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 追殺,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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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關城一片混亂,儘管夏侯淵和徐晃配合下,終於是把臧霸和孫觀圍上的口子撕開了一條逃生通道,可代價也不小,北門城外已經是屍橫遍野了。
城門口的狀況其實也不好,由於在遭遇襲擊後,四散而逃的曹軍都下意識的選擇從這裡逃跑,這是人性使然,無可奈何,可一個城門能有多寬呢?
就算是彭城這樣的治所,徐州最繁榮的縣城,也不過三丈有餘罷了,更何況是蕭關到底只是個關口罷了,城門寬不過兩丈,突然湧入幾千上萬人,後面的人瘋狂要跑,前面的人被擠的動彈不得,結果就發生了踩踏。
那些出不去的曹軍,被迫選擇人踩人的方式衝出去,以致於城門口處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屍體。
到最後,曹軍甚至不得不爬上屍山,狼狽著衝出去。
五丈餘長,兩丈多寬的城門口,堆積了上千屍體,不過,這些屍體也擋住了趙雲和甘寧率領的騎兵,還想追殺的話只能繞到東門去。
倒是呂布,單槍匹馬,靈活性極大,加之赤兔馬的速度,瞬間就從東門來到了北門,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呂軍走在上面行動受滯,只有赤兔馬可馳騁而上,不受任何影響。
蕭關城外往北的驛道不算窄,加之小路也有幾條,潰散的曹軍在被呂軍追殺過程中,不得已很多人直接跳入了蘆葦蕩裡,選擇摸瞎狂奔,只要能活命,連兵器也丟棄了。
呂布策馬一路追擊,沿途多有曹軍玩命的逃跑,若是尋常的騎兵、甚至是戰將,他們要想繼續追擊就不得不將擋在面前的曹軍殺死,撕出一條路來。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這時候如果是趙雲這樣給曹軍留下陰影的猛將過來,只需要一面跑一面大喝著趙子龍三個字,想來他們也會驚恐的退讓。
可呂布不需要,馬中赤兔在呂布的策動下一往無前,疾風一般無視任何阻擋在前面的曹軍。
砰砰砰~
赤兔馬像一把尖刀將混亂的隊伍一分為二,肉體撞擊發出的悶響後便是聽得倒地曹軍哀嚎慘叫。
再加上呂布用方天畫戟不斷幫忙挑翻擋在正前方的曹軍,一人一馬如坦克一般橫行無忌,絲毫不受這些曹軍的影響,只留下一條染血的路來。
很快,他便來到了十里外的岔路口,這裡就是當初徐盛所指的分叉點,眼前有四條,其中兩條路繼續前行還會再遇岔路,合計不下七條路徑。
就算赤兔馬可日行千里也不可能在每條路上都進行搜尋。
那些曹軍見得呂布擋在岔路口,便慌不擇路的跑到蘆葦蕩裡摸瞎,很可能會在下一息踩空摔個狗吃屎,那也比死在呂布的戟下強啊。
這就是天下第一帶來的威壓,他甚至都不需要吼出自己呂奉先的名字,憑著手中方天畫戟、頭上紫金盔和那一襲耀眼的西川百花大紅袍,足以讓世人知道他是誰。
“典韋往何處去了!”
呂布策馬上前用長戟抵住一名曹軍的脖子厲聲問道,那曹軍雙腿哆嗦,一陣溫熱沾溼了褲管,“不不知道,未見他們”
呂布審視著眼前四條路,想來這些人也不過剛剛才跑到這裡,確實不會了解前方情況。
他轉身往後看,希望能看到高順,他的陷陣營裡有能人異士,可以透過地面的痕跡判斷出戰馬走的哪條路。
可惜啊,身後除了黑壓壓的曹軍,連負責埋伏的臧霸軍隊都不見,遑論本就只是領命肅清城關的陷陣營。
不得已,呂布只能憑直覺選了其中一條路,策馬狂奔。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是連曹軍的逃兵都只能見得零星幾個,正是以為自己選錯路的時候,前方終於見得騎兵。
心下大喜的他連忙加快速度,不多時,便已追上那百來名騎兵,讓他失望的是,未見典韋,也不見曹操不過也有一張熟悉的面孔。
“呂布來了,先生速走,末將斷後!”
李典見呂布一人殺來,心下大驚,明明自己已經跑出這麼遠了,他竟然還能追上,馬中赤兔之名不虛啊。
年過四旬的荀攸見得呂布衝來,差點沒被嚇的落了馬,連連甩動韁繩驅使戰馬狂奔。
作為奉命保護荀攸突圍的李典在聽得城內鼓聲後也跟典韋一樣,直接就著兩百騎衝出了東門。
只不過混亂之中沒能跟上曹操的步伐,狼狽下隨意選了一條路,哪料想這也能遇上呂布啊。
李典帶著百來騎擋在道口,只為給荀攸爭取逃命的時間,蓄勢待發。
“典韋何在?”呂布不認識荀攸,對李典也沒興趣,只想找到典韋。
“倒黴給催的.”
