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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視而笑,洞穴外,已是黑雲壓頂,陣陣雷鳴之聲,響徹在耳畔,久久未絕!天空愈發的陰霾。
鏗!
鏘!
一道雷光,將洞內的一切,照的雪亮,此時,也是午夜子時,這蒼白的夜色,顯得也愈發的詭異了。
道三一輕輕地捋著鬍鬚,他平靜的瞳仁裡,始終有一片尖銳的光,猶如火焰般在他的瞳仁裡,輕輕地爍動著。
而天刑依舊一臉冷漠,世上的事,似乎與他無關,再觀蒼年,黯淡的瞳仁裡,空洞無物,能修成他這種境界,也定是伏屍百萬所能成就,他的手中,沾滿了血腥,可蠻荒時代,卻從不講究人文道德,雖會行走,但也是一群冷血動物,世皆如此,倒也不必抱怨誰了。
洞穴外,急行的雨幕,似乎很不甘心,暴風雨來時,洞窟裡,洇出了一片水跡,繼而強風撲面,連帶著疾風驟雨,統統湧向洞穴中。
天空正央,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輪殘月,靜靜地掛在那方,它倒也沒有惹些是非,但那片晦暗的雲層,卻想要取代它的地位。
浮草被強風吹得東倒西歪,那些在黑暗中嘶吼的野獸,也收斂了一分獸性,除了雨幕,在耳畔作祟外,這片世界,已是萬籟俱寂!
直至一道霹靂,鏗鏘一聲,落在一片高高隆起的土包上,那一瞬間,強橫的雷光,竟照亮了整片世界。
不僅僅是洞窟裡的光陰,雷光遲遲未滅,時光在它的眼前,失去了真實意義,強橫的光,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Z.br>
直至,那隆起的土包中,轟的一聲炸響,而這道暴戾的聲響,似乎不弱於那道霹靂,土石濺落,空氣中,再次瀰漫起一片血腥氣。
而此時,隱於洞中的三人,臉上皆露出了一絲冷漠的笑意。
火紅色的滄海,向遠處蔓延,激盪的浪潮,真如火焰般,肆起騰空,幾人行走波浪間,一臉平靜,於尊的左手邊,是一個姿容清麗的少女,名為蘇蓉,而他的右手邊,則是一個頗為冷豔的女子,名為楚鳳。
尾隨在他身後的少女,始終是一臉謹慎,而她的名字叫做梅!
於尊回頭看了一眼梅,輕聲喝道:「真的是東方嗎?」
梅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道:「前輩,不會錯的!」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再次運氣,而此時,這三位女子,皆被他引到身畔,三人的步伐一致,可謂是御風而行!
天依舊很昏暗,午夜子時,有流風在耳畔,輕輕地嗚咽,握刀的手指,不免又握緊了一些,於尊深邃的瞳仁裡,爆出一片強橫的光。
他似乎察覺到了甚麼,那些巍峨的山巒,就在眼前,可即便他的腳程再快,那些山巒,卻依舊離他不遠不近。
他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如此詭異,倒也是第一次經歷!」
一刻後,他的心底有些驚訝,道:「難道與時光有關?」
那些在潮水中,淺浮的山川,就像一條條巍峨的巨龍,顯得很深沉,也特別的壓抑。
火海漸漸變得清澈,那些潮水中,隱有一片古怪的氣息,而他握刀的手指,也更加的用力了。
當激浪蕩起時,他心底一怔,他的臉上,也慢慢地浮現出一絲笑意,光陰流轉,窸窣的碎光,慢慢地流淌進瞳仁裡,他念道:「故時的時光,大概真的可以逆轉!」
他亦為此時他的判斷,感到驚駭,若真是如此,那麼梅倒也沒有騙他。
若是真的能夠回去......他的神情,不禁有些激動。
他輕喝一聲:「幻!」
心底的那分古怪念想,也隨著幻字的脫口而出,而愈發的真實了,那一刻,時光似在逆變,總之眼
前的一切,都在崩潰,世界在重組,細胞、組織、身體結構,乃至生命體,再次重組,再次重煥榮光!
一個簡簡單單的「幻!」,卻在譜寫著這片冷漠的世界最終的結局!
璀璨的光幕,籠罩著三人,在他們的眼底,是即逝的光陰,是漫長的歷史,在眼前化為一片璀璨的碎光,似乎看到了一切,又似乎甚麼都沒有看到。
他們原本平靜的內心,也在這一刻,漸漸的被攪亂,於尊哈哈一陣大笑,他的笑聲,令整片世界,為之顫抖,他再次握緊了黑鐵彎刀,那柄刀,似乎會劃破光陰的血脈,繼而鮮血狂湧!
殺!
殺!
殺!
依舊是如此簡單的語調,卻在心底回放了一遍又一遍。
將欲行,小卒必先行!黑暗中,沉浮的光,漸漸的被一個龐大的軀體,慢慢地嚼碎了。
這......是甚麼......
