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章 詭異的宮殿,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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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硝煙瀰漫,是古戰場獨有的氣息,只是這一刻,業已不知等待了多少年,當烽火再次燃燒起來時,幽暗的天幕,是如此的寒涼,大地上,點燃了火把,一簇簇荒草,在明亮的火光下,輕輕地搖曳著。

鬼將軍傲立在空冥之中,他眼中的厲光,猶如一柄長劍,鋒利的芒,欲脫離劍鞘,而這種鋒利的芒,似是凝結成了實質一般。

於尊心道:“這鬼將軍,倒是有些作為!”

而這時,握在慕容蓀曉手中的那柄長劍,則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它們化為了成千上萬的利劍,每一道利劍,都猶如實質一般。

可他的臉上,卻少了那份笑意,漸多了一分冷漠,利劍圍繞著他的周身,瘋狂地旋轉著,它們有護佑的王者,而那個王者便是慕容蓀曉。

時間似乎又開始流淌了,遙遠的天幕上,星辰掛滿了天穹,他的喘息聲,變得蹙急,似乎使出了很大的力氣。

而這時,圍繞著他周身旋轉的那一柄柄利劍,業已化為了一片流光,它們不按常理出牌,旋轉的角度,詭異而又神秘,它們似乎皆有自己的性靈,這倒令於尊為之一滯。

而此刻,慕容蓀曉身後的那尊魔,卻依舊在沉睡著,此間的一切,皆難以打擾他的靜修,即使此刻的慕容蓀曉,會戰死這方,他亦不會醒來......

難道這便是冷血的魔頭嗎?殘忍、令人感到絕望,失落,落滿心底的彷徨......

可慕容蓀曉似乎感觸不到這些悲觀的思想,他的瞳子,已是一片猩紅,他裸露在外的面板膨脹著,

是內裡的肌肉,在輕輕地顫動著。

圍繞在鬼將軍周身的那些黑暗的瞳子,此刻,旋轉的速度也愈來愈快了,它們似流轉的星辰,內裡有著瘋狂的力量,似乎能夠炸裂整片長空,鼓脹的空氣中,有一片冷冽的焰火,當那片焰火點燃時,所有人都明白,這場戰役,真的要打響了。

焰火點燃了聖靈的魂,黑暗中,是一簇簇綠光,而那些綠光,便是聖靈的雙眼,空空的鎧甲裡,鼓脹著瘋狂的氣息,繼而,那片氣息變得愈來愈狂妄,愈來愈迫人。

焰火,漸漸地從一片蒼白的柔光裡脫離出來,然後混溶在黑夜裡,變成了一片黑色的烈焰,愈來愈熾熱的溫度,似要點燃整片天幕。

於尊的瞳子裡,同樣也有一片熾熱的氣息,他心道:“不知這片詭異的焰火,較之清流焰,孰優孰劣。

而此刻的慕容蓀曉,則靜靜地守望著這一幕的發生,他的心底,瞭然無物,他安平的很,不急不躁的站立在那裡,眼中全然沒有一絲緊張的氣機。

而這時,令人感到駭然的是,那些黑暗的瞳子裡,竟多了一片旋渦,而在那片旋渦中,卻倒映著一片空冥之象,赤紅色的彎月,在其中扭曲著,飽滿的光,化為了細細碎碎的碎屑,是光化為的碎片,猶如琉璃般。

而星辰,亦落入那片扭曲的旋渦中,可以看清星辰旋轉的角度,它們圍繞著星河,瘋狂地旋轉著......

此刻,這一幕又一幕,令眾人感到一陣心驚,“究竟發生了甚麼......”

這是暴風之眼嗎?

聳動的林木,隨風劇烈地搖擺著,是靈魂在瘋狂地起舞嗎?

而此刻,於尊卻笑了,幾乎沒有多想,便縱身躍入到那片黑暗的瞳子裡,見狀,慕容蓀曉也笑了,他心道:“果然是於兄啊!看來我想的沒有錯!”

他亦隨之躍入其中,這一幕,是如此瘋狂,站在地面上的小杰,呆滯地望著高天,嘆道:“這些瘋子,究竟想幹嘛?”

不僅僅是於尊和慕容蓀曉,片刻後,便是連仲夏等人,也躍入到那片黑暗的瞳子裡,他們的目的地大概是一致的罷!

也就是說,黑暗瞳子通往的方位,應是與此間一致的罷!

