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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沐冷月,輕柔的光,裹著夜裡的寂寒,在心底,演繹出一分另類的美學,世事在喋喋不休,爭執在心中爆燃,然後愈演愈烈。

他靜靜地望著長空,瞳子裡的光,猶如尖銳的刀鋒,會劃破寂寞的雲層,劃破浩瀚的星光,劃過靜寂的雨幕,劃破安靜的心......

寂寞的歌聲,在黑夜裡靜靜地吟唱,沉埋於孤土中的靈魂,隨著歌聲,靜靜地在暗境中起舞,眼前忽的一片明亮,刺破了黑暗的心臟,噴濺出來的是徹夜的寒!

天空像是一片明鏡,對映著孤土上的亡靈,當那群一臉傲然的魔頭,再次蒞世時,這一切似乎已難以終止,會向著一種極端的態勢發展,直至難以遏制局面的肆意擴張。

聆聽著夜裡的雨,像心底流淌的淚,一路遠去,不曾回頭,今夜倒戈的是昨夜的折戟,次日的黎明,是心底難以乾涸的血漬。

愈來愈殷紅的過往,被世事訴說了一遍又一遍,看到天涯的盡頭,一縷曙光,一縷單薄的思念,一縷清淺的淚流......

睜開那雙黑暗的瞳子,再次面對眼前的一切,握著刀柄的手臂,繃起一道道青筋,猶如虯龍,暴力且突兀。

而所有的異端,終究會在某一日變得習以為常,眼前的淚,是寂寒的雪,曾經的懊惱,飄飄灑灑,覆蓋了天涯海角,生生世世!

當拳勢再次猛烈,那些佝僂的老者,眼底的疲態與絕望一同起舞。

黑暗中,甦醒過來的魔頭,是各個時代難以磨滅的痕跡,如今他們再次蒞世,等待著他們的或許只是一場腥風血雨,如此簡單而已!

黑暗中,手中握著一柄黑鐵彎刀的少年,靜靜地仰望著上蒼,在他的心底,總有一種力量,在推搡著他,向著下一個敵人,發起猛攻,這已然不是良性的戰鬥驅使,而是一種死亡的慣性。

他苦澀地笑了笑,心道:「既遁入了此道,便繼續走下去罷!」

曾經的他,是那麼的排斥殺戮,痛恨殺戮,如今的他,已不再是當年的他,他的手中,緊握刀柄,眼中殺伐之氣,清晰而又深刻。

殺戮,無盡的殺戮,仇恨,無法磨滅的仇恨......

偶爾他也會一臉悵惘地望著長空,那時的他,亦是一個孩子,他瞳子裡的天真,與心底的純澈,是任何物質都無法換來的。

可這樣的時光,在他的生命中,愈來愈少了,他不會摒棄心底的仇恨,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侵犯他的人。

他是一個君子嗎?

不!他不是,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罷了!當然,這是他自己自詡的!而在別人的眼底看來,他早已不是當年的他了,他是傲立在眾生之上的王,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王!

無論是俯首,還是仰望,心底的熱血,在肆意的迸濺,然後將瞳子染成了一片血紅。

直視著蒼穹,再次消失在這片暗境,當再次出現時,那柄黑鐵彎刀,轟的一聲,落在了那些身體佝僂的老者身上,那道巨大的刀芒,何止萬丈?

血腥的殺戮,令心底的原始慾望,漸漸甦醒,手中握著一柄彎刀,眼中的厲光,難以遏制地流露出來,然後在心底,愈演愈烈。

那些佝僂的老者,眼中漸有了一分疲態,但一刻後,他們深邃的瞳子裡,竟蔓延出一片血光。

是上古時期的血腥,再次湧現出來,而他們的魂識,在那一刻,亦變得強大!

魂光從眼中流淌出來。此時,圍繞在於尊身畔的古籍,旋轉的速度,變得愈來愈快了。

這似乎意味著將有異端發生,等待著於尊的又將是甚麼?

立於遠境的殺佛,瞳子裡銜著一分笑意,喃喃自語道:「後生,讓他們做你的磨刀石罷!」

傲慢的笑容,展露在風中,隨著烈風起舞,而此時的殺佛,身上的氣息,業已發生了質的轉變,沒有人可以看清他的武境,此時的他,早已不再是之前的他。

時間在慢慢地擴張著它的領地,蒼天止住了哭泣,沙啞的莽草間,落上了一層冷霜,然後繼續開始它們的吟唱......

將心包裹在深灰色的大地上,隨著大地的脈搏,輕輕地搏動著,直至能夠聆聽這世間的召喚,允許所有的希望,破繭成蝶!

轟轟烈烈的戰勢,愈演愈烈,那些魔頭手舞著刀劍,力劈而下,世事蒼生,在他們的眼底,不及心底的痛快,令他們感觸更深。

鮮血在迸濺,碎骨在沉匿於泥土間,呼吸漸變得急促,手中的刀,舞動的愈來愈快。

殺!殺!殺!