於尊的心底,猶是平靜的,他的瞳仁裡,有一道精光,在微微的閃爍,他知道,這詭異的夜色下,已經再無平靜可言了。
當渾濁的液體,慢慢地湧入這片世界時,那是原始宇宙初誕時,充斥宇宙空間的原始物質。
那些液體是粘稠的,而液體中蘊含的原始能量,才是令於尊最為忌憚的!
他依舊不明白,宇宙原液,為何出現在此境,可一刻後,他漸覺可笑,喃喃自語道:「看來,時光真的業已逆流!而我似乎回到了最初始!」
龐大的軀體,慢慢地浮現在於尊的眼前,它似乎是一種符號,一種代表著殘忍世俗的一種符號!
是陌生世界裡的一個尖銳的凸起,它就是一頭怪物......
看來,這場戰鬥,又無法避免了。他心底喃喃自語,道。
但,他似乎很興奮,他的細胞,又開始瘋狂的灼燒了,而生命的原液,也再次彙集到了魂境中,黑暗中,《往生書》枯黃的紙片,在瘋狂的翻飛著,這一刻,對於《往生書》的理解,似乎也更加深入了。
而月如身在魂境中,臉上亦浮現出一分詭異的笑容,「於尊,接下來的歲月,將是屬於你的舞臺!所以,盡情的表演罷!」
聲音很細微,卻響徹在他的耳畔,他輕輕地觸了觸鼻峰,再也沒有猶豫,而他的臉上,始終掛著那分不冷不淡的笑意,但此時的這份笑意,卻顯得尤為血腥!
他低吼著,「殺!」,那低沉的聲線,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
他的身體,在半空間,劃過一條詭異的曲線,瞬間斬落下來,時光竟凝固了,而那龐大的身影,也定格在了那一瞬間,但於尊的身體,卻蠻橫的撕裂了時光,他的身體,就像一柄鋒利的刀刃,劃開了靜寂的時光!
一個「殺」字,何其兇殘!
可,刀下時,刀鋒卻輕顫了一分,他用力將刀鋒壓下,那一瞬,他也慢慢地看清了那龐大的身影。
那僅僅是一道影像!
他心底一緊,漸覺不妙,「不好!有詐!」
而此時,他的背部發涼,他用盡全力,轉身將刀鋒抵向上峰,刀在劇烈的顫著,幽寂的刀芒,在那極為短暫的一瞬間,暴漲到了極致!
轟!的一聲,刀與劍交織在了一起,彼此之間,皆看清了對方的眉眼!
那竟是一個妖嬈的女子......
「你認輸罷!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蘊含著殘忍的殺意!
女子妖嬈的面容,慢慢變得清晰,而她的瞳子裡,似乎有一種魔性,令人窺視一眼,便再也難以撂下!
於尊又豈是凡夫俗子,他的眼神中,激射出一道強光,而那道強光,自是
魂力!
這魂識攻擊,更加的刻薄,但眼前的女子,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媚眼如絲,形容眼前的女子,倒也極為的妥帖!
「但,你要先過了我這一關!」女子笑道。
「你會死的!」於尊的眼中,尖銳的神光,在其中閃爍,那一刻,他的心略有些複雜!
「我的命賤!」女子笑著聳了聳肩,可當於尊回神時,女子的身影,業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當時空再次逆流時,女子的身影,遍及整片世界,哪裡都有她的存在,可恍然間,突覺這種念頭的荒唐。
女子的攻勢,變得愈來愈快,長劍斬落了風,而女子則化為了風。
嗖!嗖!嗖!
風從耳畔靜靜地劃過,他的髮絲,被那片風,割下了幾縷,他猶是清醒的,而每次攻擊,都險而又險,但至少他躲過去了。
原始的空間原液,慢慢地匯聚成一個個詭異的人影,這似是幻念,卻又似真實可見的!而他也看清了,那些人影,也正是女子本身。
原始的天幕上,巨大的人影,像一片暴躁的凸起,沖天而立!似乎彙集著世間最為強橫的力量,那人影是如此的巍峨肅穆!
昏暗中,漸漸覺醒的生命體,似乎不止女子一人,而此時,他的心底,也漸漸的發現,這些生命體,似乎都生長在時空的罅隙間,他們不被世人認可,他們不被世界認可。
他們是在夾縫之中,生長起來的生命體!狂躁的烈風,呼嘯而來,那風中,充滿了腥風血雨,一場暴躁的戰鬥,即將打響。
於尊的身後,不知何時,亦多了一群身披白袍的人,嵐站在其中,一臉冷漠,而這些人,也正是十二宮宮主麾下之人,他們的出現,倒令於尊的心底,有些感動。
但,他的心底明白的很,真正的戰鬥,是無法被人取代的!
殘風中,女子詭異的笑靨,在他的腦海間,靜靜浮現,突兀的,那面容,像一張皺褶的紙,浸在了水中,慢慢地融化了,而紙面上,那些字跡早已模糊,而女子的容顏,也漸不清晰了。
詭異,極其詭異,世間蒼生若為此!大可不必覓人間大道!
