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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低著頭,望著腳下的那片大地,此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安然如初,似是甚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嗅了嗅掌中的氣息,衝著地面啐了口唾沫,苦笑道:“於尊啊!於尊,是世界改變了你,還是你改變了世界呢?”
片刻後,他長吁了口氣,他突然想起了慕容蓀曉、乾昆,此刻業已不知他們去了何方。
於是,心底漸漸變得壓抑,背上彷彿承載了一座高聳的玄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靜靜地窺視著這方世界,一切皆已回到了原先的世界,沒有飛天的魚,沒有行走的草木,也不再有嘈雜的人息,只是一方玲瓏的世界,一切安好如初。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回頭再次深切的望了一眼,道:“該離開了!”
他從那座被他拳頭貫穿的玄峰中走了出來,再次看到了那些人,那些巨鱷與修士,結為一體的人,或者說,不知該不該稱他們為人類。
他心底也清楚,或許,此刻,想要離開,就唯有面對這些古怪的生物了。
他清明的瞳子裡,漸漸地燃起了一片火,而這時,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雙瞳間,竟飄出了一片片幻影,是一個個少女,她們周身不著寸縷,可在那片耀眼的光華下,你若想看到她們動人的酮體,也決計是不可能的。
這些幻影,竟是他之前在玄山中俘獲的少女,如今,卻不知她們要幹甚麼......
這一切,皆變得詭異,從來都不會想到,竟會出現眼前的態勢。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令於尊心驚了。
那些修士,看似兇殘無比,可當他們看到這群少女時,竟跪在了地上,這......是真的嗎?
於尊自知這些修士的武道,決計不會太差,可卻從未想過,他們竟不出一招,便被少女降服了。
可片刻後,他想明白了,他心底忖道:“天源的能量,既然已融入到少女的軀體中,這一切倒也好解釋了!”
眼前的事態是,他究竟要如何處理這群修士。
他心底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卻又有些猶豫了,不知該說不該說,或者說,那些少女,會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較之別人還是差了一等,往往是這種自卑心理,令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巔峰,原因很簡單,只是覺得自己不如別人,於是唯有超越,或許早已超越心底的目標,卻依舊無知無覺的向前一大步一大步的邁進著。
他漸漸地忘記了回頭,生命裡,只有一個詞彙——超越。
眼前的這群修士,應是被少女降服了,他並不想將這些修士,收容入他的小世界中,他不需要這些古怪的生物,存在於他的小世界中。
他拔腿走了,少女似是理解他的心念,她們其中,只走出了一位,卻是一個年齡最小的女子,她只是將手掌,隔空一抓。
啪!
啪!
啪!
是生命被捏碎的聲音,那些修士在如此簡單的招式下斃命。
於尊清亮的瞳子裡,多了一絲黯然,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再過問,向著外圍走去。
此刻,那玄天間依舊是一片高低起伏的黑塔,他心道,若是將這些黑塔皆收入囊中,武道定會大乘。
不僅僅是他如此想得,那老兒清暉,不知何時立於他的身畔,清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臂膀,笑道:“尊兒,要不要我幫你啊!”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囁嚅道:“真的可以嗎?”
清暉哈哈一聲大笑,道:“有何不可?”
說罷,他便從於尊的瀚海中,祭出幾座大鼎,那些大鼎乃是黑石大殿所化,此刻,當那些大鼎再次出現在眼前時,於尊竟也覺得,這似乎比那些黑塔,差不了多少,或者說,更強上一分。
他隨知清暉乃是鬼蜮來者,卻也從未想過他的來頭竟是如此之大,他自知清暉與鬼瞳乃是朋友,卻從未詢過,在鬼蜮中,清暉是何地位。
如今看來,他似乎遠遠超越心底對他的詮釋。
那一座座大鼎,盤旋在於尊的頭頂,大鼎中灑下一片片淡青色的輝光,仿似一片雨絲,細膩而又柔軟。
而當那片清暉將那片黑暗的高塔籠罩其中時,那些高塔,在發生著顯而易見的變化。
它們在半空靜靜地盤旋著,旋轉了一圈又一圈,而隨之而然的是,它們的體積,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它們變得渺小,只是其中的能量,卻依舊在瘋狂地膨脹著。
清暉的眼中,有一絲不屈的意志,他心道一聲:“不好!”
轟!
一座黑塔,竟在半空中,爆炸了,清暉忽喝道:“尊兒,速速闔上雙眼,吸取這些能量!”
聞言,於尊心底一怔,片刻後,他即入定,當他潛入心底的小世界時,他看到一縷縷刺目的銀輝,從外界射入進來。
那些清暉是如此的刺眼,片刻之後,才漸漸的適應了那片強光。
銀輝漸漸地化為了一片長江大河,它們融入到於尊的小世界中,而此刻,卻有一群少女,笑吟吟地站在天畔上,低頭望著處於瀚海正央的於尊。
她們捂著嘴,一臉的笑意,而令於尊略有些吃驚的則是,她們竟然直接將那些銀輝吮吸入口,繼而,嬌嫩的容顏,變得略有些紅暈,彷彿是剛喝醉了一般。
於尊漸漸地明白了,或許這些銀輝,乃是為這些少女而生的罷!
這天源的實質,竟是這群嬌憨的女子,或許,這些女子,本就是被封印在能量柱之中罷!
而巧的是,於尊卻將她們解救了出來,可片刻後,他的心底又思慮道:“難道這是那個垂暮的老者想要的結果?”
答案或許是肯定的!
而且這種想法,在他的心底,卻也變得愈來愈清晰了,他心道:“老頭子,你詭的很吶!”
