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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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精一族跟我人類不同，我人類文明強盛，善於創新又追求自由，神祗於我人類而言並非守護者而是一把枷鎖，所以我們需要開啟身上鐐銬，去自由探索宇宙奧秘。”

“而荒野中的種族，他們自誕生之日起便在與我四大文明爭奪生存之地，最終因失敗而被驅逐到荒蕪貧瘠的蔓莎荒野，為了渺小卑微的生存所以他們更希望能有神祗保護著他們，而他們所付出的則是他們看來可有可無的所謂信仰與自由。”

“所以，地精之中有遠見卓識之輩走上成神之路，於地精一族而言是情非得已，不得不走上的道路。如果沒有本族之神存在庇佑，未來地精一族在荒野中的地位必然越發的邊緣化，然後漸漸被其他種族吞併、蠶食。”

“我們兩族所處形勢與環境各不相同，因此追求的目標也就不同，但是至少在某些方向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努力在這個爾虞我詐、暗流湧動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只有生存下去，你老師、我的故友們所付出的犧牲才有價值，我們所追求的自由與真理，才有繼續傳承下去的希望。”

“從這方面看，我們提前投資這位未來可能晉升神祗的熊地精，是一筆很划算的生意。”

艾布林知道利亞姆內心中的掙扎與痛苦，不過他更相信對方身為法師，所擁有的理智與眼光，自己把事實分析清楚之後，接下來只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作為真理議會掌舵者的利亞姆，想來就能明白自己的苦衷了。

作為異類的存在，冰雪之國在人類王國中，基本不會有盟友這個東西。

對外，因為春之女神曾經做過的背叛之事，讓如今被自然陣營引領的蔓莎荒野，也對冰雪之國帶著幾分防範與冷漠。

而原本可以作為盟友的獸人帝國，由於當初真理議會需要藉助春之國滅國之事，來達成他們無數年來籌謀摧毀無信者之牆的任務，也作壁上觀，沒有在獸人帝國被惡魔、人類聯軍輪番攻擊時伸出援手，如今正舔舐傷口的獸人帝國，恐怕也不會對這樣一個人類王國，有什麼好的態度。

內憂外患之下，想要打破僵局，就需要一個有份量的存在，幫忙從中穿針引線，消弭百多年前冰雪之國與其他勢力之間的隔閡。

如果不能從外引入援手，打破眼下逐漸形成的包圍網，僅憑冰雪之國一國之力，未來想要抗衡人類諸國，別說什麼勝利曙光，就連生機都十分的渺茫。

“可是成神何其艱難，我們如今對其投資，風險也很高啊！！自然陣營的那些教會，可未必願意見到又有一位種族神祗崛起，分攤他們的信眾啊！！”

“到時候，再讓自然陣營的教會發現，我們暗中支援這熊地精，大家本來就已經冷淡的關係，恐怕會更僵。”

利亞姆漸漸冷靜下來，理智回到身體後，源自於法師的知識與見聞形成的思維方式，很快便找到其中的問題。

“利亞姆，荒野從來不像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艾布林微微一笑，隨後為後輩開始解惑：“人馬、狗頭人、巨魔幾族都有自己種族的神祗，可是你看如今，他們也仍是在蔓莎荒野自由的生活。”

“其中半人馬之神喀戎、狗頭人之神庫爾圖馬克或多或少都跟自然陣營關係密切，如今再加上蛛後羅絲、幽暗少女伊莉絲翠與自然陣營結盟，至少自然陣營神祗的心胸絕對比其他四大文明體系之上的神祗要開闊得多。”

“所以，祂們未必不願見到又一名親近自然陣營的神祗出現，尤其是在橡樹之父永眠之後的衰弱時期內。”

“至於那位熊地精半神能否成功登上神座，最後還得看他本人的能力與手段了。而對於其能力的判斷，如今荒野中廣為流傳的、關於綠野部族如何從弱小到強大的傳說，足以說明了一切。”

“或許，他將是費曼位面近萬年以來，最有可能登上神座的梟雄式人物。”