李典啐了口吐沫,大概知道今天是過不去了,可他怡然不懼,冷聲喊話:“問問我手中長槍吧,它知道!”
逍遙津大戰,留下了張遼止啼的神話,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其實那一戰李典也在。
而且李典還是跟著張遼一起帶著八百人衝陣,殺的江東十萬大軍人仰馬翻的前衛,可惜啊,世人只是記住了張文遠,沒能記住他李曼成。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不公。
他揚起手中長槍,冷凝著呂布,有那麼一絲視死如歸的味道。
呂布嗤笑了一聲,挺勇的,可惜對自己的認知不夠。
他策動赤兔馬衝向了李典,手中方天畫戟左支右絀,當先放倒了五名曹軍騎兵。
周遭曹騎蜂擁圍上,呂布自是劈波斬浪般殺的鮮血四濺,方天畫戟根本沒有一絲停滯,寒芒閃過,人頭落地。
一個衝鋒就結果了二十七名曹軍騎兵。
調轉馬頭後,再次夾了夾馬肚衝向李典。
在重重包圍中,呂布長戟每動,皆是帶走數名曹軍騎兵的性命,李典幾度想從對方露出的死角進攻,卻發現那杆滯重的長戟在呂布手中如臂使指,不管怎麼偷襲也無濟於事。
司空所言不準,若是與那趙子龍相比,還是呂布更勝一籌啊。
趙雲的槍法狠辣凌厲,靈活宛若游龍,每每都是點到為止,殺人都充滿了暴力美學,但防禦卻是差了許多。
陷入四人圍攻的時候,那些死角會被輕易的捕抓。
可呂布不同,方天畫戟可攻可守,好似無懈可擊。
眨眼的功夫李典身旁僅餘十二騎了,那些騎兵見得呂布戟下的袍澤或是手腳分離、或是身首異處,竟無一具完整屍體,不由心生恐懼,一番對視後,默契的選擇了逃跑。
臨敵逃跑,這事要是李典能活著回去,他們這些人都是要受軍法,一樣活不了,可人在面對恐懼的時候,往往都會有能活一時是一時的心態,哪顧得了後面。
出奇的是,李典並沒有阻攔,甚至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選擇了無視。
當道口上,僅餘呂布與李典對峙,這番勇氣,著實打動了呂布,他戟指對方,沉聲道:“告訴我典韋在哪,我不殺你!”
聞言,李典先是一愣,隨後仰頭大笑了起來。
好一會過去,才收斂起笑,面色沉下,緊緊攥著手中長槍,“山陽李曼成,奉司空之命護送先生,若遇敵軍,唯有死戰!”
“李曼成”
呂布點了點頭,“是條漢子!”
自知無法從這樣的硬漢嘴裡得到有用的資訊,呂布不再廢話,衝向了李典。
兩馬相距一丈,呂布一計撩月斬直衝,兵器碰撞下,架不住這股泰山壓頂般的巨力,李典被震飛落了馬,在地上犁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尚未來得及起身,胸膛處便被方天畫戟捅穿了。
留李典全屍是呂布唯一能給的尊嚴了。
待得他跨過李典屍體繼續追擊,沒多遠便再遇了岔路口。
呂布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又選了一條錯路,連荀攸都沒能逮住。
追出三十里依舊不見有人,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命還真大。
返程途中,呂布的速度依舊放慢了許多,但遇得曹軍,只要對方懂得逃命,他也沒想斬盡殺絕,畢竟不是以此為樂的廝殺之人。
打仗,說到底不是這些軍士的問題,而是諸侯間利益的掠奪。
回到蕭關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了,呂軍將士們在清理著屍體,顯然內城的殘餘也被肅清了。
高順跑了過來,作揖道:“溫侯,城內糧草少了三千石,輜重、軍械倒是原封未動。”
呂布微微點頭,這種情況是正常的,曹操這次來蕭關是偷襲,或者說是奇襲,勢在必得的一戰,自然不會帶糧草和輜重,吃的用的都是自己原本留在城裡的。
不過只少了三千多石已經算是不錯了。
有過慣例,若是死戰時候,得知守不住城池了,敵軍會把糧草軍械都付之一炬。
“折損和斬獲如何?”