而這時,站在遠方的那位唇紅齒白的少年笑了,他亦動了,他亦隨之躍入到那片黑暗瞳子中,這一幕,令人久久難忘。

少年笑道:“沒想到真讓我等到了你們這幫人,或許這一切,皆是命中註定罷!”

世界在變幻,當看到頭頂上的星辰時,卻恍入到一座神秘的宮闕中,星空在頭頂靜靜地盤旋著,而這座宮殿中,卻點亮了一片片水晶燈,宮殿是如此的宏偉,猶如一片廣場。

他們終又相聚,當看到那一個個熟悉的面龐時,於尊的心底,漸漸變得安平,他開心的笑了......

星空在頭頂靜靜地旋轉,璀璨的光芒,烙在了天壁上,猶如一顆顆水晶。

而立在大殿四周的則是四座雕像,於尊心神一滯,走到每一座雕像前,細看了一眼,片刻後,他跪立在地上,磕了幾個頭,低聲道:“於尊打擾各位前輩的靜修了,望各位前輩勿要怪罪!”

而站在離於尊不遠處的慕容蓀曉,則一臉神滯地望著這四座雕像,“原來傳說中的人,真的存在!”

“傳說中的人?”於尊道。

“嗯!我曾在一本典籍裡見過這四座雕像,只是當時的我,略有些迷惘,這傳說中的人物,或許已不能稱之為這片世界中的人了!”

“那是甚麼樣的世界?”於尊笑道。

“古老的世界,卻又是通往未來的世界......”慕容蓀曉吞嚥了一下口水,可臉上依舊是一片驚駭。

“哦?難道傳說中的世界,仍舊存於世間?”或許,這古老的傳言,任誰聽了也會顫慄罷!

這一刻,於尊的心神略有些恍惚,他望著那四座雕像,幽幽道:“你們會給我帶來甚麼樣的機緣呢?”

他笑了,他想起了那位古怪老人的那句話,“此次前去,你定會得到大機緣!”

他乾脆盤坐在宮殿的正央,而在那座宮殿的正央,也恰是星光墜落的最好方位,刺目的星光,猶如流水般,靜靜地浸漬在他的心澗,他的周身,感到了一絲暢爽,他吐出一口濁氣,靜靜地窺視著星空。

而此刻,那位周身遍及黑金色刺芒的鬼將軍,也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內,只是,此刻的這位鬼將軍卻安靜的很,他一臉呆滯地望著於尊,幽幽道:“原來你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人!”

鬼將軍的瞳子裡,有一片熾熱的光,他似乎被這個奇怪的少年給吸引了,而此刻的鬼將軍,卻已不是之前的實體之態,此刻的他,是一副圖畫,刻印在宮闕的牆壁上,是一副年代久遠的畫面。

可他卻孕有生機,而那些圍繞著他周身旋轉的瞳子,此刻,則幻化為了一片片暴風之眼,靜靜地烙在宮闕的牆壁上,圍繞著鬼將軍,安靜的旋轉著......

看到此幕,令人心底頓生一種詭奇之感,彼此之間,似乎處於不同維度的空間,鬼將軍似是擱淺在了二維空間,而於尊等人,卻處於三維空間。

清淺的天空,綴滿了星辰,而宮闕上四面牆壁上漸漸地流轉出了一道氣韻,氣韻遊走在四面牆壁間,猶如一片烈火,點燃了整片莽原上的荒草,然後火勢愈來愈大,而四面牆壁上的暴風之眼,則再次開始旋轉......

扭曲的空間,烙在牆壁上的鬼將軍,身體在靜靜地扭曲著,而頭頂上的那片星空,在靜靜地旋轉著,直至一道瘋狂的颶風,猶如一條長龍,長嘯了一聲,卷著眾人,瘋狂地掠上天穹。

而這時,靜謐的空氣中,傳來了幾聲吶喊,於尊回頭望了一眼,宮闕的四面牆壁在飛速的向後倒退著,這座宮闕,猶如一座牢籠,漸漸地綿延出了一片世界,可總歸是一片牢獄,將眾人裹在了其中。

八月末的天空,有星辰的痕跡,大地上,閃爍著無窮的光,當那片光,靜靜地在大地上鋪展開來時,於尊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片光,竟形成了一座星圖,星圖上璀璨的星辰,遊走在大地上,而天穹上的那片星辰,亦在安靜地遊走著,只是它們的軌跡,卻不相同。

這又該怎麼解釋......

