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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樓最上品的那一間包廂裡面,楊豪傑在說完那句“曹屏算個屁”後,站起身,神秘兮兮的拉著潘劍就往門口走去。
也不知何故,身材細瘦矮小的天使族男孩潘劍,就那樣被莫名的拽至了“太上忘情”包房外頭。
在門外,找了個較為安靜的角落,兩人站定。
“幹嘛啊楊少,拉我出來作甚?”
潘劍滿頭霧水,皺眉問道。
到了這裡,確定只要低聲言語,屋子裡頭的人都聽不見後。
楊豪傑這才開口發話了,帶著質問語氣的道:“還說我呢,你幹嘛啊?!玩得正開心呢,說那麼壞人興致的話,難得大家聚一塊兒快活,非得提一嘴明天有早課不成?”
潘劍有點不悅的道:“可事實確實如此啊,明天早上的第一節,本來就是曹老師的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氣臭得要死,咱們若是不小心喝大了,遲到甚至直接曠課的話,非得被老曹用課本砸死!你挨曹老師打的時候,楊副校能站你這邊?”
楊豪傑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凝視潘劍那張臉,微微蹙眉,質問了一句:“挨頓打換一個漂亮姑娘,這買賣你做不做?”
潘劍挑眉,“什麼?”
楊豪傑嘆了口氣,說道:“有些時候啊,真覺得你潘少比阿飛那個榆木疙瘩也好不了多少……顏心堯,就是剛才跟你一塊兒合唱的那個妹子,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了,她對你有意思。天大的好機會就擺在眼前,咱得珍惜啊,要是不喝酒,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泡到她?你當你有像我這麼大的人格魅力啊?”
潘劍低著頭,沉吟猶豫了一下,抬頭道:“可是楊少,我酒量很差的,怕是等下喝個爛醉如泥,不小心露出醜態,反倒不美了。”
楊豪傑得意一笑,“怕啥?有我在,還能讓你真的喝多?主要目的是把顏心堯給灌醉了,讓你有趁機佔便宜,和她拉進關係的機會,你有什麼喝那麼多酒的必要嗎?一會兒划拳玩遊戲的時候,讓你多贏便是了。”
潘劍一時無言。
楊豪傑重重拍了下好室友的後背,朗聲道:“是男人嗎?要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給我仰首挺胸,把氣勢都拿出來,女孩子可不會喜歡唯唯諾諾的男人!”
潘劍不由得鼓起了勇氣,點頭應聲而言:“誰唯唯諾諾了?不就是泡妞嘛,當我不會?”
“會就好,會就好!”
楊豪傑笑逐顏開,“那麼潘少,我們進去實操一番吧。”
楊、潘二人剛一入屋,黃衣俊公子楊豪傑便高聲出言,向著屋內的眾人說道:“抱歉哈,我剛剛跟潘少聊了點兒私事,都別愣著了,開酒!”
潘劍邁步向沙發,其落座後,楊少又坐回了四個姑娘的中央。
左二,右二。
左邊魏茗水、丁笑寒。
右邊顏心堯、沈佳懿。
身處在這四位絕世大美人的中間,快活似神仙!
在聽了今日東道主進屋時說出的那番話後,眾人紛紛拿了一壺擺放在桌面盤上的酒水。
手裡拿著小巧玲瓏、色彩繽紛的袖珍酒壺,他們先後開啟了蓋子。
頓時,滿屋盡是濃郁的醇香。
散之不掉。
實在沁人心脾!
凌真初次飲了一口縱情樓酒水後,暗自將此玉液與神將計都所釀的酒相互對比。
覺著前者比較後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袍年輕人口中端著酒壺,不禁由衷的稱讚了一句:“入口醇厚,此酒絕佳!”
白衣劍修高飛先是淺淺抿了一下,發覺果真滋味上好,便仰起頭喝了不小的一口,也不著急吞嚥,就那樣含在嘴巴里。
此為他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不太好改過來。
就是每當喝到昂貴的酒液,總喜歡讓酒在嘴巴里先靜靜的“待”一會兒,等到口腔裡充斥了香醇酒味後,再慢慢嚥到肚子裡面去。
對待一般的上品酒水,像什麼劍南燒春、五香精釀之類的,高飛尚且都保持如此作為。
今朝有幸託了楊少的福,得以喝到這等品質絕等的好酒。
在嘴巴里含的時間自然也就更久了。
紅袍大胖子季星塵嘴巴食量大,喝起酒來也頗為豪爽,差不多沒個三四口吧,就幹掉了一個小瓶,咂咂嘴,點評道:“這酒確是極好,奈何量實在小了一點兒,滋味還沒怎麼嘗呢,一壺便喝完了。”
穿有黑色束身衣的潘劍微飲一口後,咧嘴笑道:“阿星,你當這是喝水呢?你手裡的這瓶,叫做‘斷魂’,是這樓裡極為有名的一款烈酒,度數之高名列前茅,保底可排入前五!所以你可悠著點兒吧,別真的到那時候醉成了一攤爛泥,走不動路,讓我們扛你回去,那可當真太費勁了。”
足有四百斤以上體重的季星塵,瞅了一眼手裡那個赤紅小壺,兀自不信,笑了笑,滿臉不屑的說道:“就這酒還能算烈?我一壺都已經喝完了,半點兒感覺都沒有啊,還斷魂,斷的哪門子魂?”
