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 白毦兵,陳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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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的軍營裡,培養精銳之師是萬般不易的。
方方面面都需要有所涉獵,比如刀、槍和箭,這些基本的武器要用的得心應手,再一個,面對萬難局勢不可仍然可以面如沉水。
簡單的概括起來就是兩個方面,一是勇略,二是膽略。
兩者間聽來勇略更難訓練,其實恰恰相反,膽略才是最為關鍵的,因為這要求你在面對屍山血海、生死一線的時候,依舊能從容、冷靜,光是這份心志,沒有經歷過血戰的將士是幾乎不可能擁有的。
所以精銳往往被稱之為百戰精兵,這樣的軍隊,武藝、膽略都是絕對具備的。
汝南郡府的校場上,曹操遠遠看著先前夏侯惇所說的那支部曲,無論是操練起來肅殺之氣,還是展現出來的軍容,確實很難讓人相信這五百人才從軍兩月而已。
“拜見司空!”在典韋、許褚的守護下,曹操走近了這支隊伍,五百人齊聲吶喊,頗有些精兵風範。
曹操點著頭慢慢掠過一排排的軍士,直視著他們的眼睛。
武藝是可以從演練中表現出來,至少可以管中窺豹,但膽略就只有上了戰場後,才能做出判斷。
也有一個提前判斷的小技巧,那就是眼神。
百戰精銳的眼神是很漠然,如冰似水,毫無波瀾。
而眼前這支部隊,在面對朝廷司空、典韋許褚兩員絕世猛將的時候,不說靜若處子吧,倒是沒有常人眼中那種躁動。
光憑這一點可以確定,帶領這支隊伍的人肯定是在膽略上對他們有進行專門的訓練。
五百人的隊伍,曹操看的很仔細,來回走了兩圈才走至一旁沉聲問道:“你二人以為如何?”
典韋和許褚對視了一眼,還是典韋先開了口,“不會是拿的老兵來糊弄司空你吧,方才演練的時候,看他們用環首刀很是嫻熟,合擊之術也頗有章法,兩個月的新兵不太可能啊。”
許褚也附議道:“那幾個小子敢跟我對視而不躲避,我瞧著也不像新兵。”
這話讓曹操開懷大笑,曹洪是什麼人啊,那可是起家的老班底,絕對可以信任的兄弟,雖說為人太過吝嗇,愛財如命,但說他敢糊弄自己,曹操是絕對不相信的。
基本可以確認,這人的帶兵能力絕非池中之物,怕是不輸子和。
他長舒了一口氣,朝著為首軍侯走去。
“末將拜見司空!”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將軍面容剛毅,眼神沉著,身上散發的從容不似一個普通軍侯。
曹操看著他,上下打量,最後甚至是繞著他走了一個圈,卻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最後,目光落在他那雙粗麻履上,旋即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動作,他俯下身子在年輕軍侯鬆了緊帶的粗麻履上雙手細緻的為他重新綁好。
他是誰?他可是曹操,當朝司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如今卻在軍營校場之上,為一個軍侯將鬆了的緊帶綁好,莫說是年輕軍侯自己了,就連周遭演練的軍士都看傻了眼,停下了手中動作。
他練出的五百新兵更是投來羨慕的目光,甚至是與有榮焉。
重新站起身的曹操鬆了口氣,在年輕軍侯的胸膛處拍了拍,“陳到,陳叔至。”
“司空!”陳到雙手作揖,低頭齊手,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他是豫州汝南人,如果歷史沒有發生改變,劉備是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擔任豫州牧,在沛城領兵的,而陳到就是在這個時間裡投奔的劉備。
可惜啊,他在劉備帳下的時候一直沒什麼機會表現自己,因為那段日子,劉備不是在逃亡就是去逃亡的路上,算是有志難舒。
在劉備身邊的時候,他跟趙雲其實是常常被同時提及的,二人皆是忠義無雙之人,可惜的是,趙雲光芒太甚,相比之下難免遜色了。
要說陳到的武藝,因為缺乏與猛將對戰的戰績,難做判斷,可帶兵的能力,絕對是當世一流的。
夷陵之戰的時候,陸遜火攻劉備,七百里連營盡成火海,同時江東大軍一併衝殺,在這種絕境之下,陳到帶著他練就的幾百白毦兵,一路護著劉備殺出重圍,手段可見非凡。
當然了,這個時間段裡,曹操還不知道陳到有這等能耐,表現出自己禮賢下士的態度來,也是出於了多重考慮。
第一,軍中猛將接連陣亡,太需要從新人中培植出能分擔重任的將軍了,眼前的陳到便是其中之一。
第二,收攏人心,他自信剛才那樣的舉動,可不僅僅是做給陳到的,也是做給校場上所有軍士看的,我曹操,對待有能耐的人,從來就是愛戴有加。
就眼下連吃敗仗,軍心浮動的時節,這樣的舉動,不可謂不高明。
當然了還有一點,那也出自曹操的真心實意,能寫出‘周公吐哺,天下歸心’,能忘履相迎的男人,誰敢說他對人才不渴望?
