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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最後的兵力了。”
同一時刻,位於世界另一側的虛空深處泰倫之塔的外側,大批據守在傳送門周圍很久的玩家們此時正聚集起他們最後的力量,與來自塔內的增援與無數飛天的魔法哨衛進行著最後的拼搏:“如果這一批再全軍覆沒的話,我們就真的要無人可用了呢。”
“沒錯,我手底下的那些人的損失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拖著疲憊的身體退回到了戰線的後方,氣喘吁吁的惡魔復生用難以言明的視線死死地盯著眼前依舊還在不斷迸發出各類戰鬥和魔法光芒的戰場:“據說死在這邊的人都掉了大部分經驗值,有的甚至還掉級了。”
“虛空中的戰鬥本來有可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個可能性我們之前倒是提到過一次。”搖了搖自己的頭,站在他身邊的落日孤煙一臉無謂地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有過這樣的覺悟,掉個一級兩級的倒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之事。”
“因為你們維扎德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參戰的,所以才會這麼說。”一旁的鳳凰天望一臉不爽地斜視著對方的臉:“等你們全行會的人也和我們這一次一樣,需要大半個月才能將實力練回來的話,你就不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好了好了,不要爭吵。”低沉的聲音隨後出現在了落日孤煙剛剛想要冷笑著嘲諷對方的話語之前,與之相伴的還有不知何時退回到了眾人身旁的斷風雷不停整理著自己拳套與手臂的模樣:“戰鬥還沒有結束,想要分鍋的話,等一切都結束後也不遲。”
“沒錯,不要讓敵人看到我們暗搓搓地在這裡內鬥,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同樣說出這句話的還有一旁正在擦拭劍刃的帥哥傑克,以及他投向前方不斷湧出無數密密麻麻黑點的泰倫之塔的視線:“我之前就說過很多遍——若是實力和技術不如人家輸了我倒是還可以接受,如果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問題輸掉了,我的心情可是會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呢。”
“但就算是加上我們已知的援軍,這場戰鬥目前也很難有所寸進。”同樣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名為雲驚步的天下第二副會長正在不停調動著兵力的指揮聲音也停滯了片刻:“雖然成功地打到了敵人的這一邊,但是我們的補給線也開始變得拉長,損耗也開始變得難以為繼。”
“所以到頭來,我們的努力就只有反打了一波揚眉吐氣的戰鬥,順便見識了一下敵人的老巢麼?嘁,老子之前又不是沒見過這座塔的模樣……”
不知是誰在暗地裡透出來的這句話音中,聚集在此處的這幾名聯軍的指揮官們齊齊地將視線落在了遠方高塔與己方正面相對的傳送門處,隱約散發著未知波動的傳送門此時也帶著邊緣的紫色波紋一起,在眾人的眼底不停地來回搖晃著:“話說回來,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打到這個地方來的?”
“如果能趁著對方將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時候正面突破,最後也算是能取得一個不錯的戰果,但是從現在這個增援來看,對面很明顯已經將大部分的兵力都撤了回來,我們……我們這算是達成戰略目的了麼。”
“這個嘛,只能說我們不虧,將敵人的大部分部隊都從自由之城的前線陣地吸引回來,給我們的家園減輕壓力之類的……”
“沒錯,這樣說不定更好!若是能夠得到NPC們的承認,我們或許就可以將這裡轉化成新的戰場前線,開闢出更多的戰場副本——”
“不,這些都只是假象。”
搖著頭低聲念出了這句話,屬於斷風雷的身影隨後也轉向了某位彷彿被眾人遺棄在角落裡的藍髮女劍士身旁:“這個戰場守不住,傳送門也只是暫時的,我們努力至此的真正目的,想必某個人應該可以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總結吧。”
“這一次戰鬥就是一次立威,我先前已經與諸位解釋過了。”被對方盯著的臉沒有任何變化,絮語流觴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新聯盟的成立不可能默默無聞,也不可能任由聯盟隨意給我們下馬威,先前的自由之城戰鬥只是一個開始,只有將他們和支援他們的行會氣焰徹底打壓,他們才會真正重視我們。”
“……”
“目前的輿論雖然出現了一點點的改變,但大勢還是難以撼動,想要給所有普通的玩家都造成足夠的影響,像今天這樣的戰鬥是必不可少的。”
沒有在意斷風雷依舊盯著自己默不作聲的樣子,遙望著前方高塔的絮語流觴一臉淡然地繼續說道:“我們今天取得的成績已經足夠斐然,甚至幹掉了他們名義上的一個頭目BOSS,雖然最後沒有奪回泰倫之塔,但只要此次的戰報釋出,輔以合適的宣告和造勢,我們——”
“你知道我們想聽到的不是這些。”終究還是打斷了對方的話,負著雙手的斷風雷低聲問道:“你要接的人呢?”