潘劍搖了搖頭,頗為無可奈何,“你真別不相信,這款斷魂酒,後勁兒特別的強,你先幹完了一整壺,我保你過會兒即使用出本命真氣,也沒法徹底震散酒意,頭還是要暈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阿星的酒量可大著呢,跟我的肚量一樣大,就這麼一點兒小酒,還能讓我醉?斷不可能!”
季星塵信誓旦旦的說道,“根本用不著什麼真氣,直接哐哐就是喝,皺一下眉頭,我跟你潘少一個姓!”
潘少當時就樂了,調侃道:“好傢伙,你這是已經開始說醉話了?行行行,你最厲害了,慢慢喝,看你什麼時候醉……”
五男四女,共計九人。
並排坐在鬆軟至極的巨型沙發之上。
面前那張水晶打造而成的桌子,面上擺滿了各色的酒水,不下三十多瓶之多。
耗費了將近一塊紅色靈磚的價錢。
也就是差不多數萬兩雪花紋銀!
只怕幾口下肚,就等同於是直接往肚子裡灌了好幾千兩。
酒桌上,寢室長兼今日消費買單人的公子哥楊豪傑,主動提起了玩一些酒桌遊戲。
四個姑娘都欣然接受。
來都來了,不玩怎能盡興?
席間,各種花裡胡哨的“行酒令”層出不窮,技術之千奇百怪、五花百門,饒是早已學會了划拳或者喂酒等等玩法的花叢老手凌真,都大為訝異。
那些幾乎絕大多數出自楊豪傑的酒桌娛樂,著實是讓那位早在十四歲就去過青樓的凌家大少爺,開足了眼界。
這他-孃的。
也太會玩了吧!
儘管潘劍一直有在催,但高飛始終就是不肯參與,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飲酒。
其實他這樣的選擇倒也可算是比較明智的。
畢竟玩到後來,聊的話題越來越帶點兒葷腥。
開放到了一定誇張的程度。
問出來的一些問題,都是類似“幾歲破-處”之類的東西,亂七八糟。
而高飛活了二十八年,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哪怕一下,在這方面的過往閱歷極少,無限接近於沒有。
所以就算他肯來參與,十有八九也只有被人笑話的份了。
難討什麼便宜。
縱情樓的天價酒水,貴自然有貴的道理,味道好是其中之一。
另外的理由就三個字,好上頭!
阿星嘴大吃四方,喝起酒來更是直接仰頭痛飲。
不多時,整張滿是肥肉的大臉,就已漲得是通紅,紅裡發紫的那種。
凌真今日興致也確乎不低,飲酒同樣不少。
滿臉亦是極紅。
到了後面,為了自證酒量,凌真還欲蓋彌彰的說了一句:“都怪這裂甲酒忒烈,勁兒真的大!”