“跟我一併回許昌吧,那裡才是伱真正一展所長的地方。”曹操拉著陳到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到是有些懵的,作為一個新兵被擢升為軍侯已經是破天荒了,現在又被曹操這般禮待,還要帶回許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恍惚。
“怎麼,叔至不願意?”曹操有些望眼欲穿了。
“末將不敢!”
陳到連忙作揖答謝,“願聽從司空所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論得這拿捏人心,不管是曹操還是劉備,都是相當有一手的。
這方面來看,孫十萬就差了一些。
聞言,曹操朗聲大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開心,這大半年來,先後發生了劉備叛逃,安豐大敗和蕭關失利幾件讓他頭疼的大事,損兵折將、徒耗錢糧,他太需要新人來充實自己的軍營了。
陳到是有能耐的,這一點,他堅信,不因為許褚和典韋剛才的言論,僅僅是來自內心對他的肯定。
末了,曹操還不望叮囑曹洪和夏侯惇等人,以後對於軍中新人要多有留意,萬不可出現了埋沒將才的情況。
三月風光,春寒料峭。
為了準備林墨和呂玲綺的大婚,整個彭城都很忙碌。
林墨也很忙碌,除了學習婚禮當天的繁文縟節外,最近在研究漚肥。
老岳父交代的要想在短期內形成立竿見影效果,同時又含有技術壁壘的發明,只能是肥料了。
曲轅犁和龍骨水車只能夠使得播種面積大大提升,但這個時代的用肥弊端是無法扭轉的。
戰國、秦漢採用的肥料多是人畜的糞便、秸稈之類的有機肥,這種肥料固然含有豐富含有豐富的有機物和各種營養元素,為農作物提供營養,可養分釋放比較緩慢,肥效期較長。
這就導致在新開墾的農田上會出現,產量逐年下降,最後降低到一個肥料養種區便不會降低了。
而改良肥料,使用各類無機肥,可以補充這個短板,無機肥的特點就是養分釋放快,但肥效短,只要混合使用,秋收時候的產量肯定是有增無減的。
各種無機肥的製造林墨還粗略能記下一些,倒不是他記憶力有多驚人,主要是土法制肥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無非是要注意好比例問題,農村出來的孩子早年見過不少,甚至有親手參與過製作。
最簡單的氮氨磷複合肥,將動物骨骼研磨成粉便算是底肥了。
氨肥製作則是用牛糞、豆粉和熟石膏按1:1:10的比例混合後在土窯裡密封三天即可完成,同時在施肥的過程中再按1:3的比例兌水,就可完成整個流程了。
其他類似硫肥、氮肥用料更不相同,但原理都差不多,穿越前農村出來的林墨,對此還是很熟悉的。
但不管是哪一種肥料,都離不開熟石膏的輔佐,好在熟石膏的獲取不算太難,就是生石膏加水煮熟,待脫水後就是熟石膏了。
要說技術含量絕對談不上有多高,可技術壁壘確實槓槓的。
不管是各種用料的搭配比例,還是土窯封存天數,亦或者是熟石膏的製作,這些其他諸侯根本無從瞭解。
當然了,弊端也從中而來,因為播種面積無比龐大,那製造肥料投入的人員和場地也是個大問題,所幸用料極為便宜。
人員方面,為了能夠將這些引數嚴格保密,林墨用的人全部都是軍營裡因傷殘而退下陣的老兵。
這些人如今都落了殘疾,正常的營生手段都未必能謀求,拿著一點微薄的撫卹金,一旦用完,後半生其實是很淒涼的。
而現在,林墨這次的土法制肥需要大量的用工,這些人就正好派上用場了。
這一點老岳父聽了是非常高興的。
過去他不是不知道這些老兵離開軍營後的慘淡生活,可是真沒辦法啊,數量太龐大了,自己真是有心無力。
現在可好了,女婿這一手安排,好似除去了他內心一陣意難平。
錢嘛,沒問題,女婿說了他自己會賺,所以老岳父就可以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巴適的很。
