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九十四章 青銅塔,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於尊忽又道:“方才我怎會墮入幻境,難道是因為那本古籍?”
這時,隱在昏暗處的老嫗,走到近處,嘆了口氣,道:“這就是這座城池不祥的開始啊!”
“那麼,那個被戮殺的白衣將軍呢?可是你們所為......”他仍舊想不明白,道。
老者撫了撫長鬚,道:“你看我,可是弒殺之人?”
於尊笑道:“前輩是不是弒殺之人,於尊心底不知,於尊現在所念的是,那位白衣將軍,究竟去了何方!”
老嫗嘆了口氣,幽幽道:“他啊!便是形成這片世界的始作俑者啊!”
“那我看到的那位白衣將軍,可是他的真實模樣?”於尊仍有些難安,道。
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本以為早已將他戮殺,可是......唉,不談也罷!”
這時於尊笑眯眯地望著老者,幽幽道:“你才是那位姑娘,想要尋找的白衣將軍罷!”
老者身體一僵,勉強地笑了笑,道:“是!確是如此!”
“那本古書呢?那本古書,便是通往異世界的鑰匙罷!”於尊笑道。
老者嘆了口氣,幽幽道:“看來是瞞不住你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可我並不想再進入那片異世界了!”
“是因為你的心底已有了答案!”老者笑吟吟地望著他,道。
於尊笑道:“確是如此!”
“你要殺了他嗎?”老者矍鑠的瞳子裡,閃過一片厲光。
“誰?”雖然心底已有了答案,但於尊還是想再問一遍,他的心底是不情願的,假如手上能夠少沾些鮮血......
“誰?你覺得還會有誰?”老者反詰道。
“可不想殺他......”於尊苦笑道。
“假如你不殺了他,我們都要死!”老者嘆了口氣,明亮的瞳子,也變得略微有些黯淡了。
於尊緊緊地握住源天刃,幽幽道:“你們與我又有何關係?”
“真的嗎?你真的是如此想得嗎?”老嫗一臉哀傷地望著於尊,滿是皺紋的臉上,是歲月賦予她的滄桑、刻骨。
“你覺得呢?”於尊搖頭苦笑,道。
老嫗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可以走了,我們只不過是歷史洪流裡的一粒砂礫罷了,這裡不值得你的逗留!”
於尊嘆了口氣,輕聲道:“老人家,我是不會走得!”說罷,臉上露出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老嫗道:“難道你不怕嗎?那片巨塔中,可是葬有魔魂啊!魔魂的事情,你可清楚嗎?”
於尊笑道:“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老嫗輕輕地點了點頭,唸叨著:“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說罷,轉過身向堂屋走去,看著燭光下老嫗單薄的身影,於尊的心間,便會湧出一片悲意。
“你準備何時動身?”弓著背的老者,道。
“今晚!”於尊一臉璀璨的笑意,道。
“你當真不想了解黑塔中的那些英魂?”老者臉上的褶子,在幽幽晃動中的燈火,顯得滄桑而又刻骨。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瞭解了又能如何?生與死,無非是一線間罷了!”
老者不再言語,片刻後,嘆了口氣,道:“後生,在你的身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曙光!”
“所以,這片黑夜,遲早會過去,是嗎?”隱在暗處的小杰,笑了笑。
“沒錯!這片黑夜終將會過去的!我相信他,也相信你!”老者面向小杰,道。
小杰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可勿要道德綁架我,我才不會拼上性命,為了你們這些無關人等!”
“可這世上,也總會有於兄這般的人!雖然我並不清楚他的信仰!”繼而,小杰又道。
“可能我比較傻罷!”於尊輕輕地觸了觸鼻尖,道。
老者垂著頭,來回的踱步,片刻後,他忽的抬起頭,望著於尊,幽幽道:“此次前去,你定會得到大機緣!”
於尊心底一滯,道:“結論如何得出?”
老者臉上覆上了一層明亮的笑容,道:“你可知,這天地之間,有八卦一說?”
於尊笑道:“晚輩,知曉!”
“那你還有何疑問?”老者道。
於尊嘆了口氣,道:“你可知我此刻的所念所想?”
老者道:“你定是一個重情之人!”
於尊笑道:“看來你讀懂我了!”
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又怎會讀懂一個痴情之人?”
於尊晦暗的瞳子裡,隱忍著一片苦楚與憂傷,他忽的抬起頭,靜靜地對望著老者,道:“有時候真的很想死!”
老者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死了,一切便都結束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
於尊心底一驚,一臉駭然,道:“你知道?”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的眼裡,寫著呢!”
