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三章 痴情浪子,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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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心想,這自是最好不過了,想來這月國的月皇卻也是難纏的很呢,他這位傻兒子,偏偏迷得月國的小公主,迷到顛魂,竟還嚷嚷著,以後便為國君,也不娶二妾。

明王大怒,道:“你這逆子,想斷了我霧國的根基”,其實也勿要說他親生兒子,這霧國的明王又何嘗不是一位痴情的浪子,便是這天下也是因他痴情所得。

想那千年前,他在一罈怪淵邊,救了一位貌美如仙的神女子,未曾想到這神女子,乃是霧國的小公主,因而這歷史的演化,也不必多說了。可惜的是,他這位奉為謫仙般的神仙妹妹,卻正值妙齡年華,離他而去,道是去那深處的玄山,學些玄門的技法,到時學成歸來,再與他續些良緣。

於是,這痴情的霧國國主,竟數十年如一日的等待他的這位小公主,畢竟聚首業已數百年了,誤些時間,便是虛度些年華,倒也等得起,好在明王心裡端著的這位神仙妹妹在離去前,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賜他名號——寒旭烈,既有冰寒之兆,卻穩坐東方,霧國當有坐懷天下之勢。

在這路途上,閔夢時不時地就會輕拍一下寒旭烈,道:“喂,傻子,我們到哪了,人家好生寂寞,你快讓我騎馬,快讓我騎馬嘛!”

寒旭烈撓了撓閔夢的手背,道:“小祖宗,我哪敢讓你騎馬啊,你若騎得興起,不要我了該怎麼辦啊?”

閔夢哼了一聲,心中卻甜蜜無比,道:“你這沒出息的窩囊種,本公主才瞧不上你的,你給我滾遠點,還有給我拿些糕點來,本公主餓了”

寒旭烈傻呵呵地端過一盤糕點,先親自嚐了一口,皺眉道:“小祖宗,你怎如此喜歡這甜膩的糕點,真是甜的我嗓子發乾”

閔夢怒瞪著寒旭烈,道:“本公主讓你說話了嗎?你若再囉嗦,便不要再與本公主同乘一座馬車了,你真是煩得很,煩得很呢!”說罷,還翻了翻白眼,確是一番俏皮模樣。

這傻樂的寒旭烈,倒是樂意看她這幅模樣,心底嘆道:“緣何未讓我早些遇見她呢,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孤苦無眠的日子了,孃親她難道真如父親所說的那般,只是去玄門學些玄術去了嗎?”

又忖道:“父親不該騙我啊,若是孃親真的已經身死,他便只要告訴我真相便可,想來我二十多歲了,心理承受自是已很強悍,父親不該是騙我的,那孃親定是如父親所道的那般,去了玄門罷!”

寒旭烈甩了甩頭,輕輕地揉著太陽穴,卻正巧被閔夢望見了,這閔夢雖有些頑皮,甚至是野蠻,但卻是一位極為多愁善感的善良姑娘,她見寒旭烈又是甩頭,又是揉太陽穴,心道:“難道這傢伙是因我天天惹他煩,略有些體力不支了?”

遂道:“喂,你這個呆呆傻傻的大冬瓜,本公主惹你不開心了嗎,又是搖頭又是晃腦的!”

寒旭烈擺了擺手,道:“非,絕非,絕非啊”

閔夢輕哼,道:“那你緣何又是搖頭,又是揉額頭的?”

寒旭烈哈哈一聲大笑,道:“我乃是思我孃親了而已”

“哦?你可從未對我提起過你的孃親,倒是聽你家那位臭老頭子提起過,你孃親似是去了遠方對罷!”閔夢輕聲慢語道,此刻的她已非方才的那般驕橫了,確是一副小兒女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寒旭烈哀嘆了一聲,道:“你既想知,我便將我與孃親的事,細細與你講來”

這一夜,燈火未眠,蠟炬淚始幹,寒旭烈將自己與母親從小發生的故事,一一細講給閔夢聽,講到動情處,心如硬鐵的寒旭烈,已是淚光點點,閔夢邊聽邊抽泣,道:“你孃親自小離你而去,可我卻從未見過我的父王,而且母后她也從未在我面前提起過我的父王”

寒旭烈輕輕地挽住閔夢肩頭,道:“無妨,無妨,你有我了,我也有你,足矣,足矣”

這一夜燈火長盡,將進酒,君不見,這一刻兒女長情,將進酒,夢魂歸。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那車軲轆傾軋在滿是黃花堆積的古路上,發出一陣陣綿軟如細絲般的聲響,車廂內,一位素雅的婦人,手裡端著一枚青銅杯,輕酌慢飲著,她對面的一位青年,長衣颯颯,煞是清爽灑脫。

青年在盤中拾起一塊點心,放入口中,慢嚼著,道:“沒想到作別三日之長,又要去見於兄了”

蘇素淡笑道:“誰讓你兄弟情深,倒是這江山很似你的拖累”

獨孤銀澈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想把江山給你,可若你執管了江山,我豈不是更孤獨了?”

“所以,你才出一計,讓眾群臣分議朝堂,今日王相主政,明日劉相議堂?”蘇素哀怨地瞥了一眼獨孤銀澈,又道:“你啊,確是一位不稱職的君王”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這大笑聲中不免多了些滄桑和落寞,道:“我本想將江山讓給南兒,可怎識皇弟竟如此傾心權謀,便是等上一刻,也等不得啊,現如今父皇他業已過世,這偌大的江山壓在我的心上,你教我那自由的心兒,怎般飛翔啊”

蘇素輕輕揉了揉獨孤銀澈的小臂,道:“你不是還有我嘛?況且你的那群好兄弟,皆是能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緣何要感那悲苦的落寞、壯哉的孤獨”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經你一提點,我倒覺得那孤獨削瘦的很呢,哈哈哈”

蘇素輕笑,道:“你啊,終是開些竅了”

獨孤銀澈拉過蘇素的嬌軀,調笑道:“愛妃,多久未嘗那雲雨之歡了?”

