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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吁了口氣,似乎了卻了心底很多念頭。

後來,他嘆了口氣,道:“或許,終其一生,我也無法忘記她,她在我的心底,太深,太深!那既是一道疤,也是一份很美的印記!我啊!是中了她的毒,上了她的癮!”

黑暗的宇宙中,有刺目的強光,而遇見的面頰,被手心裡的那顆星辰,照的一片明亮,她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人啊!都有不想暴露的一面,是傷還是快樂,是痛還是開心,心底自知!”

“雖是這麼說,可傾訴的慾望,卻一直少有一人知!”此時的少年,似乎很是羸弱,他充滿希冀的瞳子裡,纏繞著一片片血絲,他大概很難說清楚罷!那份情感之於他的意義。

但總之,那份情感,很深也很重,他更像是深處於絕境的一個獵人,他手中已無食糧,但他的眼中,依舊燃燒著雄渾的焱光,或許,下一刻,他便會捕捉到他想要的獵物罷!

遇見笑吟吟地望著他,後來,她手指蜷縮,輕輕地一揉,於尊的面前,有一片強光經久不散,而遇見被那片強光包裹,她更像是一個聖徒。

呼吸,難以喘息,似乎將要窒息,那一刻,太多的驚駭包裹著少年羸弱的心,那顆星球,竟然被遇見捏碎了......

而那片強光,正是星球上澎湃的能量,很難想象遇見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

刺目的星辰,遍佈在荒蕪的宇宙中,恍惚間,一片片碎光,在黑暗中靜靜地流逝,每一刻都有誕生,每一刻都有毀滅,生存與毀滅,是宇宙中永恆的法則。

而這種毀滅,之於弱小的生物,以致人類,卻都是通用的。

黑暗中,少年身上的白袍,似乎尤其的扎眼,少年清澈的瞳仁,始終是那麼的乾淨,而他的臉上,卻劃過了一道憂傷的痕跡,他似乎真的很悲傷。

而此時的遇見,立於那片恢弘的光暈下,她的身體,變得透明,無數的能量,瘋狂地湧向她。

此時的她,正在吞噬這片浩瀚的能量。而於尊的武境,在遇見的眼裡,或許也僅僅是一個少年罷了。

刺目的光線,漸漸變得柔軟,後來,於尊的喘息聲,變得均勻,他靜靜地俯瞰著腳下的那片星辰,他難以想象遇見的通天手段!

古老的祭祀,在一片長煙中,靜靜上演,食古站在一片絕巔上,他的身後,是一個青年,而青年名為乾坤。

食古笑吟吟地回頭望著乾坤,道:“我們走吧!”

而乾坤也正是於尊的兄弟,乃是鬼蜮的十大殺手之一,或許此刻的乾坤,可以登至首席罷!

在食古滄桑的臉上,乾坤讀懂了一份歲月的沉重,亦讀懂了乏陳無味的生命中一抹滄桑。

而蒼老的男人眼裡,始終有一分笑意,他越來冷靜,在乾坤的眼裡,便愈是一片謎團。

想要揭開歲月的沉重嗎?那首先要站在回憶的制高點罷!

而眼前的世界,也漸從一片朦朧之中,脫離了出來,食古說,這時刀魔的領域。

而此地,亦有一片神奇的地域,名為影境。

氾濫的刀光劍影,是再平常不過的景緻,當食古仰望天空時,他的眼角邊緣,有一片蕭瑟之意,但他始終固執地望著那片長空,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又恍似忘記了很多事。

而此時,冷冽的寒風,包裹著食古的面頰,長髮隨風飄揚,那一刻的食古,是那麼的蒼老而憂鬱。

刀魔......

在這片莫名的世界裡,總會有各種各樣瘋狂的存在,是上古時期覺醒的人物,而那些怪物身上強絕的能量,亦是現實之人心頭的忐忑。

刀魔!乾坤輕輕地觸了觸鼻尖,嘴角輕輕地上揚,是一種從容不迫,更是一分不畏死的倔強。

寒風雖及身前,但黑暗的洞窟裡,卻始終是神鬼莫測的一幕,祭祀臺上,少年低垂著面頰,光在塵埃中飛濺,昏暗的燭光,將周圍的一切,映的有些模糊。

少年輕輕地喘息著,嗓子眼裡,似乎有一片土屑,這使得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他努力的抬起頭,望了乾坤和食古一眼,他咧著嘴笑了,只是他的瞳子裡,卻有一片血腥之意,殷紅的眼眶,有些乾燥。

食古笑吟吟地望著乾坤,道:“你可知他是誰嗎?”

乾坤輕輕地點了點頭,自一開始他就猜到了,“他是刀魔!對嗎?”

“是刀魔!”所謂刀魔,當再一次被證實其真實身份時,他的眼底,爆出的強光,亦如其名,彷彿是一片刀光,鋒利而又刺眼。

而乾坤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惶恐,他看起來始終是那麼的平靜,或許有人會試圖打破這片平靜罷!

