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 常山趙子龍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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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迎來了一個好訊息,趙雲到了。
這個訊息對於張繡而言算挺開心,同門師兄弟聯手,在軍營裡,說話聲音都可以大一點。
對呂布而言,了卻了一樁心願,他也不知道趙雲是什麼成色,但花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也沒能把他給請來,如今總算可以見面,內心消弭遺憾的感覺遠遠要比得一員猛將的感覺更為強烈。
要說最高興的人,那肯定就是林墨了。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常山趙子龍的價值呀。
論武力,有一呂二趙三典韋的排名,儘管這樣的排名是摻雜了個人喜好在裡面的,可七進七出長坂坡的勇猛總歸不是假的呀。
論帶兵,能力也是出眾,只不過表現的機會太少了,加上個人武力太過耀眼,容易讓人忽略了他本身也是能帶兵的,劉備平定西川的戰鬥裡,趙雲就帶兵攻下了三座城池。
再加上他跟隨公孫瓚和劉備都有過救主於危難之間的佳績,這好像就成為了他的自帶光環,總之是怎麼看都讓人滿意的存在。
值得一說的是,林墨初見趙雲的第一感覺是,嚯,這傢伙真帥啊,身高八尺,英偉不凡,我要是個女的都想從了他。
而對於趙雲來說,初到彭城,想著應該是師兄張繡來接待自己,然後等呂布有空了會接見一下,撐破天不就給上幾句褒獎的話,結果卻是
呂布親自為他擺下接風宴,林墨、陳宮、高順這些軍中威望極高、同時又是班底要員的人物陪同,絕對的上賓之禮啊。
要知道,當初他帶著幾百趙家村的弟兄去投奔公孫瓚的時候,也不過就是軍中騎都尉接待而已。
現在,隻身一人前來,卻得了上賓待遇,要說沒點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人,最怕的就是對比。
他為何對劉備好感度極高,除了劉備的個人魅力外相處以來都是將趙雲當做英雄來看的。
而呂布對他,不僅僅是人主對於部下那種禮賢下士的看重,還帶了幾分武人的隨性,從來就很自信的趙雲都被整的有點懷疑自我了。
“子龍,飲下這杯酒,今後就是自家兄弟了,我可是等了你一年有餘啊。”呂布舉起酒杯,快意大笑。
趙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隔空碰杯,“俗事纏身故而耽擱,還請溫侯見諒。”
接著,便是徐州都事的陳宮,然後是以茶代酒的高順,林墨自然是不甘落後的,似乎也是有意把氣氛熱起來,好讓趙雲最快速度在彭城找到歸宿感。
觥籌交錯,酒過三巡後,趙雲終於隱忍不住了,將心中最困惑的問題問了出來,“末將未有任何傳唱的戰績,溫侯何以會知曉末將之名,還能不計寒暑書信十三,這個問題困擾了末將一年多,請溫侯賜教!”
聞言,呂布乾笑了兩聲,看向林墨努了努嘴,“喏,他告訴我的,甚至到了時候他就會提醒我給你寫信,他對你啊,可算得上是用心良苦咯。”
“這不假。”
坐在趙雲旁邊的張繡也笑道:“就連我寫給伱的信都是蘭陵侯給的主意,指的地方,不然你我十餘年不見,師兄如何知道你在故里。
子龍啊,你該敬蘭陵侯一杯,他不僅是你的伯樂,更是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是你命中貴人。”
蘭陵侯林墨.
酒席開始前,張繡就大概跟他聊了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聽得林墨過去的奇謀妙計和各種發明,趙雲聽的眼中異彩連連。
當然,張繡不是為了吹捧林墨,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告訴他,林墨在這彭城,在呂布營中是什麼樣的地位,莫要開罪了他。
現在,聽到呂布和張繡這麼說,趙雲先是心頭一暖,繼而便更是不解了,這蘭陵侯看上去還小我七八歲,他如何得知我名?
