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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發現不正常的時候,潛意識裡本能地會有一種“發現異常”的反應,並且這種反應往往都比邏輯本身降臨得更早一些。此時段青的狀態也正是如此,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車伕的那句話中,不對勁的地方究竟在哪裡――之前那段軟磨硬泡的交流中,段青什麼好話都說過了,唯獨沒有提過自己的名字,而在自由世界玩家與NPC之間的交流中,互相看不到名字的雙方想要知道對方的名字的話,除了靠互報名諱這種通俗的方法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提前知道這一種方式了。
也就是說,這個素未蒙面的車伕,居然提前知道自己的名字......段青的腦海中閃過了這個年頭,然後猛然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你......”
“不要緊張,陌上青山先生。”
馬車已經再次開始緩慢地移動,在石頭鋪成的路面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迴響聲,配合著那個車伕的男性中年聲音,委實給這片夜色帶來了某種令人心寧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對於此刻的段青來講是很難體會到的,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放在了自身的安全,以及那個車伕即將說出的話語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貿然報出了您的名諱,是我的失誤,不過這也是為了取得您的信任,閣下。”車廂前傳來的那個車伕的話音依舊透著從容:“希望您能夠稍微地......諒解一下。”
“你......你們是什麼人?”於是段青將手按在了劍柄上,臉色凝重地問道。
“我們是塔尼亞旅行車隊,當然......對我來說,那是對外的工作。”安靜的大道中,車伕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實際上,我是瑪娜米拉克,隸屬塔尼亞分部的成員之一。”
似乎是察覺到了段青心中的驚疑,那個車伕的聲音一轉:“啊,對了,你們外界的人,喜歡稱呼我們為......陰影會。”
“什......”段青大驚:“什麼?”
“怎麼,這裡面有什麼值得閣下驚訝的東西嗎?”
“你是陰影會的人?”老舊馬車緩慢的移動中,段青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一點點:“你和維塞爾的那些人是一夥的?”
“啊,維塞爾是原風花鎮的負責人,現在......呵呵呵。”車伕低低地笑了起來:“現在嘛,他正在首都等你喲。”
“什麼?”於是段青再次驚道:“維塞爾在首都?還等著我?等著我做什麼?”
“請不要驚慌,閣下,我們並沒有惡意。”蟲鳴聲在夜晚安靜的和風環境中逐漸變得明顯,那個車伕的聲音依舊穩定,但比之前確實放鬆了許多:“我們......陰影會的名聲,在外面雖然不是很好,但請你們相信,我們的所作所為絕對沒有外界所傳聞的那樣......”
“若是你們不會這麼冷不丁地出現在我眼前的話,我或許會相信你的這句話。”
“呵呵,這只是一次意外,先生。”車伕再次隨意地笑了笑,然後又更正了自己的說法:“好吧,事實上......我們已經找了您好幾天了。”
“帝國與公國之間的戰局的最新進展,您應該有所瞭解了吧?”
“如果你說的是法爾斯要塞那場戰鬥的話,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了一些......”
“唔,那也不是什麼很糟糕的事情。”車伕說道:“您或許有所不知,這場戰鬥最終的結果,與您和您的夥伴,是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的。”
段青沒有回話,不過若是車伕能夠看到他的表情的話,那麼他應該能夠從段青的表情中,讀出某種類似“你TM在逗我”的情感的。
“基於這種關係,以及之前對您的一些瞭解,維塞爾已經提議,將您和您的同伴記載到了重點關注物件的名單上。”等待了一陣的車伕見段青沒有回應,於是繼續用平淡的語氣介紹著自己所瞭解的內容:“同樣地,基於包括以上原因在內的更多方面的因素,我們決定找到您的下落,然後......”
“有一些事情,想要找您商量一下。”
“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什麼好訊息。”段青冷笑著說道:“被你們這樣的組織盯上,似乎不比被複闢者那幫人盯上來得更好......”
“哦,我們與那些自稱理智的瘋子們可不一樣。”無視了段青知道得過多的這一點,車伕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請您相信我們,我們確實是有事相求,所以才這麼急著找您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也一直監視著您在公國首都的夥伴們......”
“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做出了什麼令人不爽的事情的話......”段青的聲音適時地打斷了對方:“我保證,你們會收到回報的。”
“我不想再重複這句話,但......還是請相信我們,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做。”那個車伕依舊淡然地說道:“我們只是突然發現您似乎從那個人員不滿的冒險團中消失了,所以稍微地調查了一下,然後一直追查到了這裡。”
“唔哦,也就是說......今天的這次會面,並不是什麼偶然嘍?”
“不,碰上您是我的幸運。”那個車伕說道:“或者說是命運的安排。”
“哼,你們還真是相信這些東西呢。”段青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當然,只有相信命運的人,才有機會改變它們。”車伕莫名地說出了令人深思的一句話,然後又轉回了話頭:“不過能夠順利地找到您,總算是一件好事。”
“啊,那麼......”段青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終於開始轉向正式的問題上:“你們找到我,究竟是想要我做什麼呢?”
“關於這件事......”
寂靜的官道上,若隱若現的蟲鳴聲突然消失了片刻,只有那不斷搖晃的車廂晃動聲與滾動的車輪聲依舊回想在段青的耳畔,彷彿在預示著某種事情的發生:“不知您......對公國的現狀,瞭解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呢?”
