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六章 迴歸,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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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宿醉,待夢醒後,所有人業已不在,他環視著周圍,他又出現在那座客棧外,而他的身後,則站著一位長相酷似於尊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臉呆板地站在於尊身後。
於尊道:“前輩,可予我指明方向?”
中年人指著客棧,道:“你還需進入此域!”
“哦?前輩何意?”於尊道。
“難道你不想要你的兄弟了?”中年人冷漠的眼神裡,略有一絲銳芒存在。
“啊?對啊,乾昆和寒影他......”他一拍大腿,嘆了口氣,道:“我怎麼把他們給忘記了?”
“你的兄弟會死!”中年人淡漠的語氣中,略帶一絲冰寒,道。
“甚麼?”於尊心底一滯,道。
“前輩為何不早些告知我?若是我知我兄弟會死,定不會令他們進入那兩間房!”於尊大急,急匆匆地邁入客棧。
“我若是早些告知你,你也會死!”中年人,道。
“那現在呢?我還會死嗎?”於尊嗤笑,道。
“不!我不知道,你且行且珍惜罷!”中年人木然地看著於尊,道。
於尊心底一急,道:“你可知我哪位兄弟,正受大挫?”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於尊怒道:“喂!你知道甚麼啊?你既然甚麼都不知道,你還跟在我身後幹嘛?”
中年人木然,道:“因為我怕你死!”
於尊心神一滯,一臉苦澀,道:“怕我死?那我於尊豈不是要感謝你了?”
他雖這般說,可是他的心底,確是一番溫暖。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中年人的臂膀,道:“這次還隨我去嗎?”
中年人耿直地點了點頭,道:“要去!”
“唉!你這老頭子,真的是......”他嘆了口氣,眼底卻是一分快樂,半分苦澀。
“你若隨我去了!我可保不定你的性命啊!”於尊又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我不怕死!”
“唉!你既如此說了,卻令於尊的心底更不好過了!”於尊嘆了口氣,道。
中年人硬生生的擠出一分笑意,道:“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真諷刺吶!”於尊望著中年人,嘆了口氣,道。
“走罷!於尊!”中年人打斷了他的長吁短嘆。
他要入東邊的那間房舍,他心知他的兄弟乾昆定會有破解之法,而正當他要邁入東方的那間房舍時,只覺那天地間,猛地一顫,而與此同時,那西方的那間房舍,忽的爆出一團刺眼的白光。
轟!
那間房舍的門,轟的一聲被一股巨力衝爆了。
於尊心急如焚地望著滿身全是鮮血的乾昆,急道:“乾昆!你可好些?”
乾昆生硬的應道:“大哥,我無事!”
“那這些血?”於尊心底略有一絲急促,道。
“沒事的!大哥,這些血都是敵人身上的!”乾昆道。
“原來如此!”他的心底,登時間湧出了一片喜悅,這層喜悅卻是因他這位兄弟無事所致!
於尊輕輕地錘了錘乾昆的後背,道:“你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可那一瞬間,乾昆的嘴角卻有一絲抽搐,顯然心細如於尊,自然發現了乾昆的異色。
他輕輕地將手掌,覆在乾昆的後背上,不多時,一團彩霞,靜靜地順著他的手指,融入到了乾昆的身體中。
而那一團彩霞,確是令眾人心心念的蒼梧氣。
他的身體漸漸地暖了,再無一分痛苦,再無一分冰冷,他的手指,溫潤如水,而這時,乾昆卻從於尊的掌中,脫離了出去。
乾昆拱手抱拳,道:“乾昆,謝過大哥厚恩!只是乾昆所修武道,與大哥的武道,不盡相同,乾昆唯有在血水中磨礪,才會得到進展,所以大哥讓乾昆承受這份痛苦罷!”
於尊嘆道:“你既如此,我又怎會迫你?只怪大哥我,沒護佑好你!”
乾昆的臉上終有了一分單純的笑意,他道:“大哥!我等並非是些孩兒,要禁得起風吹浪打,才可成長?前一萬年是,後一萬年也是!”
於尊輕輕地拍了拍乾昆的後背,道:“且行且珍惜罷!”
“自當如此!”乾昆應道。
神似於尊的中年人,道:“於尊!你的兄弟,快要撐不住了!”
於尊心底一滯,才想起寒影此刻猶在那片戰場中,他道:“乾昆,你既想得到磨礪,那便隨我來罷!”
“好的!大哥!”寒影道。
當他推開那扇門,門內的景物,卻令他大感不適,這......究竟是一番怎樣的世界啊!
殷紅色的河床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那些還未乾涸的河流裡,流淌的則是一片片鮮血。那巍峨的山巒,是一片片巨大的骨骸構成,這應是甚麼樣的生物,才誕出如此巍峨的高山?
一片片雪柳,隨風搖擺,只是那片雪柳雪白色的枝幹上,盡是些血水,那些血水潤澤了樹幹,便是連那些枝葉也被染成了一片殷紅!
一座座巍峨的高山上,是一片片高低起伏的房屋,而那片房屋大致觀來,乃是一片片寺廟,午夜時,打更人的詞調,微微地閃爍在黑幕下,而那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沿江邊岸上,則是一群群淘洗著衣物的婦孺。
只是那片泛得起血浪的江河裡,無論怎麼淘洗衣物,皆是一片殷紅,他看到一片片殷紅色的氣息,盤旋在高天上,而那輪無比雪亮的月輪,卻好似在與這片世界作對般,閃耀著雪白的亮光。
寺廟裡的和尚,輕輕地敲著手中的木魚,臨近天亮時,那寒山寺上,則響起一道道鐘聲。
可無人喜歡這燦白燦白的白晝,因為光線會將所有不乾淨的東西,暴露在天光下。
而這一切,卻是這裡的生靈所不想看到的罷!
於尊提了提手中的彎刀,肅靜的面容上,略帶一絲愁容。
是那鐘聲所致罷!他靜靜地遙望著那片玄天,一隻只雪白色的雪鳥,自頭頂飛過。它們似是不染塵埃的精靈般,令人心底感到一片安寧。
他好似在等待著甚麼?總之他站在那裡,動也未動過。
而他身邊的乾昆,臉上則有一絲肅冷的寒意,他手中握著匕首,亦在等待著某事某刻某物的來臨。
轟!
那巨大的骨骸構成的山巒,忽的一陣顫搖,他只覺大地都在搖晃!那一刻,好似世界末日般!
無數的骨屑,飛揚上了高天,它們既是一片片礫石,亦是一片片塵埃。
砰!
砰!
砰!
它們隕落在那片血河中,泛起了一道道血花,而那片腥澀的味道,則漸漸地隨風飄去好遠好遠!
顯然,這片地域裡的黎民,是卑微的!他們亦如獸類,被一片片隕落的礫石,砸擊失去了性命!
而那片崩碎的骨山中,突兀的出現了一片血華!
血華是如此的耀眼,甚至是刺眼!血華直衝上了高天,慘淡的白晝下,一片片魔雲,則漸漸地覆蓋了整天天空。
於是又是一片枯寂的黑暗......
那血華中好似誕生了某種生物,總之此刻的氣息,卻是於尊聞所未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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