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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我這就來救你”於尊心底的不詳之感,愈來愈強烈,即刻便攜著源天刃,疾奔向殷千秀的方向。
此刻,鬼氣已逐漸匯聚成形,一道巨大的鬼影,徘徊在殷千秀的背後,鬼影從殷千秀的體內穿過又穿出,殷千秀的臉色,也愈來愈晦暗。
於尊揮動著手裡的源天刃,猛地向鬼影劈去,一片璀璨的刀芒,登時將高天上的紫日,比了下去。
然而源天刃在接近鬼影時,鬼影卻猶如一團黑霧般,輕巧的順著刀鋒,滑動了過去。
鬼影的目標,是他!
“我不是不讓你過來嗎?你這般執拗,算我看錯了你”殷千秀艱澀道,此刻她的魂體,已越來越微弱,假使鬼影再來來回回吞噬掉她幾分魂力,那她離魂飛魄散,也就不遠了。
“前輩,於尊又怎會撇你於不顧?”他依舊在奮力的揮舞著巨刃,奈何那片鬼氣,卻尤其狡猾,觸之既散,這仗又該怎麼打?
“荒唐!這九幽鬼魄,針對的便是你,我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即便身死,又有何妨?假使你被鬼魄附身,你可知其中厲害?”殷千秀強撐著魂體,卻又吐出一口鮮血。
“前輩,我懂了,若是將這九幽鬼魄,引入到晚輩的體內,前輩就能得救了,對吧”於尊面露一絲堅毅。
“荒謬,這是甚麼道理,小子,哀家的命數,哀家心底自知,哀家還不至於被這鬼魄縛住”殷千秀強行執行真氣,後果則是,一道道經脈,直接崩開了皮肉:“去死吧!”。
然而殷千秀還是慢了一步,他主動將自己投身於鬼影中,數道鬼氣,直接穿入他的天靈穴內。
“你怎麼這麼傻?你可知你這麼做的後果?”原本灌入殷千秀體內的鬼氣,猶如一片驚濤駭浪,猛地從殷千秀的體內衝出,全部匯入到他的天靈穴內。
於尊強忍著心神的痛苦,意識卻愈來愈模糊,本就血紅的雙眸,此刻似印上了一道鬼畫符,而隨著鬼氣湧入,瀚海上空,登時多了幾片濃稠的魔雲。
“好痛,心好痛,身體好痛,靈識好痛,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他痛苦的抱著頭,在地上來回翻滾,嘴角抽搐著,血紅的雙眸,卻漸漸多了一絲的厲色。
少焉,他陡然直立起身體,如一道箭鏑,直直的射向長空,而此刻,他的雙眸,已變得空洞無物:“好痛,心好痛,身體好痛,靈識好痛,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他木然的念著這幾句話,手臂一展,源天刃隨之被他收之於手中。
嘶!
一聲沙啞的似喊聲,他手中的源天刃,查德變成了一柄長達數百米的銀鋒,他猛地一甩手臂,銀鋒竟直接將瀚海劈砍成了兩截,一道幽深的海溝,猶如通向幽冥地獄的路口。
一股股玄色鬼氣,瘋狂的從海溝裡湧出,在一旁靜靜觀察的殷千秀,面上露出一絲驚愕,自忖道:“為他開闢瀚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將鬼界通道,安插在他的靈海內,如此大手筆,竟較之我的判斷,還要恐怖十分,如此說來,他的瀚海本身就是一界黑獄”。
雖然得出了這個結論,但殷千秀的心底,還是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鬼氣不停地湧入於尊的體內,原本晴朗的瀚海,此刻卻猶如一片黑夜般,竟難以透過一絲光線。
“小輩,既已到了如此地步,說什麼怕也是完了,哀家只能暫且將你身體內的鬼泉封印,若是有朝一日,這鬼泉破了封印,那也是你的命數”
不知過了多久,瀚海的上空,卻已不見了那片片濃稠的魔雲,他躺在地上,面色安然,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殷千秀站在他的身畔,一柄藍色彎刀,則插在離他不遠的地上。
海風簌簌,紫日綿綿,碧波盪著一片柔漣,他的黑衣上,落了些許的水珠。
“琪兒,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你......”殷千秀皺了皺秀眉,撩起青衣,飛入雲巔,隱去了身形。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呆呆的望著天空和碧海:“難道方才是做夢嗎?”。
卻又一個激靈道:“哎呀,我怎麼睡著了,琪兒她命我在瀚海內好好修煉,而我則在這裡昏昏欲睡,若是被她知道了,又該埋怨我了”。
隨即便起身,盤坐在地上,祭出一本玄金色的古籍,古籍的封皮上,有三個筆鋒遒勁的銀字——裂天式。
他輕輕地翻開書頁,認真的讀著一段段艱澀文字,與此同時身體則隨書本里所教的招式,舞動著。
“御天法訣,卻只佔了幾行文字,瀾滄入魂,則佔據了三頁紙張”他顛了顛手中的《裂天式》,確是相當沉重。
“這古籍足有五百頁,看來古籍越修煉到最後,難度也會愈來愈深”
隨即又仔細的讀了起來,他按照御天法訣教授的那般,將真氣在各大經脈,以一種奇異的方式迴圈。
他漸覺身體愈發的輕盈,過了三五個時辰後,他的身體徑直飄入到了雲巔。
“沒想到御天法訣,竟如此簡單”他驚喜道,將真氣猛地一提,身體如一枚箭鏑般,嗖的一聲,飆射了出去。
“對了,琪兒說我對源天刃的掌控力,還不足,這又該如何修煉呢?”不管是《裂天式》還是《惘為》或者是《金玉訣》,上面授之的功法,卻都無關源天刃的運用。
他苦惱的盯著手裡的源天刃:“哎!你這傢伙,只會徒增我的煩惱,你若是一柄普通的砍柴刀,我也不必耗費多餘的心神,在你上面”。
他拍了拍劍柄,又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對了,是魂脈,我方才怎麼就沒想到呢?若是加固我與源天刃魂脈的聯絡,說不定會提升對源天刃的把控力!”。
他沉下心來,按照《裂天式》裡所教習的建立魂脈的方法,慢慢的將自己的神識,擴散到源天刃的魂域中。
神識漸漸地與源天刃的武魂建立了聯絡,武魂內,一柄銀色的小刃,懸在一片黑域中,小刃周身爍著七彩銀華,在茫茫黑域中,甚是扎眼。
於尊輕輕地接觸到小刃,按照《裂天式》裡教習的方法,滴一滴魂血,在小刃上,之後將神識幻化為幾條神經脈絡,用神經脈絡緊緊的裹住小刃。
然而,單是取魂血,卻已耗費大量時間,魂血乃是取自真命天元,真命天元即是魂體,即便是遵照《裂天式》裡的法訣,但這魂血,又怎是那般好取的?
