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二章 何謂苟活,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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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片溫情罷!令他渾身感覺難受,他唯有屹立在那片寒風中時,他才會感到舒服,瘋狂而又肆意的感覺。

此刻於尊給他的感受,卻並非如此!

與其懊惱的活著,不如舒服的死去罷!這大抵就是他心中的答案罷!

他重新執起手中的長刀,大喝一聲:“受死吧!”

他的長髮隨著烈烈的寒風,肆意的飛舞著,那天空的盡頭,忽的傳出一道鋒利的寸光。

青年的刀,噗呲一聲,陷入到了於尊的身體內。

他滿臉含笑的看著青年,幽幽道:“舒服嗎?”

青年一臉呆滯地望著於尊,此刻的他,心底竟是那般的痛,痛的撕心裂肺。

為什麼?為什麼?曾經的殺戮,只是給他一種淋漓盡致的快感,而此刻的殺戮,卻令他心底多了一分難以描述的痛苦!

“於尊,你為什麼不抵擋!”他嘴角囁嚅著,執刀的左手,輕微的顫抖著。

於尊笑吟吟地看著他,道:“我想看看你,究竟會不會殺了我!”

“你......你......為什麼跟他們不一樣......”青年略有一絲不忍道。

“因為我不想殺你!”於尊笑道,那時的他啊,就如同一朵燦爛的向陽花,他笑了,如同陽光般絢麗而又溫暖!

“可我......可我......”他心有不忍地望著於尊,道:“可我心底只有輸贏,除了輸贏,一切都是空談!”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此刻的你,業已輸了!”

“所以,我才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了罷!”青年笑靨如花,或許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這般快樂,這般幸福罷!

而給他這一切的人,卻是一個叫於尊的少年,這少年一開始,就不忍心傷害他,可他與少年非親非故,少年又何必如此?

他幸福而又溫暖的笑著,他忽的拔起手中的長刀,刺入了自己的懷中,他靜靜地望著於尊,嘴角邊濺出一道猩紅的血花,道:“於兄,但願來世與你同戰沙場!”

他死了,安靜的死去了,那冰冷的夜空,靜得死寂,靜得孤獨。

於尊手中拄著那柄圓月彎刀,他的胸口依舊在滴血,他白色的衣袍上,掛著一片片殷紅的血花。

他嘆了口氣,懷中抱著青年,靜靜地飄了下去。

“你本不該死的啊!”

“你為什麼這麼傻!”

“這世上難道唯有死與生的劃分嗎?”

“明明還有很溫暖的事情!”

“明明還有那麼多人期待著你的迴歸!”

他揚起脖頸,臉上盡是些孤獨與哀愁,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這腥澀的鮮血,讓他的心底更痛了,世間最怕的就是生離死別,然而這一切,卻在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紛呈上演著。

那柄長刀,靜靜地躺在地上,那一縷縷紫色的火焰,漸漸地熄滅了,而他的生命之光,亦於那時起,真正走到了盡頭。

桉晉輕輕地拍了拍於尊的臂膀,道:“於兄,節哀罷!”

“唉,我從未想過,江湖中盛傳的於尊,竟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少年!”

“他大抵就是一個如此的人罷!在夢中,在現實,他皆是一個傲骨錚錚的少年,可他眼中的那片光,又是那般的晦暗、絕望!”

他執起落在地上的那柄長刀,他手中握著一片錦帕,他輕輕地擦拭著那柄長刀,眼中那片晦暗的光澤,亦漸漸地散去了。

他靜靜地仰望著長空,長吁了口氣,大喝道:“爾等,還不現身?”

那晦暗的夜色裡,一條條霹靂,佈滿了整片玄天,他們好似一條條雷龍般,盤踞在半空中。

這時,那半空中,傳來一聲大喝:“小兒,上來與我等一聚!”

眾人心底一驚,忖道:“這又是何等人物?為什麼我等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

有人嘆道:“或許這正是我等與於尊,真正的差距罷!”

“或許,他早就知道了罷!”

“你是說,一開始他與那詭異的青年交戰之時嗎?”

“正是如此!”

“簡直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誰說不是呢!”

於尊將青年葬於了那群山萬壑間,他的墳墓上插著一把長刀,那柄長刀如同天光一樣明亮,好似在詮釋著,他曾經的主人,一生的榮耀與光輝!

於尊嘆了口氣,眼中的寸光,愈發的刺目,那是一雙穿透了黑暗的眼睛,裡面的神采,便是神靈見了,想必也要思量一刻罷!

他的眼睛,為何如此明亮?大抵是他的心罷!他心底亦是如此明亮的罷!

他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靜靜地仰望著長空,倏爾,大喝一聲,道:“爾等可是怕死嗎?”

