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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王國老國王戴澤爾雄心偉略,在位三十二年時間讓獅心王國整體實力更上一層樓,眼看距離帝國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已然步入垂死年紀的老國王,恐怕是再不能看到自己的王朝走上那一步了。
昔日的雄主,現在只能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躺在鬆軟的床榻上,就連抬手、說話都已經成為一個奢想,如今他還能呼吸不過是心中提著一口氣,一定要親自看到自己的長孫坐上王位之後,才會閉上雙眼。
當年上一任國王離世時,為了定下新任國王的人選,獅心王國上下硬是耗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受難者教會對老國王提出的繼承人選不滿意,並不想為這新國王加冕。
王國因此有兩年半的時間,王座上沒有國王坐鎮,直到王國統治政權漸漸出現動搖,底層民心出現混亂跡象後,幾位大公、伯爵還有王國重臣們最終還是向教會妥協,然後便有了戴澤爾上任的契機。
而當初受難者教會之所以選擇戴澤爾繼任國王,原因不過是戴澤爾母親虔誠信仰受難之神,同時請求教宗為戴澤爾施洗並派遣教會最有學問的學者教導戴澤爾。
也是基於同樣的原因,老國王在一開始就沒有把戴澤爾作為繼位人選,而是選擇了他的長兄作為新任國王。
只是受難者教會沒有想到的是,戴澤爾這名經受了教會精英教育的人才,在他們一番操作下最終登上王位之後,竟然脫離了教會的掌控,反而走上了老國王曾期許自己長子所要走的道路。
在這三十二年裡,戴澤爾從一開始的臥薪嚐膽,到後來爭取到了王國幾位大公、伯爵,還有軍隊統帥和頂尖那一撥王國強者的支援,隨即便開始有意識地壯大戰爭教會的力量,向戰爭教會表露出親善的態度。
受難者教會這麼多年來在獅心王國一家獨大,雖然同樣有其他教會的分殿、大禮拜堂矗立在王國重大城市中,可是王都之內卻只有受難者教會唯一一座神殿。
這樣的情況,在十年之前終於發生了改變,在戴澤爾國王的力推之下,戰爭之神的宏偉雕像正式聳立在王都西城,與東城的受難之神雕像遙相對立。
地方之上也是類似的場景,得到了戴澤爾國王私下點醒的貴族們紛紛在自己的封地宣揚戰爭之神,幫助戰爭教會建立起一座座教堂布道,短短十年時間便讓原本在獅心王國勢弱戰爭教會得到了長足的發展。雖然它跟受難者教會之間,在王國中的實力差距還不小,但至少足以成為與受難者教會抗衡的存在了。
當然,這裡說到的抗衡,是在得到獅心王國王室和權貴階層支援下,才能做到的事情,而這種微妙的實力平衡,正是戴澤爾國王用他睿智的智慧與手段所刻意打造出來的。
因為這種平衡的出現,王國貴族的冊封在最近兩年時,已經可以不需要經過受難者教會,而是透過戰爭教會的認可,便能獲得正統地位。而這一次的新舊國王冊封加冕,也因為多了戰爭教會這個攪屎棍的存在,讓受難者教會高層們再不能像以往年代一樣,強硬要求自己支援的繼承者登基。
可即便有了戰爭教會這個多選項,如今戴澤爾所親賴的第二個親王兒子弗萊明,兩個多月過去了也沒有能夠完成登基。同時為了能度過這漫長的交接期,意志堅定的老邁國王戴澤爾更是找來了王國大法師與他的同僚,對自己衰敗的身體進行縫合改造,只為了能清醒地堅持到弗萊明繼任。
「……陛下,受難者教會那邊還是堅持不肯為弗萊明殿下加冕,我們是不是乾脆邀請戰爭教會這邊為殿下主持加冕儀式呢?」
剛滿五十歲的王室護衛大統領的希德尼正當壯年,被戴澤爾老國王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如今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國王陛下,心中難免有些傷感,因此更想為他效忠的主
君儘早完成他堅持的願望,讓他靈魂得到安眠。
只是來自受難者教會的拒不退讓,讓希德尼十分惱火,忍不住大聲向微眯雙眼,露出混濁目光的戴澤爾老國王建言。
「希德尼,你是想讓我獅心王國成為別人的笑柄嗎?戰爭教會在我獅心王國最高掌權者,不過是一名東部主教而已,雖然地位與實力還算上的不錯,可是想要加冕我國新王,他還是差了些火候。」
「我獅心王國立國一萬三千一百多年,可從來沒有一位國王不是由一教教宗或者聖女加冕的。」
「就算要更換加冕教會,那也得是戰爭教會的教宗親自前來加冕,這才匹配我國殿下的身份。」
