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六章 異變叢生,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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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大殿裡,是一片片絮狀的燈火照亮了眼前一切。
那些柳絮,靜靜地飄搖在空曠的宮殿裡,隨著一陣清風,靜靜地抖動著。
而這片宮殿,卻也恰是一顆柳所化!
柳深植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其根系中生出了一個個寬闊的空間,而正是藉助這片空間,形成了一片片大殿,抬頭向上望去,這棵柳,不知有幾萬丈高,那種令常人難以企及的生命力,除了讓人感喟之外,更深的卻是一片駭然。
而更令人為之一滯的是,這個所謂的族長,竟是一個身裹紫衣,身體卻閃著一簇綠芒的稀奇古怪的人。
或者說,他可以稱之為人嗎?
而此刻,在於尊的心底,卻略有些恍惚之感,那一簇簇耀眼的綠,好似煥發著一寸寸豐滿的生機。
“你可是這方的族長?”於尊笑道。
“不,我是風之谷的族長!”族長的言語倒有些僵硬,當他張開嘴的那一瞬間,一片馥郁的香氣,便填滿了整座大殿。
方才是未看清眼前的這位族長,此刻,再瞥一眼,會恍覺原來她竟是一位美妙的女子,她玲瓏的身段,婀娜的身姿,令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為之折服!
這是,於尊從未見過的比較另類的女子,或許,此刻,在於尊的心底看來,她已然有了人的一些特徵!
儘管只是一些特徵而已......
“你可以叫我風月!”族長笑道。
“哦?風月?倒是個好名字!”於尊重新打量了她一眼,道。
敏感如婉如兒,擰了擰於尊的後腰,悶哼道:“哥哥,我看你眼珠都轉不動了!”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笑言道:“遇上如此佳人,誰不會心動?”
在常人眼裡,這僅僅是一句玩笑話,可這在風月的耳中聽來,倒似是一種大寫的諷刺。
她冷冽的眸子裡,是一片冰冷。
只是如此看來,她倒成了一位冷美人,仍舊可以讓看到她的人,心底為之一緊。
於尊眼中含笑,道:“可是令姐姐,不開心了?”
風月皺了皺眉,道:“且坐下來,共用晚宴罷!”
於尊招呼眾人,道:“既然姐姐開玉口了,大家便坐下來,共同用餐罷!”
風月到底是一族之長,於尊言中雖有戲謔之意,卻也未動脾氣,可眸子裡,那絲冰冷,卻掩藏不知她心底的惱怒。
這一路走來,經歷的風風雨雨,便是再粗線條的人,心思亦會細膩些了。
當然敏感如同於尊,卻是少年胸懷中獨有的情愫。
他早已察覺到風月眼中刺骨的冰寒之意,雖言語上仍舊綿軟動聽,可在於尊的眼底看來,這個美妙的族長,用眼神業已將他抽筋剝骨千次有餘。
他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鴻門宴,到底是擺給誰的!”
月纖手中擎起一杯酒,向風月敬了一杯,道:“我還是聽於尊第一次喊除了我之外的人為姐姐!”
月纖眼中含笑,實則殺氣畢露,而當風月的眼神,觸及到月纖的瞳子時,一股刺骨的冰涼,順著她的脊背滲入心底,她一臉愕然地望著月纖,或許,在這片沒有盡頭的行程中,除了於尊,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堪稱為妖孽級別的女子。
她的武道,令人難以望其項背,可就是這麼一位溫文爾雅的女子,卻是那凶煞天下的魔頭。
你要記住她的名字,她叫——月纖......
這劍拔弩張的一瞬間,卻恍似過了數個時辰,渾身包裹在一片綠芒中的女子,當片綠芒褪去時,她傲然的氣勢,也再次迸發而出。
她原是一個雪膚粉肌的女子,當褪去了那片綠芒,她周身的氣質,亦再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的手中,握著一柄綠色的笛,她輕輕地瞥了一眼於尊,那眼神中,既有哀怨,亦有愛慕!