聽到詭異的風聲,響徹在耳畔,鬼將軍的瞳子裡,是一片熾熱的光,他大喝一聲:“於尊,與我一戰!”

若是說之前的封印,乃是因四座雕像所致,那麼如今鬼將軍重獲生機,應是拜星圖所賜罷!

總之在某一瞬間,鬼將軍的身體,再次變得充盈,而不再是一張扁平的圖畫。

那幽深的瞳子,也再次出現在他的身畔,它們圍繞著鬼將軍靜靜地旋轉著,而內裡,則是一個個聖靈,是上古時,已死的生靈。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鬼將軍,幽幽道:“我兄弟只是不想殺你罷了!”

他輕輕地瞥了一眼慕容蓀曉,慕容蓀曉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既如此,我便滿足你的願望罷!鬼......將......軍!”

鬼將軍心神一滯,他指向自己,道:“你說甚麼?甚麼鬼將軍!”

於尊一愣,幽幽道:“鬼將軍在哪裡?”

恍惚間,他似乎又明白了,或許在那個年代,眼前的這位魁梧的男人,還並未身死罷!

他想起了那個老者,或許,將軍便是他罷!可那位老者,又是如何幸得重獲新生的?這又是一件詭事......

難道那位老者,就是所言其實?這不過是自己的猜想罷了......

他手持一柄黑鐵彎刀,鋒利的刀刃,閃爍在刺目的星光下,只覺那刀刃,在空冥中,有一片鋒利痕跡,似乎要割裂這片空間。

詭異的鬼將軍,瞳子裡,有一片熱血,他已不再冷漠,此刻的他,大抵上只想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罷!

而此刻,令人感到驚駭的一幕出現了,那四座雕像,竟攀升向了高空,然而分別坐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它們雄渾的瞳子裡,似乎被點燃了火種,而這一幕,僅在於尊的心間,閃爍了一刻,片刻後,已不知是幻覺,亦或是真實的!

可這座雕像,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頭頂上的那方空間,而站在遠方那位穿著線衣的少年,眼中的神光,則愈發的絢爛了。

於尊手持黑鐵彎刀,瞬逝間,消失在了天幕上,再次出現時,手中的彎刀,狠狠地劈落了下來,雖然只用了不到半成的力道,可依舊形成一片恐怖的結局。

倔強的鐵將軍,將埋在身上的巨石推開,而今,他的身體,業已是千瘡百孔,而那片神秘的大地上,則出現了一道幽壑,真是難以令人相信,這竟是憑藉於尊的一己之力形成的局面......

鬼將軍再次傲立在於尊面前,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怎麼?不捨得出力嗎?”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想死嗎?”

鬼將軍哈哈一聲大笑,幽深的瞳子裡,漸漸多了一片厲芒,“求之不得!”

會想起上古時代的群魔,在殺伐中,漸漸地找尋到自己活著的價值,偶有一人,會突破境界的束縛,而未來也在自己的面前,漸漸地鋪展開來,之後便會重新找尋生命的起源,漸漸地形成對生命的敬意。

“鬼將軍......”於尊沉吟著,他笑吟吟地望著鬼將軍,衝他勾了勾手指,“讓我看看罷!你的真正實力!”

鬼將軍咧著嘴笑了,幽幽道:“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儘管你是傳說中的那個人,但我依舊不會放過你的......”

當清風遊過臉畔時,這詭秘的空間中,業已有了一片腥澀的氣息,是鬼徒嗎?是暗夜裡的鬼徒嗎?是沾滿鮮血的鬼徒嗎?

但總之,接下來的一幕,或許不會再讓人好過了。

腥風血雨,捲土重來,經歷了多少,心底便清醒幾分,於尊心底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將再也無法挽回......

瑰麗的大殿,包裹著這片莽原,那四面牆壁,距離幾人業已是千里萬里,也就是說,這片看似祥和的大殿,業已擴大了千倍萬倍,而自那片瑰麗的牆壁上,則漸漸地脫落下一片片圖畫,猩紅的火焰,漸漸地點燃了牆壁上的畫。

沉睡的強者,業已甦醒,他回頭望了一眼鬼將軍,鬼將軍的臉上,是一片詭異的笑容。

而此刻,圍繞在他周身的那片黑暗的瞳子,則漸漸地停止了旋轉,轉而,一種滂湃的氣息,從黑暗的瞳子裡,席捲而出,他未見過,這片詭異的瞳子的作為,他只知道,是這片詭異的瞳子,自己才會淪入這片世界。

而在那片黑暗的世界裡,似乎還存在著更加強大的怪物,他曾感知到他們的氣息,難道他們亦隨他進入了這片世界?

