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八章 崖底世界,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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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向前走著,路越走越寬,天越走越亮,裸露在地表的岩層,青色的或者紫色的,在殷紅色的天光下,這一切顯得突兀又令人心慌。
於尊手中緊握著源天刃,幽幽道:“看來此境,定非善地啊!”
那一縷縷殷紅色的光華,如血洗的一般,一顆碩大的紅日,緊緊地鑲嵌在半空中,它釋放的光芒,令人有一種被針扎的感覺,渾身有一種刺癢之感。
他緊緊地盯著半空中的那輪赤日,輕輕地嘆了口氣。
兩人的速度愈來愈快,他們閃爍的身影,如同黑夜裡的鬼魅,便是在這片明朗的天光下,依舊令人難以捕捉到他們的身法。
轟!
不知在多遠的遠方,傳來一聲炸響,應是有人在交戰罷!
於尊銳利的眸子間,多了一絲憂慮,心道:“寒影,你定要撐住!”
風在耳邊呼嘯著,一片片烏雀,在半空中盤旋,它們嘶鳴著,瘋狂地亂舞著,它們瞬逝在這片天光下,待下一刻,它們又出現在你的眼畔。
它們是如此的桀驁不馴,它們甚至揮動著利爪,衝著於尊二人揮就而去。
乾坤的臉上,有了一絲冷笑,這便是收割生命的時候罷!
於尊嘆了口氣,他看到乾昆手中的兩柄匕首,發散著殷紅色的光芒,很快,那片烏雀只剩下了屍骨。
不知何時,地面上那片裸露的青石與紫巖,業已變成一大片,它們折射著璀璨的天關,它們本身就在閃耀。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青石和紫巖,他輕喝道:“乾昆,你看到了嗎?”
乾昆點頭道:“大哥,是那個巖洞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那個巖洞!”
於尊的眼角多了一絲笑意,他的身形,略微一閃,一息後,他已站在那口玄洞間,而此刻乾昆亦站在了他的身後。
於尊笑道:“看來,我們又要開始歷險了!”
乾昆道:“大哥,同去?”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此地非同小可,萬不能小看其狀!”
乾昆道:“那便去罷,大哥!”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天厚待我於尊,我定不負蒼天!”
那一刻,於尊的韶華不負,那一刻,乾昆的心如浩海,那一刻,兩個少年,站在一片清冷的白晝裡,他們相看彼此,臉上皆有一絲桀驁不馴的笑意。
於是,風停了,於是,雨斷了!
乾涸的大地上,流淌著血紅色的江河,奔騰肆意的江河,發出一聲聲洶湧的濤聲。
那片殷紅色的海,那片殷紅色的天,那片殷紅色的未來,那片殷紅色的過去,是歲月在洗禮這片世界?
嗨!
讓往事如煙罷!
於是天空愈來愈明亮了,一道道明亮的光線,充斥在這片狂妄的大地上,枯寂的天幕,如同被燒紅了的烙鐵,愈發的殷紅,亦愈發的深沉了。
轟!
一聲炸響,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他腳下的那道巖洞,他道:“乾昆,看來就在這裡了!”
乾昆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大哥,跳罷!”
於尊道:“走!兄弟!”
他躍下了懸崖,原來那山洞乃是一隙狹縫,他看到光線在他的身邊,肆意的滾動著,他看到了他的腳下是一片懸崖。
此地好似許久未曾有過人煙了,在於尊和乾昆躍下的那一瞬間,無數的塵埃在翻騰。
是一道光在指引著他們,那明淨的天光,悠然而又自在,它們輕輕地撲打在這片陌生的世界裡,而隨著耳邊一聲聲巨大的轟鳴,兩人的身體,也在隨著這片烏暗的光線,迅速的下墜著。
轟!
又是一道巨震,那大地在顫搖,他身邊的岩層,漸漸裂開了一道道狹縫,那是多麼深的一道懸崖,他只覺身邊的長風,流速越來越快!它們瘋狂地撕扯著他的衣袍,於是他的衣袍,愈發的破爛了!
這一刻,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忽然想起,那些贈與他衣縷的人們,此刻有人死去,亦有人堅強的活著,與世界道別的方式,不僅僅是一種罷!
再也不見,那便是永久的道別了罷!
而再也不見,既有可能是人為的,亦有可能天作的,總之,假如一個人不想見你,那便是與你的世界道別的其中一種方式罷!
可誰又忍心避之不見呢?或許真的有呢?
他仰望著頭頂上那片狹小的空間,他輕輕地揉了揉通紅的雙眼,那一刻,他又在思念誰呢?
愈來愈蕭條的世界,愈來愈廣闊的世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的履跡,大抵都是越走越孤獨罷!
