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三章 兩個心願,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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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千麗大喝著:“於師兄,於師兄!”
於尊心底忽的一驚,心道:“方才一直沉溺在瀚海之中,卻也不知她如何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眼角不免多了一絲喜色,道:“師妹,我在這呢!”
那片破碎的冰鏡,依舊反射著一道道耀眼的光華,只是那光華愈發的黯淡了,倒好似損失掉了能量一般。
於尊低聲喃喃道:“此地定還有些古怪之處!”
天空忽明忽暗,那當空的朗月,被烏雲覆蓋了,突地又綻放出幾道耀眼的光華,那光華凜冽似水,輕柔中帶著一絲絲清冷的寒意。
他一步步走向那冰宮的深處,而此刻,那天地間的光華,愈發的凜冽,一道道刺骨的寒光,破體而入。
千麗抱著雙肩,打著寒顫道:“師兄,你冷不冷?”
於尊吐出一口白氣,幽幽道:“你說呢?”
千麗道:“確如師兄所述,此地定有古怪之處!”
倏爾,於尊噓了一聲,道:“師妹,你聽這呼嘯之聲,卻不是那風聲!”
千麗顏色變了變,道:“呀!師兄,這呼嘯我曾聽到過的!”
“哦?你可知這聲音的來向?”於尊怔怔地望著那冰宮的深處,道。
“大概......大概......就在那冰宮的深處罷!”千麗心底略有一絲顫慄,道。
那呼嘯聲愈發的洪亮,竟似龍吟一般。
“師兄,這方冰宮,難道住著一位老前輩?”千麗的雙眼,閃耀著慧黠的眸光,只是那眸光的深處,卻有一絲憂慮。
於尊忽的大喝了一聲,道:“前輩既已顯聲,何不露相?”
這時那嘯聲更顯洪亮了,一聲聲枯朽的咳嗽,自那冰宮的深處傳出,那一聲聲竹棍拄地的聲音,亦愈發的清晰。
“我老朽在此地蹲了萬餘年了,倒還未見過人兒,你等是何身份,緣何來我駐地?”漸漸地,一位老者的身影,漸漸地出現在兩人眼前。
那老者鬚髮垂地,乾枯的手臂上,條條青筋暴出,幹如柴薪的雙腿,似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般,隱約有些打顫,可就是這瘦削乾巴的老兒,卻給兩人一股毀天滅地的精神威壓。
老者眼神炯炯,望著兩人,那晦暗的眸中,突地爆出一道精光,那精光如冰石一般,給人一種透徹心扉的寒涼之意。
於尊大喝了一聲:“顯!”
數股玄焰圍繞著他的周身旋轉跳躍,老者嘆了一聲:“哦?這是何等術法?”
於尊與千麗心裡一怔,忖道:“難道他不認得這玄焰?”
於尊笑晏晏道:“前輩,這不過是星星點點的焰火罷了,又何必上心?”
“放屁,你以為孤老兒看不出這玄焰的獨到之處?”老者爆粗口,道。
“哦?前輩既知這乃是玄焰,又為何問我?”於尊略有些猶豫道。
“我知是玄焰,可我看不透你所修的法術!”老者拄了拄手中的竹竿,道。
於尊如實回答道:“前輩可知太上荒陳決?”
“哦?你竟修了太上荒陳決?”老者一臉驚訝,道。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晚輩乃是修了太上荒陳決所致!”
“可太上荒陳決乃是荒民所修的法術,你又怎生能修得此等秘術?”老者心底略有些驚愕,道。
於尊笑道:“確是天賜良緣,才讓於尊得以修煉此等秘術!”
老者長吁了一口氣,幽幽道:“可這依舊不是重點,你又如何同修如此多的秘術?”
於尊一臉苦澀,道:“於尊不得說出內心的秘密,望前輩體諒!”
那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我若不體諒你呢?”
於尊顏色變了變,道:“那便隨前輩的意願罷!”
老者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你難道不想修習別的秘術了?”
於尊拱手抱拳,道:“遵從前輩意願!”
“哼!你這小兒,勿要不識時務!”老者冷哼道。
於尊依舊堅定如初,道:“遵從前輩意願!”
那孤老兒直接將那柺杖擲於地上,跺腳怒喝,道:“你這頑皮的小兒,當真要氣死你爺爺嗎?”
於尊愣了愣,“爺爺?”
老兒眯著雙眼,道:“我既願將功法授之於你,你不是我徒孫又是何人?”
“可......可......前輩,緣何如此決斷?”於尊心底略有一絲不解,道。
“你可是救了那倒黴鬼天泉?”老者重咳了幾聲,抬了抬那懶得睜開的眼瞼,道。
於尊愣了愣,幽幽道:“天泉真人何時成了倒黴鬼吶?”
老者擰了擰眉,道:“難道那頑愚之輩不是個倒黴鬼嗎?”
又道:“我就從未見過如此執拗的人,怪我萬年前得罪了他一場,卻也未料到,這萬餘年裡,他竟一次也未來拜訪過我老人家!”