愧麗的殿壁上,脫落下一幅幅玄妙的畫,片刻後,鬼將軍的身後,已多了幾名身披黑袍的女子,而這些女子的手中,皆攜著一支筆,她們靜立在鬼將軍的身後,但她們的氣勢,則更勝鬼將軍一籌。

於尊笑道:“哦?這便是上古時期的畫師嗎?”

鬼將軍咧著嘴笑道:“這可不是你所謂的畫師!”

“哦?那我倒拭目以待了!”於尊道。

“你可勿要心慌!”鬼將軍的臉上,是一片諷刺的笑意,於尊特別討厭這種笑容,因為這意味著鬼將軍在諷刺自己。

當這種厭煩,逐漸化為了手間澎湃的氣時,鬼將軍笑道:“還不錯嘛!”

而這時,他身後的那幾位女子則動了。

她們手中的筆,在那些黑暗的瞳子裡輕輕的一觸。這倒似一片墨,令於尊稀奇不已。

而當她們將手中的墨筆,隨意的甩開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他看到地面上,那片紫樹林,他曾猜測過,那些紫樹林,大抵上是一些墳冢所化,而今,他的猜想或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手中的墨,輕輕地隔空一點,那些紫樹林,在輕輕地顫動著,而後,大地上,凸出了一片片黑暗的石碑,而那些石碑上,皆有一片絢爛的霞光,這一幕,令眾人嗟嘆不已。

是古有的聖靈,再次醒來嗎?

那麼,這些聖靈,究竟有多麼強大?

他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鬼將軍,鬼將軍僵硬的臉上,報以冷笑,於尊越看心裡的火氣就越旺。

他皺了皺眉,大喝一聲:“我要你死!”

應是一瞬間罷!他的身後,黑暗的氣息,開始凝集,直至那片氣,變得渾厚,變得澎湃。

他觸了觸鼻尖,臉上只有一絲冷笑,他再次揮出一掌,簡簡單單的一掌,卻蘊含著世間詭異的道法!

而此刻,這一幕,卻是連他自己也未料到罷!他只想在這一瞬,使出最強的道法,可他也從未想過,那些符文竟攀上了他的手臂,如一條條虯龍般,靜靜地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這可是符術啊......

他好久未煉就的符術,此間,卻又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而更令他感到驚駭的是,他的手臂上,竟攀附著一片片龍氣,是蒼龍氣......

他也漸漸覺悟,難道龍氣可以與符術熔鍊在一起?

在此之前,這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今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真是令人驚愕的一幕......

這一招,確是超越了他心中的預期,而鬼將軍的眼中,則多了一片驚恐至極的顏色。

“我還是小看他了......”這是他活在這世間的最後一句話了,後來,一陣風吹過,劃過鬼將軍所立之地,然後是一片細碎的粉塵......

強光中的能量,是這世間難以覷見的奇異景象,貫天的力量,將整片世界,映得一片雪亮,是無與倫比的力量......

而這片光的起源,則是於尊的拳頭。瘋狂地颶風,圍繞著他的拳頭,瘋狂地捲動著,刺目的光,似是一輪赤日,在高空中閃爍著嶙峋而突兀的光,當強光爆裂開時,世界恍似要毀滅了一樣。

熊熊的烈火,圍繞著強光瘋狂地燃燒著,那突兀的爆裂聲,捲入眾人的耳中,一刻間,難受的要死......

而在這片光的中央,則是一個魁梧的男人,男人袒露著胸膛,他的周身閃爍著一層黑金色的光彩。

儘管他依舊不承認,他已是將死之人,他仰著頭立在玄天深處,他的傲慢,點燃了他心中那稀有的火,漸漸地,那縷火光,變得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微弱......

隨著那道光,瘋狂地褪去,他已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間,他大抵是死了罷!

可當於尊瞥向那瑰麗的殿堂時,他再次在那面牆壁上看到了鬼將軍,原來,他也只是一面畫罷了......

從紫樹林裡甦醒的聖靈,抬起了倔強的頭顱,瞳子裡黯淡的光,變得愈來愈淡薄,他們輕輕地抖落下,身上的泥土,那蒼白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嶙峋的骨骼,是如此的駭人,他們之前是沒有生機的......

