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七章 詭計識人,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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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人間本不需屠狗,亦無需你來屠戮蒼生,天長地久有時盡,何須你來掛腸?倒是你,殺了我可憐的允兒,你罪不可恕”風貞子舉起長劍,挑向了逍遙長太。
逍遙長太獰笑道:“就以你如今的武道,還想戰勝我,你不過是在痴人說夢罷了”
僅見逍遙長太從兜裡掏出一塊碧璽,忽的扔向高天,那碧璽竟在一刻間,化為了一座高峰,氣勢猛烈的鎮壓下來,那高峰不知其幾千裡偉也,不知其幾萬丈闊矣,卻只聞那天地猛地震顫了三分,便是死一般的靜寂。
“姥姥......姥姥......”紅靈部族眾女徒大驚失色地喊道。
“你們的姥姥,命不久矣,爾等若是隨了我,我非但不會誅殺你等,還與爾等共享榮華如何?”逍遙長太仰頭大笑道,臉上那狂妄之色盡顯,卻也讓眾女徒,見到了她當年桀驁的梟雄之態。
眼看那碧璽愈發的偉岸,便如一座寒山,砰的一聲鎮壓在了眾人心上,一些膽略小些的女徒,雖未降赦,但一臉的憔悴,卻已是一片愁容慘淡,驚慌錯亂。
“姥姥......姥姥......”眼看風貞子似要氣絕身亡了,一位女徒手中舞著長劍,嘩的一聲,向天而起,再落時,卻已是駕著一條紫電,嘩的一聲,劈將下來,那紫電極是犀利,那璀璨的光華如明星,如彩練,竟讓那荒莽四野染得翠豔奪目。
然而好景不長,逍遙長太略屈伸了一下手指,那紫電便如一條被抽了筋的長蛇,霎時間光芒破碎,氣息隕落,卻唯剩下一堆枯骨葬身,倒似是響了一陣子的鞭炮,噼裡啪啦大珠小珠落玉盤。
“逍遙長太,你罪不可恕”一些膽略稍正的女徒,又舉起長劍劈將而來,方才那女徒早已屍骨無存,然而這些沒有懼意的女徒,非但未有一絲膽怯,反倒是越挫越勇,若是說這膽略,僅僅是因一個略字而失小,那這些女徒決計不會在這方“膽”字上畏首畏尾。
轟!
一聲炸響,卻非碧璽崩裂之音,而是一道晴天霹靂,忽的劈了下來。
“逍遙長太,拿命來......”
“姥姥?是姥姥!是姥姥!”眾女徒中不知是誰吆喝道。
眾人心底一緊,辨那聲確是風貞子無疑,但眾女徒心底總會泛起一絲怪異,姥姥明明方才被壓在了碧璽下,卻也未見那碧璽翻動,她是如何逃出來的?其實這絲詭怪的想法,並非是因那鎮壓風貞子的碧璽所生,而是因眾人心底的那絲靈感。
“哈哈哈,這天下唯我逍遙長太獨尊,你們這幫紅孩兒,看我如何把你們的姥姥削成迂腐泥汙”。
那聲放肆的大喊方落,風貞子的頭顱便滴流咕嚕滾到了眾人腳下,眾人心底一緊,一些情長的女兒,痛哭道:“姥姥,姥姥啊,你怎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啊”
而就在此時,那些慟哭的女兒,哭聲方落,那頭顱也似風貞子一般,滴流咕嚕滾了下來,再附上方才那十幾名不計生死的孩兒們,此刻這單行的紅靈部族卻已死得七七八八了。
剩餘的那些孩兒,皆是些不畏生死,卻又心志堅定者,卻聽一聲,轟!
那碧璽竟當真被風貞子掀了開來,方有人呼喊,卻被身邊的孩兒,拉住了臂袖,道:“勿要著了自己的性子”
然而這性子怎能防得住?卻已有人邁步向前,恭迎而上,大呼道:“姥姥,你竟未死?”
