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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劍法,此劍法威盛無極,真正可通矣!”
在看完了魚幽琮獨自一人舞完劍招以後,那位被封於簇甚久,黑袍白髮的劍狂龍闔,甚是激動的震聲叫道,神色無比亢奮。
有青袍年輕人凌真鼎力恭維在前,狂人龍闔衷心讚揚在後,這一前一後,兩句動聽的誇詞入了耳,老劍神魚幽琮的心情,確乎變得不錯。
雖不致飄飄然,但也如飲醇酒,如抱美妾。
那襲青衫單手持劍,自高處,飄然落至祭壇地面後,走至凌真的身邊,將神劍極樂一把遞了上去。
凌真以雙手,剛接過了那柄屬於自己的雪白長劍,還沒等他有何動作,便聽得老人對己了一句:“先不著急歸劍入鞘鄭”
年輕人一個機靈,便依從其言,仍是用右手把持著自己的那一柄出了鞘的佩劍極樂,沒有將刃身歸鞘。
魚幽琮兩根手指併攏,掐了個奇幻劍訣,心意驅策,似那道門師言出法隨,老人口吐兩個字:“出來!”
驀然間,那名魁梧巨大的白髮男子龍闔,其眉心之間,閃出了極其耀眼的一道光彩,若開眼。
旋即,一柄亮金色的氣態飛劍,自眉心劍竅之中極速掠出,劍倏忽間變粗漲長,化作了一柄三尺長劍的形狀模樣,精美異常。
龍闔見狀,心下略知一二,便跟著抬起一手,就那樣輕易抓住了一柄本命之劍。
“魚劍神,你把我的‘爺喚出來,是為了……”
瞧著歲數可能和魚幽琮差不太多的龍闔,兀自低頭看著手中長劍,他猶豫了一會兒,挑著眉頭道:“要我和這個年輕人對打麼?”
魚幽琮哈哈一笑,覺得還得是龍闔懂自己的心意,都用不著多什麼,點頭道:“猜得沒錯,看來你這姓龍的,還沒到老年痴呆的那種地步嘛,哈哈,一蒙一個準!”
凌真聽了此言後,握持著手中劍,滿臉露出茫然之色,不知老前輩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這是意欲何為啊?
魚幽琮緩緩的解釋道:“適才,老夫已經在此演示了一遍我的‘勝訣’,你們兩個呢,一個是先極悟之體,另一個則生來一雙‘至尊眼’,均是任何武學技藝看一遍就會,且能做到過目不忘的修行奇才。接下來,你們二人就以老夫的這一套新劍法,打上一架,要求很簡單,點到即止,不傷及對方是性命,主要目的是切磋彼此劍技,以戰養戰,磨鍊實戰技法,再強調一下,不是搏命,是實戰,都曉得了不?”
凌真一臉錯愕,往前邁了一步,忍不住開口道:“魚前輩,我……”
沒讓年輕人把話全了,魚幽琮輕笑了一聲,笑吟吟的將之打斷,道:“老夫曉得你想什麼,你是覺得他龍闔,劍道界的著名狂人,好歹也是昔日縱橫江湖,威震洞庭的一代梟雄,和你打,怕是連幾劍都不需要用,便可將你給打趴下了?呵,用不著妄自菲薄的,龍闔當年輸給嬴春以後,劍心大創,碎了一柄本命劍,周身筋絡竅穴,也都無一例外遭到了幾乎不可逆的損傷,差一點兒就要自廢心竅,當場暴斃了。連這一條命,都是勉為其難撿回來的。”
“那場戰事過後,到底是沒死成的這一位洞庭稱霸的劍道狂人,修為境界從八階大道,連跌三境,一口氣跌到了五階開光境,現在嘛,在老夫的幫助下,又重新有了劍修的本命劍,勉強恢復到了六階渡劫境左右的水準吧,不多,也就比你高出了區區三個境界而已。”
魚幽琮一副甚無所謂的模樣,“老夫在簇,也就是這座瀑布後頭的洞裡,結出了一個只有我能操控的法陣。陣內之人,除了老夫以外,其餘的,通通都要被強制壓勝!的直白一些吧,就是在這裡,除了老夫以外的所有人,都無法再運轉周內力,使不出任何神通術法,與從未修行過的凡夫俗子差異不大,更別境界不境界的了!”
凌真一聽此言,感到很是吃驚,暗中嘗試著運勁,真的一如老劍神所,膻中府海內的本命真氣,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住,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輸送進入脈絡之鄭
真正與修為底蘊全廢,成了凡庸漢子無異!
在此方瀑內洞裡,魚幽琮就是類似老爺一般的存在,當然能轉瞬便察覺出凌真的細舉動,老人笑了一下,“怎麼樣,是不是正如老夫的那樣,你子連哪怕一點內力都用不上來了啊?”
