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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閣下無愧於暗影之王的大名。”
氣氛隨著這句話的出現而停止了一瞬,屬於段青的聲音隨後也響起在了一段時間之後的沉默當中:“已經快要把我們的生平全部調查清楚了呢。”
“帝國的貴族一向自視甚高,他們比普通的帝國平民更加註重戰績和榮譽。”坐在桌子對面的這位年輕的貴族卻是搖了搖頭:“但與你們這兩位剛剛從卡洛村走出來的年輕冒險者相比,他們的功績與生平簡直就是渺小得如同萊比錫海岸的沙礫一般。”
“……”
“當然,我也曾經在閒暇的時光裡考慮過會出現這種結果的原因。”
望著對面的兩個人再度沉默下去的模樣,西蒙的聲音變得輕鬆了幾分:“從你們在過往做出的那些非常明智的選擇與非常具有針對性的策略來看,你們根本就不像是與那些協會的傢伙們一樣的新晉冒險者,這中間要麼有人暗中相助,要麼有高人的指點。”
“又或者說——你們本身就具有豐富的經驗。”他的目光移轉到了雪靈幻冰的身上:“出身卡洛村只是一種拙劣的偽裝,你們早就是兩個歷經各種大風大浪、根本不在乎發生在坦桑城中那些事情的老冒險家了,是嗎?”
“……這你也能查得出來?”
“我與卡洛村的那些村民們逐一交流過,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很難說出你們的父輩與祖先的身世。”抱起了自己的雙臂,坐在段青對面的西蒙用自信的話音低沉地回答著他的驚詫疑問:“再加上漆黑魔女的傳聞與後來行蹤消失的位置,以及爆發于格梅南叢林深處的那場未知的戰鬥……這答案不是很好得出嗎?”
“西蒙閣下既然選擇在剛才的那段衝突裡幫助我們,想必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揭穿我們的身份吧。”微微地沉吟了片刻,段青終究還是用這樣的方式作出了承認:“您如此費心費力地調查我們,想必也有著更為深遠的目的,對不對?”
“我手頭上的工作很多,也沒辦法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你們身上。”收起了自己眼中的兩道精光,西蒙再度露出了初次出現在街頭上的平淡表情:“調查你們的過去也只是我在之前工作路途當中順手完成的,原本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完成皇帝陛下對我的交待。”
“但是隨著時間的經過,我對你們兩個人的過往愈發感興趣了起來。”他的雙手隨著一抹笑容的出現而相互交叉,支撐著那白皙得猶如病容的臉向著桌面前方伸出了少許:“你們在坦桑城的行動,以及後來在底比利斯城堡的選擇,無一不在將整個帝國的局勢誘導向更加有趣的方向呢。”
“更加……有趣的方向?”段青的臉色變得尷尬了幾分:“難道你覺得我們的境況能比現在更好一點?”
“我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與擔憂,但這些擔憂都是來源於未知。”西蒙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旁來回巡視:“而在我們這些行走於黑暗之人的眼中,一切的發生都是有跡可循的。”
“黑暗之人不會畏懼黑暗——這便是我能夠活著回來的原因。”
聲音低沉地說出了這句話,他收起了自己的眼神,曾經在之前的街頭混戰中顯露出來的絲絲殺意也隨著這句話音的落下而再度變得稀疏了起來,如同縹緲的雲煙一般緩緩地消失在了空中。深夜的氣息隨後帶著些許的寂靜佔據了這家咖啡店的每一個角落,很快又在服務員端著幾杯咖啡走上前來的景象中被打破了,目送著對方離開的段青隨後也咳了咳自己的嗓子,再度注視向了那位身材修長的貴族仔細觀察著咖啡杯的臉:“咳咳,那個……所以說您能否將我們現在的處境稍微解釋一下?”
“我需要你們先回答幾個問題,這一點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緩緩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咖啡,西蒙朝著桌子的對面示意了一下:“需要糖嗎?”
