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1:金丹追命三千里,能屈能伸大丈夫(6k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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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金丹大修!陳登鳴和鶴盈玉齊齊臉色頓變。這萬里邊陲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竟然還真有一位金丹修士,而且似是昔日陰鬼宗的金丹?
二人悚然轉身,便看到遠處一位渾身散發金光的模糊人影疾馳而來,身周大片靈氣匯聚,構成如絲絲的極光,妖冶舞動。
壓迫力迅速臨近!這是對一方靈氣的直接掌控與掠奪。幾乎也就在發現這金丹大修的剎那,對方已迅速跨越靠近了數十里。
“嗚嗚嗚嗚——”黑雲豹已是在一旁急得打轉,早已夾起尾巴做豹,豹眼驚恐萬分,豹膽撲通直跳。
“師弟!”鶴盈玉還正待掏出長春派的身份腰牌解釋一番,陳登鳴卻直接祭出靈舟,拉上鶴盈玉便飛上靈舟。
黑雲豹立即叫喚一聲先躍上了靈舟。
“先走!”陳登鳴毫不猶豫調動識海中的道文,一縷銀芒剎那流轉靈舟,剎那間宛如前世超跑的發動機加大功率,靈舟破空疾馳而出,速度超越之前至少五成。
“嗖——”風雲變幻,宛如海浪湧起的千層波浪。靈舟以驚人極速穿雲蹈霧,破空而去。
“喔?”黑雲豹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後坐力裹挾,豹臉直接貼在了靈舟上。
不遠處後方才怒吼一聲追擊而來的林河一怔,錯愕看著前方毫不猶豫直接逃遁走的靈舟,這一套走為上策的技倆,當真是用的行雲流水。
下一刻,林河的神識已是捕捉到靈舟上的標誌,臉色一變。
“長春派的修士?長春派的修士為何會來我這裡,還破壞我的陰鬼降頭大陣。”心中雖是疑惑,林河卻仍是立即加快遁速追擊上去。
哪怕是長春派的築基修士又如何?膽敢破壞他精心準備多年的大陣,無論怎樣,都要付出代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然而,才追擊了十幾息,林河臉色就不由有些陰沉了。
“這長春派的靈舟莫非是法寶不成?怎的遁速竟如此快?”儘管小型靈舟的速度向來要超越同階法器,但他可是金丹修士。
哪怕是最近才恢復的修為,重新踏入金丹,可若論遁速,還是得超越二階靈舟不少的,但現在,卻僅能一點一點的拉近距離。
“哼——”林河冷哼一聲,倏然召出法寶魂鈴。鈴鐺靈光一閃,傳出劇烈震盪之音,一圈圈音波化作漣漪擴散的同時,他的速度也瞬間加快,發出陣陣音爆,掀起層層空氣白浪,直追前方靈舟。
“好快!”靈舟之上,陳登鳴臉色一變,尤其是聽到那陣陣遠遠傳來的音波,宛如狂風呼嘯之音,隔著老遠傳來都令人耳鼓震盪。
這要是隔著近了,只怕會立即腦暈目眩,難以招架。
“師姐,立即準備好防禦措施,一旦我們與此人太接近,這音波只怕威脅很大。”陳登鳴不過才傳出神念提醒,突然發覺體外已多了一層宛如海螺形態的透明防護罩,將他包括黑雲豹都包裹在內。
頓時,遠處傳來的音波衝擊而來時,便被海螺迅速吸收,難以造成影響。
陳登鳴詫異看向鶴盈玉。鶴盈玉展顏一笑,
“師弟,你放心,師姐我煉製的法器多,恰好有這對抗音波的法器海魂號角。”
“好!”陳登鳴繼續全力催動靈舟,直奔明雲山脈而去。然而後方那金丹大修卻是速度更快,已逐步接近。
“照對方這樣的速度,我們可能還沒趕到明雲山脈,就要被追上了,這靈舟的速度已是最大了......”陳登鳴話語剛說完,鶴盈玉一拍儲物袋,又一道法器之光,倏然飛掠而出,分化成三道焰尾,落在靈舟尾端。
‘嗡嗡嗡——’三道法器高速旋轉,宛如三個火輪般狂飆,帶起強烈的氣流渦旋,驀地形成巨大的推力,靈舟之速霎時再度加快。
陳登鳴錯愕。鶴盈玉道,
“師弟,我剛好曾經也仿照傳說中的法寶,煉製了這種風火輪法器。這法器無法用以馭器飛行,卻可形成推力,進一步提升靈舟的飛行速度......不過也會加快靈舟的損耗。”陳登鳴在這種險象環生的狀況中險些要笑起來,
“師姐,你還有更多好東西沒有?一次性拿出來,不用這麼一件一件的拿,現在的情況很危急啊!”鶴盈玉髮絲在風中飄瀉,聞言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道,
“我這還不是隨機應變,見招拆招,對方沒有施展手段前,我難道還能提前預判就拿出法器應對。”陳登鳴語塞,不過眼看著後方金丹大修又被逐步甩開,心裡又是一陣暗爽。
有個多寶的師姐在身旁,是真爽啊。金丹大修又如何,你的馬兒沒我快!