當食古的手指,輕輕地一彈,一片塵埃,隨著光陰的流逝,漸漸的也有了價值。

像一床厚重的被褥,此刻暴露在黑暗中的刀魔,身體上的筋肉,是那麼的強壯,他更像是一個殺人的機器,至少從他眼底的那片餘光,便可以識別出來,他究竟是不是一個嗜血的魔鬼。

高聳的塔尖上,困縛著刀魔,而他的腳下,是一片焦黑的土壤,而那片焦黑的土壤上,始終有一片殷紅的火光,似乎從未滅過。

他究竟被捆綁了多少年?而這些晦暗的歲月裡,他始終垂著頭顱,似是一個將死之人。

而食古輕彈一指,看似招式簡單,實則是另有玄機,高聳的塔尖上,似有一片旋風,旋風包裹著刀魔的身體,這似乎給了刀魔強大的力量。

血脈僨張的刀魔,身上的筋肉,也變得愈來愈強壯了,青色的血管,埋在面板下,咕咕流淌的血液,更似是一片飛濺的江河,浩浩蕩蕩,通往身體的至暗之處。

而至暗至深之處,往往是力量源泉所續之處,此時,刀魔的瞳子變得愈來愈清澈了。

但食古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望向乾坤,道:“你想救他嗎?”

乾坤一愣,有些呆滯地望著刀魔,後來,他毅然地點了點頭,道:“要救!”

但當窺到刀魔眼中的那抹殺意時,乾坤也在心底反問自己,自己究竟做對了沒有......

清寒的夜色下,嗚咽的風,包裹著沉眠的心臟,在血液一次又一次的迸濺中,心境似乎也漸漸地平靜下來。

對,要救......

這定是這世間的緣分罷!即使把我殺死,我也絕不後悔。

如於尊般脾性的人,強壯的內心,總有一片躁動,也總有一片瘋狂。

而他們是世人眼裡的另類,是武者眼裡的瘋子,他們對於生命的賭注,似乎歷來如此,從不吝惜生命中的一切,實則是為了遠大的明天。

沉沉地喘息聲,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漸漸地走向了絕境,只是沒走一步,都是那麼的痛苦,直至站在刀魔的對面。

我該怎麼做......前輩?

是心與心的交流,而在刀魔的眼中,乾坤似乎找到了熟悉的一幕。

他呆呆地望著刀魔,直至蒼老的聲音,靜靜地閃現在他的心中。

“破而後立!殺掉我!”燃燒的嗓音,在那一刻會點燃心中暴躁的氣焰。

乾坤愣了愣,後來,他似乎讀懂了刀魔的話。

迸濺的血花,在風中輕揚,刀深深地刺入到刀魔的心臟,而隨著刀魔的氣息,漸漸虛弱。

那一刻,乾坤的心,苦澀無比,之前的膽量,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有些虛。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向著遠空,拜了又一拜,“前輩,我做錯了嗎......”

而當那片暴戾的氣息,重新席捲而回時,他愣了愣,後來他的臉上,也再次多了一抹單純的笑意。

似乎是熟悉的氣息,這種豪邁,這種冷漠,或者說這種暴戾,是那麼的血腥,那麼的殘忍。

但他似乎早已熟悉了這種氣息,而刀魔更似是他的同道中人。

在這片冷漠的世界,只有心變得足夠硬,熱血變得足夠沸騰,恨意變得足夠深沉,才會得以立足。

當他的身畔,被一片刀光包裹時,他靜靜地望著長空,那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刃,遲遲不散。

而刀魔的背影,在那片濺落的刀光中,變得愈來愈清晰,他更像是一片清淺的影,他的影,實則是刀芒刻畫而成,而那片刀芒,更似是一根沾了墨的毛穎。

疾風掃過鬢角,幾根髮絲,與長風糾纏,後來落在地上,與沙塵同眠。

乾坤的心,始終處在狂跳中,此時的他,眼底漸漸變得冷酷,當他冷靜時,他更像是一塊寒冰,但即便如此,卻也無法消融他心底的熱血。

刀魔前輩......

天光查德一亮,頭頂上的星辰,早已沉入夢境之中,它們不再眨眼,它們亦變得冷漠,變得陌生。

而赤紅色的太陽,從東方緩慢的升起,這種過程,在乾坤的眼底,變得有些遲滯,而他的動作,卻繁複而又迅猛。

他追隨著那抹流光,而食古則始終站在一座山巔,靜靜地俯瞰著腳下的一切。

食古平靜的瞳子裡,漸有了一絲笑意,他笑望著乾坤,喃喃自語道:“你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加油罷!孩子!”

冷漠的人,心底也承載著一片溫暖,只是他們不善於表達罷了,如今的食古,眼中璀璨的神芒,自是不散,在他的眼裡,乾坤更似是他的孩子!