不免笑出了聲,或許,此間收穫最大的就是他罷!
他仰頭望著玄天,大喝了一聲:“妹妹們既來到了此地,便不要走了罷!”
說罷,那蒼穹上,卻又傳來了一片嬌笑聲。
“真是一群愧麗的女兒家啊!”,他心底嘆道。
眼看著,那片銀輝,漸漸的被那群少女吸納入體內,可這一刻,於尊卻感覺到他的小世界中,一絲詭異的變化。
是從黑石大殿中走出來的群雄,他們手中皆握著一柄巨斧,而此刻,那柄巨斧中,竟流淌出一絲極致的氣息,卻與少女吸納的氣息,同出一源。
難道這些將士,亦會吸收這些能量?
答案或許是否定的,當於尊看到那些女兒家,輕輕地將手掌,向滄海中攤開時,他看到了那些被少女吮入口中的能量,竟靜靜地融入到了瀚海之中。
這一刻,他只覺他的小世界,變得愈發的偉岸了!
大抵是因為少女的緣故罷!若是仔細說來,應是那些將士手中的兵器得到了煉化,不僅僅得到了煉化,而且他們的氣機,也變得愈來愈繁盛了。
他們乃是開疆拓土之人,而當他們潛入到那片粘稠狀的黑暗地帶時,於尊的小世界也由此開始向外界擴張了出去。
於尊仰視著高天,他心中充滿了感激,他躬身抱拳道:“多謝各位姑娘!”
可這些少女,卻仍未言一語,他靜靜地嘆了口氣,呢喃道:“於尊,不過是一介武夫,又豈能渴望眾姑娘的笑語?”
“哥哥才不是武夫呢?”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高空,卻見一位少女,笑吟吟地衝他走來,少女一臉幽怨道:“哥哥,也不知為妹妹尋件衣物!”
當看到少女身上所著的衣物時,他心底鬆了口氣,疑惑道:“是誰?”
他雖未發現殷千秀的存在,但少女身上的衣物,也確是殷千秀送予的。
當他發現殷千秀時,他一臉憨態的躬身抱拳,道:“姐姐,你何時出現的?”
殷千秀冷哼了一聲,道:“若是我不出現,難不成你想要將人家的身子看遍!”
於尊嘆了口氣,道:“尊兒是何品性,姐姐又不是不知,姐姐何必難為尊兒呢?”
“哼!誰知道你變了沒變!”
心知是個笑話,便也不接話了!
殷千秀也漸覺無趣,全身而退!
於尊嘆了口氣,道:“於尊,又欠了各位姑娘一個人情!”
少女道:“何必如此?若不是哥哥,我等也要在天源中再等千年了!”
他心道:“果然如我所料!”
又道:“不知各位姑娘,今後可還有別的打算?”
少女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能與哥哥在一起,我們便滿足了!”
“你可是發現小世界的妙趣了?”於尊心領神會的笑著。
“哥哥的小世界,便是未來的大世界!”她無所保留,臉上是一片憧憬。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好眼力!”
他忽想到外界的那些黑塔,便詢道:“那些黑塔,可是安生了?”
少女笑道:“哥哥,何不出去一觀?”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隨之,神識向外擴散了出去。
而今,當他再次望向長空時,在他的眼前,是一座座巨鼎,它們在他的頭頂,靜靜地飄搖著,忽高忽低,忽遠忽近,而這時,他明顯能感覺的到,巨鼎業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看到巨鼎上站立的一位位束髮青年,他們的臉上,皆有一絲桀驁之象,看起來便是不俗之輩。
而在巨鼎的正中央,卻站著一位白髮老者,他目視蒼空,輕聲喝道:“可是將能量收好了?”
那群青年齊喝道:“主公!此間一切業已安穩!”
白髮老者撫了撫長鬚,哈哈一聲大笑,道:“好!好!好啊!”
於尊心底漸漸變得安平,這一切可謂是順理成章,這倒用不著少女的引渡了,而這群束髮青年,便是開疆擴土的優秀族裔。
此刻,世間再無天源,因其內裡,業已解散,而天源的實質,便是那群神秘的少女,至於她們是何身份,或許要等待歲月的詮釋。
黑塔的高塔,漸漸地退去,世界在恍然一瞬,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簡單而又充實的世界。
坐落在玄天上的城池,像枯萎的植物般,縮了水分,極為變成一片片粉塵,靜靜地隨風而散。
可大地上的城池,卻猶如一棵棵蒼木,愈發的蔥蘢,也愈發的繁茂了。
他從空中,一步一步的走下來,他擦了擦瞳子,忽喝道:“慕容兄!乾昆!”
終又再次見到了二人,之前心底的那絲擔憂,也迎刃而解了。
三人相會,自是喜樂安平。相互抱了抱,心底卻也溢位了一絲苦澀,慕容蓀曉嘆道:“於兄啊!於兄!可想過,若是有一日,我們再不相見,可會念及慕容?”
於尊笑罵道:“說甚麼呢!來!喝酒!”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搪瓷酒壺,扔給慕容蓀曉一瓶,扔給乾昆一瓶!
或許是為了躲避這個答案罷!
內心的苦澀,自是溢於言表,於是只能借酒來掩飾那絲憂悒。
痛苦的時候,就會想起這個味道,辛辣刺鼻,可進了心裡,卻又是暖融融的一片。
世間的傷心人,大多借酒澆愁的,大抵是因為心底太冷了罷!
朦朦朧朧間,看到慕容蓀曉淚流滿面,朦朦朧朧間,再也睜不開雙眼,睡著了,多麼希望明天不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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