還未待這句話說完整,卻已迎上了一道厲斧,乃是逍遙長太出的手,眾女兒大喝道:“姥姥,你......緣何如此待我等?”
這一刻,眾人才醒悟過來,原是風貞子與逍遙長太的計策,眾女兒家,也確有心智不堅者,這心智不堅者,若是後來著了道,倒不可留也,留下必是禍端,因而暫清彼此,已允前路。
允兒笑嘻嘻地站立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道:“眾姐姐們,你看允兒身上可有傷痕?”
卻也唯有些心存事理的姐妹們才能體悟到允兒那一刻的心傷究竟有多重,這獨孤允兒確是從小無父無母,方演了那出戏,可是逼得自己走投無路,那心傷可是體貌上的傷痕所能比擬的?
“那姥姥,逍遙長太當真是我等的......”一位女徒小心翼翼,道。
逍遙長太大笑道:“我便是你的女字輩師叔,爾等且隨意稱呼罷”
見逍遙長太笑得這般爽朗,卻又見那些死於非命的姐妹們,眾女徒心裡始終是有些忐忑的,有人心底不免有些嘀咕,道:“若是那些姐妹們,不搶著爭著來這裡,倒還可保全些性命,哎!這世事難料,誰人又能料到,姐妹們竟會淪落的如此下場?”
逍遙長太一眼便洞破了那些女兒家心底的念想,道:“這倒也非是誤了她們的性命,得道者天誅之,我欲滅之,天不允之,這些連道德也未觸及到的女兒家,倒是死的不是十分可惜”
“姥姥,長太師叔所道之言,太過玄奧,我等不解,望姥姥替我等解之”一位生的可愛俏麗的女孩兒,俏生生道。
“你若不識她言中之理,定也會赴死,倒不如把你滅之現在”一位手持利刃的女徒,將刀鋒插入女孩兒的胸上,然而卻不待那刀鋒隱入,便被逍遙長太拔離出來,卻也怪哉,這利刃雖入了這女孩兒的胸口中,但卻不染分毫血跡,片刻後,那女孩兒竟醒轉過來。
“你可明理了?”逍遙長太笑言,道。
那俏麗的女孩兒,嘆道:“長太師叔深謀遠慮,確是我等晚輩所不能料之的,不過經此一劫,卻也令仙瑤兒明瞭些事理,不知那些冤死的師姐們,是否可以......”
“冤死?那便死了罷!”這時風貞子出言道,聽似卻亦是那般的無情冷漠。
仙瑤兒當即跪地,低聲道:“徒兒知錯,徒兒知錯,望姥姥能解姐妹之難”
風貞子哈哈一聲大笑,道:“有何不可?只是前路茫茫,身死吾等手上,卻非靈死,若是身死他人之後,恐怕......”
這般說來,仙瑤兒身軀更是劇烈顫抖開來,她顫聲道:“一切聽姥姥和師叔安排,我等再也不發些言論,我等自知身心愚鈍,望姥姥明示之”
風貞子嘆了口氣,幽幽道:“仙瑤兒,她們姑且在這休息片刻,我等歸來時,便與她們一道同回部族,如何?”
見仙瑤兒顫抖的雙肩,看似冷漠的逍遙長太,道:“罷了,罷了,你這些徒孫啊,倒是些深情之人,許些深情,倒也不枉費大道!”
眾女徒卻盡是些聰穎慧黠之輩,怎會聽不懂逍遙長太話中之意,當即跪地叩謝道:“多謝長太師叔,多謝姥姥”,眾女徒長跪不起,足以見得平日裡她們情誼深厚。
逍遙長太哈哈一聲大笑,隨意地揮了揮手中的拂塵,那些赴死的女徒,竟又俏生生的立了起來,身上非但無些汙漬,反倒是容光煥發,好似換了一個人間一般,狡黠的仙瑤兒捂著小嘴,道:“原來長太師叔,只是使了一個障眼法,姐姐們可是睡得香甜?”
