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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良妄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兄可是來對了地方!”
於尊略有些呆滯,道:“師尊,可否教我些符咒秘術?”
塵天易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便在此修煉三年罷,三年過了,我自會教你至上的秘法!”
於尊愣了愣,道:“何必要三年?”
塵天易瞳孔中爆出一片厲光,那厲光確是令於尊心神動盪了一分,塵天易幽幽道:“我只使了一分精神秘術,業已使你身心難以施展,我若此時教你符咒秘術,豈不是害了你?”
於尊幽幽道:“前輩的功法,確是厲害,可前輩可曾聽聞過《靈蒼》?”
塵天易心神一滯,道:“哦?你可身負《靈蒼》?”
於尊點了點頭,道:“我既認你為師尊,便也無些秘密瞞著你了,我確身負《靈蒼》秘術!”
塵天易長嘆了一聲,道:“老哥哥,你可害苦我了啊!”
於尊愣了愣,道:“前輩可有些難言之隱?”
塵天易點了點頭,道:“這本《靈蒼》乃是獄界我的一位老哥哥贈予你的罷!”
於尊心底一驚,道:“確是一位老人家贈予我的”
塵天易幽幽道:“你可是他的門徒?”
於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我稱他為爺爺!”
“哦?竟然行如此禮數,看來這次便是我要否決了你,也不可矣了啊!”塵天易長嘆了口氣,道。
於尊聞言,拱手抱拳,道:“前輩可有比《靈蒼》秘術,更為絕密的功法嗎?”
塵天易無奈地笑了笑道:“你可知這《靈蒼》在三岔幽羅界是何等級的存在?”
於尊心神一滯,道:“還望前輩指教!”
塵天易幽幽道:“這靈蒼可絕非一般的秘術,便是我天宮之內,尋遍功法,也沒有無出其右的功法!”
於尊心底一震,道:“莫非這《靈蒼》乃是冠絕天下的秘術?”
塵天易搖了搖頭,嘆息道:“何止,何止啊!當年老哥哥確是靠這本秘法,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前輩所述的這天下,難道是這天下諸界?”於尊略有些質疑,道。
塵天易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小兒口氣倒是大得很,確是,我的老哥哥,確是憑藉這部《靈蒼》殺遍諸界!”
於尊倒吸了口涼氣,道:“前輩竟將如此厲害的秘術贈予我於尊,我於尊何德何能啊!”
塵天易笑吟吟地看著於尊,道:“他既將此秘法付之於你,便是想讓你挑起這天下生靈的大任啊!”
“哦?何謂天下生靈的大任?”於尊不解道。
塵天易長吁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小兒,你可不知啊,這天下要亂了,要亂了啊!”
於尊愕然地望著塵天易,道:“這天下和平的很,怎會亂?”
塵天易嘆息道:“這轉世的魔童,業已成長,靜待他們的出世,而他們出世的那一刻起,這天下便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若無挑起這拯救天下眾生大任的長者,這天地怕是要滅了!”
於尊心底一怔,道:“轉世魔童?難道這轉世魔童,指的便是長孫不為那類人?”
“甚麼?長孫不為?”塵天易略有些驚愕,道。
“怎麼?長輩可是認識長孫不為?”於尊心底一滯,道。
塵天易點了點頭,一臉悲鬱,道:“這孩子據我所知,確是我三岔幽羅界的孩兒,乃是去了獄界後,才變了心性!”
於尊愣了愣,幽幽道:“前輩可是懷疑,她乃是轉世魔童之一?”
塵天易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可否認,亦不可斷決!”
“可她在獄界所為之事,卻是如魔童的性格一致!”於尊道。
塵天易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又怎知魔童的個性?”
於尊幽幽道:“這轉世魔童,不正是大殺四方之人嗎?”
塵天易眼神忽的變得十分鋥亮,道:“你又何時看過他屠戮四方?”
於尊口滯道:“自是聞人所言!”
塵天易道:“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又道:“勿要在此講些無用的話語了,快隨我來!”
那天空鋥亮如初,遙遠的天海交接的盡頭,不時的閃過幾片白色的海鳥,它們飛鳴著,那鳴聲倒是歡快的很。
那瀚闊的汪洋裡,不時地迸濺起幾朵水花,一條條巨大的飛魚,嘯著從海中躍了出來。
它們噴出一道道水柱,那水柱竟直抵高天,它們飛掠出巨大的身形,又忽的扎入水中,確是令人驚駭的很。
幾片彩色的雲霞,懸掛在天空的盡頭,那碩大的紅日,綻放著溫暖的光澤,這片世界便暖了,變得暖意融融。
於尊仰頭望著這數萬米之遙的宗派,他雙腳忽的一蹬地,便竄上了雲霄,於良妄笑著望向塵天易,道:“師公,我的兄弟如何?”