似乎看出了趙雲的疑惑,林墨把準備了一年的臺詞直接搬了出來,“初平二年,界橋大戰,子龍於危難之間從文丑手中救下公孫瓚,若無你,幽州早已被袁紹吞併;
初平三年,鮮卑軻比能率三千騎兵掠奪幽州,子龍帶著五百騎便輕鬆擊潰了這支異族,讓百姓免於塗炭。
如此猛將,我既為岳丈大人效力,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這些事情
就連公孫瓚事後也只是隨口讚了兩句,為何他會了然於胸,如數家珍。
林墨笑著補充道:“我同鄉的堂兄也在公孫瓚麾下從軍,返鄉探親時告訴我的,自那以後,我對子龍將軍便是心中神往,常在夢中見到白馬銀槍趙子龍的赫赫神威。”
這話從林墨的嘴裡說出來,就算是名動天下的悍將也會有幾分虛榮心,畢竟他林允文現在兩州之地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更何況是名不見經傳的趙雲呢。
“蘭陵侯的大名才是真正如雷貫耳,末將進城就一直有聽到沿街的商販說起蘭陵侯的壯舉,區區末將,還當不得將軍二字。”
趙雲這話是謙虛,也是事實。
將軍二字可不是隨便就能叫的,譬如他在公孫瓚麾下就只是軍侯,在一個軍隊中,至少是都尉以上軍銜,才能勉強稱一聲將軍。
而都尉軍銜就算是他呂布也不能想封就封,如今這支隊伍,早就不是從前幾千人的自家班底了,不僅混雜了淮南軍、徐州軍,甚至還有張多他們的山匪。
想做到令行禁止、軍令如山,靠的就是鐵一樣的軍紀,公平是萬萬不能失了的。
所以,即便是林墨再喜歡他趙雲,終歸要靠軍功堆砌才能晉升。
當然了,只要林墨願意,想送他一些軍功,還是很容易的。
從趙雲的話裡,林墨是聽出了一絲懷才不遇的感慨,當即舉起酒杯走到他面前,“子龍,你長我幾歲,便像他們一樣,喚我允文即可,日後,我們就是自家兄弟了。”
“這末將不敢僭越。”
從林墨的眼神裡,趙雲也能讀出那份真情實意不是虛與委蛇,可對方畢竟是呂布女婿、彭城太守、蘭陵侯啊,年少成名的大人物,剛一見面便以字相稱,未免失了身份。
更何況,解開了心中困惑,林墨在他心裡便如張繡所說,是伯樂也是命中貴人,就算沒有這些身份,他也是心懷敬重的。
林墨眉頭一皺,刻意露出不悅的表情,“我岳丈大人常說軍中袍澤向來是不拘小節、行事由心,子龍若是執意以爵位相稱便是覺得我林允文做不得你趙子龍的兄弟了。”
“這”
趙雲有些愕然,隨後看向呂布,後者笑著點頭贊同。
旋即又看向張繡,張繡走了過來拍著趙雲的肩頭,大咧咧道:“你就聽允文的話,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允文雖是年少成名,驚才絕豔,可跟弟兄們相待,從來就沒有半分架子。”
呂布的授意加上張繡的表態,趙雲自是不敢再推,拿起酒杯與林墨重重的撞在一起,“允文,末將敬你一杯.”
林墨一頭黑線,你這稱呼啊,怎麼就拗不過來是吧。
連呂布、陳宮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林墨先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子龍慢慢適應吧。”
或許在他的心裡確實拿我當成了伯樂和命中貴人,可是感情的建立是需要時間的,先前那些事,眼前這番話,終歸只能是讓趙雲對我有好感罷了。
林墨心裡如是想到。
不過他既然來了彭城,肯定是跑不了了,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接觸。
“子龍,軍中演武昨日才結束,你且先待上一段日子,讓允文帶你到營中走動走動,熟悉下我軍中的一些情況,待下月演武,你再登場,即時任職軍銜且看你能耐了。”
呂布意思很明顯,咱這可不開後門的啊,有能耐,想當將軍,你得在演武場上去,憑自己的本事說話。
軍營演武提拔職務這種模式趙雲並不陌生,在營中經常能聽到有人說起這種制度。
不過在幽州,公孫瓚的麾下,這一套並不管用,早年跟韓馥死磕,後面是跟袁紹,加上經常有鮮卑、烏桓掠奪,賺軍功的機會太多了。
現在徐州嘛,戰事沒這麼頻繁,要想以新人的身份履職,自然是免不了要展露一番本領的,趙雲很乾脆的作揖,“溫侯放心,末將必不會讓蘭陵侯.讓允文和溫侯失望!”
