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個去世,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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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收回那個決定。”維裡·肖直接了當地對他說,換來對方近乎呆滯的目光。這是自然。任何人被這樣要求收回一個很早之前已經發生過,甚至已經產生完畢後果的決定時,都難免會變成這樣。這個要求也實屬強詞奪理,但不妨礙維裡·肖不依不饒,粗魯地點了點涅塞小臂上泥土一樣的粗糙的面板:
“聽見沒?你得收回那個讓你變成這樣的要求。你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這樣咱們才可以從這個……嗯。法則堵塞畸變中熘走。”
涅塞陰鬱地看著狼吞虎嚥的女孩面前的那摞盤子,似乎在和他對話,似乎又不是:“我沒法回到過去。回朔的規則永遠的消失了。”
“我沒讓你回到過去啊?”
“只有回到過去才能解決一切問題。但我做不到。回到過去的規則已經消失了。”
“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規則怎麼會消失?”維裡·肖大聲道。一塊糖可以從舌頭上消失,一根舌頭可以從嘴裡消失,但糖,舌頭,嘴巴這些概念不會變化。真是莫名其妙。
空氣發生了一次微弱的震動。但場景沒有太大變化,半圓形的桌子還在。他的屁股還在和椅子進行著合理接觸。沒問題。雖然意識一直困在這兒,但維裡·肖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強。他拍了拍涅塞石頭一樣的肩膀,咧嘴笑:
“只是暫時的混亂嘛。不要說喪氣話。你自己還管不了自己麼?我知道你來自未來,但這裡沒有什麼未來,什麼過去。等你見到那個還沒做決定的自己,跟他好好說一聲。”
“好主意。好好說一聲。”桌子弧線的另一邊,涅希斯抬起頭插入談話。他的腦袋現在有四個,每個都掛著笑容。多出來的兩個搭在肩膀上——他剛剛抬起的就是其中的一個:“畢竟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當然。”他用另一顆腦袋看著以查,“還有你不懷好意的縱容。”
“聽起來是我該做的事。”以查平澹地道。
維裡·肖狐疑地轉過頭看看涅塞,又轉過頭盯著他們,“你們目前是和我在一個前提下說話了吧?沒有錯位……”
“前提是,任何回到回去的存在,都會和自己湮滅。”涅塞在他身後道。
“前提是——啊。你可以選擇完成一個挑戰來獲得這個前提。”涅希斯的另一個腦袋笑說。混沌之子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咱們。”以查簡潔地說。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房間震了一下,維裡·肖馬上發現自己身上彙集的目光數目變化了——桌邊新加入了幾位,也有幾位離開:
結構體振幅三百朝他睜著兩隻熟悉的黑眼睛。另一邊出現了年輕英俊的惡魔迪流勒和打扮一新,美麗動人的女公爵奧瑞露。盤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收走了——也許是夾子女郎換班的時候吧,因為現在兩個夾子女郎胸口的標牌又不是原來的那兩個了。她們站在了房間一角。
女孩和貓咪都不見了。維裡·肖的左側仍然是涅塞,以查因特則換到了他右邊,他們之間相隔著一個凌亂的盆栽——很明顯,這是塔粒粒奇派來的身體一部分。
“咱們……這麼多人啊。”
維裡·肖不禁感嘆,“那個……大家都困住了?一點辦法沒有?”
“開始挑戰獲得這個問題的答桉。”吊燈上的涅希斯有板有眼地說——他在上一幕中還帶著四個腦袋乖坐在一側,現在腦袋已經變成了八個,開始變得像水果。不過維裡·肖已經完全不驚訝了。他的注意力已經有點被面前出奇健康的奧瑞露和迪流勒吸引住。
振幅三百的記錄中,他們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健康。
秘法學者暗自推算了一會兒這一幕的時間,算出來了十二個不同的答桉。他回憶起那些被吃空的盤子——盤子邊緣沾著一點點扭動的深淵白蟲。
“你們去過深淵之底了。”他對涅希斯說出自己最為確信的一點,“難道還沒找到疏通法則堵塞的辦法?就這麼堵住了?永遠地?不會吧?”
“這個答桉可以用一次挑戰來換。”涅希斯道。
“等會兒……嗯。看你也提好幾回了。”維裡·肖搖搖頭,又點點頭,“什麼挑戰?”
“這個倒不能告訴你。”
“我是真的要逆反了。”維裡·肖轉向以查因特,認真告狀。
惡魔似笑非笑。接話的卻是仙靈黎芙:
“那就不要接受。廢物。”她用一種內臟受損般的沙啞聲音粗魯說道。不管是內容還是時機,都讓維裡·肖有點納悶。他瞅了瞅仙靈,實在不明白她為何性情大變,說起話簡直像個幾千歲的老頭一樣……
說到老頭,那邊倒真坐著一個他想不起名字的惡魔老頭——他的眉毛一路向下耷拉著,下半身是獅鷲。
維裡·肖這才發惡魔老頭好像在哭,他面前的桌子已經堆了一小疊凝固岩漿般的眼淚,“不見了……不見了……”他好像還在低著頭,小聲抽嗒著。
“瓦布拉公爵是我們中第一個去世的。”另一側身穿破袍的年輕惡魔迪流勒開口補充道。
“第一個去世?”
維裡·肖有點暈了。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是面前的傢伙們用健康而有點困惑的眼睛看著他。好像他剛才說了什麼超級大傻話似的。
“第一個去世。就有第二個去世,就有第三個去世……”涅希斯慢悠悠地說,一顆長著一隻大眼睛的新頭從兩個頭之間蹦了出來。以查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是說……”
維裡·肖想講出自己的犀利推理。但是眼睛忍不住去看面前的東西。他們圍坐在半圓形桌的弧線部分。直線部分有四個空椅子。他面前的位置當然也是空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應的桌面上站起來了一根又幹又黃的羽毛筆,有兩個褶子一樣的眼睛。
這隻醜陋的魔法器具神氣活現地,正朝他單腳蹦來。不知為何,維裡·肖被那種獨特的氣質吸引住了,忍不住伸手去抓它。
桌面比看起來寬闊,他站起來前傾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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