“——沙奈朵女士。”
眉頭之間終於染上了一絲陰霾,絮語流觴轉身向著一旁同樣穿過了傳送門的某黑衣女士的方向望去:“情況怎麼樣?”
“……還是無法感受到任何的氣息。”回答她的也是影法師沙奈朵早就已經告訴過她的答案:“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傳送門依然還在這裡,除非他們找到了別的辦法,不然他們應該還在這片區域才對。”無視了周圍隱約遞來的一道道暗中的眼神,絮語流觴的話音裡帶上了幾分急迫的意味:“您是不是漏掉了?還是精神感應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我與姐姐之間的感應是很難被切斷的,即使是距離隔得再遠也是如此。”情緒似乎也受到了些許的影響,沙奈朵的答覆聲音也變得沙啞了幾分:“以我過去的經驗來說,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所以——”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兩種。”她的沉默間隔得更長了,同時也將包圍在周圍的所有玩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要麼他們一起被傳送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空間領域,要麼他們已經順應了自己的命運。”
“如果玩家……不,如果冒險者隕落在這片虛空,他們的下場也是一樣的麼?”背對著斷風雷等人的臉變得無比蒼白,絮語流觴緊抓著自己的雙拳問道:“他們也會……失去靈魂的歸宿?”
“失去了牽引的命運,會在我們命運編織者的眼中產生特殊的徵兆。”沒有正面回答絮語流觴的問題,影法師沙奈朵轉身向著傳送門的方向走去:“所以目前的情況還不明顯。”
“我需要更多的觀測才可以判斷。”
“……”
望著對方變得失落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傳送門的另一頭,絮語流觴久久地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直到四周彌散開來的寂靜快要被來自虛空另一頭的喊殺聲吞沒之時,她才動作緩慢而又沉重地轉過了頭:“你們應該也都聽到了吧?今天的進展恐怕到此為止了。”
“我們……收兵。”
望著眾人的眼中彷彿有無數種光芒閃過,沒有在展露出任何笑顏的她重重地一揮手,然後也不再顧及周圍無數玩家的紛紛議論和即將淹沒這片戰場的敵方大軍,自顧自地隨著沙奈朵的步伐一同穿梭回到了傳送門的另一邊。四周聲聲的討論緊接著也被更大的戰鬥爆炸聲所取代,陣腳亂了一瞬間的聯軍隨後也在以天下第二為首的指揮們的聲音下開始了有序的撤退,而走在最後的斷風雷此時此刻也肩負起了斷後的任務,低沉的自語聲也不停地出現在其餘玩家們的耳邊:“果然是來接人的啊。”
“看來我們這些人的價值,在她的眼中遠沒有被遺棄在高塔內的那幾個人來得重要呢。”同樣正在施展著自己最後的力量,一旁的落日孤煙聞聲不屑地冷哼道:“若不是因為沙奈朵的預言,以及現在這個不可能打得進去的形勢,這女人說不定真的會頭鐵到最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衝塔吧。”
“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大片大片的拳罡隨著揮舞的動作向敵軍的潮水深處覆蓋著,斷風雷搖著頭回答道:“她一定是有著什麼別的線索和理由,所以才如此輕易地放棄了這一次的機會。”
“哦?那我們是不是——”
“不要得寸進尺了。”
打斷了紅袍的壯漢還待說出的話,斷風雷此時此刻的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唏噓的意味:“能在我們面前透露出這些資訊,已經是那個女人的極限了,若是繼續緊逼下去,她說不定還會幹出什麼傻事出來。”
“難道她還真的敢把我們往火坑裡面丟不成?”落日孤煙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要是聯盟的全軍都因為她的一意孤行而覆沒在此地,她還有什麼顏面繼續在這個自己一手締造的組織裡生存下去?”