在每個人的世界裡,都會有一個親切的前輩,或者說幾個,而至於於尊,他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幸福,但同時,他卻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鋒利的刀鋒,捲起一片片長風,後來靜止,擱淺在了時間的邊緣。

刀魔負手而立,曾經的他,業已在這片世界裡,消失不在,在被乾坤的刀,刺穿胸膛的那一刻,他就已然死去。

可在這片新奇的世界中,生命被撕裂後,得以重生,這是時間在這片世界上的漏洞,而造世的上蒼,似乎也忽視了這一點,實則時,這片世界,乃是世界的本源。

或許,按照時間的劇本來講,他本會在未來複活,而乾坤的手段,則是令他提前從死境中醒來,那麼被困縛在高塔上的刀魔,真的業已身死?這倒也不見得......

但覷到刀魔的背影時,乾坤的心,似乎微微地抽動了一番,他靜靜地望著刀魔,後來,他拱手抱拳,喝道:“晚輩見過前輩!”

氣勢,實則是一種氣勢,刀魔周身渾然的氣,令乾坤心底有些忐忑,但不久之後,他就適應了那種沉重的壓力。

他靜靜地望著刀魔,而刀魔卻始終沒有回頭。

太陽高高掛起,在遙遠的天畔,閃爍著刺目的亮光,而在那片清淺的雲層間,始終有一片難以散去的微風,在輕輕地撫摸著那片片猶如絮狀的雲絲。

而湛藍的天空,更似是顏料瓶打翻了,藍色是那麼的亮眼,那麼的醒目。

沉重的不僅僅是他的氣息,沉重的似乎是這片世界的脈搏,在晦暗的歷史長空下,不見得誰有功勳,誰有罪過,讓時間原諒所有人,讓時間撫平所有人心底的忐忑。

當一柄刀從乾坤的身畔穿過時,他的心,在瘋狂的抽動,那是誰?那是誰的影子......

多麼類似的場景,在一遍又一遍週而復始,當他看清刀魔的面頰時,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囁嚅道:“師傅!是師傅嗎?”

他業已哽咽了,看到男人蒼老的容顏時,他的心,是那麼的苦澀,那麼的淒涼。

原來真的是你啊......師傅......

雲裡夢裡,無數次的回頭,無數次的眺望,期盼總是落空,而他卻那麼的生硬且冷漠,他是我的師傅啊!他是我乾坤的師傅啊!

可師傅您,為何不回頭看一眼,為何不回頭看一眼乾坤......

抽動的嘴角,臉上的清淚,輕輕地落下,落在厚重的光陰裡,落在清淺無眠的深夜裡。

回到過去嗎?回到那些單純且爛漫的光陰裡?

師傅,萬年時光的裂隙裡,你成全瞭如今的我,而這沉重的萬年時光,卻將桎梏於此境,是作為徒弟的不仁不義,師傅,怪我!都怪我啊......

而此時的刀魔,卻始終那麼的冷漠,當冰冷的言語,如落入玉盤中的珠粒,他沉言道:“你不必如此,這皆是命裡的定數!”

“那師傅,可還認乾坤為徒弟?”乾坤的聲音,有些顫抖,道。

“隨我來罷!”刀魔的背影,如山似嶽,崩殂的流光,猶如一片片迸濺的水花,比起遙遙無期的未來,殘忍的過去,似乎是懺悔的唯一一條路徑。

在回憶中飛翔,在回憶中沉眠,在回憶中舞蹈,在回憶中沉默......

回憶啊就像一卷書,回憶也像一柄蠟炬,蠟炬在燃燒,書卷在那片微薄的光線中,靜靜地對映在眼底一片片模糊的字跡,在一遍又一遍的翻閱中,似乎也漸漸地讀懂了自己。

而刀魔的身影,總是那麼的虛幻,較之乾坤認識的師傅,此時的刀魔,武境業已有著本質的轉變。

傳說中的刀魔,便是鬼蜮十大殺手中,位列第一的存在。

只是,他好久之前便消失在了江湖上,所以後來十大殺手的排名,也不再像往昔那般。

難道,師傅想帶我去傳說中的影境?

乾坤的臉上,無喜無悲,他似乎從未期望過甚麼,在他的眼底,師傅應是勝過一切的。

本來冷漠的兩人,卻被一片熱血,牽連在一起,都是冷冰冰的石頭,殊不知內裡卻是一片燃燒的赤紅的炭火。

刀魔的身體,飛起又落下,只要腳尖輕輕著地,片刻後,業已是千里之外。

這是無比舒適的一幕,充實的畫面感,令人的心境,變得自然、純粹!

輕盈的身體,更似是一粒塵埃,無人會在意那片塵埃,而強大的武境,卻猶如千斤巨石一般沉重,而這就是塵埃與巨石兩種屬性的牽連。

所以很多刀下鬼,都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聯絡,而這也是他們死去的原因。

影境,在遠方,在至為遙遠的遠方,時間在此刻,業已沒有意義,回頭望一眼,卻不僅僅是天涯咫尺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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