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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漸心底一怔,忽急道:“怎麼可能?大哥可不要開這種玩笑!以免傷了和氣!”
於尊哈哈一陣大笑,幽幽道:“孤漸,我承認你是個豪邁的漢子,但這尊鐵塔,我卻不能取之,鐵塔在你的手中,無人知曉,但在於尊的手中,可謂是江湖中的一大傳聞了!”
孤漸皺了皺眉,道:“大哥!還是那句話,勿要開這種玩笑,這尊鐵塔,可是一顆燙手的山芋啊!大哥都不能保全,在我的手中,又豈會安穩?”
於尊晦暗的瞳子裡,難見光明,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我要這尊鐵塔作何?這尊鐵塔在我的手中,定會埋沒......它是金子,而我卻是鐵匠......”
孤漸愣了愣,忽道:“大哥,這話不能這麼說,我倒有一分好奇,這鐵塔內,究竟關押著甚麼人?”
於尊闔上雙眼,倏爾,睜開眼睛,道:“不是兇人,只是一些妙齡女子,只是這些女子,卻皆是貌美驚人!”
孤漸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大哥,可否將這些女子放出來?”
此時的孤漸,忽的想起鳳仙身邊的那十餘位女子,他亦不知,心底為何會萌生如此念頭!
於尊轉而望向仙弦,道:“不知仙弦姑娘何意?”
仙弦愣了愣,道:“於大哥,為何單問我一人呢?”
於尊笑道:“因為,這鐵塔內的女子,皆是些通曉音律之人,我將她們放出來,爾等倒也可以切磋一番!”
“她們不是兇人罷!”仙弦心有餘悸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她們不是兇人,於尊的眼光,是錯不了的!只是,卻不知她們究竟蒙受了何等冤屈,竟被奸人納入此界!”
仙弦的臉上,略帶一絲惆悵,道:“哦!那仙弦的心底便沒有疙瘩了!”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左手托起那尊鐵塔,大喝一聲:“諸位可想離開此境?”
鐵塔內,是一群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那就勞煩英雄了!”
於尊將手中鐵塔的塔頂一掀,然後,空冥中,多了一縷縷清氣,清氣從塔尖飄了出來,片刻後,十餘名女子落在地上,果然是些絕美的女兒家!
一臉憂愁的女子,方落地,便作揖行了些禮儀,道:“小女子替各位姐妹,謝過英雄了!”
於尊笑著擺了擺手,道:“各位無需如此,於尊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女子哽咽著指著於尊手中的鐵塔,道:“便是公子手中的那鼎鐵塔,令人姐妹們蒙受冤屈!”
“哦?敢問姑娘從哪裡來?”於尊面露疑惑,道。
“我等來自氹響國!”女子臉上掛著一分愁容,道。
“各位姐姐當真是氹響國來人?”孤漸心底一怔,道。
“不知姐姐,可是認得妹妹?”文珊兒的心底亦是一怔,道。
“哦?妹妹?可是珊兒?”一氣質不凡的女子,大驚失色,道。
“原來真的是姐姐!雅姐姐,珊兒就怕不是你!方才竟沒有認出來!”文珊兒一臉憂傷,道。
“妹妹!快讓我們看看,傷著了沒?可是安好?”名為琳兒姐姐的高挑女子,一臉悲色,道。
仲夏呆呆地望著那十餘名女子,輕輕地拉了拉於尊的繡袍,道:“哥哥,這些姐姐,可真是好看!”
於尊笑著拂了拂她額前的劉海兒,道:“等你長大了啊,你定比她們還要漂亮!”
機靈古怪的仲夏嘻嘻一笑,從於尊的身後爬到了他的背上,抱著他的肩膀,一臉親暱道:“哥哥,還是你最好了,哥哥!背一背仲夏罷!背一背仲夏嘛!”
聞聲,於尊笑著點了點頭,在仲夏的面前,他永遠都是那個不畏艱險的小哥哥,他亦是少女心中的英雄,是她的整片天下......
“妹妹,可是想令於尊將你背至氹響國才作罷?”
仲夏嘻嘻笑道:“哥哥揹我一小會兒便可!”