“不,不用了。”
“很好,與我的品味一致。”點了點自己的頭,舉杯啜飲了一口的西蒙悠悠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只有苦澀才能激發人的精神與鬥志,無論是味覺還是生存都是如此,即使你們現在遭受著最為嚴峻的考驗,你們也未必知道命運的未來會有多麼大的機遇在等著你們。”
“就像隱藏在咖啡當中的甘甜一樣。”他望著段青與雪靈幻冰面面相覷的臉,然後就像是自嘲一般的搖了搖自己的頭:“算了,我們言歸正傳。”
“我已經知道坦桑城的戰亂是皇子殿下親手自導自演的,這一點你們心裡也應該清楚,但皇族有皇族的目的與自己掌握的情報,你們卻沒有。”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杯,然後衝著段青與雪靈幻冰豎起了自己的手指:“第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發現薇爾莉特與復辟者合作的秘密的?”
“好吧,這一點你們確實有可能查不出來。”愣了愣神的段青擺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畢竟這牽涉到與鍊金術有關的東西,而我與薇爾莉特都是鍊金師……”
“哦?是一個與魔法中的神秘有關的答案嗎?”將豎起的手指指向了兩個人的身後,西蒙朝著已經擺在桌面上的第四杯咖啡杯示意了一下:“放心,我現在的一切行為都只是為了能夠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與蒐集罪證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們可以隨意說話。”
“抱歉,她目前不願意與其他人交流。”明白對方話中所隱含的意義,段青扯著嘴角發出了兩聲乾笑:“所以這一點就由我來回答吧——她發明了一種藥水,一種可以讓普通人擁有施法體質的藥水。”
“別急著質疑,那藥水是失敗品。”
伸手打住了那位身穿黑色禮服的年輕貴族想要再度開口詢問的動作,段青沉著聲音繼續回答道:“以薇爾莉特身為紫羅蘭之主的驕傲,這種失敗品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但某人依然還是將這種藥水偷偷流轉到了市面上,併成為了復辟者手中的誘餌。”
“誘餌?”舉著咖啡杯的西蒙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能否向我介紹一下這個誘餌的名字?”
“名字叫做深海之藍。”段青毫不在意地報出了這個詞彙:“帝國酒館當中非常流行的雞尾酒之一。”
“原來如此。”眼神微微地閃爍了兩下,西蒙轉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科魯克前哨站的襲擊便是從一杯毒酒開始的,而她便是這種毒酒的生產者……”
“雖然最後的結果並非如此,但我們的確是根據這條線索鎖定了紫羅蘭之主的嫌疑身份。”朝著身側靜立不動的那抹輪廓模糊的紫發女子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段青聲音低沉地點了點頭:“乃至坦桑城的事件爆發,薇爾莉特現身紫羅蘭之巔,我與我的同伴們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情報顯示,最後完成對薇爾莉特最後一擊的人是你。”西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自己的頭:“但是沒有人出面承認你這個魔法師的一切貢獻,那道傳聞中燦爛無比的元素虹光,最後似乎也被克里斯皇子殿下淹沒在他所控制的輿論當中了。”
“克里斯皇子殿下本來就想拿著我們當替罪羊,是特里斯坦與洛克的出面幫助了我們。”沉默下來的段青閉口不語的反應中,還是雪靈幻冰低聲接上了對方的話:“他們當中的一個是瞭解我們的人,一個是曾經與我們並肩作戰的人,雖然人單勢孤,但他們的聲音還是成功地傳到了帝都雷德卡爾的每一個角落。”
“不然的話,你們也不可能活著來到這裡,對麼?”西蒙同意一般地點了點頭:“幾度被指認為復辟者潛伏在帝國的走狗與幫兇,還差點扯著伊達家族的次子下水——若不是真的有人相信你們的清白,我都無法想象你們為何能活到今天呢。”
“喂喂,明明是伏拉沃斯那個傢伙扯著我們下水的。”段青一臉沉痛地否認道:“不然的話,我們說不定還在外面逍遙快活呢。”
“我知道是伏拉沃斯在盛開之劍的門口遇到的你們,將你們邀請成為他的保鏢與護衛。”西蒙毫不在意地擺了擺自己的手:“但這無法洗脫你們原本應當承擔的罪名,也無法成為你們不來這座帝都與特里斯坦會合的理由。”
望著段青與雪靈幻冰兩個人愈發嚴肅的神色,西蒙臉上的笑容擴散得愈發明顯了:“或許是由於紫羅蘭之主的庇護,我們很久都沒有在坦桑城察覺到有關復辟者的蹤跡,但是相關的蹤跡我們卻在底比利斯城堡發現了很多,畢竟襲擊伏拉沃斯閣下的刺客並不存在皇子殿下這一層遮羞布。透過我們的調查,襲擊者似乎出身於一個叫做自由之翼的冒險者行會,他們曾經在公國的塔尼亞與帝國的雷德卡爾相繼活躍,但現在已經投靠到了復辟者的麾下。”
“是您曾經效力過的那個冒險團,是麼?”說到這裡的他轉了轉頭,視線落在了雪靈幻冰的身上:“對此你有什麼看法,漆黑的魔女閣下?”