利亞姆沒有想到，自己老師的舊友會如此的看好那名熊地精，而對於一名預言系魔法大師的判斷，利亞姆內心反駁的底氣也實在不多。

似乎，自己真的忽略了對那位熊地精首領的瞭解，看來得抓緊時間好好翻閱以瞎，關於那名熊地精首領的過往經歷。

“跟他約好的時間，是在兩天之後的鬱金香莊園，對嗎？”

“是的。”

“那到時候我們兩人一起去，具體的談話內容，應該聊些什麼呢？”

“就聊關於關於神祗的事情……”

…………

手中情報實在太少，艾倫在酒店清靜的房間內獨自思索很久，都沒有徹底搞明白他們會面的訴求是什麼。當然，有不少的揣測還是有些依據的，只是艾倫無法確定具體哪些猜測才是真理議會的目的，又或者他們有其他的企圖。

不過不管哪一個猜測，至少有一點是基本能確定的，那就是真理議會這次的會面，大機率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所以，艾倫最後還是決定，按照之前的約定赴約。

整理了一下身上起居與裝備，將掩飾身份的那一套寒酸裝備往一家鐵匠鋪一丟，好歹收回一點成本，然後煥然一新重新恢復了強者裝扮的熊地精，淡然往半山腰的王城方向行去。

鬱金香莊園位於王城中那座巍峨雪山的半山腰，距離王室生活的王城高度也相差不到百米，但是其直線距離卻有十幾裡。

選擇在這裡會見艾倫，既是為了讓艾倫感受到真理議會的重視，還有保密的意味，同時也讓艾倫能安心，這樣一個商會莊園的陷阱、佈防之類，至少對於一名半神來說，威脅相對冰晶之塔、王城這樣的地方來說要小得多。

“歡迎你的到來，艾倫閣下。”

漂亮的莊園門口，早早就有人等候在此，遠遠看到艾倫穿著一身黑亮色的鱗甲行來，利亞姆與艾布林主動迎了上去客氣而友善地跟艾倫打著招呼。

除了這兩位議會的高層外，也就是早前在商會里跟隨艾布林一起見過艾倫的幾位議會法師跟隨，莊園裡剩下閒雜人等全都被打發了出去，連莊園原本的主人海柔爾此時都去了王城的商鋪裡。

偌大的莊園在艾倫感知中，再無其他生物的氣息，倒是十分的清閒。

“我是永恆真理議會現任議長，利亞姆.奧康納。”

“你好，利亞姆議長。”

“早就聽說荒野新進有半神強者，以區區兩百多年的時間便將一個弱小部族經營到數十萬的強族，今天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利亞姆在聽從了艾布林的勸說之後，趁著會面之前的時間，好好補了一下關於艾倫情報的知識，這不瞧不知道，真正瞭解了這熊地精的過往之後，他也就明白了艾布林為什麼會如此看好對方的原因。

眼前的熊地精，或許算不得智慧超卓，聰明絕頂的天才性人物，可是其行事雷厲風行，卻又懂得忍耐，沉穩發育之餘只要看到時機卻能果斷決然而動，最終成就瞭如今的事業。

有時候，天才們未必能走得長遠，反而是像眼前這熊地精的性格，既懂隱忍又能搏命而擊的人物，才更能成事。

“那些傳聞大多誇張，我也不過是恰逢時機，被幸運女神眷顧而已。”

艾倫僵硬一笑，哪怕時常能透過祈禱畫面，聽到族人對他的讚譽與奉承，可直到現在他也還是對這樣的話，不是很感冒。

“艾倫閣下這是謙虛了。”

利亞姆側過身，向艾倫做出邀請狀。

艾倫看了看前方道路兩旁，開滿了各色鮮花的美麗莊園，腳步一點不見猶豫，直接邁了進去。

冷清的莊園之中，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冷餐，至少不用擔心艾倫來得較晚，而沒了滋味。當然，以人家熊地精首領‘食神’的稱謂，恐怕晶霜城中再優秀的廚師，烹飪的食物也是差了些火候。

“……不知道，利亞姆議長、還有艾布林議長你們這次邀請我見面，是為了什麼事情？”