他立即拿出萬里傳音符,迅速傳音宗門給梁雲生彙報這邊發生的緊急情況。
遠處,林河眼看著就快要追上靈舟,結果靈舟速度竟然又快了三成,不由錯愕惱怒。
“這兩個長春派的築基,怎的手段如此多?”不過此時,他也發現對方靈舟前行的方位,竟是朝著明雲山脈的方向去的。
“不向東域的方位逃,反是向北域去,這兩個長春派的小輩是打算幹什麼?”林河神色略有疑惑。
一絲丹力流轉到身下法寶上,速度驟然再次加快了兩成,近乎是以全力急速飛馳追擊,同時傳出神識。
“前方兩個長春派的小輩,立即停下,本座還可以與你們大事化小,只要你們肯作出賠償。”
“師弟?”鶴盈玉美眸看向陳登明,目露徵詢。她也不太理解,陳登鳴為何要立即逃遁。
雖說他們誤打誤撞破壞了金丹修士的陣法,但他們畢竟是長春派的築基修士,只需作出賠償,將誤會講清楚,對方也不至於徹底魚死網破,痛下殺手。
畢竟只是這點仇怨,犯不著。陳登鳴面色凝重,搖頭,
“師姐,聽我的,現在還不能停。此人既心狠手辣連自家宗門的弟子都煉成了冤魂和飛頭降,必不是善類。眼下我們在這萬里邊陲,與門派距離尚遠,遠水也救不了近火,我們先去南尋入口處,再停下與此人交涉,那時再想化解誤會也不遲......”鶴盈玉聞言也覺有道理,小心使得萬年船,當下順從道,
“我聽師弟你的。”陳登鳴不再言語,竭力驅使靈舟趕路。道文化作銀芒在靈舟表面閃光,大幅增強了靈舟的速度。
若沒有這道文,陳登鳴感覺是早已被金丹大修追上。道文除了不可增強術法的威力,對於法器以及武學神通的威力增幅,是真的很強。
陳登鳴絲毫不敢停留,同時遙遙傳出去一道神念,安撫後方金丹修士。
“前輩莫要追的太緊,我們其實也是誤打誤撞,不小心破壞了陰鬼宗的一些陣法,自知理虧才遁走,也願與前輩和平協商。但前輩來勢洶洶,我等晚輩沒有確定安全,也不敢停留啊。”他話是如此說著,靈舟遁走的速度卻是不減。
現在停下與一個金丹大修交涉,一旦言語上有什麼衝突,對方含怒出手,危險的還是他們。
儘管陳登鳴自持手裡還有一塊長春令,興許可化解威脅,卻也不敢說百分百就能化解。
而若是在接近南尋出入口的地方,他就要有底氣多了。金丹縱是真要下殺手,靠著長春令周旋,還是能帶著鶴盈玉逃進南尋的。
一旦進了南尋,那就是他的主場了,有人仙古殿時刻提供靈氣支援,他無論是打是逃,都能佔據一定優勢。
對方哪怕是金丹大修,進入南尋後,法術威力也會削弱得十不存一,法寶威力也將大幅削弱。
在那樣此消彼長的情況下,他的生存機會和安全係數自是更大。
“這該死的長春派小輩,破壞我的陣法就逃,說可以和平協商卻不停下!”後方窮追不捨的林河氣得心裡大罵,不再廢話,竭力催動法寶追擊,一點一點快速拉近距離。
他心裡已發誓,若不能得到滿意的賠償,定要這兩個築基修士吃大苦頭。
長春派是厲害,背靠長壽宗,但這兩個築基修士無禮在先,長壽宗再護短也不會管。
雙方一前一後急速逃竄。遠遠看上去就好似一金一白兩道線在空中互相追逐,金線正逐步接近白線。
…此時,妙音宗掌門韓永緒便遠遠看著這一前一後追逐的兩道線,神情流露出一絲驚喜。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陳登鳴這小子已經出來了,還自己惹上了林老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心內叫好,迅速暗中遠遠餟上,同時催動一顆音影珠,將當前狀況記錄下來,觀察形勢,隨時找合適的時機出手,腦海中各種陰謀掠過。
例如林老鬼逼出陳登鳴手中的長壽令,待長壽令失去效用後,他再果斷出手,擒拿陳登鳴,此事也就嫁禍到林老鬼的頭上,音影珠便是證據......這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此思緒電轉間。
這三方人很快跨越了數千裡,接近了明雲山脈。林河也已追及到陳登鳴駕馭的靈舟後方不足千丈。
魂鈴震盪散發出的一圈圈音波擴散開來,沿途山林被震得積雪崩塌,轟轟滾落而下,石頭震得跳動四竄,樹木均被震得樹葉紛飛,枝條被颳得來回甩動,好似一條條鞭子在低空猛烈地抽打,聲勢驚人。