“如果您想要憑藉這一層的身份將我定為復辟者的一員,那未免也太過天真了一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杯,雪靈幻冰抿著嘴露出了一抹不悅的情緒:“雖然我的確曾經為復辟者做過不少事,但現在的我無比痛恨他和他麾下的自由之翼。”
“既然小姐您說得如此之堅決,那我就姑且相信一下好了。”望著面前的女子流瀉在兜帽之外的絲絲白色的長髮,西蒙的聲音變得柔和了幾分:“但即使如此,你們在底比利斯城堡隱瞞身份幫助伏拉沃斯,並企圖引導他成為你們擋箭牌的行為,依然是一件無可爭議的事實。”
“擋,擋箭牌?”段青誇張地咧了咧嘴巴:“怎麼可能?如果我們需要他當擋箭牌,那我們最後時刻還會跳出來為他做辯護嗎?”
“當然是因為你們曾經潛入過城堡的帝國公館,你們知道伏拉沃斯想要尋找羅阿宋的這個目的。”西蒙攤了攤自己的雙手:“你們企圖用這些情報讓伏拉沃斯為你們所用,所以你們才在那個時刻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因為如果他真的倒下,你們利用這位即將成為帝國內閣要員的傢伙掩護前往帝都開啟局面的下一步棋就走不出來了。”
“更何況你們篤定這位無能的交通大臣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那個東西,這可是一塊來源於復辟者手中的天大餡餅。”望著段青與雪靈幻冰再度沉默下去的模樣,雙手交叉的西蒙繼續攤開了自己的下一張牌:“因為它現在就在你們的手中,你們還有的是機會利用這個情報。”
“好吧,因為它原本就是我們從格梅南叢林裡帶出來交到薇爾莉特手上的。”段青苦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她現在與我們同行,那圓盤在我們手上也就變得非常合理了。”
“這也是我想要問的第二個問題。”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西蒙朝著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紫發女子所在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我們知道坦桑城的審判日奇蹟之後薇爾莉特便失去了下落,我們也猜到了他有可能會與你這個曾經打敗了她的人走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
“我們從未設想過她會是現在的這個狀態,如此沉默,如此……言聽計從。”他的目光落在了段青的身上:“你做了什麼?是復辟者的某種控制人心的秘法?”
“這才是你們懷疑我身份的最大原因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閃爍的段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很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自從法師議會的人將這個女人交到我手上之後——”
“我也從來沒有搞明白過讓她變成這副樣子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冷清的咖啡館內再一次隨著段青果決的話語而出現了一絲沉默,似乎是聽到了這個回答的西蒙正在考慮段青這個回答的真實性究竟有幾分,腦中不知在計算著什麼的這位帝國的年輕貴族半晌之後才擺了擺手,端著咖啡杯再度抬頭出聲:“第三個問題。”
“喂喂,還有啊?”
“當然有,因為這個問題同樣令我很感興趣。”
嘴唇優雅地在杯沿處抿了一口,西蒙緩緩地放緩了自己的語氣:“這是你們這一次的旅程當中最後的一個盲點,一個無法得出合理解釋的地方。”
“那就是巖沙龍。”他露出了一抹微笑:“你們是怎麼幹掉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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