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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更顯得空曠,寂寥的長空,有飛鳥靜靜地劃過,黑色的世界,終究還是被一片刺眼的明黃色光線照亮,或許,自始至終這片世界都是明亮的罷!黑暗的只是某些人的內心!
酒壺子裡,有酒水晃動的聲音,他仰起了頭,將酒水飲入肚腹,他的心在說,「於尊啊!於尊,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可勿要變成那些嗜酒如命的人!」
某一刻,有些恍惚,竟似見到了故時的那些人,可擦了擦雙眼,世界依舊是嶄新且蒼白的,似乎沒有一點色彩渲染,這片世界會變成一個單調的符號!
回頭看,是路!向前看,也是路!可他心底明白,有些路就只能往前走,再也不能後退了,而這也是令他的心底悲觀的原因。可誰知道呢?他多想,多想再重新走一遍故時的路?那樣,很多錯誤就會避免發生了罷,那些不應死去的人,也不會荒唐的死去罷!
心底空落落的,就很空,很空的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一座光明的殿堂,裡面有無數把交椅,可大殿裡,卻唯獨剩下了自己,但那殿中,飄揚的聖歌,卻依舊在他的耳畔,反覆的迴盪。如此,便顯得更加諷刺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再次回頭,空洞的眼神,撞擊上六六明亮的瞳子,他看到六六的眼底,那片失落的笑聲,就像在古井裡,打撈起來的一片皎潔的月光。明晃晃的,可卻又十分的幽寒!
「於尊,醒醒吧!」她的嘆息,就突然讓人感到很憂傷,他怔怔地望著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那些陽光,變得愈發刺眼了,而心底的幽暗,也漸漸被那片明媚的光照亮,他再次仰起頭,直視著那些遊蕩在天邊的浮雲,喝道:「該上路了罷!」
無數的風車,像一片片衛士,在守護著這片寂寥的世界!
當他再次推開那扇古老的木門時,他看到了一個少年,靜靜地坐在古老的巨塔中央,古塔依舊是那麼的黑暗,少年揮起手臂,一片刺眼的光,恍然間照亮了塔內空間!
一切皆已解開該有的面紗,六六一臉呆滯地望著少年,她的瞳子變得紅彤彤的,可是,此時的她,卻是那麼的懦弱,就彷彿喊出一個人的名字,比登天還要難!
手臂在微微顫著,就那麼垂著,身體亦在微微的顫著,就恍似要暈厥過去一般!就只是在顫,在顫,可言語卻依舊是蒼白無色的,而第一聲,也不過是那句,「你還好嗎?」,可明明知道,對方肯定過的並不好!就如此,尷尬且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
少年明亮的雙瞳間,折射出一道美妙的神光,他笑著,就好似在說,「我很好!那麼你呢?」
可明明沒有聽到他說任何話,心底就忽然閃現出如此的詞彙與句子!最終還是一聲嘆息,心底!一聲沉沉的嘆息......
原來,他真的是那個少年,而水潭中,那座孤獨的墳冢,立著一面矮小的墓碑,水晶棺中,是少年的軀體。
可少年明明站在這裡,他的生命,明明如此的盎然且熱烈!可一刻之後,他似乎慢慢地讀懂了少年!
「離開以前,就將他製作好了!」少年笑道。
於尊的心底,雖已有了答案,但此時的他,卻依舊如此的驚愕,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他.......
是一個很輕很輕的詞語,可在此時,透過少年的嘴裡,念出來時,卻是那麼的沉重,就彷彿一堆磐石,壓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難以呼吸,堵得心口很難受!
原來,他真的將自己,也製作出來了!那麼,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已經很確定,乃是他生前製作的人物!
所以,他自己製造了自己......
那些意識,那些回憶,包括那些對於明天的期盼,對於
過去的悔恨,以及對現實的不屑一顧,竟然被他一步一步的製作出來了!
少年的眼神,頗為銳利,他笑了,笑得很明朗,笑得開懷,他指著於尊,道:「你是六六的男人嘛?」
那一刻,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沒有人說話,整片世界,都選擇了沉默,可片刻後,六六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眼中尖銳的鋒芒,就像一柄開了刃的長刀,硬生生的切開了少年眼底的期待!