蘇素點了點獨孤銀澈的額頭,道:“你啊,真是壞透了,還好這次出行我們僅攜帶了幾位僕從,不然傳出去,看你那於兄如何看你”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男兒郎何必拘泥,大大方方的倒也未有些遮遮掩掩的地方”

蘇素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你如此即好,今晚我是屬於你的人”

郎笑間,兩人卻已漸漸地沉入了那片甜蜜的境地。

而這夜子時,那中州和西漠的大戰也吹響了號角。

一場賭上生死和國運的戰爭,將是劃開另一篇歷史的章節,而這章節的執筆者,名為於尊。

億萬河山,執子之手,那棋盤的背後,確是一雙雙連連妙手,而那妙手的手心,卻無一不是黑的。

中州移師百萬,西漠亦將近相同數字,中州主要勢力乃是封銗國、潛山國、明葉國,而這明葉國便是顏冉澈和柳雨然的發跡之城炎宣城的臥仰之國。

西漠則有兩個國度,尤其燦爛,名為齊復國以及離度國,這齊復國和離度國皆是信仰佛陀的國度,然而它們卻空有信仰,無些信仰之心,這佛陀講究的善與勿殺,確是離他們君主的信仰不知其幾千裡也。

至於些弱小的藩屬國,倒也不值得提了。

懸陽高照,眼看寒冬漸行漸遠,這春意盎然的勝春,到處是些蟲兒魚兒,些奇花異草,更是繽彩紛呈,荒蕪的莽原上,單是這些植株動物,也顯得熱鬧了許多。

於尊端坐在一方石案上,緊緊地盯著東北方的那條光華燦爛的縫隙,片刻後,他忽道:“你等快隨我來”

極盡於一瞬,那光華忽的炸裂開來,片片破碎的光華,猶如琉璃般,跌入人間,濺的到處都是,而此時那黑塔業已綻現在眾人的眼前,那黑魆魆的塔身,竟覆上了無數條玄蛇,那玄蛇足有萬里之長,倒是極為的纖細。

想那黑塔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玄蛇纏滿,單是在頭腦裡一閃,就足以駭人了,然而更為令人吃驚的是,那黑塔竟將破碎的光華,一一吸入了塔內,那光華一經接觸黑塔,便融為了片片堅硬的黑瓦片,而那黑瓦片持久的羅列,將黑塔堆疊的愈來愈高。

就在黑塔繼續持高時,於尊猛地舉起源天刃,轟的一聲劈將下來,這源天刃非凡鐵,可即便如此,卻也僅僅劈下了幾條玄蛇,那黑塔竟無一分顫搖。

方才,這異狀現世時,他便化作一條閃電,忽的降落在黑塔的面前,此刻黑塔的詭力,還處在變幻之中,可以說極為的羸弱,若是此刻再不出手,這獄界恐將變為第三個被封印在黑塔內的世界。

而這時,仲夏等人才趕至眼前,倒是那妄夫子,不知了去蹤。

於尊忽道:“你等順著塔壁速速向上飛躍,見到塔尖時,應有一片窗戶,你等定要鑽入那窗戶中,不然你等的性命堪憂,而於尊卻無分身之術啊”

仲夏聞言,點頭道:“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等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你儘量拼吧,我等待你歸來”

於尊道:“好,既如此,我便相信你了,仲夏妹妹,必要關頭就不必再隱瞞自己的實力了,你可明白?”

仲夏笑道:“哥哥,當如是,只是沒想到被你識破了”

於尊道:“你這些鬼把戲,也就騙一些幼稚的兒童還好用些”

“是!是!是!哥哥,我既稱你一句哥哥,你定勿要讓我失望而歸”仲夏爽朗應道。

於尊哈哈一聲朗笑,道:“你何時失望過了,臭丫頭”,說罷,拍了拍她的額頭,便再也沒回頭,又是一行閃電,鏘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仲夏揮了揮手,道:“姐姐們,你們心底有個數,仲夏帶你們飛了”

卻也不知這小丫頭使得何等術法,眾女子再現時,卻皆一副睏倦模樣,至於周圍的環境,確已是一片有床有案臺的寬闊房間。

“仲夏妹妹,我等這是身處何地?方才我等為何昏厥了去?”柳雨然不解道。

仲夏嘻嘻笑道:“各位姐姐不妨猜一猜,這是哪裡啊?”

“哦?我們可猜不出來,不如你告訴我們吧!”仙弦困惑道。

仲夏嘻嘻笑著,細聲蚊言,道:“我若說出來,你等可別被嚇到”

“哦?你這般神秘,姐姐倒是很想知道呢!”柳雨然笑道。

“那我可說了哦!千萬別被嚇到哦!”仲夏擠眉弄眼的笑道。

“說罷,如何能嚇到人,莫非我等在那座黑塔裡?不過想來倒也是嬉笑事,怎般可能呢?”善荷無意道。

仲夏忽的一臉肅色,道:“還真被善荷姐姐猜到了,我等此刻就身處黑塔之中”

“啊?怎生可能,妹妹你可別開玩笑啊”仙弦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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