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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會恨他!”於尊道。
“因為他壞了門內的規矩!”冰冷的瞳子裡,是一片黑暗,周身蒙在一片刺目的光華中,心底卻不知會因何而被照亮,此刻的月神,並非於尊所熟識的月神。
那麼,她究竟是誰......
天地間,悽然落雪,不似盛夏,不似隆冬,沒有春水,沒有秋葉!信仰在半空中,輕輕地飛舞,倔強的內心,浸泡在黑暗中,變得脆弱、枯朽!
木子僵硬的臉上,多了一絲冷笑,幽幽道:“你配嗎?”
恍似在說一個笑話,不屑、輕蔑、嘲諷。
站在半空中的月神,冷冽的瞳子裡,是一片刺骨的殺意。
這場戰鬥,勢要分出生死,很難令人相信,木子乃是月神言語中的弟弟。
然後,一滴血,輕輕地砸在草叢間,華麗袍子上,沾染一滴殷紅的血珠,她絕美的臉上,是一絲難以置信!
“你修煉了甚麼?”月神的臉上,是一抹驚愕,她本就鮮紅的唇間,經鮮血的浸染,此刻變得更加的紅潤了。
木子嗤笑道:“怕了?”
她的雙瞳,彷彿覆上了一片冷霜,變得愈來愈寒涼,愈來愈刺骨。
她將雙手覆在肩膀上,輕輕地闔上了眼眸。
這一刻,令人難以置信!所有人的視線裡,皆出現了這神奇的一幕!
月輪,在生誕,一輪幻化為兩輪,兩輪幻化為四輪,直至蒼穹上,遍佈了數千輪彎月,仿似是一片片鋒利的刀刃。
刺目的光線,將天空映得一片明亮,而深黑色的大地,卻依舊是一片難以描述的黑暗。
天悽然,落雪瀟瀟!漫天遍地的風雪,伴隨著刺目的光線,變得晶瑩,變得透亮。
所有的光,皆凝結在月神的身畔,能夠感受到那片光的能量。
“這難道是某種玄氣?”他低聲喃喃道。
花汐月笑道:“沒錯,這正是鬼蜮十大鬼氣之一的月霜!”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天畔,心底一滯,道:“木子有危險!”
他忽的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業已是千里之外,刺目的光線,彷彿是一片片雨線,靜靜地打落在蒼茫的大地上,木子立在一片荒原之中,眼中的不屑,依舊是那麼的濃郁!
而小小則坐在木子的肩頭上,絲毫未有半分俱意,她的臉上,永遠是一片童真的笑意,他們皆不懼此刻的月神!
“哥哥,其實月神姐姐,乃是我的孿生姐姐!”小小笑眯眯地望著於尊,道。
“甚麼?這......”於尊啞口無言地面對著小小,這一刻,他實在不知道該說甚麼。
“哥哥,你一定會想,她既是我的姐姐,又為何要與我等大開殺戮罷!”小小笑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自是如此!”
小小眯著眼笑道:“因為姐姐她乃是正道,而我等則是魔道!”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那我呢?”
小小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我覺得,哥哥更適合魔道!”
“為何這麼說?”於尊道。
小小笑道:“因為哥哥,也不想受到世道的束縛!”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心底呢喃道:“有道理!”
“哥哥,你看我是誰?”小小笑道。
只是轉身間的一瞬,她的眼前,那還是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兒,卻是一位靚麗的女子,窺其貌,心底則會驚歎道:“這不正是月神嗎?”
小小笑道:“哥哥,你可知這世間所謂的孿生,究竟為何意?”
於尊道:“難道不是母胎裡生出來的嗎?”
小小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和月神,皆沒有父母!我們是自神石中誕化而出的!”
她又道:“具體點,月神乃是自神石中誕化而出的!而我小小,乃是自她遺留下來的石皮誕化而出的!”
“甚麼?石皮?”於尊心底不再平靜,這個答案,是他窮盡一切想象力,也無法得出的答案!
小小笑道:“木子也是如此!或者說,我跟木子,不過是月神的遺留下來的種子罷了!”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石皮?自是經歲月的磨礪,漸漸誕化出了生命,那麼,這種歲月,又會歷時多久?”