「對!他是我的男人,你呢?你又算作甚麼?你仍是那麼的懦弱,即使你刻意的去躲避,即使你為了躲避我,而造就了這座人形機器!可你沒變過,從來都沒有變過,你很吝嗇,你甚至憐憫你的愛意,所以,你該死,你不該再次醒來!」她怒斥著少年,她的心底,像是著了一片火!
少年的身體是那麼的僵硬,那一刻,他很難再說出一句話,他就只是很沉默地望著六六,一刻後,他笑了,「那我幫你考驗考驗他罷!」
仍舊是那麼的大言不慚嗎?
六六苦笑著,即使死去了,也要將當年的那些情緒,再次引向彼此!
少年推開那扇枯朽的木門,站在明朗的天地間,喝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底,並沒有我!而我總是在騙自己,其實你的愛我的!即使死去了,這種概念也從未在我的心底變過!六六,說到底,我的心,仍然放不下你!」
「放不下我?勿要給自己找些說辭了,我依舊受夠了所謂的等待,而你卻用生死來為這場等待畫上了一個省略號!涼城,我不想再繼續苦苦地等待了!」六六的痛苦,像一杯泡久的茶水,冰冷且苦澀,而內心溢位的那些失望,隨著茶水漸涼,而不再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原來,他的名字叫涼城!」於尊苦笑著搖了搖頭,心底輕輕地念著。
「六六,我不求你的原諒,我早已死去了,即使再怎麼還原,也無法回到過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不會擁有獨立意志的人,六六,若是有機會,替我去拜見拜見師祖罷!他老人家,仍活在世上!」
他的雙眼,是明亮的,至少不是空洞且蒼白的。他的生命,猶在燃燒,而這一刻,於尊恍覺,涼城或許將生命的一部分賜予了此時站在他眼前的復刻者!
他煉化了自己,重鑄了自己,可回過頭來,他只是造就了一個偽善者!
於尊知道,或許涼城再也回不來了,他的魂識,業已被他消耗殆盡,而站在他眼前的少年,或許只是為了生前的某種渴求罷!比如說,再見六六一眼,將當年的那些遺憾,重新解釋一番!
可終究還是一場空,開不了口,是靈魂被禁錮了罷!所以,某些話到了嘴邊,也只能被生生的嚥了下去!
涼城......
或許你的選擇是錯誤的!
六六苦笑著將視線瞥向一旁,而少年卻走向於尊,忽的衝著於尊揮出一拳!
「六六的選擇,應該不會錯的,可我仍然希望,藉助我最後的一份力量,來驗證一番,你究竟有沒有資格做六六的男人!」少年面無懼色,一往無前的再次揮起拳頭!
罡風撲面,很直接,很生硬的拳勢,沒有任何的花招,就只是憑藉著身體那強悍的力量。
轟!
轟!
轟!
連續三拳,每一拳都令於尊飛出千米之遠,可涼城再次追上他,便再一次補上一拳,一拳接著一拳,冷漠的拳勢,將於尊身上的長袍,擊的破破爛爛!
而,於尊亦口吐淤血,身體遭受了重創,可這三拳之勢又豈能擊垮他?他笑著拭了拭嘴角的鮮血,他勾了勾手指,喝道:「繼續!不爽!不夠爽啊!」
涼城哈哈一聲大笑,道:「好!那我繼續!」
不得不說,涼城造就了自己,而他生前的能量,盡數賦予了自己眼前虛假的涼城,他的武道,也確實凌厲!
這一刻,涼城闔上了雙瞳,也是於此,他的身體邊緣,有一片晶瑩的雪片,隨著漸起的風,將他圍在其中,瘋狂的旋轉著。
雪勢漫天,而身在白雪之央的涼城,就彷彿是一尊神祗,他的手指微微的勾動著,如此,白雪慢慢地覆蓋了整片世界!
而令於尊感到驚愕地是,在那片厚厚的雪片中,卻有一片片符紙在漫天飛揚,他心底一滯,喃喃自語道:「難道?他所使得乃是符咒秘術?」
符紙在雪花間,瘋狂地疾旋著,這一刻,令於尊的心底感到震撼,而也是在同一刻,自地面上,厚重的雪花中,慢慢地生長出一片又一片的人影。
他們在逐漸變得真實,他們漸漸地擁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他們的身體內,皆湧動著強悍的力量,他們的力量,似乎取之於自然!
於尊心底一怔,才覺,或許正是符術的奧義,將自然之力賦予這片自雪花中走出的生命體!
