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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耐心道:“這還命草,乃是治療重傷的絕好藥材,雖不是十分珍貴,卻也是極難尋得之物,可救人於危難之中啊,哥哥”。
於尊點了點頭,欲言又止道:“仲夏妹妹,你儘量多采擷一些,前路茫茫,兇險未知,於尊雖不甚重要,但我怕......”
於尊既如此道來,三位女子的心底登時間亦多了幾分暖意,卻並非那高掛在玄天上的月華所給予不了的。
那長風呼嘯而來,引得莽原一片荒蕪,遠處似有一星火光,那火光若隱若現,倒似是一顆暗星在地平線的盡頭閃爍躍動著,片刻後,那火星竟慢慢地變大了,它似在吞噬,吞噬這片荒無人煙遺留的些許生命殘痕。
妄夫子大叫了一聲:“快!將身邊的蒿草點燃,不然我等非要死在此地不可”。
就在幾人猶豫之時,那風火已然來臨,於尊隨手一劃,三米之外燃起了一片大火,這風火卻如人心深種的烈火一般,一旦點燃若燃不盡心底之物,便不作罷,但若是將外界的慾念抵禦在其外,倒也是得了勢,滅了自己的心欲。
呼!
那片大火瞬間吞噬了幾人周圍三米之外的地界,幾刻後,偌大的荒原,已成為了一片真正的荒原,不著一絲生機,當真是人間煉獄,仲夏拍了拍胸口,一臉驚恐道:“哥哥,好險啊,若我等不將自己身邊的蒿草點燃,那我等可真的要危機性命了吶”。
於尊笑道:“確是如此,這火看似生猛的很,可到了必要時刻,卻也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藥引,我等雖會些遁隱之術,但畢竟也要耗費些功力,而道長所提的法子,確是極為妥當之策,當真令於尊心底佩服之至啊”。
妄夫子搖了搖頭,笑道:“所謂法子,只不過是些草芥之輩所用的愚術,你等所孕大道,何須這些尋常法子”。
仲夏衝著妄夫子辦了個鬼臉,道:“切,臭道士,你不裝會死啊,那些高深玄奧的術數,你勿要授予我等這些愚笨的凡夫了,不然我等還要費些腦筋,還要浪費三兩米飯!”。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道長可是聽清楚了,若想要聽懂你的話,我等要多吃三兩米飯,所以以後你說的話,還是簡明扼要一點為好”。
妄夫子搖了搖頭,仰天一聲大笑道:“我妄夫子如今倒也有些羨慕你了,你身邊有這麼多生性可愛爽朗的女子,倒也是極樂之至,我妄夫子天天悟道,卻未及爾等嬉笑世間,所悟的大道更多一些”。
於尊嘆道:“你若有情,便會體會到我內心的苦楚與酸澀,你若無情,便會無意於這世間的決絕與失意,人生而一世,換得酸甜,便有苦澀,換得苦澀,便有甘甜,確是如此,從一而終”。
妄夫子點了點頭,道:“你心底的這些苦楚,我倒也能心領神會,我妄夫子之所以名為妄,想必你心底也應有些數,罷了!罷了!我等還是早早尋得天地之門再說罷!”。
此刻,遼闊的荒原上,盡是些枯黑之象,嫋嫋青煙,從那荒原的四面八方向上垂升著,那煙塵倒似是一條條通天巨柱,將這人間與上天貫穿起來。
仲夏抱著一瓶紫液,有些驚魂未定道:“哥哥,還好這還命草我收集了好多,不然這世間再也難以尋得如此神草了”。
於尊點了點頭,道:“你這紫液定要好生儲存,不然......你我的結局會相當棘手”,於尊面露一絲苦楚,略有些艱澀道。
仲夏和柳雨然以及仙弦,神情皆是一滯,呆呆地望著於尊以及他身後的妄夫子,妄夫子倒是一臉的安然之色,不喜不怒的望著幾人,倒好似未來的兇途與他無關一般。
仲夏捏著衣袂,嘀咕道:“哥哥,未免太過小心謹慎,難道那兇人武道還能勝過哥哥不成?”。
未等於尊接話,妄夫子卻道:“確是如此,於信士武道自然不容置疑,但這天地之門,絕非尋常之所,天地之門向諸界開放,而諸界也正是借這天地之門,而通往人間”。
聞此言,於尊心底登時一怔,幽幽道:“道長當真?”。
妄夫子笑道:“哦?於信士何意?”。
於尊道:“自然是諸界之門,這天地之門,當真可以通向諸界?”。
妄夫子點了點頭,一臉笑意,道:“不錯,這天地之門可謂是貫穿萬界,亦或是億界,天地何其大小,誰又能夠看得通透呢?”。
於尊幽幽道:“若是如此,那琪兒她豈不是得救了?”。
於尊此語,倒是令仲夏的臉上覆上了一層笑意,她是真的為於尊高興罷!
“對啊,哥哥,姐姐她......”。
還未等仲夏將話說完,仙弦笑嘻嘻地堵上了她的嘴,道:“妹妹,這片荒原雖然看似荒涼,但還是小心一些好,不然洩了機要,怕是要勿了大事”
“妄夫子?”他消失了,妄夫子消失了,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他方才所立之地,他明明方才還站在這裡的,此刻他又去了何方!