“前輩,那你可測算我兄弟的命數?”於尊轉頭望向小杰,道。
小杰心神一滯,心底呢喃道:“兄弟?”
可不知為何,他的心底好暖好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罷!或許,還讀不懂這個詞的意思罷!可總之,心底就是好暖好暖。
老者笑道:“他不會死,他會歷經天劫,赴死而生!”
於尊和小杰同時一怔,於尊又一次聽到這個詞彙——天劫!
“既如此,我二人便上路罷!”他衝著老者抱了抱拳,之後推開木門,走了出去,於是,再也沒有回頭。
小杰無奈地搖了搖頭,呢喃著:“唉!急脾氣!急脾氣!”
木質的門窗,隨著風,來來回回地開合著,朽爛的銅鐵,是飾物,掛在門廊上,隨著風,發出一聲聲叮鈴叮鈴的響聲。
這漆黑的夜,不容任何的色彩與之共融。
嗯!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望不到盡頭的黑暗!
他站在一座閣樓上,靜靜地望著彼方的黑暗巨塔,此刻,那片巨塔,流淌著一片晶瑩的光暈,在璀璨的月光下,那片璀璨的光暈,猶如溪流般,在塔身上靜靜地流淌。
他皺了皺眉毛,此刻,他距離巨塔,不足千米,可他卻未感觸到那股駭人的能量。
清淺的月光,落在他的瞳子裡,猶如落進一片寒澗,輕輕地蕩起了一片波紋。
小杰站在他的身畔,他的眼神,始終未從於尊身上離去,他感到好奇,他是此間最強大的存在之一,可於尊在他的面前,卻猶如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他始終讀不懂他!甚至不如那位垂暮的老者看得清一些!
至午夜,一輪彎月升至天空的最高處,嗚咽的風,與淒寒的鷓鴣哀啼,與山淵上的古猿,如此糅合在了一起,那種悲傷在心底難以遏制的蔓延著,直至眼底全是絕望。
“可真是一片悽楚的寒夜啊!”於尊笑嘆道。
“於兄,喝酒嗎?”小杰從袖裡,掏出一瓶烈酒,輕輕地觸了觸於尊的臂膀,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如此佳釀配上如此淒寒的冷夜,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於兄,今夜留在此境如何?”他在小杰的眼中,讀出了一種孤獨!
很難相信,一個人,只是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而眼裡卻只有一片麻木的世界!
小杰......你是這樣的人嗎?
他飲了一口酒水,眼角的餘光,略微地瞥了瞥小杰。
小杰仰頭望著星空,道:“於兄,其實有時候我挺自卑的!”
“我很嫉妒像你這樣的人!”他嘆了口氣,一臉笑意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飲了一口酒水,辛辣的酒水很暖胃,他和小杰坐在屋頂,惺忪的眼神裡略有些疲憊。
他攬住小杰的臂膀,道:“想那麼多幹嘛!兄弟!”
小杰一臉神滯地望著於尊,看他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心底不免多了一絲異樣的情感。
於尊笑道:“我嘛!其實也蠻羨慕你的!”
“有時候,我們都想成為彼此,其實忘掉了我們本來擁有的一切!”於尊笑道。
“我擁有過甚麼?”小杰落寞地說道。
於尊指著星空,對小杰說:“你看它們擁有甚麼?孤獨?自由?隨意?”
“大概我就是那些星辰中的一員罷!”小杰明亮的瞳子,變得有些黯淡了。
“錯!大錯特錯!你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去尋找!”於尊輕輕地錘了錘小杰的胸膛,道。
“尋找?去哪裡?哪裡才是屬於我的世界?”他黯然的瞳子裡,難以濺起零星的火光,心底的悲鬱,湧了出來,痛苦不時地錘擊著他羸弱的心臟。
“你累嗎?可曾揹負過磐山之重嗎?”於尊笑道。
“累?偶爾罷!”小杰道。
“可若是,每天你的身上,都揹著一座山在走,你又會怎樣?”於尊道。
“那一定很痛苦罷!”小杰道。
“所以,在你的眼裡,我很痛苦嗎?”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
小杰垂下了頭,他用手指,輕輕地翻著腳下的瓦礫,片刻後,他倔強地仰起頭,道:“於兄,我懂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二人終會有別離的一天,或許是明日,也或許是不久之後,願你勿要忘記今晚我對你說的話!”
小杰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漸多了一層笑意,道:“於兄!我會記得的!”
