砵蘭街花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六章,城寨內訌,我唔做大佬很多年,砵蘭街花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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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瀚祥眉頭微皺,跟著道:“阿輝,不要怪我多嘴,盛先生你是鬥不過的,既然已經認錯,還弄得整個江湖都知,事後為何還要講那種話?”

說著話,許瀚祥目光朝堂外努了努。

狂人輝的三大心腹全都來了,高佬、蛋撻明、大口南。

狂人輝臉色驟變,眼眸滿是暴戾,獰聲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可能還需要諸位幫忙,不要問怎麼幫,需要你們出手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知!”

“盛天步!盛先生,好大的名頭,好大的氣派!”

“只要他敢來九龍城寨,就算他能做掉我,我也讓他有進無出,有來無回!你們所有人都驚他盛天步,但我不驚,當真有種就來城寨呀!”

“他不親自出手,我不信能擺得平我,除非鼎爺你們三個全站在他那邊!”

狂人輝掃三人一眼,咧嘴一笑,眼眸中滿是癲狂,說道:“不過就算你們全站在他那邊,也無所謂,大不了同歸於盡,毀了這九龍城寨嘛!!”

丁鼎、許瀚祥看得心驚膽顫,臉色微微變了變。

丁鼎沉聲道:“阿輝,凡事都有商量,千萬不要衝動!”

許瀚祥附和道:“不要衝動!”

只有蘇三花在心中輕嘆。

毀了九龍城寨?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的確是滅頂之災,可其他人卻巴不得他們這麼做,盛先生也是這麼希望的。

你要真這麼做了,反倒幫了盛先生大忙。

“好了,不要再講這些掃興的話。”

蘇三花開口,道:“江湖都在傳,盛先生要在三丈紅賽期間清場,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辦,但是我們若是這樣做了,就等於變相認輸,還不如交出阿輝。”

“所以,三丈紅賽還是要正常舉行,既要舉辦給盛先生看,也要舉辦給整個江湖看。”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態度,逼盛先生講和。”

“流程還跟以前一樣,只要進入擂臺場,就不準攜帶任何熱武器,長狗不準,短狗也不準,就連一顆子彈都不準帶,大家應該冇意見吧?”

丁鼎、許瀚祥當然沒意見,主要是狂人輝。

狂人輝聳聳肩,大笑道:“你們都站在我這邊兒,那我還有咩可驚的?我當然也冇意見了。”

蘇三花道:“好!”

十分鐘後,四人推開朱漆大門,走了出去。

又是一道驚雷閃電,隨後狂風大作,密集的雨點便落了下來。

雨點由小變大,很快就變得大如黃豆。

傾盆大雨,瓢潑而來!

丁鼎、狂人輝、蘇三花、許瀚祥四人神色各異。

狂人輝大笑道:“這鬼天氣,來的真是時候,也不知賊老天是否要判我死刑,提前告我知!”

丁鼎、許瀚祥、蘇三花沉默,誰都沒有接話。

就在狂人輝的大笑聲中,蛋撻明已經拿著一柄黑色大傘,快步趕了上去,撐在狂人輝頭頂。

狂人輝大步離開。

其他幾人的心腹,也迎了上去,每方人馬都有十餘人。

再之後,四方人馬各自散開,朝擂臺忠心大廈而去。

大口南帶著四名小弟,快步來到狂人輝身旁,淋著暴雨也一點都不在乎,咬牙道:“輝哥,我同你保證,我絕對不是反骨仔!”

“我若是反骨仔,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狂人輝拍了拍大口南的肩膀,大笑道:“跟我的這些人中,你資歷最老,就算所有人都背叛我,你都不會,這是盛天步在挑撥離間,我怎會上當?”

“安了,今夜還要請你幫個忙。”

大口南道:“輝哥要我做什麼?”

狂人輝道:“你一柄快刀名震江湖,已經有好幾年未公開亮相,這次盛天步玩這麼大,一副要置我於死地的態勢,那就讓他看看咯,讓他知道我狂人輝不是好惹的,順便幫我拿下今年的三丈紅。”

“怎樣,有無把握?”

大口南眼眸精光一閃,咬牙道:“有!輝哥放心,今年的三丈紅,定是我們的!”

“好!”

狂人輝喝了聲,跟著罵道:“盛天步!以為他現在是盛先生,所有人都要驚他?”

“江湖規矩,還是要看誰的拳頭硬!人未出現,他媽講一句話,這都想做掉我狂人輝?”