那一瞬間,於尊的心神,竟有了一絲恍惚,只是僅僅片刻之間,他便抽離了出來。
他手中的刀,業已出鞘,但他的臉上,卻是一片變得愈發濃郁的笑意。
空曠的大殿裡,一草一木,皆隨著風聲的轉變,而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你......想死嗎?”月纖的眸子,愈發的冷冽。
可就當她勢要出手時,鈺小魚搖搖晃晃的飛至月纖面前,道:“姐姐,她不該殺!”
但是,在風月的眼裡,卻是一片冰寒肆意的場景了!
她的心裡,應是下了一場鵝毛大雪,那片紛紛揚揚的雪花,靜靜地打落在她怦然起跳的心房上,血水猛烈地衝擊著那片駭人的冰冷。
而此刻,於尊似乎明白了些甚麼!
他的言語頗為的平淡,道:“你可認識筱夢?”
那一瞬間,風月沒有說話,只是那鋒利的眸子,卻綿軟了許多。
“筱......夢......”恍惚間,她的咬字,卻極為的清晰。
她忽的轉過臉來,目視著於尊,道:“你可是認識我族聖皇?”
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風月,道:“甚麼?聖皇?”
這一刻,既讓他感到困惑,亦令他感到驚駭!
風月的眸子裡,是一片俱意,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幽幽道:“若是她的話,她會殺死我!”
“是她嗎?小魚?”於尊心底略有些難受,道。
鈺小魚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就是她,哥哥!是筱夢妹妹!”
“你是於尊?”恍惚間,風月的口齒囁嚅道。
於尊笑道:“正是我!於尊!”
風月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聖皇令我在此等待諸位的!諸位且隨我來罷!”
此刻的風月,少了一絲尖銳,倒有了一絲綿軟柔和之意,她生的極其的鮮麗,這令走在她身後的眾人,皆有一絲恍惚之感。
這世間,當真存在如此美貌的女子......
只是,若是和琪兒比起來,她仍是遜色了不少!
於尊的心底,自是苦澀的很,他仰頭望著長天。
忽的!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他看到了,這是第幾次看到流星了?只是隱約記得,與她在一起時,也看到過流星!
空冥之中,身負蟬翼的人,靜靜地盤旋在半空中,那些閃著微妙之光的螢火蟲,翅膀忽閃忽閃,便飄向了遠方。
它們化為了一條光河,它們指引著眾人,向那片未知的世界,飛了過去。
當然,於尊等人,仍不能飛行,但即便是腳程,卻業已不俗了!
他們仍能追的上,在空冥之中,撲閃撲閃的螢火蟲的軌跡!
而當眾人從那棵老柳中走出來時,天光業已大亮!他們竟然行了一夜!
而他們始終都在圍繞著這棵粗壯的柳樹在行進!
當晨間第一縷光線,刺入雙眼時,眾人輕輕地喘息著,神光依舊不乏。
從高聳的柳枝上往下看,是一片星羅棋佈的城池,可以看到更遠方,而那片令人感到驚奇的遠方,所見的奇景,永遠都不會讓你感到遺憾!
那是一片甚麼樣的世界......
是一片可望而不可及的世界罷!
柳絮輕輕地翻飛在半空,它們是如此的輕薄,亦是如此的綿軟,它們靜靜地起舞,靜靜地落下!
隱約間,似乎聽到草叢裡,發出一聲聲淡薄的聲響。
於尊低下頭,靜靜地望著那片荒草,倏爾,他的眼前,多了一層彩色的光幕。
“那是......”他低聲喃喃道。
難道花仙子,真的存於世間?
可在他眼前的又是甚麼......
那一個個小人兒,生得玲瓏,身後的翅膀,在澄澈的陽光下,忽閃忽閃,小人兒周身散發著彩色的光華,彷彿一片片柔和的水韻。
啪嗒!
露珠輕輕地濺落在草叢間,那群揹負雙持的仙子,則在花叢間,靜靜地飛舞著。
這玲瓏的女子,生得倒是嬌嫩可愛,她們柔美的身軀,在澄淨的光線下,淡淡的一撇,便令人再難拔出視線了。
她們笑著,舞著,吟唱著,她們輕輕地落在於尊的肩膀上,笑吟吟地撲向鈺小魚,有些膽子較大的,竟落於聶生、蒼帝、慕容蓀曉的身上。
“她們可真是這世間難有的仙子啊!”於尊長嘆道。
而此刻,婉如兒和鈺小魚的眼中全是星星,她們歡呼雀躍地跑來跑去,這一刻,她們是如此的快樂!