明淨的天空上,掛著一輪彎月,它在雲層間,靜靜地遊走著,颯爽的風,拂過面頰,八月的夜晚,有些清涼之意。
不覺間,一壺酒業已飲盡,兩人仰躺在一片屋頂上,慢慢地沉入到了睡眠中。
翌日,天光大亮,可於尊總感覺,昨夜的漫長,猶如一個世紀般。
他抬頭望向盤旋於他頭頂上的日冕,而日冕的指標,始終在緩慢的挪移著,它沒有變快些許,也沒有變慢些許。
看到離自己不遠的高塔,塔身被一片青銅覆蓋著,在刺目的日光耀射下,高塔顯得有些神秘又詭異。
“於兄!你決定了嗎?”小杰的眼神中,略有些遲疑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倒要會會這塔中的英魂!”
小杰道:“那我就捨命陪英雄罷!”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好一個捨命陪英雄!但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去的!”
小杰明亮的瞳子裡,有一片犀利的光,他笑著點了點頭,心道:“於兄,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罷!”
兩人離銅塔的距離愈來愈近,於尊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源天刃,臉上倒是一分無所謂的表情。
這一刻,兩人的耳廓中,皆響起了一片兵馬之聲,倒似是兵臨一片古戰場,總之,於尊聽不懂那些喊殺聲,他也不知,那些喊殺聲來自何方!
而此刻,明朗的天幕上,忽的多了一片陰雲,天地在霎時間,變成一片黑暗。
“看來要發生異變了!”小杰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於尊笑道:“難道你心底不期待嗎?”
小杰聳了聳肩,道:“或許罷!但我知道,你是個瘋子!”
於尊豎起拇指,“噓!別說話!”
看到一片暗影從銅塔中,走了出來,那片陰影,如同一片濃稠的墨,不知覺時,陰影已然籠罩了整片大地。
它們在向著於尊和小杰所立的方位蔓延,於尊饒有興致地望著那片暗影,而此刻,他的身上,竟然也溢位了一片暗影,只是自他身上溢位的暗影,較之塔身上溢位的暗影,似乎更加的濃稠。
“嘶!”
“嘶!”
“嘶!”
是一種很難聽的聲音,而這時,於尊的身畔,忽的湧起了一片波浪,原本靜謐的空氣,恍似被一片火把點燃了。
嗯!
是一片即將燃成灰燼的莽原,此刻,這聲勢便是如此!
當那片厲鬼,漸漸地顯出他們的身形時,不知何時,於尊的身邊,一片濃稠的魔影,佇立在他的身後,這可不是尋常的鬼魅,而是......魔裔......
厲鬼的瞳子,是一片血紅色的,片刻間,世界變得如此的闃寂,只有風,只有風聲罷!
渾濁的天幕上,湧起了一片又一片的疾波、駭浪,月亮睡不醒,太陽已有些萎靡之態。
天上的那片暗影,大抵是為了掩護那些鬼魅罷!
瘋狂的嘶吼聲,響徹天邊,他靜靜地屹立在天空的深處,瞳子裡的光彩,溢位來便成為一片**。
他回頭望了一眼小杰,道:“你上還是我上?”
小杰笑道:“還用的上我嗎?”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杰,道:“總有用上你的時候!”
那隨意的一瞥,令小杰略有些恍惚之感,自己本身恍似業已被對方看清了,心底不免嘆道:“難道真如老爹所言?”
說罷,搖了搖頭,笑道:“怎麼可能?”
其實,此境,也用不上於尊,他身後立足的那片魔族之人,皆是他的好兄弟,只要他輕喝一聲,即刻之間,他們便會終結戰鬥。
他想了想,作罷!如此時機,不正是磨礪武道的時刻嗎?
他提著圓月彎刀,一步又一步地走上前去,“嗨!接招罷!”
瞬移,一刻間,業已不知他在何方?小杰愣了愣,心底一片愕然,忽的打消了心底的嬉笑之感,幽幽道:“看來老爹說得沒錯!他確是那個人!”
呲啦!
呲啦!
呲啦!
刀劃在地面上,可四處都是這種聲音,恍似這四面世界,皆存在於尊。
而只是一息間,一息間罷了!他的刀,緩慢地劃過那些鬼魅的脖頸,看似緩慢,實則不過是一片虛實不定的影像罷了!
而他的身體早已掠過了眾鬼魅,淒厲的嘶叫聲,霎時間響徹於天地之間,他輕輕地拍了拍臂袖,一臉不羈的笑意。
他再次消失,再次出現......
繼而,週而復始,當他出現的那一刻,便意味著死神的蒞臨,即使是鬼魅又能怎樣?他們是生有靈智的,他們亦會恐懼,亦會彷徨!
轟!