他們只是一架架嶙峋的骨架,而此刻,他們的身上,卻長出了血肉,附著在骨骼上的血肉,變得愈來愈鮮潤,流淌著鮮血的血管,附著在蒼白的面板內裡,是一片烏青色。

拂落身上的浮土,再次將生命倔強的暴露在世人面前,而此刻烙印在殿堂中的鬼將軍,則漸無了生機。

在浩渺的殿堂中央,響起一首曲子,是令人難以自拔的樂曲,是令眾生為之震撼,令天下為之俯首。

紫樹林綿延出了數萬公里,但這座大殿卻得以容納進這片紫樹林,足以見得這座大殿的詭異,或許只是一座囹圄罷了。

若是無法戰勝這些人,於尊心底自知,或許他們不會得以逃脫罷!

暗沉的天空,未曾因之前於尊所施道法而做出了改變,依舊是一片深沉的夜晚,看似從未變過,卻發生過變故的夜......

但眾生會記住那一刻,那恐怖的一幕......

而這時,立在地面上的眾人,心中卻是一分喜悅之情,仲夏笑道:“原來哥哥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

慕容蓀曉得意的笑著,這倒不似平時的他,他道:“我早就知道,於兄會有這一天的!但這並不是他武修的盡頭,他會變得越來越厲害,會變得令這片世界為之動容!”

接下來該怎麼做?

看著那群從墳冢中走出的聖靈,他們似乎業已恢復了神志,他們會恢復至巔峰態罷!

不知到了那時,自己又會憑藉甚麼才會戰勝他們......

可他的臉上,卻依舊掛著一幅不鹹不淡的笑,他的心底,並不忌憚這些詭異的聖靈......

“死了便是死了,即便是再次醒來,得到的結果,也唯有死路一條!你們也終究會成為那面牆壁上的幾幅畫!”他笑著,伸出舌尖舔了舔黑鐵彎刀的刀鋒,或許此刻的他,業已摒棄了那份憐憫罷!

因為,他知道,在此境,若是姑息別人,便是謀殺自己乃至他的那群兄弟姊妹......

黑暗的符文,纏繞在他的手臂上,而此刻他的胸膛上,亦蔓延出一片詭異的符文,黑暗的符文,靜靜地遊走在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上,一股澎湃的力量,自心中而生。

死究竟代表著甚麼......

是重新來過?還是再無可能?

會化為一片混沌嗎?在宇宙中永恆的漂流,自身無我,已成大我,可終究再也無法憑藉自己的意志來行事了......

但若是重新來過,也再無前生意志,會成為甚麼樣的人,也再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他站在天幕上,靜靜地望著腳下的一幕,他可以看到這片世界的邊緣,有四面牆壁,牆壁緊緊地包裹住他們,是一座囹圄,愧麗的牆壁上,書寫著一片片奇蹟,或許,他能讀懂的也只是寥寥數語罷!

他從未把自己看的過高,他謙遜的接受著一切,接受著即將到來的,或是已然消亡的......

而這時,那些從土坯裡走出來的男人,仰望著立在最高處的他,他們瘋狂地嘶吼著,可無人能夠聽清楚他們口中那古老的語言,究竟代表著甚麼......

似乎是在等待審判日的來臨罷!當天空逐漸放晴,濃稠的雲,漸漸散去,一片明亮的月華,靜靜地打落下來,黑暗中的一切,依舊困守在一片如墨的陰影裡,他們似乎十分懼怕光的洗禮,他們只是一片鬼魅罷了,也只能是一片鬼魅罷了。

他忽的想起,這片世界乃是鬼蜮所化,是上古時期破碎的鬼蜮,那麼,既是鬼蜮,即便是發生再詭奇的事端,也能夠理解罷!

他靜靜地守候在天幕上,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彎刀,彎刀閃爍著璀璨的藍色刀芒,藍色刀芒靜靜地吐息著,在某一刻,凝固成一種永恆的存在。

他抬起頭望向頭頂上的日冕,這一刻,時間不再遊走,他也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瘋狂地躍起,手中的寒鋒,被一片黑幕包裹其中,熾烈的光,漸漸地開始釋放,而他手臂上詭異的符文,再次開始遊走,他的掌間,凝聚出一片古老的光暈,而便是如今,他也沒有摸清蒼龍氣的奧妙......