老成持重的王國首相,也是王國紫金香大公爵的蘇納克嘴角叼著一根菸槍,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教訓著希德尼。
「陛下你放心,關於這另一手準備,我已經在三天前的深夜裡親自前往戰爭教會神殿,拜會了他們的格林頓主教,請他邀請他們的教宗冕下能親自前來王都參禮。」
「到時候,恐怕就由不得聖扎迦利冕下他們在拖延下去了;當然,就算聖扎迦利冕下仍然堅持不合理的要求,那麼我們正好可以順理成章地請李斯冕下主持加冕儀式。」
「……」
躺在床上的戴澤爾聽到了老朋友做出的安排,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只是如今他能強撐著一口氣不嚥下去,已經是在努力掙扎與鬥爭了,因此為了節約力量,他只能回以這位左膀右臂一個感謝的眼神。
其他幾位大臣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只有這希德尼最近一直守候在戴澤爾身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國王陛下的生命安危上,倒是少了對這事務方面的瞭解,此時聽到首相大人這麼說,臉上頓時一喜,隨即又有些羞惱地說道:「原來你們這些老傢伙早就商量好了,就是沒有告訴我,對吧!!」
「這可不能怪我們啊,你一直守護在陛下身邊寸步不離,我們想要讓你參加商討會議,你也不會出現啊!!」
蘇納克嘴角微揚,故作輕鬆地揶揄著小了自己十幾歲,但是戰鬥力卻能打自己上百個的希德尼,看似對對方漠不關心窗外事的不滿,實際卻是對他兢兢業業守護著國王十分感激。
「不過格林頓主教雖然答應,盡他最大的努力勸說李斯冕下前來觀禮,但是最終李斯冕下是否會來,還是個未知數。」
「就算他確實前來參禮,這來回的路途耽擱,最起碼也還得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呢!!」
「我只擔心,陛下你的身體是否能堅持到那一刻。」
收起笑容的那一刻,蘇納克的臉上就多了幾分沉重與不忍,目光更是躲閃不敢直視躺在床頭的國王。
其他幾位大臣與希德尼聽到這話,臉上同樣情緒翻騰,老國王曾經是何等的英雄氣概,如今這番無法動彈的模樣簡直生不如死,每天還得被法師們灌輸大量的魔力,以維持改造後的身體機能。
但是對於沒有魔力親和的老國王來說,這些強行留在體內的魔力,便如同一條滿是荊棘的毒蛇,在自己的血肉中流動,每時每刻都會有一種刺痛心扉的痛楚在腦海中環繞,堪比一場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酷刑。
「不用……擔心……我。」
艱難地張開乾裂的嘴唇,戴澤爾國王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迸,枯槁死寂的表情下難掩痛苦之色,但是他那混濁的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堅定。
王國絕對不能再在繼承人這件事情上,對教會做出讓步了,時代已經改變,有些東西也需要改變。如果不能在王位繼承人身上首先做出改變,展現出王室的決心,那麼日後來自地方上的改革,勢必也不會成功。
雖然戴澤爾肯定是看不到那
一副場景了,但是他相信有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兩位王子,有蘇納克這樣的良臣輔佐,未來王國必然會迎來一場成功的變革,讓王國臣民們生活變得更輕鬆,讓王國在教會面前多一份從容與獨立。
「……加冕儀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提前準備,有什麼情況我們再來跟你彙報。」
「放心,弗萊明殿下有我們輔佐,這段時間主持朝政很有你當年時的風采,是個值得託付的好王子。」
只是說了五個字而已,戴澤爾的精神整個便萎靡了下來,看到他的痛苦模樣,蘇納克實在不忍心,隨即向身邊的幾個同僚使了個眼色,隨即便告退離開。
臨走之前,蘇納克還把希德尼拉到一邊,小心提醒:「陛下的安危可都要你費心了,在殿下還沒有加冕之前,陛下哪怕嚥下最後一口氣,你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放心吧,我知道的!!」
希德尼鄭重地點點頭,雖然沒有做出什麼承諾,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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