高順迎了上去後低沉道:“北門這裡我軍的折損還挺嚴重,雖未清點,可是聽宣高和嬰子說來,怕是折了不少於兩成。”
呂布搖了搖頭,也不問緣由,嗤之以鼻:“張多和鄭寶的這些山匪都是泥捏的嗎,剛才我追擊的時候看那一地屍體,曹軍一半我軍一半,打的什麼仗。”
“缺了點經驗。”
高順點頭表示贊同,隨後把話題轉移了,“斬獲的話,俘虜了八千多名曹軍,現都在校場處看押著,還有八百多匹戰馬。”
八千曹軍俘虜他沒什麼興趣,倒是八百多匹戰馬的收穫還算有點安慰。
“選出上品良駒給子龍送去,剩下的納至騎兵營裡歸置。”
高順作揖,“喏。曹軍的俘虜呢,如何處置?”
這是個比較頭疼的問題,留下來呢,八千多人就是八千多張嘴,要吃飯的。
招入麾下的可能不怎麼大,這些人多是兗州、豫州地界人,妻兒老小都在曹操的地頭上,不可能跟自己一條心的。
所以大多數時候,各方諸侯對於這類俘虜都是選擇坑殺。
呂布之所以還猶豫,那是因為這一年多來仗著曲轅犁和龍骨水車糧食問題得以解決了。
同時也是考慮到了當時林墨要求把淮南流民遷入三郡之地的情況。
這些傢伙,用來做苦役也是可以的,呂布習慣性的說道:“問問允文吧,他怎麼說便怎麼做就是了。”
說完呂布就進入了蕭關,這次參戰的部曲足有三四萬人,結束後也都留守在了城內。
畢竟,曹操確實敗逃了,可是他們都清楚,後方的夏侯惇領著十萬大軍已經到譙郡了。
照著正常邏輯來看,曹操經此大敗肯定是要退回許昌休養,而且按林墨估計,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派天使來發一些賞拔的聖旨,目的就是討好己方聯手抗袁。
但,這一切還只是臆想,天知道曹操會不會狗急跳牆。
所以,大軍依舊需要留守,甚至林墨,也得從彭城趕到蕭關駐守。
“這次可是多虧了賈先生幫忙啊,等曹軍退去後,岳丈大人就可以拜先生為東海太守了。”路上,騎著汗血馬的林墨優哉遊哉的說道。
一旁的呂玲綺握著方天畫戟,又穿上了她最喜歡的紅色披甲。
賈詡扭頭看了一眼林墨,有些尷尬的笑道:“允文莫要打趣,此次妙計皆是你的功勞,我並未出力。”
作為掛了個東海郡別駕的職務,照理說這太守職位掌一郡生死,作為最高階別的行政長官,向來是只有呂布心腹能擔任。
比如彭城太守就是他女婿,下邳太守是高順,廣陵太守是張遼,九江太守是魏續。
論功勞、論圈子,自己似乎都遠遠沒到可以企及太守之位的程度,賈詡心裡不由有些發慌。
“我就當你出力了。”
林墨的話讓賈詡有些愕然,什麼叫當我出力了?沒等他發問林墨繼續道:“賈先生是何等樣的聰明人物,我是引為知己的,還望先生莫要辜負了我的心意。”
“允文哪裡話,我與伱便似忘年交一般。”賈詡捻著鬍鬚,細細揣摩著眼前少年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所以啊,蕭關城下那種事情以後就不要發生了,既然是一個陣營的人,莫要生了嫌隙,對吧?”林墨忽的便語重心長起來。
當時林墨不在場,賈詡以為這件事已經翻篇了,可他竟然知道.
一時間,賈詡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也對啊,他這般聰明的人,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我不該不出言阻止溫侯的。
他哪裡是要給我東海太守的位置,他是要讓我明面上徹底切斷投曹的念想,他這是要敲打我呢。
賈詡啞然失笑,溫侯這女婿啊,不僅是謀略過人,心術也是不一般。
“允文言重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此後定當會竭力治理好東海郡,不讓溫侯失望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林墨嘿嘿一笑,“你也知道,隨著地盤的擴張,今後你我還是很容易各處一面,岳丈大人勇猛無敵,可權謀用兵當要靠先生多多指點了。”
“受益匪淺,受益匪淺。”賈詡說話依舊滴水不漏。
林墨對他其實挺無奈的,明明是當世謀士天花板級別,可偏偏無法與自己真心實意的一起輔佐老岳父。
有時候想想,他這性子確實不如陳宮,精緻的利己主義。
如果只是從書中,當然會覺得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可作為這支軍隊未來的主人,林墨還是很有必要敲打一番。
當時的情況,要不是陳宮開了口,老岳父是會被曹操玩的團團轉的。
但願這東海太守能斷了他其他念想吧。
有些看法不假,但林墨也清楚這支軍隊還是需要仰仗這樣的人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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