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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雄渾的能量,在這片天地間,燃燒不盡,直至捲起了一場風暴,風暴愈演愈烈,空冥之中,神鬼莫測,總感覺,世界的趨向一種極致,難以窺之的未來,以及望不到盡頭的昨天。

那些身負星雲的人,只剩下五成,很難相信,在這個少年的手中,只走了幾招,便業已淪陷。

剩下的那些銀髮之人,業已難以抑制心底的恐懼,酥軟的膝,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恐懼卻久久不散。

瀚海的深處,那些星雲,在天幕上疾速的旋轉,他們想要逃脫蒼梧氣的圍捕,可最終卻難以招架蒼梧氣的霸道,浩然的能量,遍及瀚海的各大洲。

於是,植物開始茁壯的生長,動物的代謝也漸漸趨於正常,生在此間的生靈,大抵上都有著令人難以覷之的生命力!

他的臉上是一片燦爛的笑意,他心道:“這便是那位老者所說的大機緣罷!”

“真是令人難以相信,在那片鬼泉中,竟隱有如此強大的生物......”他輕輕地喘息著,額頭上已多了些汗珠。

而此刻,當他在蒞世,卻看到一群人靜靜地立在那片寒澗中,他們隱於一片濃稠的黑暗中,而周身的星環,則在靜靜地旋轉著。

他們披著紫金色的長髮,有一雙蔚藍色的瞳子,他們皆俊美無比,不似凡世之人。

而站在離於尊最近處的一位女子,則皺了皺眉,道:“你想怎麼處理剩下的這群人?”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殺了!”

這一道冰冷刻骨的笑聲,在那群身負星雲的異族人耳中,卻如同砂礫與毛玻璃相互摩擦時的聲息一樣,刺耳難聽。

可同時,他們的身體,卻在微微地顫慄著,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這群懦弱的異族人,那股笑意,漸漸變得諷刺。

他不再刻意的去使用強絕的武道,他呲著牙,笑道:“你們若是能夠在我手下走過五招,我便放了你們!”

這時,那些異族人的眼中,漸漸的有了些許光明,可仍有一些懦弱的人,悲聲道:“方才那些人,連一招都未從他的手中走過,如今我們又如何能在他的手中走過五招......”

聞此語,眾人沉默了,他們的眼中,既有絕望,亦有悲傷,還有一片難以抑制的顫慄。

當於尊的拳頭,劃過了長風,安靜地落在他們的頭頂上時,那一刻,空冥中,有一種窒息的美感,只覺那一刻,時空出現了一種頓挫感,好似一扇枯朽的門,門與插栓間相互摩擦時的聲音,蒼朽而又古老。

轟!

這一聲劇烈的爆炸,將整片長空都炸裂了,繼而,那股能量,向大地深處開始延伸,令人恐懼的能量,在闃寂的夜色下,漸顯得深沉,顯得刻骨。

當拳勢爆發的那一刻,白晝似已蒞臨,刺目的光,渾然間成就了一片天地,颶風捲著寒澗裡的一切,繼而,頭頂上的那片墨色的雲朵,亦開始瘋狂地疾旋。

荒草與林木,被連根拔起,激澈的流水,穿梭在深黑色的空間裡,水層中,有魚群在其中靜靜地遊蕩。可好景不長,當能量觸及到寒澗深處時,那清澈激流內裡,有一種不容置喙的能量,在安靜中慢慢的沸騰。

大地在震顫,這一拳似是動用了這世間最為強絕的能量,然後落在了那群身負星雲的異族人之間。

刺眼的光亮,隨著沙塵,漸漸的在眼前凋謝,終於,這片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這片唯美的世界裡,似乎又少了些許喘息,又死了多少人......

幽寂中,他的雙眼中,有一種悲傷,似是一場戲劇結束時,觀者眼中的悲傷,隨著戲劇的落幕,而漸漸地湧上了心頭,而他則似一位局外人,只是在安靜的在欣賞著這場戲劇。

他似乎變得有些冷漠了,當瞳子裡的那片悲意,漸漸地被戰意稀釋時,他再次變成了那個冷靜的少年。

“只有弱者,才會被輕看!所以要努力變強!”他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黑鐵彎刀,而當他鬆開手時,那柄黑鐵彎刀,則懸浮在他的周身間,靜靜地圍繞著他的身體盤旋。

小杰一臉驚訝地望著這個即將擺脫稚氣的少年,明明初見到他時,他還不是如此的!可一瞬間,這個少年,似乎如同拔節生長的竹子,有一刻,小杰恍覺,於尊似乎再也不是那個意氣用事的少年了......

他成長了,他終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當刺目的光亮落幕時,那片寒澗中,充斥著一片濃郁的血腥味。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於尊?”他心底質問著自己,或許,他的心底,並沒有答案罷!