於尊點了點頭,道:“那便背一揹你這個調皮耍滑的妹妹罷!”
這一天,與往常一樣,過得極為充實,酒過三巡,孤漸尋了些野味放在木炭上烤制,那酒水在他的眼裡,跟普通的白水沒甚麼差異,仰頭便將那一碗碗青梁釀造的酒水,一飲而盡。
也是在那一晚,一些苦楚的故事,被人又重新的翻了出來。
方成迷迷糊糊地喊道:“孃親!孃親!孃親勿要怪罪方成,勿要怪罪方成,方成會改的,方成定會改的!”
你可見過,一個男人,在夢中哭泣嗎?你可見過,一個少年,因一場夢而放棄自我嗎?你可見過,彼時的燈火,已是過去時?昨夜的夢,昨夜的黃粱,昨夜的憂愁,昨夜辛辣的白酒......
抽泣聲,點燃了夜的寂靜,深暗的高空,變得愈發的黑暗,是一場醒不來的夢,不是醒不來,而是不願醒。
坐了一夜,也冥想了一夜,眾人的睡姿,皆在於尊的眼底,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站在一座山峰上,幽幽道:“方成!你的命苦!我心知你的苦澀,我與你一樣,因此我們才是兄弟!”
打鼾的聲音,夜裡磨牙的聲音,漸漸地將這片淒冷的夜晚,裝點的有些溫度了,而那絲溫存,靜靜地徘徊在於尊的心底,他似乎能夠感觸到其中的溫暖,當然也包括那片冰冷。
於尊望著天空發呆,喃喃自語,道:“琪兒啊!琪兒,你為何要出現,又為何要匆匆路過?”
長空間,淒冷的月光,有一片倒影,對映在離他不遠的水塘裡,而今,已僅剩下些餘光,闡明著,那輪彎月曾經路過世間。
天漸漸地放亮了,孤漸擦了擦嘴角處流下的口水,翻了翻身,抱住同時流著哈喇子的方成,喃喃道:“師傅......師傅......您老人家可勿要怪罪孤漸啊!”
方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忽的大喝一聲:“媽呀,這是誰啊!抱著我幹嘛啊!變態......死變態!”
這片驚呼過後,晨意漸漸地在彼此的心間,暈染了開來。鳥鳴聲環翠,魚兒輕啄水草,野獸疾奔于山林間,這世間的萬事萬物,皆已甦醒。
於尊掃視著眾人,道:“各位既已醒來,那便早些上路罷!”
仲夏愣了愣,幽幽道:“哥哥,為何如此急切?”
於尊長吁了口氣,道:“還不是因孤漸手中的寶物所致......”
眾人心底一怔,仙弦一臉憂心,道:“那於大哥可是算計好了?”
於尊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我等恐怕要疾行了,即將趕赴此地的人,可不好對付啊!”
仙弦心底一滯,有些坐立不安,道:“我感受到了,我的心底,確有了一絲不安!”
仲夏皺了皺眉,向西北方望去,嗓子略有些沙啞,道:“應是西漠來人......”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仲夏妹妹判斷的不錯,確是西漠來人,有一女子臉上蒙著一片紅紗,面板極為的白皙,乃是那群人中的首領,而第二位則是一名莽漢,生了一臉鬍鬚,有些凶神惡煞倒是身在他左側的卻是一名人頭獸神的魔物......”
“哦?哥哥可是當真?”仲夏愣了愣,臉色變得極差。
“確是如此!”方成眯著雙眼,望向西北上,只是卻不知他使用了甚麼術法,竟也能看清怪物的模樣。
“哥哥,若是以我們的腿速......”仲夏臉上蒙著一片憂色,道。
“恐將難以避過!”於尊嚥下一口唾沫,一臉苦澀,道。
“我倒不是怕她!這一路走來,各種艱險,都已遇見,此時,她便是來了,我亦不會恐懼,只是卻怕生了些細枝末節,恐將誤了大事啊!”於尊嘆了口氣,道。
“我心底漸漸地明白,何謂因果,這因果,在面前有因,可在背後有果,可在半個時辰後應驗,亦可在百年之後證實,只是就怕這因果,生了事端,待我等尋到符術之時,業已是百年之後!”仲夏嘆了口氣,道。
於尊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所以,此刻,我等唯有躲過這些因,才不會得了那果!”