風月回頭望了一眼於尊等人,聲音倒是柔和些了,道:“爾等還不速速跟上?”
“哎呀,哥哥!就不能待一會再走嗎?”玩得忘乎所以的婉如兒,嬌嗔道。
於尊嘆了口氣,輕聲道:“風月姑娘,可否再待上片刻?”
風月真是一個冷美人,但她的瞳仁裡卻多了一分笑意,道:“你若想再待上片刻,便永遠也不尋不到那片聖蹟了!”
“哦?聖蹟?”於尊的心底略有些恍惚,關於聖蹟,他倒不止一次聽聞過,並且在他的生命裡,似乎並不乏些聖啊神的!
他們是一片片模糊的輪廓,是那遙遠的海岸線上的一座座燈塔,指引著人們,漸漸地摸清眼前的路。
於尊仰頭向天空的盡頭,深情地望著,他的視線,深埋在了那片澄澈的光線中。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那麼!我們走罷!”
永遠都不要問,所謂的未來,也不要問,已逝的過往,人這輩子,總是在得到中,感喟失去的事物,又總會在失去中,再次想要得到,這是一件極為矛盾的事。
他的身邊,有太多別人羨慕的事物,或許,對於他來說,這無足輕重,可在別人眼裡看來,卻是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
但無人知曉,他真正想要的是甚麼,他也從未向世人解釋過,那種簡簡單單的幸福,或許是他終其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風月的身後,一陣清風吹來,倒是令眾人的心思略有些盪漾,畢竟引路的乃是一位實至名歸的大美人吶!
那搖曳在風中的香氣,令人感到迷醉,輕輕地眯著雙眼,在靜謐的時光裡,感受到一絲細膩與溫柔。
呼!
一片風,順著眾人的面頰,輕輕地掃了過去。
他睜開雙眼,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路,只是那一刻,他的心神,卻不知因何故,竟有一絲恍惚。
“這......究竟是何方聖地......”他將這句話吞嚥在心底,他鋒利的眼神,卻愈發的尖銳了!
一片片光斑,隨著時間的遊走,亦在大地上,輕輕地挪動著它的腳步,日晷裡,亦盛滿了雨水,這幾近於一片清澈的夏,溫柔的暖風,包裹著眾人的身體,輕輕地搖曳在半空中。
他們的身體,終是脫離了這片詭異的土地,他看到了更遠的地方,是一片馥郁的花田,澄澈的向日葵,與殷紅的玫瑰,還有一片片潔白的梔子。
若是能生活在如此一般的世界上,那定是一分榮幸罷!
而在更遠處,他輕瞥到了一片湖光山色,他總感覺,那片澄淨的湖泊裡,似乎隱藏著一些甚麼!至於是甚麼,他又說不清楚!總之,是很詭異的一些事物罷!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上垂升著,他們好似傳說中的神靈,在接受神創世界的洗滌,他們的周身沐浴在一片澄淨的光幕下。
當那片光華,漸漸地溢散出去時,天空忽的暗了下來。
你猜,於尊看到了甚麼......
他看到了一道道光柱,光柱貫通天地。
是一片片刺目的光,恍惚間,瞳子裡,溢位一行行清淚。
漫天遍地,皆是那偉岸的光柱,而半空中,則孕出了一片八卦圖,八卦圖遍佈蒼天,無數的圖陣,圍繞著一片最偉岸的八卦圖旋轉著。
恍惚間,那片光幕,亦在圍繞著那片八卦圖飛速地旋轉著。
“這......”不僅僅令於尊有些心悸,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輝勳與望祖,也難以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八卦圖,飛速地旋轉著,一片片澄淨的光幕,將整片玄天,覆在了裡面,轟轟烈烈的光華,遊走在天地盡頭。
它們匯成了一條河,它們圍繞著一座座圓形大陣飛速的旋轉著。
天!地!乾!昆!