“吔屎了你!”

——

九龍城寨很小,各項活動都在高樓大廈中展開,即便是擂臺也不例外。

蘇三花主導的一棟大廈,更是直接命名為擂臺中心。

整層樓都經過特殊改造,類似於古羅馬的角鬥場,以圓形方式呈現,分為上下兩層,第一層以及擂臺四下,皆設有觀眾席,但都是普通觀眾。

二層一圈,共設有12個包廂。

當然,就算是包廂也有等級之分。

真正的VIP包廂只有4個,分別位於擂臺正東、正西、正南、正北,這四個包廂,一個面積抵得上其他兩個包廂,能進入VIP包廂的身價最起碼過億。

雖然城寨四大玩起封城,將絕大多數看熱鬧的民眾全都驅逐出去,但他們還是留下了數百人,這些人全都是優質客戶,身上籌碼最低也有十來萬。

九龍城寨擂臺賽之所以能辦得起來,不是因為散戶,而是這些一擲千金的金主,很多時候,他們一晚都能消費過百萬,若是兩大金主正面硬剛,過千萬都是灑灑水。

套用後世的話來講,他們這些資本,才能令一個行業迅速繁榮。

想要持續繁榮,就需要持續的資金投入。

沒有錢,一切都是空的。

今夜這三丈紅賽,早就被外界傳得沸騰,可一些富貴公子千金壓根沒放在心上,還是來了幾人。

他們身份尊貴,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盛天步要對狂人輝出手,應該也不會拿他們怎樣,至少會考慮到他們的人身安全。

這就是他們敢來的原因。

越是這種情況越要過來,這令他們血液沸騰,冷靜不下來。

他們也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每人都帶著十來名保鏢。

這些保鏢不受城寨四大規則約束,幾乎是人人帶著短狗,絕大多數就守在大廈下面,一旦上面發生情況,立刻就會上去,護著他們離開。

城寨有四大,vip包廂有四個,自然是一人一個。

他們四人每個都有自己交好的金主顧客,狂人輝的包廂,是個名叫朱耷丹的年輕人,年齡不大,才28歲,朱家做的是醫藥行業,身家數十億。

簡短的開場,將現場氣氛烘托起來後,便果斷宣佈三丈紅賽正式開始。

比賽,拉開序幕!

出戰三丈紅賽的,基本全是四大的人。

能登上這個舞臺的打仔,皆非浪得虛名之輩,格鬥、散打、國術、柔道、泰拳、空手道……各種武術輪番上陣,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在這裡,國術不是表演,而是真正的殺人技!

擂臺下的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所有人臉頰漲紅,興奮到頂。

在這裡,打仔的命不是命,只是為所有人提供精彩表演的工具,若是有人被打死,沒人會憐憫、同情,恰恰相反,這會更加刺激到他們。

擂臺之上,是真正的野獸搏鬥!

但擂臺下的人卻不知道,就在這種環境中,他們同擂臺上的人沒有區別,自己也變成了野獸。

將近三個鐘頭過去,時間已經到十點,今夜的打擂已經接近尾聲。

只剩下最後一場壓軸賽!

出戰者來自狂人輝、蘇三花,狂人輝派出的正是大口南,而蘇三花那邊派出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只見那人身材修長,相貌俊秀,滿頭銀髮梳得一絲不苟,整整齊齊,沒一根是凌亂的。

這人正是立花正仁!

原本他是殺手組織第四號殺手,但在盛天步的推動下,他先做掉關內、加藤兩大山口組高層,而後又在眾人期待中,做掉了山口組四代目。

的確是眾人期待,不論是盛天步,亦或是竹中武、一合會會長山本義,都這麼想。

再之後,立花正仁在竹中武的安排,秘密來港。

現在的他,與山口組再無任何關係。

他也有了一個新身份,那便是十二生肖中的午馬!

辰龍李傑、卯兔阿祖、寅虎阿基、申猴天養生、巳蛇封於修、丑牛佐維、亥豬地中海,再加上他這午馬立花正仁。

十二生肖,盛天步已有八人!

當然,現在立花正仁也有個新名字,叫英樺,取桑國兩大國花之一的櫻花之諧音。

立花正仁一現身,臺下觀眾便紛紛叫了起來。

“我丟!花爺是在搞笑咩,派個無名小卒登臺,他夠不夠格呀。”

“一方是快刀無敵的南哥,另一方叫什麼來著,我看看,英樺?這什麼玩意,名字不像名字,花名不像花名,花爺這沒多少誠意呀。”

“別叫了,既然花爺這樣安排,肯定有花爺的道理,說不定人家是扮豬食老虎呢。”

“賠率出來了!”