恍惚間,小小將手掌輕輕地覆在於尊的額頭上,一絲微涼的觸感!然後在他的眼前,漸漸地誕化出了一道影像。
當他漸漸地清醒過來時,他一臉愕然地望著小小,道:“怎會如此?”
小小笑道:“哥哥,所有的恩怨,都是從荒古前的那場戰爭開始的!”
又道:“其實,若不是姐姐,我與木子,早已灰飛煙滅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所以,你是愛並恨著她罷!”
小小嘆了口氣,道:“我何時恨過她?或許在她的心底,我與木子,皆是那個不爭氣的人罷!”
黑暗中,木子的瞳子,十分的明亮,他仰起頭望著蒼穹上那個熟悉的人影,道:“小小!時間快到了!”
小小的臉上,漸漸地覆上了一層憂傷,幽幽道:“木子,你開心嗎?”
木子倔強的瞳子裡,有一絲不捨,道:“你呢?”
“我希望留在此地!”小小笑了,笑意裡卻承載著一片濃烈的憂傷。
而此刻,蒼穹之上數千輪彎月,釋放著冰冷的光線,包裹著月神。此刻的月神,武道業已達到了巔峰態,也難怪她被稱之為月神。
至暗的世界裡,暗能量依舊在凝聚,漸漸地,木子發現了,小小也發現了,或許月神等待的並不是他們!
黑暗在張牙舞爪,瘋狂的暗能量,吮吸著夜的荒涼。
咕咚!
咕咚!
似是清泉流淌,當於尊看到那雙巨大的黑色羽翼時,他漸漸明白了,此刻,才是時局最為危難的時刻。
張狂的暗影,在迅速的向那雙巨大的黑色翅膀聚集,一雙猩紅色的瞳子,在暗處綻放著紅色流光,沉重的喘息聲,變得愈來愈急促,黑暗中,有一片至暗的角落,也是最為腥澀的一個角落。
是甜腥的血液,還是潰爛的靈魂?
看不清這片世界,黑暗中,一切皆在沉睡,可當那雙猩紅色的瞳子睜開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似乎業已甦醒。
那片黑暗中,究竟隱藏著甚麼樣的秘密?
小小仰著頭,望著蒼穹,幽幽道:“木子,姐姐不會有事罷!”
木子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小小又轉頭望向於尊,道:“哥哥,姐姐不會有事罷!”
於尊點頭道:“她又會怎樣?”
這個答案,小小似乎很滿意,她再次回頭看向天空,而此時,那片濃郁的暗能量,似乎也達到了頂點!
那一刻,山河崩,天地殂,只是一瞬間而已,世界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是黑暗中的那個人!他漸漸地走出來了,他的眼中,綻放著一片刺眼的光華,光是殷紅色的光,而那片浩瀚的暗能量,圍繞著他的周身,隨著他每一步的落下,大地便會在他的身後崩碎!
這種能量,在隨意間,便迸發出如此的力道,這是於尊從未領教過的絕對能量。
而此刻,花汐月不知何時出現在於尊身後,笑道:“尊兒,這才是世間的強者!”
“強者嗎?世間的巔峰?是嗎?”他低聲呢喃著。
而花汐月的臉上,卻始終是一片神秘的笑意。
這個人來此地的目的是甚麼?
他想要得到這個答案,於是他的身體,漸漸脫離這片黑暗之地,他站在了高處,當他低下頭掃視這片世界時,他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字跡,一個大寫的“鬼”字!
他仰頭望著月神,大喝道:“姐姐,心可安否?”
月神的瞳子裡,不再是冷漠的殺意,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懸在了她的瞳子深處,道:“有何不安之處?”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不消一刻,他便佇立在與月神相同高度的玄天上。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刀,笑道:“姐姐的目的,不是木子和小小,對不對?”
月神一臉清淺的笑意,道:“你才發現?”
於尊撓了撓後腦勺,有些迷惑道:“那他們為何會出現在此境?”
月神俯瞰著大地,幽幽道:“自是為他們接引那片至暗的能量!”
“甚麼?”於尊難以置信地望著月神,“接引?姐姐的意思是......”
月神幽幽道:“殺了他,然後把那片暗能量,賦予木子和小小!”