是一片片莫名的古字,字型令眾生為之喟嘆。
字型,糾纏在了一起,就彷彿孕出了新的生機。
而那片片古字,便是從飛速旋轉的八卦圖中甩出來的!
於尊輕輕地闔上了雙眼,他盤坐在高天之上,而他的身體,則隨著一道道光幕,輕微地浮動著。
當那一道道光柱復位時,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粗略的瞥一眼,都未覺察出甚麼!
可當仔細的端量時,則會發現,那片光柱,竟圍繞著於尊而立,而於尊的頭頂上,卻恰是一片最為偉岸的八卦圖。
登時間,光柱擎天,天空低垂著,似乎將要坍塌,他靜靜地仰望著長空,他明淨的眸子裡,不知何時,竄出了一片熊熊的烈焰。
那片烈焰倒是生的古怪,一片是暗啞烏光的色調,一片則是刺目的白。
這火焰,猶如太極般,靜靜地覆在了於尊的額頭上,悄然地旋轉著。
他的身體,靜靜地飄搖在半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他做到了身法與大自然渾然一體,若不是那片詭異的焰火,大家仿似都要忘記了他的存在。
模糊的瞳子裡,是一片清晰的未來,當他再次仰望這片天地時,他恍似這天地間的王者,不容人質疑。
而這時,那大地上的眾生靈,則一一飛上了天闕,他們不再是一個個脆弱的生命體,他們的存在,或許只是為了迷惑眾生罷了!
那些頭頂兩個兔耳朵的路人,此刻業已幻化成為了肩抗巨鼎,壯碩的武者。
身披蟬翼的夜行人,此刻卻幻化為了一簇簇刺目的光。
沒錯,至此為止,在於尊的眼中,他們只是一片片光罷了,可當那片光,不再翩翩起舞時,眾人才恍覺,那竟是一片片被羽毛包裹住的天使,可他們真的是天使嗎?
而那群力道足以嚇死人的蟻人,此刻哪還有那份卑微之態?他們皆是身負巨力的行者,他們揹著一根根鐵棒,他們渾身的蠻力,竟使他們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他們的身體因力量,而脫離了地面。
呲......
那是空氣摩擦的聲息罷!
被羽毛裹住的“天使”,瞬時間,從於尊的眼前掠過。
於尊一臉驚詫地望著那漫天遍地的潔白色的羽毛,他們如同一片片柳絮,靜靜地翻飛在半空中。
呲......
又是一片刺耳的聲息!
那肩抗巨鼎的武者,手中的巨鼎,竟似一根木棍般,輕巧而靈活。
他們隨意的揮舞著手中的巨鼎,這令於尊的心底,有些不適!他們本是童話世界裡的兔麵人,可此刻,這極大的反差,倒令他感到一絲不適。
巨鼎翻滾在半空中,恍惚間,他們竟化作了一片片磐山,那尖銳的峰頂,落滿了潔白的雪花!
在一片片單薄的光幕下,可謂“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這打破了他心底的所想,而當他再次低頭向地面上看時,卻發現那一座座蘑菇屋,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還是一座座窄小的蘑菇屋嗎?
那不是一座座身披青銅的城池嗎?
於是,瞳仁裡,雖然充斥著刺目的白光,卻仍舊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方世界,真的打破了所有人心底的幻象。
而腳尖脫離了地面的行者,手中揮舞著的青鐵棍,卻是一片片殺伐的利器,在這片猶存一陣陣馥郁花香的世界裡,更令人的心底,產生了難以牴觸的警覺。
而頭頂上,那片莫測的八卦圖,卻是這一切轉變的始因。
這世間,當真存在如此奇異的世界?
這一刻,於尊信了!信了無所謂的想象,也信了一切皆有可能的緣法!
當他的身邊,漸漸被這群異族人,圍在了其中時,他的心底,或有些明悅,或有些悲楚。
這......是生死場嗎?
當他舉目向遠方望去時,卻看到風月亦在輕輕地望著自己!
他笑道:“難道我臉上長了花嗎?”
她雖知那乃是一些玩笑話,可絕美的臉上,卻仍舊掛上了一片刺骨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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