這一切,皆是天定的,於是,後來,也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罷了!

天定的!沒錯!天定的!

古老的夜空中,一群人在一片寒澗中,靜靜地喘息著,喘息聲,隨著風,飄蕩在半空中。

那些身負星雲的武者,眼中的駭異難以言喻,然後漸漸地從眼眶中蔓延了出來,直至蔓延至整片身體,顫慄......恐懼......絕望......

“他是誰?這個魔頭,究竟是誰?”

他靜靜地俯瞰著腳下的那群異族人,一臉燦爛的笑意,道:“原來,有一天,我也會被人稱之為魔頭啊!”

那片燦爛,卻是如此的悲鬱,“終於有一天,我也淪為了別人眼中的魔頭......”

悲嘆中,他靜靜地遊走在那片寒澗中,只是他孤單的背影,卻是如此的落寞,“你快樂嗎?於尊?我知道,你不快樂,我知道的!”

是誰......

是誰的笑聲......

再也沒有那悲傷的嗓音,臉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片清淚。

清冷的夜空中,有夜隼劃過,他單薄的身體,靜靜地屹立在那片狂風中。

“不夠!不夠啊!”

他們到底在期盼甚麼?那些身負星雲的異族人眼中,那些漸漸變得暗淡的神光。

突兀的,大地上燃起了一片刺目的光,他一臉駭然地望著這一幕,當那些已逝的聖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難以抑制內心的衝動與不安。

可他的眼角處,卻有一絲燦爛的笑意,他的嘴角輕輕地抽搐著,幽幽道:“原來你們還未死!”

而此刻,於尊的頭頂上,則多了一道最為巨大的星雲,而後那片星雲,漸漸地圍在他的四周,靜靜地運轉著。

“王!恭迎您的到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聳立在高天上,伏下了他尊貴的頭顱。

於尊指著自己,難以遏制內心的驚意,“甚麼?王?”

老者道:“你是我們的王,你會帶我們走出這片黑暗!”

王......

他站在寒澗中,皺著眉毛,他再次窺向那個身披紫金色長髮的女子,“你有何可說?”

卻未料到,那女子亦伏下了身姿,輕言道:“王!你是我們的王!”

“甚麼?王......”為何會突然成為他們的王......

風隨意的吹著,已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的瘋狂而肆意,可令他為之驚訝的是,那群被他屠戮的眾生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只是他們周身的那團星雲,卻愈發的濃豔了。

這又是為甚麼......

當蒼梧氣,出現的那一刻,於尊一臉駭然的望著頭頂上那片星雲,幽幽道:“難道是因為你嗎?蒼梧氣?”

而這時,殷千秀從瀚海中,移步而出,她的虛像,靜靜地屹立在於尊的身畔,道:“蒼梧氣,已付之於星雲強絕的能量,而你,只不過是將其中的一小部分能量,賦予了這群異族人手中!”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頭頂,幽幽道:“只是一小部分嗎?”

殷千秀結著霜花的瞳子裡,罕有一分笑意,道:“沒錯!只是一小部分,蒼梧氣只是誕化出這片星雲的真正能量罷了!”

“那我豈不是也身負星雲之力了?”他望著他的手掌,一臉駭然道。

殷千秀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已身負星雲之力!”

於尊心底一滯,心道:“那位老者說得倒是不錯!看來這便是那大機緣了罷!”

星空中,無數繁星泛著眼睛,它們似是一群溫婉的女子,笑吟吟地俯瞰著眾生,而那輪明月,已垂升至半空,爍目的光亮,將這片深暗的夜空,裝扮愈發的靚麗了。

星雲之力,究竟意味著甚麼......

手臂上,漸漸多了一片星辰,那種烙印,深深地鑲嵌在他的靈魂中,體內那股霸道的力量,業已難以言述。

他的刀,靜靜地划著地面,他望著自己的手掌,那種難以遏制的力量,似乎隨時都可能從那雙黝黑的臂膀中湧出。

他忽的躍上天畔,站在那位老者的身畔,幽幽道:“王......你們的王,去了哪裡?”

老者苦澀的笑了笑,道:“王,業已歸天!”

“哦?何謂歸天?”於尊笑道。

“是一種難以企及的世界罷!”老者道。

“所以你們才甘願成為我的子民?”於尊道。

卻沒想到,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王,你比他更要偉大!”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道:“你可當真!”

老者笑道:“你並未歷千古之事,卻已有了千古之力,確是令我等驚駭不已!”

於尊道:“只是匹夫之勇罷了,何足掛齒!”

老者仍是一臉的笑意,道:“你可想去那未知地?”

