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與未來與猴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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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試過，一個人漂浮在汪洋大海，不會飢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周圍是寂靜的，沒有風，沒有被掀起的海浪，你似乎隨著海水流動著，又似乎一直是停留在原地。眼中，只有藍，無盡的藍，直到有一天你再也分不清楚天空在哪裡，海又在哪裡。

夢裡，經常這樣呢……

——《佐藤潤一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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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堀未央奈正低著頭，牙齒搖著可樂罐的邊沿，眼睛盯著自己的雙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佐藤潤一腦袋裡面的乃木坂小姐姐們已經開始了大亂鬥，一時也沒有出聲。好不容易從大亂鬥中脫身而出，瞄了眼安靜的堀未央奈，突然有點緊張起來。

“啊諾……hori桑要再來一罐嗎？”佐藤潤一覺得自己弱爆了，當年遠渡重洋，在販售機前泰然自若購買一下午生寫的氣勢去哪裡了？

“誒？可以嗎？”堀未央奈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又嘟起了小嘴：“媽媽會罵的，還是不要了。”

“hori桑很喜歡可樂嗎？”自己起的話題，無聊也要順著說下去吧：“喝可樂對牙齒不好呢，所以媽媽也不讓我多喝。”

“也不是啦，就是媽媽平時都不讓喝，所以特別想試一下。”堀未央奈抿了抿嘴，捏了捏手裡空空的可樂罐，然後放到了茶几上。

轉頭又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那本書：“潤一哥……桑平時都是看這樣的書嗎？寫的是什麼內容？”翻了幾頁之後發現全部是中文，堀未央奈也就放棄了，本來也沒有想看書啦。

“這本書講的是華夏曆史，裡面的故事都很有趣呢。”佐藤潤一在此刻不想成為一個無趣的人：“今天剛好翻到這本啦，平時也有在看推理小說之類的。”

“都是文字，讀起來不會眼花嗎？”堀未央奈嘟嘟嘴：“而且推理小說都是看不懂的……”

佐藤潤一深吸了一口氣：“習慣了就好了，對了，hori桑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喝可樂不被由美子姐姐發現。”

“真的？”

堀未央奈的高亮度大眼睛讓佐藤潤一招架不住，趕緊轉頭起身：“跟我來！”

廚房裡，兩位媽媽桑還在回憶著往事，佐藤潤一徑直走向冰箱，開門，拿可樂，關門，拉罐，一氣呵成。

“媽媽，hori桑想看書，我帶她到房間找找有沒有適合的。”說完帶著堀未央奈蹭蹭蹭地往樓上走。

“Jun醬就是太安靜了，平時只喜歡看書，也就練習吉他的時候稍微活潑一點。”佐藤媽媽有點無奈。

hori媽媽卻是表示讚許，只是有點奇怪小miona怎麼要看書了？

房間門前的佐藤潤一有點緊張，把手裡的可樂遞給了有點侷促的堀未央奈，然後推開了房門：“請進吧。”

堀未央奈沒想到他說的辦法居然是要到房間裡來，潤一桑真是不靠譜，這還是miona第一次去男生的房間呢，不過看著手裡的可樂，還是扭捏著走了進去：“打擾了。”

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第一樣看到的是對面那大大的書櫃，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擺滿了書籍，厚的薄的，霓虹語的，外語的。

“這是潤一桑讀過的書嗎？好厲害！”堀未央奈抽出其中一本，裡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讓她頭皮發麻。

“嗯，大部分都讀過，還有一些看了一部分太無趣就放棄了。”有些得意的佐藤潤一。

“那潤一桑會很多的生僻字嗎？”堀未央奈歪著腦袋。

“誒！？”佐藤潤一有點懵，hori你關注的點不太對吧，難道這個時候你就……

“也不會啦，通俗文學用詞都是蠻常見的。”佐藤潤一走到窗邊，開啟了窗戶，從外面透漏進了生活的氣息。轉過身發現堀未央奈正盯著自己留在桌面上，歷經一晚上努力奮鬥的未完成作。