而此刻,蒼龍氣的霸氣,業已顯現出來,“原來龍氣如此厲害......”,他喃喃自語道,臉上也漸漸多了一片喜色。

當刀芒逼近地面時,那些詭異的聖靈,卻聚首在了一起,他們大抵也感受到了於尊手中這柄刀的厲害之處了罷!

既然時間不再流動,那麼此間自己的性命,將無法被這些詭異的聖靈所決定,但他卻可以決定這些聖靈的生死,這就是小杰所說的,於尊可以篡改歷史。

他手中的刀,在一瞬間,斬落了下來,那一刻,那些古老的生靈,舉起了雙拳,雙拳彙集一處,瘋狂的能量團,包裹著於尊斬落下來的那束刀芒。

於尊笑了,自彎刀斬落下來的那一刻,他就笑了,“你們贏不了我的,永遠也贏不了我......”

黑暗,自始至終都是一片黑暗,或許會在黑暗中,尋找到心靈的安慰罷!會不再姑息自己的安危,實現自己的勝局。

凌冽的刀芒,從眾聖靈的頭頂劃過,一道光痕,深深地鑲嵌在了這片聖靈的生命中,既然業已醒來,那便在你們的回憶中,在書寫一筆罷!即便是再死一次,也要記住這一夜的恐怖......

凌冽的光,如一片碎裂的琉璃,又如一片夏天的雨水,輕盈的落下,而當它們落在地面上時,卻又化為了一片片凌厲的寸刀,可這卻不是它們的真實面貌。

當大地開始顫搖的那一刻,它們桀驁的面貌,便顯露出來了。

轟!

大地在震顫,便是連那四面殿壁,亦在輕微的顫動著,是時光造就的武道,自上古而來,卻有回到上古時期,他應該感謝古問天,是古問天,造就瞭如今的他。

生命中有太多的際遇,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不管是對你好的,還是謀奪你性命之人,但這些人都會幫助你成長起來,直至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人。

他偶爾也會感傷,會想起那些逝去的人,會想起他的那些對手,會想起雪琪兒......會想起......那些痛苦!

是啊!

心底最奇特的那個人,確實佔據了心底太多的空間,在他難受時,她就會浮現在他的眼前,她看著他輕柔的笑著......笑著......

會渴望睡眠,可往往會失眠。

會想起夢裡的一切,也會留意現實裡的荒謬,彼此擱淺在自己的眼前,倒是滑稽的很。

當他伸出手指想要觸控到她時,眼前的畫面,會崩碎在自己的眼前,像一片落蔭裡夾雜著的碎裂的光,漸漸地渙散,而此刻,他會夢醒,會想起她渙散的瞳孔,眼底的神傷,溢位來便成了一片苦澀的海。

到底是心心念的女子啊!到底是世界上對他最好的那個女孩子!可她現在在何方?她渙散的靈識,她碎裂的靈魂......

恍然間,夢醒!俯瞰著腳下的那些聖靈,那些蒼白的面板下,裸露著青色血管的聖靈。

他們都會死,他不會放過其中的任何一員。

他會成為這個世間的執掌者,若是唾棄此間世界,那麼他將會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當那一天到來時,他會成為神祗,會成為這片古老的世界中,一個嶄新的神族之子......

呼吸,變得流暢,眼中的神采,變得愈來愈鋒利,佇立在世界的盡頭,俯視著腳下的一切,彷彿一位霸主。

而他的身畔,卻依舊佇立著幾位詭異的女子,她們身披黑袍,隱沒在黑暗之中,她們手中的墨筆,輕輕地浸潤在那些黑暗的瞳子裡。

可她們卻在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或許那瑰麗的殿壁,便是自她們手間出現的罷!

難道,她們便是古老的神祗?

這可怕的猜想,也即將得到印證。當她們在眼前輕輕地一揮,一道時空之門,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古老而滄桑的氣息,順著那道門的開啟,而漸漸地湧動出來。

她們會召喚出更多的神秘種族,或許是聖靈,或許是更為神秘的族裔。

而在他的黑鐵彎刀之下,那些膚色蒼白的聖靈,已折損了三成。

可他們卻並未攻擊,誰能料到,下一幕將會多麼的慘烈?

直至那片古老的大地上,再次點燃那一簇簇火把,他們圍繞著那片火把起舞,古老的武道,在此間重煥生機。

起舞,吟唱,蒼白的面板上,漸漸地覆上了一片暗金。然後頭頂上出現了一道暗門。

是在召喚甚麼?

那道門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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