“所以,姐姐早就知道木子和小小以及這個深處暗處的人,會出現在此境,對不對?”於尊的心底,略有些錯愕,道。
“沒錯!我早就知道了!”月神笑吟吟地望著於尊,眼中卻無一分俱意,面對暗世界裡的那個人,她更像是在屠戮一隻小獸,如此的輕鬆。
“姐姐,需要於尊幫忙嗎?”於尊道。
月神笑道:“這個人,本來就是交給你對付的!”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月神,心底第一次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懷疑,道:“我能勝過他嗎?”
月神哈哈一聲大笑,道:“未試過又怎會知曉,會不會勝過他?何況你的影子,業已將能量授予了你!”
說道這個影子,於尊的心底,便有些難受,那少年似乎在他的心底,輕輕地吟唱著,他似乎總能感受到少年的氣息,可是他卻不在了,離開了自己,離開了這片繁華的世間。
他望著月神,道:“姐姐,那片暗影,究竟是何物?”
月神哈哈一聲大笑,只是那笑聲中,漸覺出了一片蒼涼之意,她的瞳子,變得滄桑,是歷經萬載的滄桑,亦是身負萬磬的疲憊。
“他啊,乃是我的男人!”月神的瞳子,變得黯然,只是僅在一瞬間,那裡面又充滿了光。
“甚麼?姐姐可不是在開玩笑罷!”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月神,道。
月神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的男人早已死去,而今,他只不過是他的影子罷了!”
於尊幽幽道:“難道與那個少年一般?”
月神笑道:“並非如此!眼前之人,已是失去魂魄之人,久經萬年後,他再次誕出了靈識,只是他已淪為魔頭,他嗜殺成性,乃是世間的作惡之人!所以,尊兒,替我殺了他罷!”
於尊的瞳子裡,有一絲掙扎,月神眼中的決絕,是他讀不懂的世事滄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手中握著一柄圓月彎刀,一步一步地涉足到黑暗之中。
聽到那一聲聲急促的喘息聲,他立身於黑暗之中,心底反倒是有一種愉悅。
可他的心臟,卻依舊在砰砰砰的亂跳著,這是令他忌憚的一種能量,亦是他從未觸及過的能量。
而這時,那玄天深處,忽的落下一片月華,乃是月霜!亦是鬼蜮十大鬼氣之一!
清冷的霜氣,驅散了一縷黑暗,而他黝黑的胸膛裡,流淌的卻是一片片滾燙的鮮血。
可黑暗,卻依舊在聚集著,至暗的能量,是萬磬之石,壓迫在頭頂上。
暗中,他亦在集聚著周身的能量!
直至,一柄快到不能再快的刀,劃過他的軀體,只是一刀而已,他就感覺自己的生命,業已走到了盡頭!
那種浩瀚的能量,翻湧在他的體內,它們融入到他的瀚海之中,瀚海中,瞬息間,便捲起了一片片颶風,海床上,翻湧的波浪,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岸畔,這片世界,恍似要毀滅了!
可僅僅是一瞬,風熄了,浪止了!
那片至暗的能量,竟在一息間,便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於尊的心底,砰砰砰的亂跳著,他似乎明白了些許。
或許是鬼泉罷!是鬼泉將那片暗能量吸了進去!
實則不然,當一片五彩繽紛的霞光,出現在瀚海中時,他才明白,原來乃是蒼梧氣的緣故,那片至暗的能量,倒似是蒼梧氣的養料,暗能量滋養著蒼梧氣,而蒼梧氣,也在那一息間,又被煉化了一分。
這是好事啊!於尊心底大喜,道。
黑暗中的男人,似乎未料到這一幕,可僅僅在一刻間,一束更為澎湃的暗能量再次翻湧而出。
這一次,暗能量較之之前的業已是百倍之巨,男人身上所負的暗能量,無窮無盡!
可這卻害苦了於尊,他感覺自己的肢體仿似要被撕裂了一般,而那片至暗的能量,首先在他的氣脈中,流淌一圈,然後才出現在瀚海之中。
僅僅是毫秒之間,他的經脈,便恍似要裂開了一般,只是,他卻發現,他的經脈,經暗能量洗禮後,非但沒有破裂,反而閃現出了一片金光,這是為何......
這是,他的對手,沒有想到的事!
憤怒的吼聲,自黑暗世界裡傳出,繼而那沉重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了!