阿星因為喝得量遠比凌少還多的緣故,已然變得是迷迷糊糊。
連說完一整句囫圇話,都變得十分費勁。
一座肉山般的肥胖身材,就那樣深深陷在沙發裡頭,紋絲不動,想動也動不了。
高飛見季星塵醉成了副模樣,覺得頗為好笑,便坐近過來,笑著調侃了幾句。
趁著這胖子爛醉,神志不清之際,又想發設發的灌阿星好幾口酒,使之醉上加醉。
潘劍因為有楊豪傑在“暗箱操作”,得以連贏數場,成功躲過了好幾次酒,喝下肚的量不多,自然臉也就沒有如何發紅。
楊豪傑精通各類趣味十足的遊戲玩法,除了喝酒外,還尤為擅長在酒桌上跟姑娘們調-情。
沙場上的氣氛越發曖昧起來。
再搭配屋內上方,無數寶石不斷閃爍著的奇異光彩。
那股子奇異迷幻的朦朧之感,已渲染得異常濃郁。
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先喝我不催。
凌真飲酒不少,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便有意唱歌,問阿飛會不會操控那臺機器,能不能教教他。
高飛之前跟著楊少也有來過幾次縱情樓,但卻從來沒有主動唱過一次,故而搖著頭,表示不會。
凌真道了聲“好吧”,只得自己過去摸索。
楊豪傑見凌少在那邊兀自鼓搗了小半天,都沒研究清楚個所以然來,便讓潘少先“應付”著四個姑娘,自己上前去指導。
凌真從寢室長楊少的口中,得知了那臺精密且神奇的機器,是一種墨家獨創的留聲機關箱。
不為其他,就只單純的為了供人儲音娛樂而生,其他的作用不大。
在楊豪傑一通簡單明瞭的介紹過後,凌真已基本學會了那臺箱子上面機關的用法。
點了一首用楊少的話來說就是,“柔情蜜意無限好”的曲子。
按照順序摁下不同的鈕鍵,大螢幕上出現了新歌之名,以及黑邊白底的一排排歌詞。
隨著三個藍色圓點消失,凌真握著那個擴聲喇叭筒,開始根據伴奏與歌詞,慢慢的唱了起來。
這一首曲子,顯然要比那首來得舒緩很多,音調悠揚,婉轉悅耳。
楊豪傑用極為紳士謙遜的姿態,向坐在沙發位置上的沈佳懿提出了邀請,希望能與之共跳一曲。
沈佳懿今日雖然妝畫得不及顏心堯精緻,但卻也有用心準備,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出的門。
為的,自然就是與那位副校長楊劼的獨子,有一場足夠美好的約會!
此刻當然沒理由推卻。
畫著淡妝的她,起身後,牽住了黃衣公子遞過來的那隻手,在屋子裡頭尋了個寬闊之地,二人開始根據凌真的歌聲起舞。
看著楊豪傑和沈佳懿的縱情舞姿,潘劍微笑著轉頭說道:“顏姑娘,這舞叫做‘迪斯科’,最適合一男和一女兩人同跳……你要不要跟我試試?”
因為飲酒的緣故,顏心堯那張白若玉石的俏臉上,左右皆撲紅。
她睜大了那一雙此次出門特意畫了眼線的明眸,注視著眼前這名相貌奇異,與人族不太相同的天使族精靈“男孩”,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低聲道:“可我不會跳啊。”
潘劍燦然一笑,應該是覺得這個姑娘實在是有點兒可愛,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手,揉了揉顏心堯的腦袋,他自信且爽朗的道:“沒關係的,我會。可以手把手的教你,來吧!”
說著便拉上了顏姑娘的纖手,二人來到了屋內另外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
應順歌聲與曲調,一點點的教起了顏心堯此套舞蹈。
顏心堯生性十分聰慧,一邊接受潘少的指導,一邊用餘光去瞟沈佳懿的舞姿動作。
沒過多久,她就已基本掌握了應當如何去跳迪斯科,學得極快,如此便能夠和潘劍完成手牽著手的“對舞”,畫面和諧而優美。
魏茗水和丁笑寒二女,無疑也眼饞心饞的不行,也很想很男人共同跳上一段舞曲。
奈何邊上坐著的兩個人,不管是高飛還是季星塵,都實在是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了。
一個太過木訥呆板,毫無趣味可言。
而且忒也醜了那麼一點兒。
雖然身穿白衣佩長劍的那份“衣品”確實挺好,但這臉兒,當真是不堪得有些讓人無法對視。
另外的那一個紅袍胖子,則更是重量級。
又醜又肥,況且當下他已經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更別提站起身來跳上一曲了。
僅剩下的那位“帥哥”,那一位青袍風流的年輕俊彥。
此時正握著手筒,站在靠近雪白幕布的位子上放聲歌唱,哪兒還能有閒工夫跳舞?
魏、丁這兩位出門時也好生打扮了一通的學員美女,眼下的狀態,完全可叫作一個“欲哭無淚”。
唉,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憑什麼沈佳懿和顏心堯就能那麼容易得到俊俏公子的青睞?
身材細瘦,頗具骨相之美的魏茗水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自己這張臉,分明也不醜啊。
體態豐腴,線條凹凸有致的酒窩少女丁笑寒,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肢。
這身段曲線,應該是男人都愛才對啊。
為何楊豪傑和潘劍不選自己,偏要去和沈、顏兩個姑娘跳舞?