只是一息的功夫,當妄夫子歸來時,手裡卻提了一隻豹頭,豹頭倒與人間虎豹有些差異,這隻豹倒像是人假扮而成的,那晶亮的眸子,雖已已無生機,但看起來卻仍是極為十分晶亮的,而且他頭上的斑紋,倒不似天然而成的。
仙弦目瞪口呆地看著妄夫子,略有些顫抖道:“道長,這豹頭何處尋得的?”。
妄夫子笑著指了指身後的一方土坡,幽幽道:“你若想長長見識,我還能提出一隻虎頭,或是一尊兇人的麵皮”。
聞妄夫子如此說,仲夏心底登時起了一片寒意,心道:“還好未將哥哥的秘密,公之於眾,若是如此,琪兒姐姐豈不是危險了?”。
於尊似看透了她的心底所想,笑著搖了搖頭,道:“妹妹無需這般緊張,大家也不過是因你年幼,樂意提醒你一下罷了,若是能長點心智總是好的”。
仲夏點了點頭,轉而又望向妄夫子,疑惑道:“臭道士,你緣何不將他們一併抓過來,這些壞人就應趕盡殺絕”。
妄夫子擺了擺手,道:“壞人自有壞人存在的道理,好人自有好人遊弋人間的法則,我等於三界之外,何必要插手此等贅務?”。
仲夏點了點頭,笑道:“臭道士,這次你的話我聽懂了,你看,如此簡簡單單,勿用廢些頭腦,多好!”。
妄夫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恰好對上了於尊的眼神,兩人相視一笑,卻盡顯人間溫情和暖意。
可以這麼說罷,於尊等人在道上的時間,相較於妄夫子,始終要更勝一些,何所謂悟道!便是在道上所悟的!
十幾日後,幾人抵達了一處蔫荒的廢墟,說是廢墟,倒不如說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廢城,這城池除了無些人煙外,建築倒是完整乾淨的很。
卻也不知建的是些甚麼莫名形狀,倒好似非凡間之物一般,那高聳的塔頂,五顏六色的琉璃遮掩的窗戶,那恢弘的殿闕內,從五彩的琉璃窗上投射下來斑駁的光影,皆是那般絢麗奪目。
只是不免多了些時光冗沉的感覺,倒好似那時光並非是在自由遊走,而是有些莫名的神靈,在推動著時光,緩慢的向前行進著。
仲夏一邊走,一邊暇觀著,那落滿塵垢的馬車,卻非傳統意義上的木質車體以及軲轆,卻是些凡鐵與精銅打製而成,而且那車體上的花紋與圖案,亦非平日裡所見的那般精緻細膩,乍一看雖粗獷至極,卻十分的真實清晰。
只是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令幾人的心底生出了些厭惡之感。
而馬車裡的皮質座椅,則相當的精緻,引得仲夏心癢難耐,進去坐上一番,卻是極為的舒服愜意。
那尖尖的高塔到處都是,他們如同一片片林立的針尖,若天有傲然之物,直撲而下,想必定會鮮血淋漓,抱憾而去。
柳雨然笑吟吟地跟在於尊等人的身後,一來此地,她的心便豁達起來,雖不知何故,卻覺得那空氣清新,風兒舒爽,無了人間的那番沸騰的煙火和嘈雜的人息。
只是時間一長,自己的神識,便不免飛了起來,就恍若置身於一片虛無安逸之所,飄起來輕盈而舒適,落下來厚重而綿軟,漸漸地眼神愈發的迷離,就當她整個人的思緒,試要從身體拔離而出時。
忽的一陣大吼,令她的心底顫慄十分,當再次看清這方世界時,卻唯見得於尊幾人一臉焦灼之狀,“姐姐,你怎麼樣了,心神可是暢達些了?”,仲夏一臉焦急道。
柳雨然晃了晃頭,卻只覺一片昏沉冗雜之感,繼而是一陣刺骨的痛感,倒好似那腦殼被人敲開食了裡面的血肉一般。
她難受的抓著頭髮,仲夏方要出手安慰,於尊拉住她,道:“讓她自己走出來罷!”。
仲夏點了點頭,但臉上依舊有一絲憂慮,仙弦抱著一把鐵琵琶,在一旁彈唱著,一曲《霓裳羽衣曲》比之前精進不知多少,此刻隨著那長風和暖陽,一同融入到柳雨然的腦海中,疼痛也慢慢減輕了些。
待她漸漸地醒悟過來時,顫聲道:“於大哥,難道周圍的一切皆是幻境?”。
於尊淡笑道:“是也不是”。
仲夏焦急道:“哥哥別賣關子了,你不說,那便由我來說罷”
“姐姐,這方地域,確是真實存在的,但初入此界,它的奧妙之處便在於周遭這片精緻的建築與花草藤木,當你的身心漸漸地放鬆下來時,你便墮入了幻境之中,是你的心太累,是人間的殘酷與現實,才會令你......唉!姐姐你且自行感悟罷!”仲夏嘆了口氣,道。
柳雨然淡淡地點了點頭,憂心忡忡道:“這初入此地,我便業已迷失了心境,那若是以後......”。
於尊打斷柳雨然,道:“雨然姑娘,何必介懷?這境與境之間,是相互隔斷的,你誤入此境,接下來的境,定不會誤入了”。
“但願如此罷,方才給於大哥添麻煩了,雨然心愧,望於大哥勿要怪罪”柳雨然面上帶著一絲愧疚之色,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便是妄道長,亦有心愧之事,又何況是雨然姑娘?於尊亦是凡夫俗子,雨然姑娘又何必自責呢?”。
仲夏悄悄地用衣袂拭了拭眼角,她定是又想起了很久之前於尊與她提到過的琪兒姐姐。
天罡亂,地煞陷,楚地叛亂,梟雄四起,卻也不覺入夜,荒涼而又靜寂!
夜晚,星辰亂晃,卻也不知鋪就成了一方甚麼圖案,只是心底漸覺,那爍目的星辰如流淚的女兒,而心底的伊人,卻在自己的心底氤氳出了一分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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