刀在空中翻飛,但是卻看不到那個人。
不!刀還在人的手中,是身體疾速變幻的結果!直至空中,甚至看不到一則虛影,如此的壯絕而靈幻!
似是沉重如萬磬之石,又似是輕盈如翻飛之羽!
直至如今,於尊卻仍未捕捉到他的對手,反倒是他,赤裸裸地暴露在對方的眼中。
至暗的能量,再次發生變幻,這一刻,暗能量,如硫酸般,能夠腐蝕天地間萬事萬物,當一道暗能量,觸及到於尊的本體時,他只覺一絲刺骨的疼痛,然後血肉開始潰爛!
極致的痛苦,讓他的心神,變得癲狂!
他手執源天刃,瘋狂地躍上高空,而此刻,他體內的鮮血,依舊在隨風迸濺著。
瘋狂的一刀,斬落下來!風中的血腥味,漸漸變得濃郁!
他從未奢望過一刀便能擊中對方,可恰是這一刀,卻落在男人的心臟中。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眼前那個俊美的男人,他竟然劈中了!
一個比女人更加貌美的男子,靜靜地佇立在他的面前,只是,他眼中的邪氣,卻不遮不掩的暴露在於尊的眼底。
難道這就是月神姐姐喜歡的人嗎?
他似乎讀懂了月神!這個男人眼中的邪氣,卻不似正道中人,便是在魔裔的眼中,他亦算不得甚麼好人!
男人邪魅的笑意裡,倒是對於尊頗有些興致!
他輕輕地招了招手,道:“繼續!”
即使身在半空,他的周身,依舊被包裹在一片至暗的能量中,他的周身隱藏在一片黑色的霧氣中,而這片霧氣,隱約間變得更加的濃郁了!
飛速的消失在半空,大地漸漸變得清晰,可以看到一座座宏偉的黑色大殿,而每個大殿裡,皆有一座雕塑。
月神的神色有些恍惚,自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底,便呈現著一片恍惚的狀態,那個男人並不是自己所思之人,那麼她心底的那個男人,究竟去了何方?
黑暗的大殿中,點著幾盞燭火,便是這幾盞燭火,聚集了這片天地至為幽暗的氣息。
若是沒有明火,那片黑暗,會在一息間消失,而這幾盞燭火,似乎已燃了數萬載,依舊不滅......
那座座雕塑,坐立在黑暗大殿中的首座,他們似是一尊尊神祗,見風見雨,巋然不動!
男人再次出現在於尊的眼前,手中的刀,將於尊的衣袍,劈砍的破破爛爛!
而於尊亦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傷口!
“還不夠!還不夠!繼續!繼續!繼續啊!”失心狂的大吼,是對這場戰鬥的最為尊崇的敬意!
男人大吼著,只是瞬息間,便將手中的刀,劈砍在於尊的身上數次,血液浸透了於尊身上的白袍。
瞳子裡,是一片模糊的猩紅色,他不再在乎身體會流多少血,此刻,他會賭上一切!與男人來一次殊死搏鬥。
但男人始終未出盡全力,或者說,此刻的男人,只是在誘導著於尊,一步一步將他引致瘋狂!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能夠遇到棋逢對手的人,是一種幸福,亦是一種幸運!
他們根本不在乎生死,生死只不過是賭博的籌碼罷了,總有人會賭輸,成為了對手刀下的野鬼,也定會有人賭贏,變成這世間,世世代代傳頌的豪傑英雄!
而對於更為高階的武者來說,名譽對他們來說,亦是分毫不值,他們只是在乎戰鬥中的愉悅,他們的神經,不會在意身上有多少傷口,他們只會在意這場戰鬥,是否痛快!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少年,慢慢地長大!
無論是眼前的敵人,還是站在遠方的故交,所有人都願意看著一個傲視天下的少年,慢慢地長大!
在他們的生機絕滅的那一刻,他們會恍然大悟,會認清眼前少年!他是何等神秘......
男人再次攻了上來,這一次,他的掌間漸凝聚出了一顆能量球,他輕輕地一推!
至暗的能量,被暴風捲動,被雷電包裹,腥風血雨,暗夜之前的至暗時刻......
而此刻,月神卻心神一滯,因為她發現了,發現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男人,竟在那片黑石大殿中,靜靜地窺視著自己,而男人臉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絲令她心感熟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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