“好,別站著了,坐吧,繼續吃酒。”呂布覺得自己做到這個份上,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知道林墨這麼看重趙雲,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可要說想看一看他身手的念頭,那還真沒有。
他招攬部將從來不看對方能不能打,反正都沒他能打。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墨帶著趙雲一個個營的走訪,瞭解軍營情況,認識各方部將。
說來算是很清閒了,畢竟這個時候大家都忙的不行。
比方說高順和張繡,都在拼了命的練兵。
張多和鄭寶帶來的山匪,雖然經過了臧霸和孫觀的調教,基本去除了身上那股懶散性子,有了幾分軍士模樣,可戰力堪稱拉垮,不客氣的說,用彭城留守的屯田軍都能碾壓他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山匪掠奪一開始是靠著首領的勇猛,到了後期,主打一個人多勢眾,真正動手的機會太少了,導致這些人毫無實戰經驗。
曹操在關中採購戰馬、派出大臣遊說世家資助的訊息已經傳回來了,自然,大家都知道大戰在即,練兵便是一日比一日拼。
甚至連張繡從西涼帶來的人都親身參與進來了,人數雖然不多,可在關中來的人,各個身經百戰,驍勇無比,練兵嘛,不在話下。
至於效果,只能說一般。
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西涼苦寒之地,尚武成風,基本是從小就弓馬嫻熟,好像是天生的戰士。
這種東西,可沒辦法教,教了也學不會。
高順、張繡、臧霸他們忙歸忙,到底是充實。
甘寧對他們可是羨慕的打緊,廣陵一戰被太史慈百騎劫營,八百多老弟兄折損了兩百多人,還吃了四十軍棍,從那以後好像就投閒置散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隱秘的任務在身,甘寧覺得現在的冷板凳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的閒著,自從那一夜看到了陷陣營殺敵後,好像落了陰影一樣,拼了命的操練這群老夥計,搞的下面人怨聲載道,表示還不如當水匪痛快呢。
這樣的抱怨大多數時候都是換來甘寧的暴揍。
他們不會明白的,親眼見到手足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種衝擊有多大,甘寧想把他們都練成陷陣營一樣的勇士,不是為了自己建功,只是不想再讓百騎劫營的慘案再發生了啊。
“溫侯部下有三千多騎兵,卻沒有一支騎射,這倒是有些奇怪。”白馬義從是騎射兵,見識過他們的驍勇和破陣速度後,趙雲條件反射的就會認為,一支隊伍裡,還是要有騎射兵好一些。
哪怕,數量不多。
“騎射兵對比長槍鐵騎,各有千秋,單論平原地帶的衝陣能力,可能還是長槍鐵騎更強一些,所以岳丈大人一直沒有往騎射兵上去做想法。
當然了,這也與我們戰馬的數量一直沒有衝上去有關,子龍知道,徐、揚二州想買馬可不容易。”
趙雲點了點頭。
是啊,溫侯戎馬半生,什麼地方該用什麼兵,他才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這樣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我知道子龍應該慣於騎射兵團的駕馭。”
林墨突然在轅門口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趙雲,認真道:“再等等吧,遲些時候,我會讓你領一支騎射兵的。”
這不是對於趙雲的偏愛,而是林墨也清楚,如果實力允許,一支強勁的隊伍,一定是包羅永珍、雜糅了不同兵種。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基礎兵種必須打造好,因為這是立身之本,而其他只能是錦上添花。
“多謝允文了。”短短几天的接觸,趙雲跟林墨的關係便親近了許多。
除了林墨對他確實是推心置腹外,本身就很有親和力也是一個方面,正如當初那個悶罐子的徐盛,最後也是抵擋不住從護院交心為兄弟。
“允文!”
二人閒談間,老岳父帶著賈詡疾步走了過來。
“岳丈大人、溫侯!”
林墨、趙雲行禮後,呂布嘴角勾勒一抹得意,揚了揚手中的竹簡,“曹操病危了,斥候來報,他在校場之上看完了你的討賊檄文後,一口氣別提上來,昏死了過去,連皇宮裡的御醫都束手無策,看來啊,我們可以鬆一口氣咯。”
曹操病危了?
林墨有些詫異啊。
我只是寫出自己心中的三國,每一個人對三國都有自己的理解,我也歡迎各位提意見,會盡量做到從善如流的。
不過就算我再努力,也不可能寫出讓每個讀者都滿意的,所以,請理性提建議。
惡語傷人六月寒,惡語相加只會讓我喪失了碼字的信心,總不至於逼著我把前文都給改了吧,那不現實啊。
我只能說,你們提出的意見,我儘量保證後續不發生類似的問題。
說到底啊這是爽文,不是歷史,請允許它存在一定的不合理性,拜謝各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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