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各自收官，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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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來……那個水晶巖蜥的火環，似乎是固定時間施放的技能啊。”

“大概是因為沙漠環境，火元素充盈的原因吧，不過……怎麼解釋都一樣了。”

戰鬥很快就在段青兩個人的低聲談論中結束了，不過與場外觀眾原本所預想的不同，那一聲屬於水晶巖蜥的臨終慘叫，最後卻是分別出現在兩支隊伍的畫面之中的。

雖然這兩聲代表結束的慘叫的出現，間隔的時間有點遠。

落日孤煙這邊火焰之環的出現，似乎因為維扎德眾法師之前的“努力”而變得格外強大了，所以那一道爆發式的火環也不出意外地將在場的所有人再一次變成了白光，唯有那個用火焰之軀的無敵時間硬頂過去的落日孤煙，依然屹立在已陣亡隊友與場外觀眾的上帝視角之下。不過這個維扎德的現任首領，擁有的意志力自然與眾不同，而那個水晶巖蜥剩餘的體力，也在其他人之前的狂轟亂炸之下被壓低了許多，所以在無比耀眼的火焰之環消失的下一刻，那個渾身紅光閃爍的維扎德僅存會長就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最後的進攻，由他手上所流出的大堆火焰魔法也像火山口中的無盡岩漿一般，向著那個龐然的身軀轟然而去。歪曲的火焰，連珠的火球，被燒熔的岩石，瀰漫的烈風……當壓縮的能量由那個火人的手中噴薄而出，帶著毀滅的氣勢撲向那個水晶巖蜥的時候，一眾觀眾也終於見識到了擁有近乎無限體力的火系魔法師，火力究竟會變得多麼強大。被大片各種形式的火焰所包圍的水晶巖蜥，也被這近乎無限的攻擊轟炸得左搖右晃、後退連連，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乃至最後瀕臨死亡的時候，腳下的沙子已然被炸出了一個深深的巨坑，內中的部分沙礫也已經被烈焰的高溫所融化，隨著漫天火焰的包圍而熊熊燃燒起來。片刻之後，屬於落日孤煙的火焰之軀如同末日的使者，緩緩地飄到了那個奄奄一息的水晶巖蜥的所在的坑洞旁，他看了一眼那個在火焰的包圍下再次變得通紅的巨大水晶，眼底的火焰也逐漸變得旺盛:“他X的……”

“結果還是莽死的啊……”

他信手一揮，將另一塊漂浮在空中的巨大隕石揮進了坑中，然後在掀起的沙浪與沖天的爆炸裡，頭也不回地向著遠方走了回去。不過如此帥氣的背影，已經不在場外觀眾們所欣賞的範圍之內了，因為屬於另一邊的艱苦纏鬥，依然正在火熱的進行之中:“落日孤煙那邊結束了……”

“他們的速度註定快了很多，但加上陣亡的次數的話……”

“就看天下第二的人，能不能一次幹掉了。”

“一次過啊……”

轟隆隆的響聲出現在屬於天下第二的戰場之內，那是小蜥蜴群依舊賓士在沙丘上的聲音――常年生活在沙漠中的這些生物，似乎天生就有無限的埋沙能力，所以它們也像之前的天下第二玩家一樣，輕易地以埋地的方式將那道威力相差很多的火焰之環躲避開來。沙丘的邊緣處立刻再次上演起了新一輪的蜥蜴群追逐戰，帶著一戰一法兩個狼狽的身影跑過了所有人的面前，而發現對手們毫髮無傷的巨型蜥蜴背後的水晶也再次閃爍搖動，似乎也開始了下一次火焰之環的能量聚集。物理攻擊的乏力狀況也讓這場戰鬥的後續時間無限拉長，想要在下一次全圖範圍的火環放出之前擊殺目標的辦法也成為了一種奢望，而之前被天下第二的人拿來躲避的鱗片似乎也是一種普通的消耗品，此時也早已在之前的埋沙中，融化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所幸他們之前扒下了許多這樣的鱗片，所以類似埋沙那樣的躲避方式，他們還能做到許多次。

“小蜥蜴的鱗片就這麼多了！”依舊奔跑在BOSS前方的鳳凰天望高聲喊道:“按照這個進度，我們最多再躲三次！”

“那玩意兒叫巖蜥之角，不是什麼鱗片。”跟在水晶巖蜥身旁的雲驚步低喝著回應道:“所以我們應該……只有一次機會，是嗎？”