那些醒來的女徒,笑道:“你等啊,倒是讓我們看了一出好戲,也難怪你們這些小鬼,初入世事,不留些教訓,恐怕唯有流血了”
獨孤允兒笑道:“多謝姐姐們的配合,現在允兒倒也不覺得自己孤苦無依了”
“姥姥,我等何時出發呀?”仙瑤兒甜絲絲的望著風貞子,道。
“急些作甚,待他們爭得頭破血流,我們再去收拾殘局”風貞子不屑道。
“姥姥明斷,我等是黃雀在後,是不是啊,允兒姐姐?”若是論起這活潑性子,仙瑤兒確是紅靈族眾中最為天真爛漫的孩兒,因而她平時所道之言,倒也無些顧忌,畢竟年齡尚小,便是犯些錯誤也是應得的,只是此刻她的無心之言,確是不可錯的。
逍遙長太冷哼道:“你這孩兒,倒也是口無遮攔了,什麼黃雀,何謂螳螂捕蟬?我等乃是替天行道,不圖些甚麼,何來的黃雀,又何來的螳螂捕蟬?”
仙瑤兒低著頭支支吾吾道:“弟子知錯了,以後定不會胡言亂語了!”
風貞子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脊背,嘆道:“瑤兒,你知錯便可,小孩子嘛,這是天性,但勿要在些龐雜人等面前,吹噓些,讚揚些,你可知否?”。
仙瑤兒點頭應道:“徒兒知錯了,望姥姥和長太師叔責罰”。
逍遙長太冷哼道:“你要責罰,吾便給你責罰”。
聽逍遙長太如此說,眾女徒心底皆是一緊,急求情,道:“長太師叔,瑤兒既知錯了,饒過她這一次罷!”。
“是啊,姥姥,饒過瑤兒這一次罷,瑤兒她年少不知事,卻也是我等平時管教不嚴所致”
“長太師叔,望你和姥姥饒過瑤兒”眾女徒皆跪伏在地,一臉苦澀,道。
風貞子冷哼一聲,道:“爾等如此,我和你們長太師叔往後還敢摻言?”。
逍遙長太嘆道:“爾等既不知我要責罰她甚麼,便如此情深義重的小題大做!縱我逍遙長太浪跡天涯萬載,卻也僅從長雁錦書中得知這紅靈部族內有位小姑娘,燒得菜食極為可口,難道爾等就不想讓師叔一飽口福?”。
聞逍遙長太如此說,眾人臉上登時露出一絲喜色,那喜色中又略帶一分安慰和理解,快樂模樣確是藏也藏不住啊。
仙瑤兒喜笑顏開,道:“伍姐,六姐,快去備些鍋碗瓢盆,三姐你把那些乾糧菜籽又是調料瓶瓶罐罐的都準備齊全了,讓我仙瑤兒給長太師叔露一手罷”。
那伍姐、六姐、三姐皆是一臉喜色地忙裡忙外,這清淺的時光,倒成了她們一生中最為歡樂的時光。
這邊短鍋長瓢,那邊卻是夜夜笙歌,將軍的賬下,火光熹微,啟明星掛在天上,倒也成了一些無味的裝飾,裹著長裙的舞女,露著白嫩的大腿,端坐在那些虎背熊腰的漢子身上,嫵媚的浪騷樣,倒是令這些漢子們血脈僨張,哪還有徵戰沙場的雄豪之氣?
一位左摟右抱的枯槁的老人,坐在賬內的正中央,他的身側盡皆是些美女妖孽,那些藕臂嫩荑劃過他的臉畔,卻令他更分不清是與非了,這老人乃是北嶼內的一個大國——簫國的國師,這簫國倒也是詭奇至極,歷代國師僅傳給受洗之人,卻也不知因些甚麼緣故。
這受洗的老太監,雖無了些男人的把活兒,倒是心底的雄風不減,左摟右抱,親暱這個,亦或疏遠那個,倒似令這些美人兒們,天天誠惶誠恐,前些時日,還有一端麗的女子,被餵了頭狼,這老太監確是天下最為奸邪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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