於尊凝了凝眸,道:“哦?前輩可是天泉真人的鄰居?”
“哼!他那破落的模樣,何來的鄰居一說,那人不僅古板,便是連些小兒家能懂得道理,卻也執拗十分,我倒不情願見著他,便是見了,也要爭吵到半夜之餘!”老者冷哼道。
於尊嘴角抿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前輩,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絕非凡人,可否告知於尊,前輩的真實身份?”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小兒,倒是討喜,我若跟你說了,你便要將我從此地救出,可否?”
於尊的眸中,多了一絲狡黠的慧光,他靜靜地望著老者,一臉笑意,卻也不怎麼說話。
老者多有些蹙急,道:“小兒,你買些甚麼關子,但說無妨?”
於尊笑晏晏的望著他,道:“前輩可是當真?”
老者哈哈一聲朗笑,道:“你莫不是要我傳授你功法罷!”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
“哦?那又是為何般?”老者擰了擰眉毛,略有一絲不解,道。
於尊笑道:“前輩若能將廣場上的冰鏡,再次癒合,晚輩便依隨前輩的意願?”
“哦!原來是那些冰鏡吶!”老者恍然大悟,道,心底確有一些肉疼,道:“這小兒,果然有些神秘,能看破那冰鏡的人,確是少之又少,他年紀輕輕便也識破了那冰鏡的奧妙,確是符合傳道的標準!”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恢復冰鏡,倒也簡單,不過我若要收你為徒兒,你可願意?”
“前輩若有此意願,於尊自當感謝才是!”於尊笑吟吟地望著老者,道。
老者笑道:“好罷,那我便告知你我的名號罷!我乃是東海龍王——陳天旭,世人皆喊我天旭老祖!”
於尊心底一滯,念著:“天旭老祖?前輩可是幾十萬年前的俊傑?”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若不是與那幽月真人鬥法失敗,我亦不會留在這裡!”
“那於尊豈不是高攀了?”於尊心底不免多了一絲喜色,他卻未料到這孤寡的老兒,竟有如此的過往,確是令他有些驚愕。
老者眯著眼,幽幽道:“孫兒,我卻有兩個心願,望你能為我了結!”
“哦?何事?前輩但說無妨!”於尊道。
“這棟冰宮,乃是幽月真人補償與我的,我當以謝意,江湖中都講一個願賭服輸的道理,我陳天旭亦不能出其左右!”老者弓著腰,招呼過於尊,讓他為其錘了錘背。
又道:“可我不甘吶,不甘以此敗局,了了一生!”
“所以,這其一,便是讓你打敗幽月真人,她便是不在了,你也要戰過他的徒子徒孫!”老者眸中掛著一絲慧光,只是那絲慧光片刻間便黯淡了下來。
他弓著腰,似一顆枯朽的柳樹般,額前的白髮,則如同那春天的柳條,隨著那風四處搖曳著。
老者渾濁的眼神裡,有一道晶亮的光,那光似是照亮這世界,最初始時的光亮,那光是穿越了萬古歲月,歸來的光,那光又好似透過了未來,在某一端靜靜地看著此時的歲月。
於尊點了點頭,道:“我答應前輩的第一條要求!”
老者弓著的身軀,好似挺拔了幾分,他呵呵一聲笑道:“可矣!可矣!”
“那前輩第二條呢?”望著老者佝僂的身軀,於尊心底不免多了一絲悲意,他總覺眼前這煢煢孑立的孤老兒所擔的歲月已經不多了。
老者笑道:“這第二條嘛,便是為我復仇!”
“哦?前輩請詳述!”於尊道。
“我既已告知你,我乃是東海的青龍王,你便有些念頭了罷!”老者溝壑縱深的臉上,多了一絲苦澀的笑意,那條條褶皺堆在一起,確是一片歲月的滄桑與無奈。
老者笑道:“我上半生乃是東海的青龍王,卻被胞弟所騙,與那幽月真人大戰了一場,實則我龍宮與幽月真人所創的天宮,並無任何的瓜葛,可我那胞弟,卻以我的子嗣被幽月真人斬殺作為騙局,誘導我與那幽月真人進行了一次殊死大戰!”
“那殺你子嗣的人,可是?”於尊道。
“你應是料到了結局罷,沒錯!我的子嗣便是被我那毒辣的胞弟所殺!”老者乾咳了幾聲,吐在地上的唾沫裡,卻多了幾絲鮮血。
於尊心底蔓延出了一絲苦澀,道:“前輩所受之辱,於尊定會幫前輩了卻,便是前輩不囑我於尊,便是行俠仗義,你那胞弟亦可殺!”
老者晦暗的眸子中,漸少了幾片慧光,他重咳了幾聲,忽的將雙掌抵向於尊的雙肩。
此刻的於尊,心底突地多了一絲燥熱的感覺,那燥熱似有億萬度的高溫,而此刻,他體內的陰陽氣脈,開始冒出了一片片黑白之氣,那黑白之氣瘋狂的週轉著,化為了一團團玄氣,靜靜地滋潤進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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