“除非我們再去殺一批小蜥蜴，然後集齊下一次的使用量。”紅髮的惡魔復生也搖著頭說道:“先不說這會浪費多少時間，那個洞裡有沒有這麼多的數量還不一定呢。”

“諾言那裡還有一大堆小蜥蜴呢，數量無限，買一送十啊。”

“咱們只有教練會採集那東西，你會扒屍體嗎？或者說你切個T？”

“……算了，那樣做的效率太低了。”

“我們還是一次過吧。”

“是啊，能一次幹掉……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所以說最後需要解決的……還是效率問題。”

雙手連揮的惡魔復生總結著說出了這句話，眼中也逐漸露出了下定決心的光芒，然後在下一道火焰之環出現在戰場上之前，朝著領路的鳳凰天望大聲喊道:“往這邊！”

他用力一拳，在水晶巖蜥的體表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痕，然後在火焰即將爆發之前跳到了沙丘的某個上坡處，再一次向著沙堆裡沉了下去。喧囂的戰場因為所有人的消失而沉默了一秒鐘，被火焰之環剛剛掃過的某個沙堆中，屬於長槍男子的身影頂著渾身的沙礫猛然跳了起來:“孫賊！”

他兩步躍到了巨型蜥蜴的前方，一槍砸在了它的頭上，然後趕在對方回咬在自己的胳膊上之前，向著惡魔復生之前沉下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找弱點。”當時的段青如是回答著繁花似錦的問題:“加快進攻的速度。”

“找弱點？怎麼找？”

“當然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找了。”

水晶巖蜥的龐然身軀從所有人的面前馳騁而過，在沙丘上發出轟隆轟隆的悶響聲，然後在途徑某個地方的時候，突然慘叫著停了下來。屬於紅髮男子的身影緊接著由那個地方的沙堆下猛然冒出，他收回了剛剛擊打在大蜥蜴腹部的雙拳，嘴中卻是朝著其他人大聲喊道:“機會！”

噗――

“嗷――”

前方的鳳凰天望早已循著聲音回身趕來，然後將手中的長槍準確無比地捅入了嘴巴大張的蜥蜴的口中，而一直跟在後面的雲驚步也擎出了自己的鐵棍，一棍子捅在了巨大蜥蜴尾巴的正下方。原本不可一世的水晶巖蜥發出了一聲人類都會理解的慘嚎聲，而場外的繁花似錦的表情也與其他觀眾一道，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呼呼呼呼，這，這……這真是太慘了，全方位啊，哈哈哈哈！”

“怎麼，找弱點是這麼找的啊。”段青的回答聲裡也帶上了一絲笑意:“現在看來，它的腹部應該就是足以……你笑什麼，哎哎哎別動手啊！你打我是幾個意思……”

某個男子的聲音隨著頻道里陡然傳出的少女嬉笑與怒罵聲而逐漸消失了，會場中的觀眾們也隨著這一連串事件的上演而發出了一陣理解的悶笑聲，而坐在角落裡的絮語流觴的表情，也隨著夢竹的竊笑與笑紅塵的捧腹而變得不自然起來:“這些混蛋……”

轟！

似乎是因為身心受到了劇烈的衝擊，新一輪的火焰之環更早地從那個水晶巖蜥的背脊上爆發出來，不過這一次的攻擊自然也是毫無收穫的，反而在一眾玩家的埋地躲避裡，招致了新一輪的反人道回擊。幾輪之後，身心俱疲的水晶巖蜥終於無力地倒在了幾個人的面前，然後在五個人的輪番胖揍之下，解脫一般地發出了一聲長嘶:“他們做到了！他們成功了！天下第二憑藉著陰差陽錯的戰前積累，和一連串不要臉的相互配合，完成了第一次相遇就幹掉了BOSS的壯舉！”

“……經你這麼一說，我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很偉大。”不知何時回到遊戲艙中的段青面無表情地回應道:“你是故意的吧？”

“我靠，我形容的準不準確，聽現場觀眾們的反應就知道了。”繁花似錦大笑著說道:“我甚至可以想象，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各大論壇上會出現什麼樣的景象……”

“聽起來似乎很符合你的胃口嘛。”段青低聲說道:“不過……別得意，最後的勝負還沒出來呢。”

“啊？哦，對對對，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繁花似錦立刻搶回了自己的話筒:“讓我們看看……系統給出的最後比分！”