“哦?何謂未知地?”於尊道。

老者指著地面上的那片墳冢,道:“你可想去那裡探尋一番嗎?”

“甚麼?墳冢裡的世界?”於尊驚道。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那裡面可是大有乾坤吶!”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早覺其中有些蹊蹺之處!”

老者笑道:“你既心已瞭然,不如我等即刻出發罷!”

於尊的心底,一片恍惚,這異界之事,瞬息萬變,之前還是敵人,可這一刻,他們卻已化敵為友,儘管,在老者的眼中,他卻堪不上於尊的友人。

於尊望著那群身披紫金長髮的異族人,回頭望了一眼老者,道:“他們呢?”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你未覺出詫異之處?”

於尊道:“難道他們與爾等是同屬一脈?”

老者笑著撫了撫長鬚,道:“可以這麼說罷!但他們的武境,卻與我等的武境,卻不相同!”

“那你們孰強孰弱?”於尊眼角處,有一絲笑意,道。

老者道:“我等乃是不同時空之間的異族人,孰強孰弱,誰敢妄言?”

於尊道:“我心中已無疑惑,你便與我同入那片墳冢罷!”

“單槍匹馬,這......”老者的面色,不禁有些難堪,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不敢涉險?”

老者晃了晃神,道:“裡面可絕非凡所啊!內裡危機重重,能活著出來業已不俗了!”

於尊眼中迸出一道銳芒,道:“那你便待在這片世界罷!”

那冰寒刺骨,卻又鋒利無比的銳芒,射入進老者的瞳子裡,那青銅色的瞳子裡,折射著於尊冰冷僵硬的面頰,他身心略有些顫慄,道:“我去!我與爾等同去!”

於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冽的笑意,只是那笑意裡卻又一分諷刺與不屑。

懦夫即使到了何時,也是懦夫!

他別過臉去,望著寒澗中的那群身負星環的人,笑道:“誰願與我同去那神秘時空?”

那一聲聲大喝,響徹天涯,那群桀驁的青年,眼中皆有一分戾氣,在他們的瞳子裡,找不到一絲軟弱與懼怕。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只想帶一個人去!”

這時,之前的那位女子,再次出現在他的身畔,笑道:“我與你同去,如何?”

或許,只有在此境,他才恍然間甦醒了過來,她竟是如此的強大!

周身的氣,不再壓抑,在心底,咕咕的流淌,當將那片氣釋放出來時,一種難以企及的武境,在於尊的眼前,釋放了出來。

這就是她的真正實力嗎......

或許,這才是這片世界裡的最完美的種族罷!

黑暗的寒澗中,總覺有一絲徹骨的寒意滲入體內,寒流似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在深澗中,瘋狂地流淌著。

於尊俯瞰著腳下那片土地,而一片片土包,靜靜地聳立在那片寒冷的深澗中,氣勢倒似一柄柄鋒利的寒刃。

他皺了皺眉,圍著那片土包走了一圈,恍覺,一座土包上,竟立著一面石碑,唯有這座土包上,才立著一面白玉石的石碑,其餘的土包,倒是單寒的很。

他笑道:“看來就是它了!”

他握了握拳頭,一股刺亮的光,自他的拳上,迸發而出,愈來愈刺目的光線,像是一根根針,將所有的黑暗刺破。

小杰皺了皺眉,心道:“他可真是個野蠻人!”

當那顆拳頭,砸向那面石碑時,卻未等拳勢完全迸發,那面石碑便啪的一聲被震碎了。

強橫的風暴,自土包中,席捲而來,那恐怖的吸扯力,拉扯著此間所有的事物,融入其中,當然也包括那個身披線衣唇紅齒白的少年,也包括那個身著華袍的青年。

世界,在無限的放大,他首當其衝,墜入到那片令人為之驚懼的世界,然後看到一片片猶如片刀的山脈,以及一座座開著鳳凰花的陵園。

大地上,如此單調,當望向高天時,心底的驚駭,難以抑制的流淌出來,便成為了一片苦海。

一鼎銅棺安靜的飄搖在半空,而一條條粗壯的鎖鏈,則靜靜地牽引著那一座座高傲的山脈。

颶風也無法吹動那鼎巨大的銅棺,只是,卻不知為何,此刻,那鼎銅棺,竟輕輕地晃動了起來。

“那鼎棺木中,究竟藏有何物?”於尊心道。

沉重的銅棺,拉扯著那一條條粗壯的鎖鏈,而此刻,銅棺晃動的愈來愈劇烈了。

轟!

所有人都未料及到這一幕的發生,那鼎銅棺,竟高天上,墜落了下來。

一陣風,一陣粉塵,一片厚重的塵屑。

內裡,究竟隱有何物......