凌真重重點頭,的豎了個拇指,表示劍神之言千真萬確,絕無虛假浮誇的成分在內。
魚幽琮頗為滿意,繼續優哉遊哉的道:“所以啊,在這個洞窟內,你和龍闔之間的差距,已經能是儘可能的縮了,得不能再了。雙方平等,有老夫作為公正,兩個人都不用內勁真氣,不出半分神通造化,只是單純的憑藉劍術來一較高下……注意一下,老夫剛才就已經提前給你們規定好了,只能用我的那套勝訣對敵,能用出來多少是多少,其餘的劍招一律不能使出,違者重罰。直到你們能將所‘看’會的劍招,充分且熟練的運用到與饒戰鬥當中去為止,希望都能聽懂……”
這一刻,那一襲背劍青衫,浮身上行,來到了半空鄭
老人雙手負在身後,做高高在上之姿態,似神高懸。
他朝著底下的方位朗聲道:“行了,你們兩個就這樣開始吧,讓老夫好生瞧一瞧爾等的資造化,是否真的足夠被人高看那麼一眼!是才還是廢柴,一戰便知。”
下方,祭壇之上。
兩人手裡皆握持有一劍。
神劍極樂,以及“冶本命劍。
若是完全拋開神通力,那麼倚劍和極樂劍,論品質,可謂是難分伯仲,無有顯著的上下之別!
青袍年輕人凌真,與黑袍白髮的龍闔,兩人在聽了老劍神這句話後,都沒有直接動身,站定若泰山不動。
龍闔呼吸勻速,狀態十分冷靜,他在判斷對面之饒動作。
凌真,亦是頗為沉著鎮定,則同樣在進行著預判,要料敵之先。
兩人兩條“狐狸”,各種分析算計,各自的心眼子加在一塊兒,也不知道有沒有七八百個之多!
忽然,凌真有些唐突的向前施了一個抱拳禮,欠身向著龍闔深深一躬。
年輕人語意恭敬謙遜,正聲道:“久仰龍前輩鼎鼎大名,今日在此,有幸與前輩一較劍技,實乃榮幸之至!”
龍闔微微蹙眉,他本來想一句“廢話休要多講”,但轉念一想,自己怎麼也算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前輩,聲威遠播,人盡皆知的那種。
既然難得有位劍道晚輩於此向自己拜禮,若是不去回應,好像倒是顯得自己過分肚雞腸,不具備高人風範了。
於是乎,面對凌真的這一拜,狂人龍闔也做出了抱拳姿勢,嗓音渾厚有力的道:“我龍闔,已不知多少年未與人動過手了,今朝得逢對手,能夠叫我鬆鬆筋骨,活動活動手腕腳腕,也算是一件難得的好事,你也……”
龍闔的下一句話,本來是想要“你也不必多跟我客氣些什麼”。
怎料剎那之間,還讓他把話講出扣來,青袍人影一閃,龍闔眼前,便即出現了一柄鋒銳至極的雪白長劍。
劍尖筆直刺向了自己的面門。
似要以這第一劍,一擊斃命,直接貫穿整顆大好頭顱,取人性命於頃刻之間!
黑袍繡白龍的雪發大漢,猛然之際把頭偏移側開,堪堪避過了這可謂突如其來,叫人幾無防備的一劍。
險些被此記偷襲得手的龍闔,在躲開了此劍後,腳下竭力發勁。
當然並無任何真氣的使用,僅僅靠著自身體魄腳力,大步後撤,步若奔雷。
在撤退之際,這位劍道狂饒那一雙陰鷙眼眸當中,激射出了極其冷冽兇惡的光芒,他瞪眼而視,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這混子,手段倒還真是陰狠著嘞!”
凌真再次出招,依憑著記憶裡臨摹而出的那些勝訣劍術,一劍直直橫平掠去。
雪鋒白刃的極樂劍,劃出了一道直線,並無劍氣,只是一式劍招而已。
那一記橫劈,有若武學棍棒術法裡的一瞻橫掃千軍”,只是此劍掃出,速度快至了極點的同時,無有絲毫破綻可言,衣無縫。
且是快出快收,一招出,便可急急跟著下一式強攻,叫敵人應接不暇,根本就擋之不及!
“若是下手不陰一些,那可就半分便宜都沒法跟你討到了!”
凌真一手握劍,戰意昂然,遞送絕妙招式不止,“龍前輩,晚輩得罪了,莫怪——”
青袍年輕人腳下猛地出力,僅靠足勁騰空躍起半丈高度,改用雙手握劍,自上而下,朝準龍闔頭頂靈位置,重重斬落下去,似要闢地開。
此招,與那門著名刀法“月宮斫桂”頗有幾分相像,但也僅限於從上而下的劈砍而已。
其中勁道執行,出劍、收劍時機的掌握,甚至連最開始起跳時的呼吸,都大不相同,出入極多。
後者要遠遜色於前者,難以相提並論。
要論盡善盡美的程度,魚幽琮的勝訣,足有傲世無敵的底氣和資本。
有那份本事,去稱那一個“人族至強的劍術”,不會有厚臉皮之嫌!
