐”握在手中,回答趙幻英:“小子沒有修過道,小子是個無仙竅之人,不過小子有一神兵,就是手中此物,名曰‘樹小姐’。”
滿場之中,都開始議論,這是什麼怪名字?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法寶?
眾口這麼一開,趙幻英馬上抓住機會,繼續說道:“對啊,本王自下對仙人異寶頗有研究,這上下幾千年,確實不曾聽過什麼神兵叫什麼‘樹小姐’的啊,那麼再問一下你陸然,這寶貝,你是從何而來呢?”
陸然這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問答:“這是朋友……送的。”
趙幻英神色為之一振,追問道:“哦,哪個朋友呢?”
陸然這下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進了趙幻英的話術圈套之中,但仍然說出了那個“朋友”的名字。
青烏。
這兩個字一出,大殿之上,議論聲更是大上了何止一倍,連之前受挫了的巨目天君,都聽出了這趙幻英後面肯定沒有什麼好話,不禁也往前湊了一湊。
果然,趙幻英哈哈大笑,面向眾人說道:“青烏是誰,各位應該那日都看在了眼裡,而且據我所知,這青烏可不僅僅是這陸然的朋友那麼簡單,他們來此地,是以兄妹相稱。”
這一提到青烏,陸然原本的懂禮節啊好脾氣啊瞬間消失,冷冷問了一句:“是兄妹,那又如何?”
“是朋友,已然是死罪,是兄妹,那可是要滅三魂的呦。”
一聲高亢而興奮的話語,卻來自於趙幻英身後的巨目天君。
巨目天君已經明白了趙幻英所圖,顧不上什麼大家身份了,三步並做兩步,站到趙幻英身後。
“趙大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陸然還是那副不屑的樣子。
趙幻英和巨目天君相視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用一種很是嚴肅的語氣說道:“巨目天君,既然你是本次【浮圖】的總指揮,那就請你給這位青烏的朋友解釋解釋吧。”
巨目天君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計劃,大手一揮示意眾人都安靜,然後他緊緊盯著陸然,全場的眼睛,全場的目光,再度都集中到了陸然身上。
“我們的意思很明顯也很清楚,那就是你,陸然,你並不具備贏取【浮圖】的資格。”
又是一陣令人厭惡到極致的喧譁。
只會鸚鵡學舌的人紛紛開腔附和。
陸然,站在那有些呆了,他在想另一件事,他在想,自己跟青烏這兩年相處下來,青烏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朋友”呢?
究竟是有還是沒有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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