他的心底,竟有些可憐這些生長在時空罅隙的生命體,在終年未見陽光的黑暗之中,他們的生命力,卻是那麼的頑強!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徹底擊碎了他內心的憐憫!
他們竟衝著蘇蓉等人而去,而蘇蓉乃是他心底不可觸碰的逆鱗,琪兒說過,她便是我,我便是她!
他又豈能放任他們?
你們.....都該死!
他輕喝一聲幻,也是在那一刻間,時光再次被篡改,他們的身影,漸漸地被凍結,他們凝固了,再也無法行動!
而於尊血腥的雙瞳間,再也沒有憐憫,他揮刀猛地力劈而下,而眼前的一幕,再次令他為之錯愕,那些被凍結的生命體,在刀鋒下,竟然依舊能夠獨善其身,他們竟化為了宇宙原液。
或許,他早應該料到罷!在他的刀鋒下,這些渾濁的生命體,似乎受不到任何的損害。他們自宇宙初誕時,便業已存在於人世,而在他們的生命足跡中,他們或許並沒有刻意的修煉過武道。
但即使如此,宇宙原液中所蘊含的強大生機,也足以撼動世間修武的奇才了,這其中自是包含於尊!
他靜靜地思慮著,這一刻,他不知道該做甚麼,他的刀,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的所修的武道,觸及不到他們的生命本源。
他有些煩惱,只是片刻後,他的心底忽的一片明亮,又是蒼梧氣,又是它......
盛放在瀚海海底的紅蓮,也再次浮出了水面,而那些端麗的女子,也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黑暗中,紅蓮盛放,開的紅豔且熱烈,嬌豔的紅蓮,隨著女子的出現,而漸漸地開遍了群山遍野!
紅蓮在靜寂中盛放,時光猶在凍結,當紅蓮的觸角,漸漸地延伸到那片詭異的生命體時,宇宙的原液澆築著,竟助長了它們的長勢!
而在那片模糊的畫面中,那些容顏絕世的女子,卻在淺淺的笑著,她們乃是因紅蓮所生,她們的出現,將魂力源源不斷的輸送給於尊。
她們正是魂力的來源,隨著魂力的注入,於尊的實力,亦在穩步的提升,而隨著蒼梧氣的出現,眼前竟騰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而霧氣竟是因蒼梧氣煉化的宇宙原液所致!
這一點,可真是驚人!
所以,之前消失在於尊眼前的女子,也再次出現了,只是她的面容,卻微微有些蒼白了,她極力的保持內心平靜,道:「你究竟是誰?」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沒有人告訴你嗎?我乃於尊!」
「於尊?」那一刻,女子微微錯愕,可片刻後,她的神情,漸漸有些複雜了。
「你真的是於尊?」女子道。
「哦?我不是於尊,又是何人?」於尊笑道。
女子輕吁了口氣,眸光漸變得清澈,道:「你若是他,應該明白我是誰!」
於尊回頭瞥了一眼梅,梅笑著衝他點了點頭,他說道:「是誰下的毒手?」
答案已經很清晰了,此時站在他眼前的女子,也正是那群原住民中,唯一得以保全靈魄的人!
他們乃是梅等人的先人!
「所以,還要繼續打下去嗎?」於尊笑道。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善性的光,他笑吟吟地望著女子以及她身後的那群人。
女子怔怔地望著於尊,道:「傳聞中的你,似乎與眼前所見的不太一樣!」
「傳聞中的你......」明明很清晰的一句話,可到了他的耳邊,卻顯得那麼的模糊,他的眼神,依舊很淡漠,因為,那句話沒有流入他的耳畔。
「看來傳說是真的......」女子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那個人,可真是惡毒啊!他竟然真的設下了禁制!」女子望著於尊,眼神頗為的複雜!
自彼此相認的那一刻起,女子身上的媚氣,便業已不存,站在於尊眼前的女子,雙眼是那麼的清澈,而她身上的氣息,是輕柔且淡泊的!
女子回頭望了一眼梅,道:「他們還好吧!」
那一刻,梅不知該說些甚麼,眼睛變得紅通通的,直欲落下淚來,她哽咽道:「自從你們走後,我們便成為了他的傀儡!」
梅的話語,清晰在耳,於尊一愣,喝道:「他是誰?」
梅低喃道:「是聖王!」
又是聖王,又是他......
他的心底有些惱怒,而那些暴躁的火焰,已經從他的瞳子裡,蔓延而出!
看來,聖王並不是護佑一方的良人!
不覺間,握緊了手中的那柄刀,越握越緊,手臂上,已隱有一些青筋的凸起。
「所以,姑娘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於尊道。
女子應聲道:「你可以喊我墨瞳!」
於尊心底瞭然,笑道:「還望墨瞳姑娘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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