一滴魂血,就要耗費凡人數年生命,當然武修者,則可透過凝氣煉魂,在較短時間內,補充魂血。
魂血呈玉珠狀,晶瑩剔透,不同武修者的魂血,狀態是不相一致的,但能在修煉之初,便可將魂血化形,卻著實驚人了。
魂血一經接觸小刃,便幻化為幾簇流動的綠色光華,光華緊緊地縛著於刃身上,片刻後,小刃身上多了幾道淺色魂紋。
與此同時,幾條銀色細鏈,則順勢攀上了刃身,銀鏈爍著刺目的白光,將小刃緊緊地與於尊的魂體,敷在了一起,彼時魂體手握著一柄銀色小刃,在闃寂的黑域中,甚是扎眼。
於尊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意識業已從源天刃的魂域內拔離出來。
“如此一般,對源天刃的把控力,決計會提升不少吧”他面露喜色,自忖道。
“不知琪兒和雨筱妹妹,怎麼樣了”想罷,便從瀚海內,剝離了神識。
剛出去,眼前一景,卻登時驚得於尊目瞪口呆:“發生什麼了?”。
他向遠處兩道倩麗的身影望去,卻正巧是雪琪兒和林雨筱,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數十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黑石城,黑石城外圍則包裹著一片紫楓林,此刻,三人正置身於那片紫楓林內。
紫楓不同於凡間的紅楓,每株紫楓都有數十米高,粗大的樹幹,便是十幾個壯漢,加在一起也抱不過來,厚厚的紫葉,鋪集在地上,蕭瑟的秋雨,順著寂寒的冷風,一同掃羅下來。
而地面上,殷紅的血漬,配上黑紫的楓葉,將環境襯托的甚是詭異。
雪琪兒和林雨筱站在離於尊百十米的地方,正蹲著,不知在翻查些什麼。
“琪兒,發生什麼了?”他不知的卻是,自他進入瀚海後,不知不覺卻已過了兩個星期,寒齒鷹攜著三人,掠過東荒,又穿過紫海,最終抵達黑石城,黑石城距離靈魘山已不太遠了。
“幾個時辰前,北皇國的人來過”雪琪兒諱莫如深的望了一眼林雨筱,道。
“那這些屍首,難道都是琪兒你和雨筱妹妹的手段?”於尊不解道。
“怎麼可能是?這些人較之之前在東荒遇到的紫發人,只強不弱”雪琪兒吞聲道。
“而且,來人不止這些,若非我和姐姐,即使躲藏了起來,現在哥哥已經見不到我們了”林雨筱梨花帶雨,抽泣道。
雪琪兒面色不爽的瞥了一眼林雨筱,繼續道:“他們追殺的卻不是我們,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北皇國樹敵太多,走到哪兒都有冤家,只不過當時對方只有三人,兩男一女,卻將百餘人,逼迫的留下數十具屍體,若是傳遍北嶼,當真是一個笑話了”林雨筱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模樣,同時卻有一絲的忌憚。
“哼,莫要說,找上我們,即便他們不來尋我們,我亦要去尋他們,先前,他們將我和琪兒逼迫道那般田地,這可不是說說就能算了”於尊氣憤道,而站在一旁的雪琪兒,臉上卻帶著一絲錯愕和甜澀。
“哥哥,我們不如先在黑石城裡休息一晚,再趕路吧,這一路走來,風餐露宿,相信姐姐也熬不住了吧”林雨筱瞪著一雙大眼,淡淡的瞥了一眼雪琪兒。
“熬不住的是你吧,莫要找些冠冕堂皇的說辭”雪琪兒面色一冷道。
“好啦,好啦,就聽雨筱妹妹的話吧,琪兒,待會兒進了黑石城,我們便大快朵頤一頓,怎麼樣?”
雪琪兒全當於尊放了個屁,冷著玉臉,率先邁步向黑石城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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