心底的殺伐,不允許眼前一幕忽然中斷,血光在洗禮著彼此心底的認知,果斷地舞起彎刀,而此時,眼前的那些佝僂老者,周身的氣息,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

直至,聽到骨骼,在風中脆響的聲音,那些看似即將沉骨於荒原中的老者,眼底也再次點燃了戰意。

只是,此刻的他們,卻早已不再是當初的他們,殺戮,暴戾,兇殘,這些特質,賦予他們更加強大的武境,他們甦醒了,真正的甦醒了!

而立於暗境中的於尊,臉上卻掛上了一分笑意,他輕輕地觸了觸鼻尖,呢喃道:「這才像話嘛!」

而負手而立的老者和少女,眼中皆有一分厲色,只是那平寂的心底,卻多了一分熱血和三分赤誠!

於尊一躍而上,手中的彎刀,轟的一聲劈了下來,那柄足有萬丈之長的刀痕,深深地鑲嵌在了那些老者的體內。

只是,那些看似羸弱的老者,此時身上卻在發生著令人難以揣測的變化,那一刻,他們的骨骼,變得比黑鐵青銅都要堅硬,而他們的面板上,則有一片淡薄的青光。

他們深沉的呼吸聲,與夜裡寂寒的風聲,融在了一起,當他們仰直了脖頸,望向上蒼時,那道刀痕,在他們的眼底,似乎已不再意味著甚麼。

瞳子裡,溢位的是一片枯朽的血光,只是體內湧動著的則是一片世間罕見的能量。

佇立在天幕上的老者足有千人,這一刻,於尊一概接下!

殺意變得愈來愈雄渾,黯淡的瞳光,在夜色下,靜靜地暈染。

於尊皺了皺眉,思忖著即將而來的一幕,當他再次舞起長刀,他再一次使出了當年的武道,「裂天式第三式——滅世!」

玄天皆在動盪,轟轟烈烈的霹靂,佈滿了高天,而此時,蒼天之間,大地之上,皆沉迷在一片深黑色的暗境之中,天已不再是清澈的墨藍,大地也不再如初時靜寂。

總有一種感覺,此境將有大事發生!

眼前殘酷的殺伐,包裹著冰冷的刀鋒,被呼嘯的長風,送上長空。

黑暗中,不知是何人在瘋狂咆哮,天空亦隨之輕輕地顫動,而此時,天地之間,漸漸地佈滿了一片片黑暗的影子。

沉重的壓迫感,彷彿要將這片異世界,壓成一片碎屑,不但如此,這種壓迫感依舊在持續,沉重、殘酷、血腥......

心底寂寞的血,漸漸沸騰,那些自亡魂,已然甦醒,此時的於尊,心底亦是一怔,他究竟喚醒了甚麼?

那些詭異的嘶鳴,在他的心底,硬生生的拉扯出一片蒼白的空間,只是一片空白,一片寂寞的空白......

而外域,那些詭異的影子,在四處翻飛,他們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眼前只是一片恍惚的影子而已,他們似是黑夜的擁躉,他們不服從於任何人的命令。

因而,此時的於尊,亦在唸著,「

這一切的發生,究竟意味著甚麼?」

殘酷的殺戮,迸濺在長空間的血花,化為齏粉的骨頭,以及心底難以磨滅的懼意。

於尊笑了,他也漸漸地發現,原來,這些詭影,乃是他的魔裔兄弟,只是,從何時起,他們竟然變得如此厲害?

這業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魔裔之人,本就是嗜血一族,此時的他們,在空中飛舞,他們傲慢的眼神,在靜靜地俯瞰著眼前的這片大地。

只是,此時於尊召喚出的魔裔兄弟,早非之前,他們的武境,更加的強絕。

過後,於尊才漸漸地明白,原來隨著自己武境增強,能夠召喚出的魔裔,早非先前。

長風中,淒厲的哀鳴,在耳畔迴盪了一遍又一遍,他擦了擦瞳子,眼底迸濺出一片璀璨的光。

在這片深沉的長夜間,甘願沉眠的早已不再做聲了,黑暗在腐蝕著有血性的男兒,只是,某些人卻昂然立在戰場的最前沿。

他們體內的熱血,在瘋狂地翻湧,他們心底的執念如鐵......

清風輕輕地掃著於尊的髮梢,他冷漠的臉上,猶掛著一分天真的笑意,只是,這分天真,在那些佝僂的老者眼底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目......

想要反悔嗎?想要逃離嗎?

這一切皆已遲了,於尊心底的意志,在命令他,來者皆戮!

浩瀚的雲煙,枯竭的滄海,大地上,蒼茫的烈火,在眼底靜靜地迸濺,後來啊!講故事的人,都已睡著了,而當這一頁,靜靜地翻過去後,已無人再來回顧曾經發生的一切。

儘管,這一頁,終將被載入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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