塵天易仰天一聲大笑,道:“你這兄弟,確是合我口味!”
於良妄幽幽道:“師公可是要拿出私密的術法?”
塵天易笑道:“便是衝著他的那位爺爺,此刻就算藏著,也藏不過多少時日!”
於良妄笑道:“師公,你看我奪得這篇功法如何?”
塵天易愣了愣,心神一滯,道:“哦?這本秘法,不正是我那位老哥哥所修的秘術嗎?”
於良妄心底一驚,道:“師公未做些玩笑之言罷!”
塵天易哈哈一聲大笑,道:“確是如此,又何必隱瞞?”
於良妄心神一震,幽幽道:“若真是如此,我豈不是獲得了大機緣?”
塵天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徒孫,你自有你的命運,你當好生修煉,才不違天地所為啊!”
於良妄躬身抱拳,道:“多謝師公!”
這偌大的天宮,確是瀚闊的很,於尊立身於一條長橋上,那長橋的下方竟是一片懸崖,他聞聽著那片片清泉,墜入那懸崖之中,發出一聲聲轟然巨響。
而那長橋的兩邊,則懸浮著一座座宮殿,那一座座宮殿,上上下下升起又落下。
那長橋一掀背,竟幻化成為了一條巨龍,那巨龍嘶吼著拔地而起,於尊心神一滯,道:“這未免也太過稀奇了罷!”
那條巨龍,忽的仰直身軀,於尊緊緊地依靠在它的背上,而此刻於良妄等人,亦登上了幾座長橋。
那長橋有六座,確是通往六座玄宮,那長龍忽的呼嘯一聲,仰直了脖頸,便向一座碧翠色的玄宮而去。
塵天易撫了撫長鬚,笑道:“徒兒,這便是造化,造化啊!”
於尊揉了揉額頭,忖道:“這升龍道,卻不是好玩的遊戲!”
他從地上站立起來,笑著向那碧翠色的玄宮走去,回頭望去,卻早已不見事先與他一同來往的朋友。
於尊笑道:“難道這一次也行了一次大機緣?”
他靜靜地站在玄宮外面,大喝道:“徒弟於尊,拜見師公大人!”
這時,一位懶洋洋的老者,扣了扣耳朵,幽幽道:“你說甚麼?我怎麼聽不到?”
於尊愣了愣,幽幽道:“哦?這可不是我方才所見的那位師公啊!”
“小兒!既來此重地,便是我寸天門下的徒子了,你可有些疑問,待我解釋?”寸天懶洋洋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道:“我來此重地,本是衝著塵天易師尊而去,我怎生來了此地?”
寸天弓著腰,手中扶著一根柺棍,道:“徒子,你既來此境,便是與我有緣,何必要糾結你師尊還是我?”
於尊揉了揉額頭,忽的眼前一亮,道:“師尊說教我符海秘術,你可有些法子,教我些符海秘術?”
寸天搖了搖頭,道:“我孤老兒對符海秘術,並無瞭解!”
於尊氣急,道:“那我緣何要待在你的身畔?”
那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徒子,你可贏得過我嗎?”
他忽的一閃,身體忽的從原地消失,於尊愣了愣,幽幽道:“這是何等厲害的體術,我方才竟未有所覺!”
他忽的一閃,輕輕地於尊額頭上一點,登時間,一股痠麻的痛感,自他的脖頸穿梭向心底。
寸天咳嗽了幾聲,他頓了頓手中的柺杖,幽幽道:“服不服?”
於尊道:“這若服了你,便不是我於尊了!”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既如此,我便成全你罷!”
他的身影,如同一片水紋般,靜靜地在半空中盪漾開來,他忽的消失在原地,而那片水紋卻依舊在蕩著、蕩著。
於尊愣了愣,幽幽道:“這秘法!確如我曾在靈魘山巔看到的一般!他到底是何人,竟通曉如此多的秘術?”
這時,寸天忽的從他的眼前一掠,他的身體竟橫著飛了出去。
轟隆!
一聲巨響,那山體隨著如一顆炮丸的於尊,而傾塌下來。
寸天忽的一閃身體,腳底倒鉤,又將於尊,提著飛向半空。
他忽的一甩腿,於尊猶如一葉斷線的風箏般,墜向大地。
寸天哈哈一陣大笑,道:“徒子可是服了?”
於尊愣了愣,直至如今他也未曾覺察到寸天執行甚麼玄氣,難道這體術修煉到極致,真的可以做到寸天這般模樣?
他忽的明瞭了,看來塵天易之所以安排他到寸天的門下,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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