“呃,為什麼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其實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公國的現狀很糟糕。”車伕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穩定:“從我們瞭解到的情況來看......是可以這麼說的。”
“具體的情況,還是等您到了塔尼亞之後,親自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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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以償的段青,終究還是在那個老舊的馬車中安然地度過了一夜,並且成功地在天亮之時趕回了首都――後面的這一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從那個老舊馬車不斷傳出的吱嘎聲來看,那輛車肯定不可能跑得快的。
所以在他下車後,看到那座隱約中顯現出來的、屬於公國首都塔尼亞城所特有的城牆的時候,他委實是被驚到了一把。
“好了,目的地到了,閣下。”車伕的聲音適時地在他的身邊響起,段青轉頭朝他看去,果不其然地在清晨的陽光中,看到了一張平凡的中年男子的臉龐:“希望您還沒有忘記之前保證過的話。”
“啊?我還沒有說要答應下來......”
“我說的是乘車的事情。”車伕的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希望您還記得那句話――不要把夜晚乘車的事情說出去,不然我的工作會變得很困擾的。”
“那個啊,啊哈哈哈......”段青撓了撓腦袋:“我會記得的。”
“從這裡走過去,穿過這片樹林,應該就能看到南邊的城門了。”車伕留下了這句話,轉身返回到了馬車上:“進去之後,記得去平民的尊嚴酒館找接頭人便是,暗號是......”
“先等一下。”段青打斷了對方的話:“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吃了虧似的......對了。”
他打了個響指:“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呃,先生,這似乎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情......”
“當然是,你都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也問一下你的總不是什麼問題吧?”段青笑著說道:“這一來一回,對我來說才算是公平。”
“......好吧。”車伕有些無奈地說道:“基瑪,先生,基瑪?阿卡沙。”
坐在駕駛位置的那個中年男子,嘴角稍微地扯了扯,逐漸擺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希望......您能忘記這個名字。”
“呵......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奇怪的要求。”
望了望那個已經開始掉頭的馬車,段青有些無奈地低聲自語道,然後依照對方之前的說法,開始走向城門的方向――按照之前說好的約定,城門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有人在等待著他的。不過昨日發生在墜星山的那些事情依然歷歷在目,看著附近那些建造的熱火朝天的那些玩家們的新老駐地,段青的心中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是一種沒有經過多少時間,卻彷彿經過了很久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於段青來說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哼,果然......選擇回來玩遊戲,是一件無比正確的決定啊。”似乎是想要清醒清醒自己的意識,段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穿過了一片被砍伐得差不多的樹林,來到了接近城門的大路上:“好了......”
“說好的今天會回來,可是我也沒想到是連夜趕回來的......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啊?”
清晨的塔尼亞,與之前段青匆匆經過時看到的景象並無二致,而這也恰恰說明了玩家依舊熱衷於建造屬於自己駐地的高昂興致。或許是因為如此,塔尼亞南城門的來往人群如平時一樣多,不過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的段青,這一次終於能夠好好地觀察一下這座公國首都的雄偉了。
“想必夢竹還沒有來,就先好好參觀一下這裡吧,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解決一下早飯的問題,話說這個城門口居然沒有人賣吃食的嗎?”
段青來回地左顧右盼了一陣,最終還是在駐守在城門口的衛兵即將把懷疑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之前,率先走進了城門之中:“哎,守衛們辛苦了辛苦了,能不能放我進去啊?”
“你是什麼人?有沒有出入證?”
“啊?出入證是什麼?現在進城還需要這種東西嗎?”
“塔尼亞前幾天出現了間諜,所以現在加強了戒備,如果是外來的可疑人物,需要有公國出具的出入證明才可以入內。”或許是段青之前的小動作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那個衛兵的臉色很是冷漠。
“啥?那個基瑪怎麼沒有告訴過我這種事情......”段青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然後換上了一副和熙的笑臉:“可是大哥啊,那些扛著材料的人為什麼能隨意出入啊,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冒險者......”
“我們可是在塔尼亞註冊過的冒險團!”
其中一位路過的玩家聽到了段青的話,便跳了出來解釋道:“我們可是在公國的權力中心上了賬的人,難道連這點許可權都沒有嗎?”
“這些兄弟不要激動,我也是這裡的冒險團的人啊。”
“啊?你是哪個山頭上的?”
“愚者冒險團......”
“愚者?”那個扛著石料的玩家抬頭思考了一陣,然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你該不會真的是帝國來的混子吧?”
“哎哎哎,話可不能亂說啊。”段青急忙擺了擺手:“只不過我們冒險團可能沒有那麼有名就是了,人數也比較少,駐地可能也沒有......”
“喂!”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背後大叫了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家的冒險團呢?”
段青回頭一看,印象中熟悉的紫色罩袍,卻並沒有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取而代之的則是穿著一套黑色皮甲外套的女性身影。
小姑娘的內襯依然是屬於新手村的新人所特有的標準白色套裝,不過在那之外的,卻不再是那件紫色的罩袍,而是一件短小清涼的黑色皮甲外衣,紅色的線條在那套衣料較少的皮甲外套的表面上劃出了簡單的線條,給這件上衣帶來某些詭異的風格的同時,也將某種暴露的感覺勾勒得更加明顯,小姑娘的下身是一件同樣黑色的長筒褲,不過似乎是因為材料的關係,那褲子的顏色似乎是有些掉色了,從而顯得有些......老舊。
除此之外,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給人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別在她胸口處,脖子下方的一枚造型獨特的胸針,以及腦後的那條長長的金色馬尾辮了。
“不過......比以前的那套紫色罩帽要正點很多啊。”段青捏著下巴,有些惡意地評價道。
“說什麼呢大叔!難道我以前一直很難看嗎?”女孩雙手叉腰,有些氣呼呼地回答著,然後從自己那奇異的黑色皮衣下方,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白紙,丟給了旁邊的衛兵。
“喏,就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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