可真是令人震驚啊!幾乎沒有想到,而之前也確實從未料到,那個少年,竟然會演繹出如此的術法!真的是太令人震撼了!
心底很悶,很悶,而此時狂風猶在聒噪,而再次令他感到震撼的是,自那片狂風中,亦走出了一個個生命體!他們乃是狂風所化!
再望向深空,那片寂寥的雲層,頓時間變得十分的躁動,這......又會演繹出什麼?
當雲層漸漸變得低矮,雷霆召之即來!突然黑暗下來的高天,雷霆不斷,而腳下的世界,倏爾一片黑暗,倏爾又變得一片雪亮!
就在那短暫的一刻間,世界似乎業已改變!
隱隱約約間,看到遠處的一棵巨木,它孤零零的佇立在遠境,可它的枝杈卻已經破天而去!
生長的勢頭,令人心底一驚,這世間竟有如此偉岸的巨木!
他揉了揉雙眼,一臉錯愕,道:「自然之神?這是自然之神!」
這一刻,他漸漸地發現,自雷霆出現的那一刻起,這片世界,時光便已在倒退了,時光在他的視野裡,瘋狂的倒轉,時間就突然變得很粗糙,就像原木上,那些扎人的木刺!
時光在挽留甚麼?可誰會在意它的粗糙?即使被時光劃得手掌血淋淋的又如何?這一刻是大勢所趨!
而他也漸漸地明白,此時的一切,正是涼城所為,他藉助了雷霆之力,將時光瘋狂的扭轉到過去!
當那雙眼清澈的少年,毅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時,於尊漸漸明白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正是真正的涼城!
所以,少年眼中的笑意,才會那麼的燦爛罷!
他笑吟吟地倚在那棵樹上,而這棵樹,據稱乃是自然之神!
或許,這棵樹的秘密,也唯有眼前的少年,才知曉罷!
他始終在笑,笑得明媚而又快樂!可當他看到六六的那一刻起,他的雙眼卻略略有些暗淡了!
「六六,好久不見!」他笑吟吟地望著她,想要忽略眼底的那些黯然的色澤,可又該怎麼掩飾呢?
可六六卻沒有看向他,那一刻,他的心底,該有多麼的孤獨?
「六六,是我對不住你!」他會感到慚愧,他亦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刻,自己會死去!
可他的心底,放不下的究竟是誰呢?可他也記不清楚了,很模糊,很模糊!
他在笑,給彼此留下一絲寬容,當他看向於尊時,他衝著於尊,微微的點了點頭,笑道:「我們的戰鬥,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他沒有料到,佇立在自己面前的大男孩兒,卻耿直的點了點頭,
道:「嗯!有必要!我還沒有見識到你的高明之處呢!」
涼城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歎道:「真是個瘋子!」
所有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喊他一句瘋子,那麼,他又是為誰而瘋呢?
雪依舊在下著,站在巨木底下的少年,就像是雪中精靈所化,靈動的眼神中,有一片璀璨的光線,在其中微微的閃爍!
雪落滿了少年的黑髮,白慼慼的雪地上,佇立一片滿頭白雪的男人。他們皆手持利刃,眼神冰冷而暗含殺機!
狂風捲動著於尊的長袍,無數的人影,在他的身畔,疾速的飛掠著,雪中化出的生命體,冰冷如斯,而在風中劃出的鋒刃,雪亮且極為的鋒利!
狂風捲動著於尊的黑髮,他闔眸而立,似乎在等待甚麼,在他即將消失的那一刻,自風中劃出的寒刃,以及站在雪地中的狂人,皆在這一刻動了!
刀劍相互摩擦的聲音,像是一把剪刀,在寸光間,將安靜地天幕,剪裁成輝煌的一刻。他們的身影,在漫天飛舞,而此時,再望向天空,頭頂上業已掛滿了星辰!
入夜的時刻,卻被心底的不安與躁動,瘋狂的侵襲著,手中的刀,不停地落下鮮豔的血珠,他的手臂,亦在微微的顫著,直至汗水慢慢地落在他的胸膛上。
那一刻,該如何訴說呢?總之是很晦暗的一刻間罷!他再次消失,再次重現,而眼前的風雪,卻依舊不絕!
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狂,他大喝一聲:「都去死罷!」
他揮起刀鋒,斬向也倚在古樹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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