“幾多,幾多!”

其他人興奮的問道,那人興奮的嚷道:“南哥是1:2,那什麼英樺是1:5!買英樺贏,還是很有搞頭的,說不定他就爆了呢,點樣,你們搏不搏?”

“當我有錢沒處花,還是錢多燒手?當然是買南哥!”

“我也買南哥!”

“這是三丈紅賽,那幾位大佬誰不想拿?假賽肯定就不會打,買南哥!”

喧雜的議論聲中,現場觀眾已經開始下注。

正南,狂人輝、朱耷丹包廂中。

紅色真皮沙發上,朱耷丹左擁右抱,一個美女正在喂他食荔枝,另外一個依偎在他懷中,笑得花枝亂顫,好不愜意。

狂人輝面上輕鬆,實際上神經卻是高度緊繃,密切的注意著場中變化。

朱耷丹撇了撇嘴,無趣道:“阿輝,那個盛天步不是講他要在三丈紅賽對你出手咩?”

“今夜擂臺賽馬上都要結束了,也未見他有任何動靜呀。”

朱耷丹搖了搖頭,撇嘴道:“沒意思!很沒意思。各種傳聞中,那傢伙都已經變成神仙,但我看也不過如此嘛,就是比我更能搵錢,有什麼啊!”

狂人輝心下冷笑,面上卻笑道:“朱少爺講得對。”

“道聽途說嘛,肯定會有失真、誇大的地方,怎能全信?傳得再厲害,他盛天步還不是同我們一樣,兩條臂膀兩條腿,一雙眼睛一張嘴,哪有那麼厲害!”

“朱少爺,繼續看吧。”

說著話,狂人輝走到包廂欄杆處,朝下面的擂臺看去,下注預留了10分鐘,已經快結束。

立花正仁、狂人輝已經登上擂臺。

狂人輝目光死死鎖定立花正仁,沉聲道:“朱少爺,盛天步雖然沒有動手,但今夜最後這一擂,定然非常精彩!”

朱耷丹眼睛一亮,粗暴的推開兩個女人,從沙發上站起,快步來到狂人輝身旁,興奮道:“阿輝,你確定?”

“大口南可是你麾下最頂級的打仔,他有幾多實力,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也不會派他出場,蘇三花派的只是個無名之輩而已。”

“他怎會是大口南的對手?”

狂人輝臉色陰沉,道:“我當然確定。”

因為我放大口南上去,就是要他死!

這是狂人輝未講出的話。

就在這時,包廂敲門聲忽然響起,不等裡面的人回應,蛋撻明、高佬就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

蛋撻明手上還拿著一個灰色信封,裡面有一張紙。

信封開啟過,蛋撻明、高佬都提前看了。

狂人輝眼神一凜,沉聲道:“什麼情況?”

蛋撻明還是騷氣的白西裝,不過此刻他臉上已經沒有半分痞笑,只是將信封遞給狂人輝,道:“輝哥,你自己看。半分鐘前,有人送來的!”

“人我們沒留住,對方直接做掉我們的人,留下信就離開了。”

狂人輝臉色更難看了。

他接過信封,抽出裡面的紙,字不是很多,狂人輝也全都認識,可就是那寥寥幾句話,卻令狂人輝宛如遭遇驚天霹靂!

那上面的內容是:

【“狂人輝,我是佔米,天哥讓我送你下去賣鹹鴨蛋前,先代他同你問好。”】

【“大口南很不錯,從始至終都未背叛你。”】

【“不過很可惜,你蠢,沒能識破,居然要親手送他去死。”】

【“你說天哥不來城寨,絕對做不掉你,這令我很生氣,你當我是空氣呀。”】

狂人輝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到極點,一陣青,一陣白,拿著信的手都在顫抖。

那些話是他不久之前,在紅堂關二爺面前,才對丁鼎、許瀚祥、蘇三花講過的,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原封不動的傳到了佔米的耳朵裡。

這意味著什麼?

丁鼎、許瀚祥、蘇三花這三個雜碎,已經有人投靠了盛天步,就是要整死他!

狂人輝將那封簡訊捏成一團,臉頰、脖頸上的青筋全都凸起,雙眼因為激動而充血,又因為充血變得血紅。

就像是一頭野獸!