陳登鳴與鶴盈玉身處靈舟之上,感覺好似置身在怒海狂濤之中,靈舟也被愈發強悍的音波震得搖晃。
哪怕海魂號角將音波收納,二人一豹暫時無恙,卻也快要撐不住。只因海魂號角也已在震顫,表面誕生了裂紋,鶴盈玉不得不輸送更多靈元去維持。
二人均是心中極其驚駭,這金丹大修的實力委實驚悚,築基與金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此時,後方宛如一輪驕陽般的金丹已迅速臨近,一圈圈更強的音波擴散而來,距離已不足五百丈。
陳登鳴與鶴盈玉齊齊心靈巨震,受到強烈的震懾,只覺似乎有個頭髮稀疏卻極其威嚴的老者身影,透過細微金光,映入心靈。
一聲怒喝遙遙傳來。
“再不停下,老夫將出手無情!”陳登鳴咬牙,眼看此時已置身在明雲山脈,距離南尋出入口處不遠,心中稍松,當即停緩靈舟,迅速神識傳音道。
“前輩,我們停下了,就依您所言,我們現在就可以談談賠償事宜。”
“哼——”兇猛音波驟然橫掃,彷彿無數狂風吹得吱吱地尖叫,似有許多惡鬼在嚎叫,驀地衝擊在海魂號角上。
“嘭”地一聲!海魂號角表面的裂縫霎時擴大,爆炸碎裂開來。
“呃!”鶴盈玉悶哼一聲,口角溢血,面色蒼白。黑雲豹更是近乎四肢癱軟趴伏在地上,口吐白沫。
陳登鳴豁然站在鶴盈玉身前,身上法袍鼓盪而起的護罩也被音波衝擊得動盪不休,倏然崩潰,震散他滿頭長髮。
“嗯?小子,這時候你自身難保,還想逞英雄?”對面鈴聲稍微減緩,一個渾身散發細微金光的模糊人影,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一方靈氣均被操控,形成光霞環繞他身周。
陳登鳴心神巨震,只覺金光中有兩隻晶亮雙眼陡然射來。其眼神形如實質,像一個萬斤重錘,從他的眼中透入,一下重重敲在心靈深處。
霎時間,陳登鳴突然呼吸不暢,心內驚悸,全身似欲軟化。一股強烈的絕望感湧上心頭,只覺面對如此可怕的敵人,根本難以反抗。
但在那瞬間,識海中道文閃爍,銀芒流轉神識之間,頓時排除這種強烈的神念入侵。
陳登鳴雙眼驟地宛如形成兩道充滿凌寒氣息的漩渦,閃爍銀光,神通法相在眼神中呈現,將入侵進來的金丹神念淹沒吞噬。
“嗯?”林河只覺神識傳來輕微刺痛,居然有一道神念就這麼被滅了,不由一驚。
一個築基後期的小輩,憑什麼能消滅他的一道神念?這就好像一塊木斧,如何能將一柄鐵錘敲碎?
簡直不可思議!林河念頭急轉之時,陳登鳴已是面色微白擺脫了震懾,立即雙手作揖,道。
“前輩恕罪!千萬莫要與晚輩二人計較,晚輩二人也是誤打誤撞,不小心闖入了前輩的陣法,前輩要何賠償,儘管開口。晚輩方才已將此次之事告知門派,縱然晚輩無能力賠償,我長春派也絕對能賠償。”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此時被追上,陳登鳴根本也不與對方爭辯什麼。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甭管這金丹大修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首先也要保住自己以及鶴師姐的命。
方才逃得是快,暗爽對方馬兒沒自己快,現在被追上,認錯也要快,不然可能都沒機會認錯。
幾乎話音方落,陳登鳴已是亮出手中的長春令,以自證身份的同時,提醒對方。
“誤打誤撞?讓你長春派賠償?”林河冷冷注視陳登鳴,目光落在其手中長春令上時微微一縮,隨後蒼聲冷笑。
“小輩,你口口聲聲說已傳訊宗門,要老夫找你長春派賠償,莫非是真以為老夫怕了你長春派不成?”陳登鳴連忙陪笑,
“不敢,絕對不敢!前輩您這說得,小的哪兒敢這麼想?這出門在外,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其實晚輩剛剛跑得那麼快,就是想看看前輩您的態度如何,畢竟這出門在外過於兇險,不能輕信於人。現在看來,前輩您絕對是寬宏大量之人,晚輩先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晚輩知錯,才敢停下與前輩您談賠償之事。”陳登鳴說話語速極快,態度誠懇無比,一副老實恭順的模樣。