“所以你以為她締造這個新聯盟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好玩麼?”斜著眼睛望著對方的臉,像是發洩怒氣一般的斷風雷順手將衝上前來的一名魔法帝國戰士轟成了碎片:“那女人的目的很明顯,她締造聯盟、企圖摧毀現有聯盟的行為,就是為了改換現實世界裡的局勢,為那個人重回天日鋪就道路的啊。”
“為了那個人,就算是犧牲一切又能怎麼樣。”搖了搖自己的頭,這位中年拳手隨後也將透過無數敵人大軍的目光落在了遠方的高塔之間:“哼,呵呵呵呵……真是可惜。”
“如果那個人真的還活著,我倒是也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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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居然還都活著?”
同樣是相互攙扶著走來的模樣,此時的段青與雪靈幻冰出現在大橋邊緣的景象卻是比之前格德邁恩與朝日東昇兩個人看上去溫馨和諧得多,只不過此時掛在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也充滿了預料之外的時候所特有的驚異:“我還以為你們都跟著死了呢。”
“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還是我們的隊友嗎?”依舊是那副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樣子,斜躺在橋邊的格德邁恩沒好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哪有隊友盼著自己的同伴早點死的?”
“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們……呃。”
升起到一半的話音突兀地停下了,段青的臉上隨後顯現出了一抹明顯的猶豫與困惑之色,似乎明白了什麼的雪靈幻冰也暗中嘆了一口氣,然後接過了灰袍男子的話音:“像剛才的那種情況,你們確實很難活得下來,而且再加上先前發生在橋邊的戰鬥跡象……還有別的敵人也一同被傳送到這個敵方了麼?”
“你說的是剛才啊。”撇了撇自己的嘴巴,格德邁恩隨後扯出了一抹低笑:“沒錯,就是那個穿著一身黑色鎧甲、喜歡開掛作弊的傢伙,現在已經死掉了。”
“被那邊的那兩個傢伙合力解決掉的。”
他翻了翻自己的白眼,同時指著自己身後大橋深處的某個方向輕聲說道,顯現在那個方向的一道模糊不清地人影此時也在金光的籠罩下靜靜地躺在原地,與附身照顧著他的龍族女子一起映入了段青的眼簾當中:“……芙拉?”
“你以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回答他的是格德邁恩理所當然的聲音:“若不是她的存在,我們或許早就在沒傳送之前就被那些魔法帝國的人幹掉了呢。”
“按理說,他們的確也應該與我們一起被傳送到了這個地方來。”眼中閃過了幾分思索與回憶的神色,低下頭來的雪靈幻冰回答的話音中也出現了幾分擔憂與後怕的氣息:“若是他們趁著我們虛弱的時候幹掉了我們,或許我們現在就沒辦法繼續安逸地待在這裡了呢。”
“都是芙拉幹掉的?”於是段青抬起了頭:“那還真是要感謝一下——”
話音怔在了原地,他望著遠方正在俯身照顧著某人的芙拉呆呆地站住了,同樣一身金色頭髮的一名小姑娘的身軀此時也隨著芙拉雙手間金色光輝的散去,一點點地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範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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