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三章 骷髏秘徑,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是一片祥和的夜晚,晨星點點,夜色茫茫,在遙遙無盡的宇宙深處,飄蕩著一片片蔥鬱的生命體,那些遠到無法觸及的星辰上,卻不知演化著甚麼樣的人文與歷史。
喝!
靜靜地喘息罷!
在茫茫無盡的未來,在遙遙無期的過去,終會有一天醒悟罷!
夜色涼如水,於尊坐在屋簷上,靜靜地仰望著長空,如此薄涼的夜色裡,他更加想念雪琪兒了!
一行行清冷的淚水,順著他硬朗的面龐,靜靜地流淌下來,悄無聲息,只聞到一聲啪嗒啪嗒,水滴砸向地面的聲息。
又是一場秋雨,入秋了,天氣便寒了,一日比一日寒涼,寒到深處,寒到心頭......
伴著輕微的雨滴,一縷縷清風,卷著他的長風,靜靜地飄揚著,他嘆了口氣,手中拄著源天刃,那柄詭異的彎刀,在薄涼的夜色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而此刻,一位翩翩公子,卻站在那畔屋簷下,靜靜地仰視著他,他身披白衣,眼中含笑,道:“於兄,又在睹物思人了罷!”
於尊心神一滯,道:“慕容兄,何不安睡?”
慕容蓀曉笑道:“於兄,不是也未睡嗎?”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唉!慕容兄勿要調笑於尊了!”
慕容蓀曉幽幽道:“如此良辰美景,自然難得安睡!”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慕容兄,有何目的,何不乾脆道來?”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倒是被於兄猜到了!”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慕容兄,這夜黑風高,確是幹大事的時候啊!”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於兄,也是鬼才啊!”
兩人相視而笑,不謀而合!
清冷的月霜,打落在兩人身上,兩人健步如飛,很快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此次他們要探索的秘地,便是這清冷的蓮花。
“啊!這是......”驚得不僅僅是於尊,便是久經風雨的慕容蓀曉也被眼前之景,驚掉了下巴!
“怎麼會......”
這蓮花為何生得如此巨大?一片蓮葉,竟能裹住一個人,而此刻,令人震驚地並不是這巨大的蓮花,而是那片黑魆魆的天空。
那片片蓮花,竟化為了一片片磚石,通向那片無盡的蒼穹深處,蓮花在風中靜靜地搖擺著,而那條通往未知地的蓮花小徑,亦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清冷的月華,如同一片清霜般,打落在蓮花小徑上,光線愈發的濃稠,而那片蓮花小徑,在半空中,猶如一條燈火長巷,靜靜地通往未知的未來。
於尊道:“慕容兄?”
慕容蓀曉笑道:“去還是不去?”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既已知我心底所想,還問吶!”
“那便出發吧!”
兩人的臉上,皆有一片堅毅的神采,於尊手中握著一柄圓月彎刀,而慕容蓀曉手中則握著一柄長劍。
兩人輕踩蓮花,身影如電,很快便躍上了蒼穹,黑魆魆的夜色下,那片片蓮花閃爍著晶瑩的玉光,經細雨的潤色,蓮花本身亦在閃爍著一道道華彩,如同琉璃翡翠一般。
兩人的腳步,越來越迅疾,蒼茫的夜空深處,一隻只蒼隼,發出一聲聲孤鳴,那是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而它們在召喚甚麼呢?
好似永無盡頭,不知不覺亦行了許久,而那片蓮花,依舊在向前綿延不絕的延伸著,直至通往天空的盡頭嗎?
那天空的盡頭,到底在哪裡?
慕容蓀曉目光如炬,道:“於兄,還要不要往前走了?”
於尊道:“既已到此,當然要往前走!”
“可於兄,未覺察到一絲詭異之處嗎?”慕容蓀曉幽幽道。
“哦?”於尊心神一滯。
“於兄且闔上雙眼,靜靜地體悟一番罷!”慕容蓀曉一臉肅色,道。
“哦?這蓮花小徑,怎是......”於尊心底一驚,道。
他看到了甚麼?
那片片枯骨延伸出的小徑,又是甚麼?
難道這片蓮花小徑,乃是枯骨所鑄?可這蓮花......
真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這麼說,這片詭異的蓮花,皆是枯骨所化?”於尊一臉錯愕,道。
慕容蓀曉輕輕地揉了揉額頭,嘆道;“恐怕是罷!”
“那姐姐他們,豈不是危險了?”於尊心神一滯,道。
“所以我才問你,該不該離去!”慕容蓀曉道。
於尊道:“可是我們還走得了嗎?”
他笑著指了指那片化為枯骨的蓮花,此刻那天畔上盡是些枯骨,那些枯骨堆積如山,漫天遍地盡皆是......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如此爾爾,何必掛齒?”