他們得到了甚麼?又失去了甚麼?小時候或許經常想著要長大,因為好多令人欣喜的事物,都在那片搖搖欲墜的未來,一天天的渴望,換來了一天天的失望,於是不停地期待,於是不停地失望。
某一刻,我們早已忘記了,邊走邊唱的樂趣罷!我們總是在期望著,卻遺忘了走在這條路上的恬淡與欣喜,於是我們總在失望著,待到有一天,我們發現了這一點時,該失去的早已失去了。
或許,這生命本來就是一段且行且欣賞的過程罷!
那些令人不忍卒讀的過去,在某一刻恍然醒悟時,亦可以化為一片靚麗的風景,你定會被它們愧麗的身姿所打動,而它們也終將實現自己的價值。
於是,瘋狂地風,愈發的狂亂了,這一刻,於尊的心緒清晰無比,他想到了很多,同時,他也遺忘了很多,那些莫須有的回憶,被他淡忘了,或許某一天,當他再細細念及時,他還會想起它們拔!
他身邊的崖壁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植被,它們在黑暗的環境裡,散發著淡淡的綠芒,它們是真的在發光,這大抵是實現它們生命價值的一種方式罷!
懸崖似沒有盡頭般,他和乾昆一直在墜落著,多久才會觸及到地面呢?
他靜靜地闔上了雙眼,而此刻,他周邊的環境,漸漸地映入到他的腦海中,他看清楚了,他看到一片片烏雀,靜靜地蹲守在一片片岩洞裡,他看到吸血的蝙蝠,倒掛在崖壁上,他看到一些猿猴匿藏在一片片植被中。
他也看到了那如同鬼魅的一些生物,它們靜靜地貼附在岩層上,明亮的瞳仁裡暗含一分殺機。
可此刻的它們,皆沒有動,它們靜靜地守在那片晦暗的時空裡,它們在等待機會,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
乾昆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寒意,他道:“大哥,殺還是不殺?”
於尊笑吟吟地看著乾昆,搖了搖手指,道:“他們不會傷及我等的性命,且掠過罷!”
他的善心,往往得不到對方的回應,或許,他們根本不買他的面子罷!
於是,那片片烏雀,忽的揭竿而起,它們尖銳的喙,閃爍著一道道寒光,它們瘋狂地衝著於尊二人衝去。
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爾等又是為何?”
或許,每一種生物的本能,皆有其一定的意義罷!儘管它們有時候即便業已赴死,也讀不懂那種渺茫的理由!
呼嘯的冷風中,瀰漫著一絲蕭殺之意,已近深秋,黑魆魆的亂崖中,已無半點溫暖的存在。
他靜靜地目視著頭頂上的那一隙天光,已然很暗了,唯有的那一絲光亮,好似也要被這片黑暗吞噬了。
他手中的源天刃,在烏暗的懸崖中,吞吐著藍靛的光,而離他不遠的地方,則閃爍著兩簇殷紅色的光華,那應是乾昆手中的匕首,釋放出來的光華。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漸漸地遺忘了時光時,他們終於落地了。
腳下不再是一片片空蕩蕩的存在,堅硬的崖底,有一絲絲紫藍色的光華在靜靜地閃耀,湊近些看,才發覺那是一塊塊紫藍色的岩石,那岩石不僅僅在發光,它亦在釋放著一絲熱度。
而離那片紫藍色岩石不遠的地方,則有一片赤紅色的光華,走近些時,才看到,那竟然是一片岩漿湖泊。
熾熱的溫度,在灼烤著大地,而令人訝異的是,圍繞著那片岩漿湖泊,卻長著一片片紫蘭花,那蘭花的花瓣呈現著一片幽紫色,而其內質則是一片火紅色的花絮。
黑暗的風口處,時不時地傳來一道道轟然巨響,好似有人在戰鬥,細些聽又不似!
這種如同脈搏跳動般的轟鳴聲,不知在此地演繹了多久了!
他手中提著源天刃,一步一步地深入崖底世界,當他經過那些岩漿湖時,偶爾會有一些小獸,從岩漿湖裡,突兀的顯出它們的本體,只不過這些小獸,大都無些惡意。
一片片赤焰,自岩漿湖中,翻湧出來,那赤焰打溼了那片片紫蘭花,那紫蘭花喜熱,它們瘋狂地伸展著枝蔓,不多時,業已成長為了一片一丈有餘的植被,而有些莫名的花兒,長勢更加的瘋狂,它們的枝蔓,竟攀上了三丈開外的崖壁。
靜靜地夜風,輕輕地喘息著,那一聲聲轟然巨響,依舊沒有停息。
於尊輕聲喝道:“乾昆,快隨我來!”
乾昆默然地點了點頭,隨著於尊的腳步,飛速向前躍去。
轟!
轟!
轟!
三聲轟然巨響,震得耳膜都有些不適,而於尊手中的源天刃,則輕輕地呻吟著,這三聲炸響,好似點燃了它的戰意!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前方那片黑魆魆的世界,他眼角的餘光裡,確是一個身披血袍的男子。
便是連乾昆的臉上也漸漸有了一絲恬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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