會場內的騷動聲逐漸地消失了，屬於兩邊戰場裡的殘存玩家也逐漸地沉寂了下來，他們齊齊地望著沙漠的天空，意料之中地聽到了彷彿天外傳來的機械聲音。

【比賽結束。】

【比賽用時――】

【維扎德隊:31分48秒。】

【天下第二隊:36分19秒。】

“菜刀隊果然慢了許多啊，再加上之前耽誤的時間……”

“噓……！”

【比賽得分――】

【維扎德隊:269分。】

【天下第二隊:411分。】

【最後得分――】

譁――

一眾觀眾的沸騰聲音已經將那道機械的系統女聲徹底地掩蓋住了，與之同時的還有繁花似錦的驚叫:“天下第二居然真的贏了？他們的分數怎麼高這麼多？”

“大概是洞裡的小怪與找到的線索，最後都會算在成績中吧，維扎德那邊的死亡次數那麼多，說不定也會倒扣一些。”段青的聲音也變得感嘆了起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團隊配合所能做到的事，絕對不差於拯救世界的職業強者，以及……”

“清小怪的重要性。”

“……哈，也對。”

解說室內的繁花似錦望著天花板出神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過去的往事，最後卻是望著由比賽席裡逐一走出的雙方隊員，搖頭苦笑了一聲:“我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是嗎？”

“不，是英雄主義的時代過去了。”段青回答道:“不得不說，在對彼此的信任與對遊戲的理解上，他們現在是做得很好的一批人，從局勢的分析，戰略的選擇，到蜥蜴的鱗片，沙石法杖和日誌本……他們的無數次正確的選擇，決定了他們最後的勝利。”

“拋卻戰鬥的精彩程度，這比賽的結果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低聲說道:“因此……我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選擇的勝利……確實，落日孤煙那幫人如果稍微警覺一點的話，或許也不會滅那麼多次。”繁花似錦回應道:“魔法師……最後還是要靠腦子吃飯啊。”

“嘿，不要勸誡你的後輩了，趕緊做你該做的事。”

“唔，好吧。”

維扎德帶頭的壯漢與天下第二的幾個人相互握手的場景中，繁花似錦清了清嗓子，然後在會場觀眾的歡呼聲裡，高聲喊出了代表比賽結束的最後話語:“那麼……”

“恭喜天下第二隊獲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成功搶下了一席四強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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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落日孤煙居然出局了。”

“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訊息。”

自由之翼的坐席內，望著外場歡呼場面的自由飛翔也像其他還在這裡的戰隊一樣，討

論著剛剛結束的比賽境況:“從之前的比賽統計來看，他們確實是一個強大的對手，領悟了雙屬性複合魔法與法力超載的落日孤煙……可不是普通級別的人物能夠打敗的。”

“以這樣的形式敗北，確實是一件難以被人想象到的事情。”

“哈，我們可以影響分組的方向，但我們可無法左右系統的選擇啊。”良辰美玉攤著手笑道:“要怪……就只能怪他們的命不好了。”

“是啊，而且性格太莽。”自由飛翔甩著手說道:“這樣的人若是被我們碰上，應該也是可以應付的。”

“我們有著這麼多的劍氣級別選手，實力方面可不會落後於對方。”望著中央舞臺的良辰美玉笑著回答道:“論頭腦，那個四芒星也不如浮生掠夢來得奸詐，只要稍加算計，應該也很容易針對吧。”

“哼，都是一群敗者，討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另一旁的某個高大的男子突然插聲說道:“還是考慮考慮怎麼對付天下第二吧。”

“一群小子，沒什麼好對付的。”自由飛翔拍了拍綽號鐵板的肩膀:“況且……接下來才輪到我們隊伍出場呢，要對付……也要先對付剩下的那幾個對手才對啊。”

“良辰兄，此間的安排……可都弄好了嗎？”

“已經以抗議的形式告訴諸老闆了，我們剩下的隊伍……應該不會再撞車。”

良辰美玉微微地欠了欠身子:“剩下的唯一問題……”

“就是我們新晉的高手，能不能穩定發揮了。”

“……那個女人。”

說到這裡的自由飛翔臉色陰沉了一下，然後回頭望了望坐席的另一個角落:“她的情況怎麼樣……嗯？”

“人呢？”

“會，會長……”一個坐在旁邊的自由之翼成員聞聲湊了過來:“剛，剛才您沒注意到嗎？”

“下一場就是雪姐的比賽，現在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