那巨大的聲波,好似一片駭浪般,充斥了整片玄天。

寂靜的長空中,好似躍過一道雷電,瞬間將那片枯寂的夢,炸醒了!

於尊臉上的笑意,愈發的寡淡了,同時也愈發的冷漠了。

他一步躍上高天,再一步,卻已然在眾人眼中消失。

那些站在地面上的修道者,一臉駭然地望著於尊,幽幽道:“這身法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沉靜的午夜時分,只剩下一片片枯竭的冷風,來回答那人的提問。

此刻,他們皆自覺的閉上了嘴,他們靜靜地仰望著長空,或許那片靜寂的長空,會給出他們一個答案罷!

轟天的擂鼓聲,依舊不絕,或許那片執著鼓槌的人,才是一片真正的無命之人罷!

他執起手中的長刀,無畏的在那片身披藍色鎧甲的人群中,砍殺著。

他眼中的那片光芒,愈發的銳利了。

一具具魂靈,在黑魆魆的夜色間,凌空飛舞,或許唯有將他們的這身藍色鎧甲,劈得粉碎,才能真正的釋放出他們的魂靈罷!‘

一片片藍盔,譁然而碎,落在地面上,濺起一道道璀璨的光華,倏爾,那數萬身披藍盔的兵將,終是得到了解放。

他靜靜地仰望著長空,他笑了,手持彎刀,指向長天,大喝一聲,道:“老小子們,你們理應受死!”

那一刻,天穹好似都在顫抖,如此一般的桀驁男兒,令哪個女兒家看了,不怦然心動?

他靜靜地屹立在那群山萬壑間,他的身影總是在變幻著,那一閃一爍的身形,好似一顆星辰,倏爾消失,倏爾出現。

而那片高天的深處,卻傳來幾聲大笑。

“老小子,這很好笑嗎”於尊大喝道。

“村盛,你看他叫我們何名?”

“老小子,哈哈哈,是不是相當有趣吶!”

那一聲哈哈大笑,震顫著整片玄天,好似這天地之間,唯他們做主。

“我倒覺得這名字蠻不錯的!哈哈哈!”森天笑道。

“不如引他來此罷!”興元道。

“我正有此意!”天淵道。

村盛輕輕地招了招手,一片雲霞,從天邊靜靜地落在半空,村盛喝道:“小子,你乘此雲霞,來與我等聚上一聚罷!”

眾人匪夷所思地望著那片雲霞,幽幽道:“這雲霞竟如此神妙?”

於尊輕身一躍,便躍上了雲霞,眾人心底一怔,道:“竟然真的可以!”

“看來我等還是才疏學淺了啊!”

“你看他,倒好似踩到了平實的地面上!”

“誰說不是呢?這雲霞也太過詭異了罷!”

於尊見怪不怪地望著長空,道:“還不速速接我上去?”

雲霞出現之時,倒是慢悠悠的,待它衝上長空,速度卻似風馳電掣,一晃眼的功夫,業已消失在了原地。

被雲霞掩映的天邊,多了些車馬,那些車馬綿延了數千裡,車馬上皆有駕乘的人,無數的兵將,列於那片車馬的外圍,氣勢震天!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這片兵馬,他的眼前,卻未出現那幾位“老小子”。

“孩兒,我等還未看遍你的武藝,你且為我等再上演一出好戲罷!”那聲音猶如洪鐘,然而卻無人知曉,那片嗓音的來向。

於尊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喃喃自語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

他手低捏緊源天刃,忽的向上一挑,便消失在了原地,那群車馬間,忽的多了一個陀螺,而於尊便是那陀螺本身。

他心底的苦,難以言表,“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他黑色的髮絲,漸漸地被鮮血染成一片血紅,他的胸膛上,流著殷紅的血跡,他的臉上,那一抹抹血跡,已然結痂。

夜色靜悄悄的,出奇的靜,只聞那刀劍噗呲噗呲深入面板間的聲響,沒有人嘶啞的求饒,亦無人大喊著救命。

這所有的一切,皆似一片沒有聲息的影像般,靜靜地上演著。

他漸漸殺得眼紅了,他大喝一聲:“封海決!”

一片片身披黑袍的殺手,出現在於尊的身邊,其中一個魁梧的男子,名為行天,乃是於尊的源天刃所化。

行天一臉冷寂的顏色,道:“大哥,如何做?”

於尊靜靜地仰望著長空,倏爾嘆了口氣,道:“殺了他們罷!”

於是,那片身披黑袍的殺手,瞬而消失在半空,他們殺人的手段,更為高明,他們輕輕地揮了揮手中的長刀,那長刀直接落在眾人的脖頸間,只是一刀,也唯有一刀,斯人性命業已不在。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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