不覺間,心跳似是跳的更快了。

究竟是甚麼......

可以感受到那股氣嗎?

那股難以言明的氣息......

很熟悉不是嗎?對!很熟悉......

銅棺靜靜地躺在陵園中,鳳凰花放肆的盛開著,豐裕的陽光,毫不吝嗇的賦予這片世界最為充沛的生機。

一座矮小的茅草屋內,一把破破爛爛的掃帚,當一個枯瘦的老者,出現在那片荒蕪的陵園中時,於尊只覺那一刻,心底的某些情緒,被輕輕地觸動到了。

為何會如此的熟悉?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老者身後,老者似乎並未覺察到身後的於尊!

銅棺落在一座矮小的墳塋前,那座墳塋前,有一面矮小的石碑,只是經歷了風殘雨蝕之後,那面墓碑上的碑文,業已模糊。

他靜靜地駐足在那面墳塋前,而此刻,那弓著背的老者,不知何時,立在了他的身後。

“何人?”於尊心底一滯,他竟未發現老者的氣息。

“守墓人在此!”老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心底一滯,當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時,他難以遏制心中的喜悅,終於找到他了......

他再次想起了來此境的目的,乃是為了斬天前輩......

他也再次想起了古閣,似乎離開已經很久了罷!

他又心心念著,這方殘破的鬼蜮中,一些亟待他解開的奧妙。

他想起了那些困在巨塔中的英靈,這也是他來此境的目的之一......

而今,他看到了那位神秘的守墓人,或許,一切謎題,皆會靜靜的被揭開罷!

守墓人手中握著一柄掃帚,掃帚掃著地上的鳳凰花,但神妙的一幕是,當那把掃帚觸碰到鳳凰花瓣時,那些花瓣,卻再次回到了古樹的樹梢上。

這乃是神力啊......

雖是最為簡單的一幕,卻包含著太多的奧妙。

於尊手中捻著一片花瓣,輕輕地嗅了嗅,他將鳳凰花瓣,置於風中,花瓣漂泊漸遠......

老者撫了撫蒼白的鬍鬚,卻不再言一語。

於尊跟在老者的身後,圍著整座陵園轉了一圈,奇異的是,雖是一座陵園,卻包含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應有的景緻。

這是令人為之驚歎的一幕,老者手中的掃帚,掃過一座座墳塋,可當掃帚落在那一團團土包上時,內裡便似有活物,在深沉的地底,瘋狂的抖動著。

鳳凰花開......

鳳凰花落......

時間在此境,究竟代表著甚麼?

只是,夜裡的風,劃過窗欞時,會有潔白的月光,靜靜地落在草蓆上,繼而是老者輕微的腳步聲,靜靜地走出茅草屋,站在那座陵園上,靜靜地仰望著上蒼。

卻不知他使了何種手段,當那座銅棺,再次浮上雲巔時,他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似在告別,又似在輕聲的慰問。

靜寂的陵園中,鳳凰花落滿了大地,忽的起了一陣疾風,那片花瓣,便飄飄灑灑的浮上天穹,直至在天幕上,化作一片片灰燼,鳳凰花在燃燒,風葬鳳凰花......

蒼老的老者,坐在一棵樹下,他手中握著一壺酒,自酌自飲著。

於尊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道:“前輩,可是守墓人?”

大約是因白天那含糊其辭的答案罷!

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指著天,指著地,指著自己,又飲了一口酒水。

於尊失望地點了點頭,可恍惚間,他卻似乎讀懂了老者的寓意,道:“前輩可是天人?”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臉上的滄桑之意,順著喉結的蠕動,顯得更加的清晰了。

“老夫只是守墓人中最為卑微的一人!”他還是說清楚了,於是於尊的心底,倒似放下了一塊巨石。

總之,他找到守墓人了。

只是,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絲心驚,喃喃自語道:“甚麼?守墓人竟不止他一人?”

老者耳目聰慧,看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只是守墓人中其中的一員!”

“守墓人,一共有幾位?”於尊道。

沒想到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都是世間難以尋找的秘聞,唯有最後一人,才知我們其中究竟有幾人罷!”

於尊一臉苦澀,道:“我明白了!”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壓抑,還是如此的結果,令人迷惘的結果......

他揉了揉乾澀的瞳子,道:“前輩,我先睡了!”

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是那矍鑠的瞳子裡,多了一絲異芒,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離去的身影,輕聲道:“小子!你且慢慢的接受罷!未來,可不是似是而非的世界......”

對啊!這片墳冢,本就是來自未來者的墳塋,此刻,再回頭看那鳳凰樹下,卻哪還有那個老者的蹤跡?

於是,隔日睜開眼睛,也未見到老者,他似乎安靜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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