最關鍵的問題,這些人都很靠譜,家眷都在自己的地盤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呂布還是很信任他們不會把這些引數洩露出去的。
至於說成效,呂布對於女婿所說,雖然面上笑盈盈的豎起大拇指了,可內心裡還是有所保留。
他自己小時候種過地,這兩年來隨著地盤的穩固,對農業的瞭解也慢慢深入了,一塊新地的產量肯定是逐年下降,直到一個低段水平後保持穩定。
可女婿卻告訴他,今年所有用了這些肥料的田地,產量肯定是有所提升,而且質量也會大大改善,這與他的認知完全背道而馳了。
這不是顛覆認知的問題,而是過於驚世駭俗了。
這些不起眼的肥料如果被他簡單的混合一番後能產生這般逆天的效果,那天底下的百姓以後就可以一天吃上兩頓飽飯了。
而且,哪怕是饑荒之年,也會擁有存糧來應對風險衝擊。
同時,自己所收的稅賦也會呈現一個穩步提升的良性迴圈裡。
此消彼長,用不了幾年,綜合實力就可以碾壓曹操了吧?
只是簡單的憧憬了一下,躺在林墨自制懶人椅上的呂布竟然笑出了庫庫的聲音。
“賢弟呀,得知你大婚將至,愚兄我是日夜兼程啊,總算是沒有耽擱這天大的喜事。”從北國回來的笮融風塵僕僕,略顯憔悴。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林墨更關心這件事。
“確實如賢弟所說的那樣,我直接送錢,他確實不敢收,儘管我說了很多為求自保的話,那人也疑心的很。
後來我說想從幽州購買戰馬到中原販賣,沿途關隘怕是難通,不得不求他幫忙,這才接納了那些錢。”笮融喝著熱騰騰的茶水,講述著自己的艱辛。
“記錄你二人交易的賬本呢?”林墨再次問道。
“放心吧,都寫的清清楚楚了。”笮融從懷裡拿出一張帛布。
上面清晰的記錄了每一匹戰馬對方要收取的佣金,光憑這張帛布作用不算太大,只要最後證明這些戰馬都流入到了己方陣營,那袁紹的心態肯定炸裂了。
“不對吧,這上面記錄的應該是八百匹戰馬的佣金啊。”林墨有些狐疑的看向笮融。
後者嘴角微微勾勒,露出一抹得意神情,“北國都在袁紹的掌控之中,如今的馬販子從幽州帶回一匹戰馬代價太高了,很多人都選擇去關中、幷州一帶採購,自然幽州戰馬降低便低了下來。
我帶去的錢足可購買八百匹戰馬,咱們兄弟可是骨肉相連的,愚兄不敢有所欺瞞,賺取差價,當然就把戰馬都給拉回來了。”
這人混是混了一點,但這事辦的還算漂亮,林墨滿意的把帛布還給了笮融,笑盈盈道:“那我就感謝笮太守了。”
“不必客氣,咱們兄弟”
反應過來的笮融怔怔看著林墨,眼眶都溼潤了,“賢弟,賢弟剛才叫我什麼?”
“琅琊太守,笮太守,放心吧岳丈大人已經同意了,銀印青綬過些日子都會送你府上的。”
一時間笮融只覺得全身氣血都停滯了一般,我笮融是太守了?
我終於成為太守了?
噗通一聲,他是真跪啊,抓起林墨的衣袂擦拭著眼中淚水,哽咽道:“賢弟啊,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後愚兄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丟.林墨嫌棄的推開了他,沉聲道:“琅琊十三縣,七個縣令是陳家的門生故吏,就連郡丞都是陳家人,你如今坐上這位置了,能不能穩穩當當還得看你自己能耐。”
“賢弟放心,愚兄在徐州這麼多年屹立不倒,自是有些手段的。”
嗯,死在你手中的人確實不少,說你沒手段我也不信啊。
陳家最近的手伸的有些太長了,唯一能抗衡的魯家又沒什麼爭雄之心,但願笮融上去後,徐州這種一家獨大的局面能改善一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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