眼睛冒火,渾身釋放出駭人的殺機。

朱耷丹都看呆了!

狂人輝雖然是城寨四大,但他在朱耷丹這個金主面前,向來剋制,朱耷丹還從未見過他這副表情。

“阿輝,你沒事吧?”

“盛天步出手了?”

朱耷丹緊張極了,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唯有透過不斷的發問,才能讓自己鎮定下來。

狂人輝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朱耷丹右臉,直接將朱耷丹扇倒在地,臉頰頓時浮腫青紫,幾顆牙齒飛了出去,鮮血滴滴濺在地板。

朱耷丹人都傻了,劇痛令他情不自禁,張嘴就要嚎叫。

“收聲!你這條廢柴!!”

陷入狂怒狀態的狂人輝,眼神似能殺人,一腳兇狠的朝朱耷丹臉上踩去,咬牙爆喝道:“阿輝、阿輝,知不知你幾歲,老子又幾歲?”

“叫聲‘輝哥’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傻眼的不止朱耷丹,還有包廂內的兩名保鏢。

狂人輝受什麼刺激,怎麼突然瘋了?

那兩名保鏢本來打算動手,可狂人輝的人很快湧入包廂,足有八人,手上拿著匕首、軍刀等各種冷兵器。

於是,他們就很識相的站在一旁。

蛋撻明盯著兩名保鏢,冷冷道:“不想死就給我抱頭蹲下!”

於是,他們又很識相的抱頭蹲下。

朱耷丹嚇傻了,可憐兮兮的嗚嗚慘叫道:“輝哥,我錯,我知錯!求您高抬貴手,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狂人輝鬆開腳,蹲了下去,右手伸出啪啪在朱耷丹臉上扇了幾巴掌,一邊扇,一邊道:“朱少爺,現在的態度才對嘛,這就很好,很符合我的心意。”

蛋撻明看著狂人輝,眉頭微皺,心臟更是咯噔一跳。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打!打!打!!”

“南哥,做掉那個撲街,他哪是你的對手!”

“開戰,開戰!!”

在立花正仁、大口南登上舞臺後,現場數百觀眾的熱情瞬間被點燃,整層樓響起山呼海嘯的咆哮。

他們揮舞著胳膊,以及手上的下注票,瘋狂的吶喊著。

此刻,他們眼裡只看得到立花正仁和大口南,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自然也就無人注意富家公子朱耷丹。

但也有看到這一幕的。

比如正對狂人輝、朱耷丹包廂的丁鼎,他的包廂朝向正南,對面就是狂人輝的vip包廂。

那邊除丁鼎外,還有一男一女,皆身價不菲。

他們的注意力本來都在擂臺上,可一扭頭,看到對面鼻青臉腫,滿嘴鮮血的朱耷丹,眼睛瞬間就瞪直了。

狂人輝肯定瘋了,不然他怎會做出這種事?居然敢這麼對朱耷丹,絕對是活膩了!

要知道,現如今的港島,雖然仍舊是鬼佬掌權,但真正的主人已經變了。

現在的主人是誰?

就是他們這些身價數十億,底蘊深厚的富豪大亨們!

眼前發生的一切,委實太過震驚,完全超出了那對男女的世界觀,以至於兩人全都懵逼,怔怔的看著狂人輝、朱耷丹,一句話也講不出。

丁鼎同樣注意到對面發生什麼,瞬間變了臉,雙眼冒火的瞪著狂人輝!

狂人輝就像不明白丁鼎為何忽然發怒一般,左手掐著朱耷丹後脖頸,不停的朝下按,代自己衝丁鼎點頭,而他的臉上則掛著燦爛的微笑。

另外兩邊,蘇三花、許瀚祥同樣注意到這一幕。

蘇三花神色如常,沒有任何反應。

自從昨日同盛天步見過面後,就算今夜發生什麼,都再也不能讓她驚訝了,過了今夜,城寨四大全都要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狂人輝反應再癲,也只是最後的狂歡罷了。

許瀚祥的反應,跟丁鼎一樣,憤怒交加!

丁鼎拿出對講機,同數米之外的狂人輝連線,強忍怒火,咬牙道:“阿輝!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你個撲街!想死就自己死,別拉著我們,更別拉著城寨!!”