一番寒暄後，艾倫也不想繼續客套下去，依著性子乾脆問出了這次會面的主題。

“……”

利亞姆與艾布林兩人聞言，互相對望一眼，雖然艾布林目不能視物，可是卻也能感覺到利亞姆心中的竊喜。

“我們這次請艾倫閣下會面，其實不過是想跟艾倫閣下做一筆生意。”

“生意？？”

艾倫終究還是沒有猜到利亞姆的打算，此時聽到對方坦然說出提議，倒是有些愣了。

“我不認為，以冰雪之國與我綠野部族的漫長路途，還有我族那貧瘠的產出，能有什麼生意值得兩位大法師親自跟我商量。”

“哈哈哈，艾倫閣下還是謙虛了。”

利亞姆神秘一笑，隨即跟艾布林示意一下，頓時有一道隱晦而神秘的魔法氣息，從艾布林手中水晶球內升起，並迅速籠罩住整座莊園。

艾倫見狀，面容頓時一冷，暗金色的重劍當時出現在手中，腹下的椅子一時間承受不住突然多出來數百磅的重量，嘎吱吱接連發出聲響。

不過很快，艾倫的臉色又重新恢復了正常，因為他發現艾布林這名大法師只是施展了一道防止窺探、偵察的法術後，就再沒有了施法的動作。

“我們議會只是想結識一位未來的神祗而已。”

既然透過艾倫過往經歷，明白了他的脾氣，聰明而理智的利亞姆也不拐彎抹角，突然說出了艾倫心中最大的秘密。

“哼，胡言亂語！！”

艾倫剛剛緩和的面容，隨著心中隱私被對方暴露出來，再一次重新化作一道堅冰，不再讓任何情緒洩露。同時，一股雄渾的氣勢緩緩升騰，雖然沒有爆發可是卻如同一頭遠古巨獸正在磨礪尖牙利爪一般，讓人心中不由生出畏懼來。

“是不是胡言亂語，艾倫閣下你心知肚明，就比如前天跟閣下你置換的那一枚一心二用傳承水晶，閣下尋去不就是為了壓制精神世界中不斷湧現的信徒祈禱之音嗎？？”

一心二用傳奇專長，遠古之時之所以能被創造出來，哪怕擁有極大的隱患和風險也能流傳至今，其實其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秘。那就是一心二用專長當初被創造出來，就是因為一位走上成神之路的施法天才，為了控制精神世界不斷湧入的信徒祈禱畫面。

也就是說，一心二用這一門專長的本質，就是為了解決艾倫眼下所處困境的。

而之前艾布林之所以對艾倫走上成神之路這麼有信心，也是源於艾倫對於一心二用專長的重視。

“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艾倫強撐著不予承認，他很清楚這件事情如果傳揚出去，那麼很快他艾倫就將成為那過街的老鼠，人人得而誅之。

“艾倫閣下你可以放心，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在場這幾人之外，再無其他任何知道。而且我也向你保證，等今天這次會晤結束之後，他們這些人關於這段記憶，也會被我們兩人施法封存。”

艾布林知道艾倫的擔憂，真誠地做出保證。

“站在我們議會的立場而言，閣下你即便登上神位，你的信眾與地盤，也與我們沒有太大的衝突，所以我們不是敵人。”

“既然我們不是敵人與對手，那麼未來閣下如果真的成就偉業，我們自然也樂見其成。”

“或者說，因為閣下你身為荒野一份子，未來就算登上神座，你們最大的敵人也只會是我國周邊那群近鄰啊！”

“而我議會與冰雪之國現在以及未來的威脅，也同樣是這群貪婪、陰險的小人！！”

“所以說，我們想跟閣下做一筆立足長遠的生意，不知道閣下現在可有興趣啊？？”

（實話說，寫不下去了，對於這類本應該更有畫面感，每一句話都應該蘊含深意的對話，我絞盡腦汁都寫不出那種感覺。

加上如今進入尾聲，各方勢力登場，想要寫出那種爾虞我詐，為了各自訴求佈局與設計等等場景描述，都不是我的長項，實在很困難，真想隨意寫幾張，直接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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