方成愣了愣,幽幽道:“師兄,何不將眼界放的更遠一些呢?”
“發生了甚麼?”於尊心底一怔,再次將眼光放在遠方,一臉難安,道。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於尊心神震了震,卻依舊難掩心底的怒火和失望。
“發生甚麼了?方成!”仲夏似乎已然明白了事態的危機,有些心悸,只是,她也不敢多問,只能將話匣子倒向了方成。
方成一臉哀意,道:“仲夏妹妹有所不知,那女子,乃是一個魔頭啊!只要被她手中的長矛刺中,那人非但死不了......竟......”
仲夏心底一怔,瞪大眼睛,道:“將話說明白!竟怎麼了?”
方成一臉苦澀,道:“會淪為人首獸神的魔物啊!”
“啊......怎麼可能?這天下怎會存在如此惡毒之術?”仲夏心神不安,道。
方成無奈地點了點頭,只是,此刻他的瞳子裡,業已燃起了一片狂烈的火焰。
“仲夏妹妹!孤漸,爾等現在此地,靜待於尊一刻!”言罷,於尊隨手拽住方成的臂膀,躍上了高天。
方成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臉幽怨,道:“於師哥,你也太霸道了罷!”
於尊笑道:“若是不如此,你會跟我來嘛?”
可見,方成的心底,並無一分俱意,他的臉紅潤著呢,卻不似仙弦那般,一臉煞白。
只是,此刻的他,略有些扭捏道:“可人家還想活命呢!”
於尊對他是一點都不客氣,道:“若是想要活命,便隨我去拼殺一場罷!只是,勿要被人施了法術,變成那人首獸神的魔物!”
“於大哥,我跟你就是冤家路窄,你若不抓我前來,我的小日子,可美的很!”方成一臉無奈,聳了聳肩,道。
於尊倒是大義凜然,臉上則始終掛著一分瘋狂地笑意,道:“身為男兒,畏首畏尾,就不能如我一般,恣意灑脫些?”
方成撓了撓後腦勺,道:“於師哥,你雖瘋雖狂,但是你確實一個精明的人,你的瘋狂,皆是精於算計,因而,每每遇險,你總會輕鬆的避開殺身之禍!”
這時,於尊給了方成一擊暴慄,道:“想什麼呢?如此危機時刻,還想三想四呢?別迷糊了,我們快要到了!”
在空中一刻,極為消耗體力,於尊漸漸地讀懂了青石鎮的老人言中之意,這或許便是老人不同意他們凌空飛行的原因罷!若是遇見粗狂野蠻,體力強絕之人,性命恐將不保!”
荒原上,不斷的有人,化作那人首獸神的魔物,便是尋常百姓,也躲不過女子的妖道,但於尊卻有些迷惘,他不知女魔的意圖所在。
他的心底一滯,一股苦澀,難以抑制地流淌了出來,“這麼多生靈,竟......老天,你要我怎麼做......要我怎麼做......”
只是,此刻的方成,彷彿變了一個人,他的眼中,漸漸地爆出了一團黑暗且冷寂的神采,“殺了她!”
於尊怔怔的望著站在他身旁的少年,此刻,於尊好似不再認識他了,他不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大橙子,而是一個能敵萬人的英雄,“你要動手嗎?”
方成冷冽的容顏上,掛著一絲清淺的笑意,道:“於師哥,她該殺啊!”
“只要活捉了她,這所有的事端,皆會煙消雲散!”他的臉上,漸多了一片燦爛的笑意,只是,他的瞳子裡,卻依舊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於尊揉了揉額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說得沒錯!而我方才卻未想到!”
方成一改笑顏,道:“於師哥,正如你所言,接下來的戰鬥,可能會相當棘手,望你打起精神,抓了那妖女!”
此刻的於尊,心懷天下黎民,當他看到那些化作人首獸神的百姓時,他亦不知心底,為何會那麼痛!
或許,此刻的他,始有了一絲霸者之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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