而此刻,於尊的瀚海內,亦傳出一道聲息,道:“大哥需要我嗎?”
而此人便是聶生......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兄弟,我自會擺平!”
此刻,他一掃之前的憂腸,他手中握著一柄圓月彎刀,眼中的笑意,亦愈發的刺目了。
那片片枯骨,靜靜地飄蕩在夜空的深處,他們時而化作一隻鯤鵬,時而化作一條長龍,時而又如雨滴般,洋洋灑灑在掛滿天畔。
此刻,於尊的頭頂,則是一座偉岸的宮闕,那座宮闕里,卻又不知隱藏著何等兇物!
兩人手持刀劍,瘋狂地殺入到那片枯骨之中,登時間鬼哭狼嚎,疾風陣陣,可是一片悽慘的夜晚。
他們靜靜地飄舞在夜空深處,他們如同在半空中輕舞,那絕妙的步伐,道出一片片華麗的樂章。
轟!
鏗!
鏘!
愈演愈烈的戰爭,漸漸地走向白熱化,於尊手中的彎刀,舞出了一道道風,那風聲烈烈,烈雨綿綿,濃郁的血腥味,綻放在這片闃寂的夜色下......
眼見那片枯骨,漸漸地從半空中潰散,而此刻,一股詭異的樂曲,從於尊頭頂上的宮闕中,靜靜地傳了出來......
夜無眠,燈火盡,悠悠江湖,何以萬載?卿難眠,蠟炬灰,幽幽長夜,何以哀思?鏡難圓,愁難愈,菊酒已盡,何處能安睡?
那一曲愁腸萬里,那一曲哀思無邊,那一曲夜火下的搗練,在星河永晝的細語中,漸漸地失了方向!
總有人站在那裡,一直在靜靜地守望著你,而他和她,擱淺在歲月裡的遺蹟,當有一天,被那片華彩的樂章,再次唱響時,又該是多麼愁楚的哀思,才會道來那一片片難眠的苦澀?
樂曲悠揚,他似乎似在道來少年心中的苦悶,他靜靜地吟唱著,無人聽到他的嗓音,他靜靜地吟唱著,他的歌聲,只唱給那個愁緒滿懷的少年。
靜靜地,聽風聲訴說罷!無眠的夜色裡,盡是些鶯鶯燕燕,而那首歌謠,是如此的動聽,他傾聽著,如同在傾聽佳人的訴說,那漫天的星辰,在靜靜地隨著那片歌聲起舞。
他睡著了,睡得好沉,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幼小的嬰孩兒,他靜靜地睡著了......
當有一人,在厲聲的呼喊他時,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瞼,他到底還是睡著了......
他的鼻息間,多了一股血腥味,他突覺他的胸口好疼......
他疼的難以安睡,於是他醒來了,慕容蓀曉大喝道:“於兄,你著了道了!”
此刻的他,漸漸清醒了,他看著慕容蓀曉將長劍從他懷中拔出,他一臉愕然地望著慕容蓀曉,幽幽道:“慕容兄,你做了甚麼?”
慕容蓀曉冷笑道:“若不是我方才那一劍,你早就死了!”
“甚麼?”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慕容蓀曉,道。
慕容蓀曉指著頭頂上的那座宮闕,道:“是那座宮闕中傳出的樂曲!一開始你就著了道!”
於尊心神一滯,道:“所以你才會......”
慕容蓀曉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著了心魔,我不得以才為之!”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晦暗,道:“那我應該感謝慕容兄了!”
慕容蓀曉一把將衣衫撕開,露出胸膛道:“於兄若是覺得不公,不妨也刺我一劍!”
他將長劍扔給於尊,於尊心神一滯,一臉苦澀,道:“我又怎會如此......慕容兄......”
“好罷,你既不方便出手,那我便自己來罷!”他當真將劍刺向了他的胸口,而此刻那殷紅的血漬,漸漸地染紅了他的白衫。
於尊大喝道:“慕容兄,你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
慕容蓀曉苦笑道:“為的是我們的兄弟情!”
於尊垂下了頭,幽幽道:“是我錯怪了慕容兄,是我錯怪了慕容兄啊!”
那一刻,他的淚滴,亦是沉重的,那片清淚,順著他的臉龐,靜靜地打落在地上。
他難以自抑的哭泣著,他如同一個少年般,淚水溼透了他的袖口。
慕容蓀曉輕輕地抱住於尊,道:“沒事的!於兄!真的沒事的!”
“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這麼傻?”可他依舊是一個少年郎啊!無論他經歷了甚麼!他的心底始終有一道軟肋。
你勿要刺痛他,他會難過,會心痛,會聲嘶力竭的哭泣啊!
而此刻,卻不容兩人思過!
那綿延到天地盡頭的骷髏,依舊在那片烏黑色的蒼穹上浮動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