等到凌真此曲唱完,兩男兩女的“迪斯科”動作也已停了下來。
青袍年輕人依舊站在機器邊上。
楊、潘、沈、顏四人,又坐回了鬆軟舒適的沙發上面。
魏茗水和丁笑寒兩個女生,分別向楊少和潘少發起邀約,希望能與兩位公子合跳一支曲子。
潘劍推辭說自己有些許疲憊,等會兒一定等會兒一定。
楊豪傑則笑著表示,跳舞沒甚大意思,我們還是繼續玩骰子吧。
魏、丁女兒悻悻然只能作罷,多多少少有點兒後悔今日過來這縱情樓玩了。
分明就成了沈佳懿和顏心堯兩朵鮮花的陪襯綠葉了嘛!
被室友喚作“凌少”的凌真,已經差不多熟練掌握了控制那臺機器的方法,輕車熟路,可自行操控並播放不同的音樂曲調。
絲毫無心去佔姑娘們的便宜,便也就不再與楊少潘少他們一同玩樂,獨自一個人,用喇叭筒高聲吟唱。
音樂交響於屋內。
其聲繞樑,不絕於耳。
一連唱了好幾首音量頗高的曲子,每一支都甚是高亢嘹亮……
簡單點說就是費嗓子,很費很費。
以至於凌真因唱得喉嚨發乾,不得已藉助酒水來潤上一潤。
唱到後來,興致越來越高。
幾乎就是還沒唱幾句呢,便要忍不住喝一口。
就算因醉意過分濃烈,而導致吐字變得不再那麼清楚,也全無所謂。
用歌聲來下酒,縱聲而吟,豪飲不斷。
人生一大快意事!
季星塵身寬體胖至極,體格過分臃腫的緣故,加上喝了那麼多酒,坐在座子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鼾聲響起如雷震。
為了不在除三七零一室友外的人面前丟臉,高飛一個沒忍住,湊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直接給阿星當場扇得醒了過來。
乾脆利索。
那胖子睜眼後,醉意惺忪,還只當自己做了個噩夢,全然不知捱了阿飛的打。
醒轉後,聽到了凌真的歌聲,季星塵覺得這歌兒自己能唱,便一把抄起桌上擺著的另外那個手筒,扯開嗓子就跟著唱了起來。
雖算不上殺豬般的難聽吧。
但也實在可稱得上是嘔啞糟難入耳了!
凌真不得已運起不少的內力,儘量提高自己吟唱時候的音量,勉強壓過阿星的鬼哭狼嚎,這才不至於被完全帶跑偏。
這會兒,楊、潘二少玩得是越來越刺激了。
這兩個傢伙,也不知是不小心搖骰子輸了,還是存心故意為之。
反正就是在姑娘們起鬨聲裡,把衣裳給脫了下來。
二人都露出了相當精悍而清晰的肌肉線條。
那一身並不顯得臃腫的腱子肉,在曖昧光線的照射下,愈發的讓姑娘們心花怒放、激動萬分!
白衣劍修高飛有些看不下去,從兜裡掏出了那些買酒剩下來的靈磚,悉數放到了水晶桌上,一個子兒也不私吞。
放好了價值二十多萬量白銀的靈氣磚石後,他跟屋內的兄弟們道了別,然後就往門口走去了。
楊、潘兩人在姑娘們的讚美褒獎之詞,以及四雙玉手的撫摸中忘乎所以,沉浸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
身處女人堆裡的男人,注意力就不該放到其他地方去,那樣無異於是暴殄天物!
季星塵唱得有點兒累了,竟是又有點迷糊的閉上了眼睛,半睡半醒的躺坐在沙發上。
這次有所收斂,倒也沒有呼嚕聲再度響起。
或許和張怍的那瓶止鼾丸有點兒關係?
因此,整個太上忘情的包廂裡頭,最終唯有凌真一個人,與臨走的室友高飛揮手致別。
歌,唱得很是痛快。
酒,喝得則更是痛快。
當喝完了桌上最後的一壺酒後,凌真正好唱完了不知第幾首歌,腳步輕浮的熏熏然返回,坐在了高飛還沒走時候坐的那個位子。
頭腦開始暈眩,濃烈無比的醉意,在年輕人放鬆之時洶湧而至,根本擋禦不住。
忽然想起了入樓時,那塊屏風上寫的那一句“凡用真力震散酒氣者,皆是膿包軟蛋”!
被那句話激起了勝負欲的凌真,強撐著不去用內力驅散睏倦之意。
奈何烈酒度數之高,超乎尋常。
他適才又因為快活而不小心喝了太多。
眼皮越來越沉重。
似有千斤墜。
凌真斜躺在沙發之上,再也沒能忍住,就此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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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島殤學院中心地帶。
縱情樓“太上忘情”包廂內,年輕人們恣意忘我,享受著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煩惱盡數拋諸腦後。
彼時。
瀚藍大陸。
有風雲突起,龍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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