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大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六章:風允之策,大周守藏史,青色大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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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年為士時,也惶恐自身能力,恐敗家而丟士位,每每想起《周禮》,都是如此,但也正是這份惶恐,我才能逆流而上,成為大夫。”
“若不是《周禮》的這份‘缺陷’,我怎能成為宗伯,且能以文人之軀成就先天異人呼?”
宗伯起身拍拍風允的肩膀打破:“將禮劍施展出來。”
風允從宗伯的話語中清醒,聞言照做,雙指為柄,文氣為劍。
觀其上的《儀禮》之言,宗伯道:“你成大夫後,我就將大庭所藏的《周禮》也給你一觀,你也好再進一步。”
風允不答,反問道:“宗伯,那這樣的《周禮》,真的在大庭國內施行了嗎?”
宗伯啞然,良久,他背過身去道:“明日,大宰也該傳來訊息了,你且回去休息,明日來典籍宮置業吧。”
“……諾。”
……
翌日,大宰還未歸,但越國的事情已經傳入朝內。
“怎可啊,要了寶物,現在又要美人!”大殿內亂哄哄的一片。
宗伯站在右上臣位,跪坐難語。
“不只是要美人,還要公子烈前往。”
與宗伯相對的是司馬大夫,司馬是一魁梧壯漢,此時身著輕甲,看來是剛從城外軍營趕回。
與宗伯不同,司馬怒目而視,那些鬨鬧的朝臣立即禁聲。
在上首,君主-肅伯神色不悅。
司馬起身,對肅伯一禮後道:“君上,越國欺辱我國,不該一而再地俯首啊!”
肅伯眼中晃過無奈。
用有氣無力的聲音道:“什麼俯首啊,越國勢大,難不成大庭能抵抗?”
“美人,就找美人去就是了。”
肅伯一話,底下的朝臣都低首嘆息。
司馬氣哼一聲,撇過頭去,眼中滿是憤慨。
而宗伯嘆氣後,想到昨日與風允說《周禮》之事……
宗伯心道:那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啊,所有的禮修文人,都是在追逐那個美好的禮制世界,可是明明一切都講禮,但不管是庶民、士大夫、甚至是諸侯與天子,都有無禮之時。
人性,禮制難約啊。
宗伯起身,一臉決然地直面君主-肅伯。
肅伯瞧見宗伯的眼神,一愣。
其餘朝臣更是驚訝地望向宗伯。
司馬感到不可思議,他此生還未曾見過宗伯以這樣的姿態相對君王。
“諸侯知《周禮》,恩其賜也。”
“天子知《周禮》,主其行也。”
宗伯氣勢雄厚,所說的話在半空匯聚,形成了一道道篆文,正是那《周禮》之言。
霎時間整個大殿中都充斥著來自《周禮》,禮的力量。
“天子遵《周禮》而行,分封諸侯,君上為諸侯,應感其恩賜,勤政守國,方不愧先祖,不愧《周禮》!”
“我大庭歷國幾百載,怎可一而再地被不尊禮制的越國而辱!”
司馬大震,緊忙跟道:“君上莫要再妥協啊!”
“是啊,君上,莫要妥協!”
其餘朝臣,不少都快步向前,行禮高呼。
大勢已去,那些心中畏懼越國的朝臣也只能靜默無聲。
“你……你們,你們是在逼寡人!”
司馬跨步,高聲道:“美人、公子烈,君主啊,公子烈是嫡儲,這次妥協,那下一次,越國又會要什麼?”
“嘭!”
“好你個司馬,你上一次就與寡人怒目,這一次又如此不尊禮數!”
肅伯望向宗伯,這一次宗伯也站在了司馬的一頭,他惱怒異常。
這大庭三大夫,司馬本就與他不和,而宗伯往日裡不參與其中,默默做事,而大宰……
雖然大宰平日裡必聽君令,但誰讓大宰是司馬的大兄呢,肅伯也信不過。
“哈哈哈,我是君主,君之下皆為其民也,你們是想反了禮制不成!”
這何時是禮制中的文句了!
但是無人敢說反字。
“吾下令!”肅伯撐起身子站起,似乎這時的他是一位威嚴的君主,而不是剛才倚靠在位上的清瘦男子。
“收集國內美人,讓公子烈帶之前往越國,以此談……”
宗伯怒視肅伯,那滔天的禮制壓在肅伯頭頂,讓肅伯話語一滯。
宗伯,曾是肅伯夫子,又主宗室之事……
“明日再談!”
“哼!”
“君上!”司馬高呼。
但肅伯直接轉身,離開這滿是異心之言的朝堂大殿。
“宗伯,這……”
宗伯垂眸。
“不可違禮也。”君主之言,是為上聽,不可違之。
“唉,還道你有了改變,卻不想還是一個愚昧的老呆頭!”司馬氣急。
“你自己看著辦吧!”
匆匆而去,那司馬眼中的黯然越發深重。
“宗伯,那我們?”
宗伯依舊垂眸。
“今日之事,還勞煩諸位承擔了,君上之心,只能慢慢扭轉,沒有立即答應越國,已經是進步。”
……
宮室內,肅伯坐於軟塌上,望著被帶來的公子令。
“八歲,正是學字的時候。”
“之前那個說君之下皆為其民的人呢,聽聞他有些賢名,讓他來我跟前出仕……”
“順便去告知那幾個老傢伙,明日我將為公子令,擇其賢師。”肅伯微眯眼角,嗤笑道:“免得和那幾個老傢伙教的小子一樣,是個木頭呆子,就會說些什麼禮!”
想起自己的嫡長子,肅伯毫無慈愛。
“諾。”身邊的護衛接令……
……
“王召我出仕?”訊息來得快,不多時就有君上旨意來到風允面前。
風允眸光微亮。
“君上有此意,允必定施盡所學,助力君上!”
風允還以為是宗伯的安排,也就順勢答應。
待人走回,風允拿出空白的竹簡。
但思索後,又去將之前所得的帛匹裁剪一塊,以墨而書。
“古時出仕君王,皆是策而論之,如今想要得到君主的重視,只有這越國之事了,希望有用。”
風允揮筆即寫——合小國而轄大國,小國合若一國,其國民隨處可往,越敵入,此小國退入臨國,臨國以接待;而越退,其餘小國則攻之疲憊……
意是為,聯合眾多小國,越國入侵其一,此國就退入別國尋求庇護,而其餘國攻越國的薄弱之處,越國退防守時,其餘國退後,被攻之國再歸。
如此下去,等越國氣運消耗殆盡,就是群國攻入越國之時。
而此時需聯合吳國,一為找強國擔保,壓制其餘小國異心,讓其餘小國無膽違背盟友。
另一是警示吳國,莫做黃雀之後,不然小國也可以此計策來針對吳國,如此這般,雖不勝,卻也是為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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