他想忍的,但是很可惜,沒忍住。

“哇哦,鼎爺,你再講大聲點兒,我未聽到,現場實在太吵了!”狂人輝笑著說道。

“你記得先前我在紅堂講過什麼?你年齡太大,太健忘,恐怕已經全都忘記了,沒關係,我再講一遍,我說只要你們想玩,那我就同歸於盡!”

說著話,狂人輝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語氣也變得歇斯底里。

“你們這幫雜碎,一個個話講得漂亮,結果你們全他媽投靠了盛天步,反手就將我賣了,當我先前是在放屁?”

“老子現在就是要和你們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陪葬!!”

丁鼎臉色數變,雖然還不知狂人輝到底為何忽然發癲,但隱隱之中,已經察覺到什麼。

這定然是盛天步在搞鬼!

他、許瀚祥、蘇三花三人,已經有人投靠盛天步,不然狂人輝絕對不會這樣!

該死!!

許瀚祥、蘇三花,哪個雜碎,到底是哪個雜碎?!

盛天步狼子野心,不過是驅虎吞狼之計,今日他們若是做掉狂人輝,那明日就換成他們集體被盛天步做掉!

盛天步最終目的是徹底掌控九龍城寨!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有人不明白?

無數念頭閃過丁鼎的腦海,他的額頭、鬢角已經生出冷汗,鋒利的眼眸兇狠的朝左右一掃,依次看了許瀚祥、蘇三花一眼,卻看不出誰做了內鬼。

當務之急,是穩住狂人輝,再讓他這麼發癲下去,事情將徹底失控,他們全都完了!

“阿輝,你冷靜點兒,聽我講,絕對不是我!”

“我講過許多遍,盛天步真正目標從來不是你,而是我們四大,他不會為了你大動干戈,一旦動手,肯定是將我們一網打盡,掌控城寨!”

“這種情況,你覺得我會出賣你嗎?”

丁鼎直視著狂人輝雙眼,一片坦誠,口中迅速的說著:“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信我這一次!!”

那邊,狂人輝癲狂的眼眸閃過一絲猶豫。

就在這時,意外情況發生了。

只聽一聲悶響,丁鼎所在vip包廂的房門被推開,三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了。

佔米!

另外兩人,自然就是今夜負責佔米安全的天養義、天養志兄弟。

兩人手上都拿著三菱軍刺,已經染血。

血跡還未乾。

他們也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被人領進來的。

領他們進來的人,名叫陳勇,花名拳王勇,就在這九龍城寨,靠一雙鋼鐵鐵拳從四九仔打到雙花紅棍,幫丁鼎連奪三年三丈紅,問鼎城寨四大之首。

同時他自己也扶搖直上,做了丁鼎心腹頭馬,成為九龍城寨最具權柄的男人,哪怕是狂人輝、蘇三花、許瀚祥同他打交道,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此人身手極強,與阿基、天養生一檔,單兵實力還要強過天養義、天養志。

九龍城寨諸多高手,拳王勇穩居前三,甚至能做到第一。

武鬥這一塊,他就是丁鼎最大的依仗。

看到佔米的瞬間,丁鼎便譁然變色,沉聲道:“李先生,你居然會親自過來?!”

佔米道:“丁先生,你好,看到我你很吃驚嗎?”

佔米快步向前,來到欄杆處,走到丁鼎身旁。

丁鼎咬牙道:“我想知道是誰反水?蘇三花,還是許瀚祥?”

佔米沒有回答,而是道:“事已至此,誰反水還重要嗎?”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傾盡全力做掉狂人輝,那樣一來你還有一線生機,不配合你必死無疑。”

“我出現在這裡,只要你不做掉我,不管你再怎麼解釋,狂人輝都會認為你已經出賣了他,待會,我還將安然無恙的離開。”

“來,衝狂人輝笑一笑,他正在看我們。”

說這些話,佔米從始至終都未看丁鼎,而是在看對面的狂人輝,左手搭在丁鼎肩膀,右手則衝狂人輝揮了揮。

丁鼎臉肉抽動了下,陰晴不定的瞪著佔米。

好一招逼上梁山!

先前他態度曖昧,模稜兩可,現在盛天步則在逼他選!

要麼出手,做掉佔米,與盛天步為敵。

要麼做盛天步的刀,做掉狂人輝!

沒有第三種選擇!

狂人輝原本已經有些被丁鼎打動,可是看到佔米,他的雙眼再度充血,即將爆炸。

丁鼎腦中迅速轉動,面上則壓低聲音,迅速道:“李先生,只要我做掉狂人輝,你們就能保證我的安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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