“這個還沒完成啦，hori桑不要看了……”佐藤潤一感覺有點丟人。

“沒完成的嗎？沒關係啦，miona我也看不懂。”堀未央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佐藤潤一感覺到了，hori有點血克自己，自己擅長的東西，hori好像完全不瞭解啊，而且，一副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

佐藤潤一微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是潤一桑自己寫的嗎？誒，好想聽一下呢。”堀未央奈發現了房間裡的吉他，無意間又點燃了佐藤潤一的希望。

“hori桑想聽的話，那我就獻醜了。”佐藤潤一拿起吉他，就像拿起了自己的尊嚴一樣。

“很期待呢！”

佐藤潤一點了點頭，深呼吸，調整狀態。

歡快的旋律跳動讓堀未央奈不禁跟著搖擺起來，雖然缺少了口風琴的伴奏，但是吉他也足夠表達這活潑的旋律了。《風與未來》，是佐藤潤一第一次嘗試譜寫的歌曲，儘管不是自己的創作，可還原的過程是百分百靠自己的努力，哪怕現在只完成了前奏和副歌部分，但總有一天會讓這首歌完整起來，也總有一天，自己會寫出真正屬於自己的歌曲。

堀未央奈越來越投入了，曲風很輕鬆，是夏天的感覺，還有潤一桑唱歌也很好聽，彷彿是被他帶著在花草間奔跑的感覺，像風一樣自由。

縱有百般的不情願，歌曲還是停在了一個突兀的地方，只完成到這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還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佐藤潤一心情稍稍有點低落：“抱歉呢，hori桑，歌曲只寫到了這裡……”

”啪啪啪！”回答自己的是堀未央奈的掌聲，大眼睛裡透露出堅定：“潤一桑一定會完成的，這麼好聽的歌曲！”

感受到堀未央奈的鼓勵，佐藤潤一也就不再糾結了，微笑著道：“謝謝hori桑，我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彈唱自己的歌曲呢。”

“那我就是潤一桑的第一位聽眾了？”堀未央奈的眼睛，它又亮了！

“潤一桑要怎麼感謝miona我呢，畢竟我是第一號粉絲呢！”小口抿著可樂，堀未央奈有些期待。

“嗯……以後就給hori桑寫一首歌好了。”佐藤·豪言壯語·潤一。

“誒！？”這下堀未央奈有點懵了，本來只是想讓佐藤潤一完成歌曲後要立刻給自己聽，沒想到友情點抽卡居然開出ssr了？

“你不會騙我吧？”堀·佐藤潤一是騙子·未央奈。

“好朋友，不騙你。”話一出口佐藤潤一暗呼不妙。怎麼辦？怎麼辦？hori會不會不認自己是朋友？草率了還是。

“好，騙我的話，哼哼！”堀未央奈捏扁了手裡的可樂罐，誒？可樂是真的好喝呀！

本來惴惴不安的佐藤潤一算是鬆了一口氣，hori這是承認我這個朋友了吧？

“那，我可以叫你miona麼？”佐藤·小心翼翼·潤一。

堀未央奈小臉微微泛紅，右手摳著左手食指，聲音像蚊子一樣：“嗯……”

好耶！佐藤勝利號出港了！

風兒不時地穿過窗戶，吹起了窗簾，拂在房間裡兩個小人兒的身上。堀未央奈坐在椅子上，佐藤潤一靠在床邊，抱著吉他。你彈我聽，歲月靜好。

樓下終於傳來媽媽的呼喚：“Jun醬，miona醬，下來吃飯了。”今天的午餐製作時間可是不短，主要是兩位媽媽光顧著聊天，手上的動作慢了不少。

“miona走吧，吃飯了！”佐藤潤一放下吉他起身往外走，回頭向堀未央奈說到。

“嗯，潤一……哥。”

身後，是少女緊跟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