一聲炸響,響徹天邊,小杰一臉駭然地望著那片大地。
而大地上,卻是一個巨大的洞窟。
“一拳之力!僅僅是一拳之力!”小杰心底有些恍惚了,他試問自己,能做到嗎?他否定了心底的懷疑,不!他不能!
“這可怕的體術,可是太古之前的體術罷!這個世界上,怎會存在如此恐怖的人?”他的心底是一片悵然,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懷疑自己的力量。
“若是成為他的敵人,應該很恐怖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仰頭望著高空,“老爹!若是你呢?若是你,能贏他嗎?”
凌空而立的於尊,卻沒有任何心思,來揣測小杰心底的想法,他的身體,疾墜而下,恍惚間,掠過小杰的身畔,呲著牙衝著小杰笑了笑,小杰心神一滯,無奈地笑了笑,道:“白痴!”
可他聽不到小杰的言語,他疾速地劃過天地,拳勢再次爆發,看到無邊無際的鬼魅,從青銅塔裡,湧現出來。
“這可怎麼打?”他回頭望了一眼他身後的那幫兄弟,大喝一聲:“爾等聽命,替我殺了這些鬼魅!”
眾魔裔單膝跪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大喝道:“是!王上!”
小杰饒有興致地望著那群人,笑道:“喲!王上!”
笑嘻嘻的大喝一聲:“是!王上!”
於尊淡淡地瞥了一眼小杰,一臉鬱悶道:“白痴!”
小杰心神一滯,幽幽道:“原來被你聽到了!”
“小杰,快隨我來!”於尊回頭望了一眼小杰,大喝一聲,道。
於尊心底明白,如此浪費時間,即使過再久,也難以招待這些如同瘋子般的鬼魅,而且他們的數量,變得愈來愈多了。
他心道:“既然如此,不如直接進入那座青銅塔中罷!”
他衝著青銅塔,野蠻地使出一拳,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簡約的辦法了。
而這時,塔身輕輕地晃了晃,片刻後,兩人眼前的世界,在瞬息間,變了模樣!
於尊一臉驚駭地望著眼前的世界,一鼎鼎青銅塔,屹立在一座座活火山上,瘋狂的焰光,染紅了兩人的面頰!
“這是怎麼回事?小杰?”環身望了一眼,城池如破碎的琉璃,散落在大地的各個方位,看到一座座東倒西歪的樓閣,看到一片片浸了血色的江河,看到那片赤紅色的天空,看到那些崩碎的山巒。
他嘆了口氣,而當他望向頭頂上的日冕時,卻發現日冕的指標,在飛速的向後倒退著,直至片刻後,日冕的指標不再行走。
他心底一片愕然,呢喃道:“時間竟在倒退!”
難道這裡便是故時的模樣?
是這片世界,還未鑲嵌起來的一幕?
那麼,那些英魂呢?是不是代表著那些英魂還未死去?
他望著那一鼎鼎巨塔,它們懸浮在火山上,熊熊的烈焰,在灼烤著塔底,而塔身也漸漸從一片赤紅色變成了一片藏青色。
“難道這一切,從一開始便已然註定?這些高塔,可是那些人的陵墓啊!”他心中隱忍著一種難以說清楚的疼痛。
他重重地錘了錘胸膛,道:“我來此地,就是為了見證這一切嗎?”
而這時,小杰卻輕輕地拍了拍於尊的肩膀,道:“於兄,你不是見證者,而是締造者!”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小杰,道:“甚麼?你說甚麼?”
小杰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兄,你可是締造者,締造者啊!”
他抬頭望了一眼日冕,他指著頭頂上的那座日冕,對小杰說,“你可看到了那座日冕!”
小杰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應道:“從一開始就看到了!”
“這意味著甚麼?”他一臉愕然地望著小杰,道。
小杰笑道:“你心底不是有答案了嗎?”
“歷史的篡改者,是歷史的篡改者啊!於兄!”小杰瞳子裡的光,變得愈來愈銳利了,那一刻,他瞳子裡的光,扎痛了於尊。
於尊晃了晃神,笑道:“好一個歷史的篡改者,好一個歷史的篡改者!”
小杰愣了愣,一臉呆滯地望著於尊,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痛苦,但我倒覺得,你的心底,一定爽透了!”
“對!爽透了!不如讓你來罷!”於尊嘆了口氣,原本明亮的瞳子,再次變得暗淡!
小杰舔了舔乾澀的雙唇,道:“好啊!來啊!讓我來!讓我來!”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比我還像個瘋子!”
小杰嘿嘿笑道:“於兄,等你身上的事兒了結了,便陪我打一場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你若是死了,可勿要怪我!”
小杰翻了翻白眼,道:“哪有那麼容易會死?”