林河本是一肚子火,恨不得殺了這二人,此時被陳登鳴這甜嘴一通說,怒氣竟也莫名消除了三分,儘管知道這小子是鬼話連篇,卻也還是面上緩和了些許,冷道。
“別廢話,先把老夫的冥魂放出來,我們再談賠償之事。”遠處。施展了隱身術暗中尾隨的韓永緒遠遠觀察形勢,眼見林河追上陳登鳴後,竟是並未立即出手,不由心裡暗罵。
“林老鬼這個沒膽鬼,老巢都被人端了,竟然還忍得住不出手,只怕老婆被人睡了,都要忍氣吞聲!出手啊!你倒是出手啊!”他心中急躁不已,這一急躁,不知覺間,臉上黑氣繚繞,眼神又開始變得邪異起來。
韓永緒察覺不對,立即穩定心緒壓制,心中叫苦不迭。做掌門做到他這份兒上,太難了,他算是知道自己師父的苦了,恁是被師祖坑得與煞星火拼,最終喪命。
一時間,他都有想要徹底拋棄宗門,甩手不幹的衝動。但一想到宗門這些年為他斂財,宗門弟子源源不斷送到門派的資源,還有那二級靈脈,他又萬分不捨......這都是他多年心血啊。
“前輩,這就是您的冥魂,不好意思,當時它反抗激烈了一些,因此晚輩動手粗暴了點兒。”遠處靈舟上,陳登鳴客氣含笑交出引魂幡內的冥魂,順手還直接將自己拘禁的築基後期陰魂交出,笑道。
“晚輩這築基後期陰魂,便權當賠償之一,希望前輩能滿意。”林河本還陰沉的臉,又稍微好看了幾分,目露一絲詫異瞧了瞧陳登鳴,微微頷首。
“你這小子,倒是會來事兒得很!”他說著,眼神又倏然射出兩道光芒,緊緊盯著陳登鳴懷中的魂屋,敏銳察覺到這魂屋內,似也存在著不弱的魂力,甚至隱約似還透著些許莫名的熟悉和吸引,當即冷冷道。
“把你懷裡那魂屋法器,也交出來吧,算作第二件賠償,然後再拿出五百塊上品靈晶,此次之事,便可作罷。勞動老夫親自出來一趟,這點兒賠償,不過分吧?”陳登鳴臉色微微一僵,旋即又笑道,
“前輩,五百塊上品靈晶,晚輩雖是拿不出,但東拼西湊咬咬牙,還是能湊給前輩的,這點兒賠償,的確不過分。不過晚輩懷中這魂屋內的魂體,乃是晚輩賤內,這.......這賤內卻是萬萬不能割捨的,還請前輩見諒!”
“嗯?”林河眼神眯起,嘴角咧開冷漠的弧度,淡淡笑道。
“小輩,老夫願心平氣和與你在這交流談賠償,是因你是長春派弟子。老夫若不願與你交流,你今日行此之事,老夫便是將你搶奪一空,你又能如何?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夫講條件!?”最後一句話語說出,已是蘊含了強烈的神識震懾與威脅。
陳登鳴與鶴盈玉均是面色微變。
“師弟......”鶴盈玉美眸逐漸流露堅定與英氣。她知曉,陳登鳴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讓步妥協,交出魂屋,已做好一同拼死一搏的準備。
“鶴師姐,稍後你立即向西方逃,我用長春令先拖延這老東西片刻......”陳登鳴的聲音,倏然在鶴盈玉腦海響起。
林河一眼瞧出端倪,想到魂屋內那股熟悉而吸引的魂力,雙目鋒芒畢露,等同神兵寶刃,倏然就抬起手掌。
“小輩,拿出魂屋,你可以離開!”
“走!”陳登鳴毫不猶豫催動長春令。霎時,長春令光華大放,一股強橫的神識力量從中掠出,迅速匯聚成人形輪廓攔截在林河身前,傳出一道冷冽威嚴的聲音。
“不知何方道友,竟要與本派晚輩一般見識?”
“哦?”林河眼神一閃,抬起的手掌微微一頓,眼看著陳登鳴與鶴盈玉便要駕馭靈舟撤走,他冷冷淡笑道,
“丘派主,你門下弟子管教不嚴,竟毀壞老夫多年心血,莫非以為將你這一道分神召出,就可輕易離去不成?”話音方落,他驀地五指向前一抓,登時一道陰暗汙穢的血光化作一隻巨大的血手,直接抓向後撤的靈舟。
遠處觀察的韓永緒登時大喜。
“原來這陳登鳴只有一道長春令,沒有長壽令了,現在這林老鬼拖住丘峰的分神,正是我神不知鬼不覺抓走此子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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