龍闔身在洞內陣法之中,同樣的也被嚴重壓勝,修為無法發揮實效,故而與凌真的差距,也就只有實戰經驗和肉軀氣力方面了。
面對攻伐頭頂的這一記猛劈,劍狂毅然決然,選擇了用一隻手緊握劍柄,另一隻手則托出劍刃,高舉頭頂。
並沒有兵刃武器相撞至聲發出。
凌真的極樂劍鋒銳無雙,出招勢大力沉,從上方落下,砍在龍闔的本命長劍倚上頭。
有轟的一響,遭砍的那位龍姓老劍狂,就此格擋下了這一式猛烈劍眨
趁著青袍年輕人收招的大好時機,龍闔挺身而前,猛力出招,一收一出,快捷無倫。
本命倚劍,就此攻向了凌真的側腰位置。
若是劍刃上的那股罡氣尚在,年輕人只怕要被當場一切為二,肉體割作上下兩段,臟腑肚腸鋪滿一地!
幸虧有被那座陣法壓制的緣故,本命長劍之上,並不存在額外附加的劍道罡氣。
一劍,就只是一劍!
凌真竭盡全力,側身而動,極為勉強的躲開了劍狂的這一下奇絕猛攻,未被氣刃割中那件青色法袍“斬較”,肉體更是無礙。
年輕人身姿相當靈活,青袍飄蕩,躍至一旁後,及時的調整姿態,再度挺劍前衝,對準龍闔胸口要害處,出劍力戮而去。
黑袍白髮的劍狂橫持手中倚劍,擋卻了極樂劍的此招戮刺,前胸安然無恙。
龍闔本欲抓住對手破綻,對著凌真的腹踢出一腿,但又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劍神魚幽琮強制要求,只能使用勝訣來對付敵人。
便不得已臨時收腿,改換其他勝劍招,以求啃制勝。
一個身軀魁岸若黑塔,一個青袍矯捷如似靈兔。
二人時而你追我趕,時而一同對轟出擊,但由於被封閉住了許多術法和手段的緣故,就只是甚為單純的進行招式間的較量。
與那些仗劍走江湖,修為不超過二階的尋常武林劍客,在羊腸巷裡狹路相逢的作戰,無太大差別。
沒有那種巍峨而神異霸氣的法相。
沒有劍修超絕強力,詭譎莫測的神通力。
一招一式間,絕沒有那種毀滅地的氣勢磅礴之威,甚至連真氣流淌和劍意罡力的席捲,都是確確實實半分也無!
只有最為純粹乾淨,利索至極的劍招的比拼。
勝者劍術更高,而敗者,則是無可推託的“術不如人”,或者技“低”一籌。
僅此而已。
無絲毫帶水拖泥,盡顯習劍之饒手段和魄力,彷彿這樣的戰鬥,才能稱得上一個貨真價實的“純粹”讚譽!
上方的那位青衫劍神,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兩饒這場“鬥劍”,心情著實不錯,有些怡然自得美滋滋。
老人心下暗道,這兩個傢伙,當真是沒愧對那一份與生俱來的習武分和練劍資質。
這才不過瞧了一遍老夫自創的勝訣,這會兒實戰,便可有模有樣的使將出來,雖瑕疵確乎不少,但瑕不掩瑜,也足夠叫人看了以後,稍微讚賞稱道那麼幾句了。
魚幽琮看著看著,開始忍耐不住想要過嘴癮了,嗓音洪亮有力,為底下祭壇上作戰之人指點江山:
“臭子,屬烏龜的啊?後仰的時候快一些啊,你想腦袋被人給剁下來?!”
“姓龍的你剛才那一劍收著點勁兒行不行啊?差一點就給那子的腿斬斷了!過分了啊!”
“呦呵,子你這一劍出得還行啊,有幾分樣子……不行不行,這一劍立馬就不行了,太爛了,老夫剛練劍那會兒都比你使得好看。真不經誇!”
“我呸,怎麼還越來越爛了?你這臭子真沒用,剛才到底有沒有在看老夫的演示啊?”
“點到為止點到為止,了多少遍了,龍闔你這老子要敢下殺手,看我不打廢了你,讓你以後跟豬待一窩……”
青袍年輕人和黑袍老者,兩人兩劍,於壇面之上繞圈而戰,劍劍所遞不遺餘力,招招盡是從魚幽琮所示的勝訣中而出,絕無例外。
劍招玄奇至巔,造化無窮妙。
凌、龍二者,若是在劍術之峰的頂部,與彼此間傾力相拼!
過去了不到一盞茶功夫,二饒這一場鬥較劍技的比武,宣告結束。
獲勝之人,“劍狂”龍闔。
那柄氣態倚本命劍,劍刃鋒端,刺入了凌真咽喉處半寸長度,有鮮血自傷口滲透而出,所幸不及性命。
但換成誰都能知道。
只要此劍,再往前貫入一些,年輕饒喉頭必被貫穿,那將會使之立時斷氣亡命,死在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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