於尊指著那片青銅巨塔,道:“那裡面,或許有此境的執掌者!”
小杰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氣!是隱藏在暗處的氣!對罷!”
“不!是第六感,第六感你懂嗎?”於尊笑道。
“你還信這些啊!”小杰一臉驚愕,道。
“沒錯!我相信第六感,或者說是一種直覺!”於尊道。
小杰怔了怔,道:“那......準嗎?”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很準!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你竟然沒死!你真是個怪物!”小杰翻了翻白眼,道。
“那我問你,你信命嗎?”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小杰,道。
小杰揉了揉額頭,道:“有時候信,有時候也不太相信!”
於尊笑道:“我信命,很信!因為我的琪兒,在遠方等我!她會保佑我,會等待我去找她!”
“琪兒?倒是個好名字!”小杰笑道,或許本身業已猜到了罷!
遠方?是死境罷!
從他看到於尊臉上的那副悵然若失的神色時,小杰的心底,業已有了定義。
他定是一個痴情的男人......
“出發?”於尊指著那片活火山,道。
“出發!”小杰一臉毅然,道。
或許,彼此的心底,皆點燃了一簇烈火罷!待那片烈火燃燒起來時,心底的憧憬,慢慢的昇華為一片現實,一片難以讓人承受的現實......
兩人的身影飛速的在這片莽原上掠動著,直至變成了兩個斑點,繼而消融在晴空深處。
當兩人站在火山口時,一股駭人的熱量,瘋狂地席捲著兩人的身體,那一刻,空間似都被灼化了,如此熾烈,如此兇猛。
而當他們接近銅塔時,才恍然發覺,銅塔的背面,竟是一座棺蓋,也就是說,銅塔的正面看似一座塔,而銅塔的背面,則如一面棺蓋。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
難道,那些銅塔,皆是一座座沉棺所化?
那麼熔鍊這些銅棺的烈焰,意蘊又是為何?
他幾乎沒有猶豫,便躍入到那片漿巖中,小杰略有些遲疑,但恍惚之間,他亦縱身躍入到那片漿巖中。
那片漿巖中,或許便是謎底所在罷!
古舊的戰場上,沉落著一片片刀戟,厚實的皮鎧甲,落滿了厚厚的灰,殺伐後留下的是一片片枯骨。
不甘言敗的將領,依舊佇立在戰場的中央,而胸口則插入了一柄長矛,悽然的黃昏,是一片赤紅色的晚霞。它們猶如一片片雲絮般,靜靜地漂染著整片晴空。
將夜了,這時的蒼穹,已然被一片片禿鷲佔領,聽到它們嘶啞而又淒厲的嘶鳴聲,不覺間,身體已了有一絲冰寒之意。
於尊靜靜地仰望著虛空,此境,業已變幻了模樣,而那片活火山,也不過是一片障眼法罷了,而他早已料到。
眼前清晰的古戰場,似乎是一副畫卷,總覺得自己是局外者,空立在此境,心底是一片憂悒與哀傷。
不願褻瀆這些亡魂,於是身體虛浮在地面上,卻始終不肯落下一步,怕弄髒了他們的遺骸。
恍惚間,耳邊是一片鼓瑟之聲,遙遠的大陸上,依然有一座座繁華的石井,只是歷史業已乾涸,空留下一座座令人傷感的城池,只是為了給自己贖罪的一個機會罷!
旌旗依舊在長空中飄搖,視線落在遠方,似乎看到了一個落寞的身影。
想要喊出他的名字,語言到了嘴角,卻猶如一根魚鯁卡在了脖子裡,手指顫抖著,指著遠方的那個背影,悵然若失......
“將軍!將軍......”一聲哀婉的慟哭,擱淺在了這片淒冷的夜裡。
直至整片世界,皆被一片火焰點燃,恍惚間,這個世界好像溫暖一些了!
一直向前走......
對!
一直向前走......
冰冷的焰火,依然有一片餘燼,落在虛空之中,茫然間,一片火種,似乎已然被這片夜空引燃......
不太喜歡白晝裡刺眼的光,於是,心底的願景,永遠是那片漆黑沒有盡頭的黑夜。
所以,傷疤才會悄無聲息的癒合罷!只不過是為了不在別人眼中,成為一個笑柄罷了!
像所有人嚮往的那樣,其實,彼此的榜樣,是重合的罷!可每個人都活成了各自的模樣,從來都沒有重合過!
願景,模糊的指引著你,向前奔去,沒有回頭的路,然後意氣風發的笑著,而眼裡卻已然是一片模糊的淚珠,“待我歸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