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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築基後,整個宅院內的靈氣都似沸騰成了靈氣潮汐,匯聚向了屋內的陳登鳴,使得其整個人都宛如沐浴在靈雨光芒中,飄灑如仙。

尤其是頭、胸、腹三處位置,宛如形成了三個光輪,充斥著強烈的靈氣波動。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很久。

強烈的靈威直接透過屋內的陣法傳遞了出去,哪怕陣法都無法完全削弱隔絕,只因這宅院陣法,本也不具備什麼遮蔽靈威之效。

陳登鳴只覺自己對周遭天地靈氣的掌控力,直接擴大了十倍不止,還在緩緩提升。

而靈威擴散的範圍,更是向十幾倍提升。

這種感受,就好似周遭空氣中的小弟不斷激增,各個叫他老大,隨時待命受他調遣,畢恭畢敬。

彷彿「哼」一聲都能調遣一些小弟幹活。

這放在以前,是不敢想的,根本不敢想。

難怪修仙界有流傳,境界越高的修士,施展低階術法時越輕鬆,學習起來也更迅速,主要原由就是對靈氣的掌控力更高了。

此時。

陳登鳴的住宅之外,幾名住在臨近宅子內的同門師兄弟疑惑走出院子,詫異又緊張,看向正持續散發來強烈靈威的陳登鳴住宅位置,抵禦著一波波不斷衝擊他們心靈和精神的靈威。

一名滿臉絡腮鬍的修士按捺心悸,看向對門一名修士,「胡兄,這是有哪位築基師叔在隔壁這個......這個......」

「陳道友......他姓陳......」

對門修士皺眉盯著陳登鳴的宅院回應,又補充道。

「按實力,我們應該叫他陳師兄,這陳師兄月前還給我們送過拜山禮,你忘了?」

「是是是......我想起來了,這位陳師兄很喜歡送禮,那這位陳師兄這是?

嘶,他才入門,就招惹了門內的哪位師叔不成?」

另一名鄰居同門摩挲下巴,疑惑,「我怎麼感覺這靈威,不太一樣,強是很強,讓我生不出反抗之念,但比我曾經感受的築基修士靈威,還是要弱不少,像是......」

另一人補充,「像是突破沒多久的築基修士,甚至更弱一點,可能是剛剛......」

話沒說完,說話的人就已經頓住沒有再說下去,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更遠處其他院子內走出的同門,旋即神色間都湧起了茫然和錯愕。

「不不不,不會吧?」

「這位陳師兄,進門之前就是練氣十重修士,很,很有可能啊......」

「他有築基丹?不對,他是什麼靈根啊?」

霎時間。

住宅區一些被驚動走出的同門弟子,都譁然了,議論紛紛,不自覺就向著陳登鳴所在的宅院走去。

有人神色茫然錯愕中,還帶著些不敢置信的震驚,下意識就想扭頭,去將訊息告知宗門內的執事。

但下一刻,道道靈光從空中閃爍出現,在醉人的夕光晚霞下,顯現出一道道築基修士身影,裹挾破風聲紛紛掠來。

大半天前還在靈舟上的李嶽等築基修士,都出現了。

便是丹房的那位築基修士木道人,也趕了過來,看到李嶽等人後,含笑打招呼,「李師兄,你們來得倒是快啊。」

李嶽盯著下方住宅建築,神色奇異而驚愕,以至於對於木道人的問候都忽略了過去。

這不是陳明那小子的住宅嗎?

木道人感覺碰了個釘子,很沒意思,有些尷尬。

旋即察覺到前方住宅內那明顯是有人剛突破築基的靈威,微微色變,又喜又疑道。

「門內竟是有弟子突破了築基?是誰?這不對啊,目前門內沒有弟子有築基丹,難道是虞師侄?她身具上品靈根,這次機緣巧合突破了?」

一名在旁的弟子忍不住提醒道,「木執事,前面的住宅區是男住宅區。」

木道人一怔,「那就奇怪了,門內練氣十重能突破築基的男師侄,沒有任何上品靈根者,莫非有誰走運了?」

另一個弟子道,「木執事,那宅院,好像,好像是陳師兄的居所。」

木道人皺眉,「說名字,哪個陳師兄?」

「陳明師兄。」

「陳什嘛?」

木道人懵住,耳朵裡像是嗡嗡怪叫起來,腦瓜子嗡嗡的,臉青得像孵蛋的母雞似的。

他突然才想起今晨教訓了一番的那位陳師侄,不就叫陳明,那位不思進取,連築基丹這麼大好的機會都不去爭取的師侄……

此刻,便是空中的李嶽等幾位築基,在確定前方宅子內居住的弟子身份後,也是一陣默然無言。

兩名築基修士互相面面相覷後。

其中一人勉強一笑,看了眼一旁的李嶽,道,「看來還是李師兄慧眼識英雄啊,今日你隨手相助的這位師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築基了,這可還真是......有點走運。」

說到最後,不知這修士是否是想起昔日千辛萬苦爭奪築基丹時的艱辛,語氣竟有些發酸。

「日後看來又多了一位陳師弟了。」另一名築基修士感慨道。

「是啊,多了一位師弟啊,看來吳永旺吳家主那邊,我還得再緊緊螺絲了。

真是沒想到,這個高虎,竟如此......如此快......他的來歷,很可能會再被宗門審查一遍。」

李嶽面無表情,心內心思百轉。

...

築基之前,無人問津。

築基之後,四下皆驚。

屋內,陳登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狀況。

本來這次嘗試突破,也只是第五次嘗試而已,都不能肯定就絕對能突破。

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結果這次卻是一鼓作氣就突破成功了,所以說這人生際遇,真是難以捉摸......

此時,伴隨靈氣潮汐逐漸減弱。

陳登鳴身上的靈威也逐步開始收斂,頭、胸、腹的三道如輪靈光也均是消斂。

不過丹田之中,曾經宛如霧氣般絲絲縷縷的靈氣,已大半濃縮為了好似金水般的液態狀。

這赫然正是靈元,區分練氣與築基修士之間的力量區別。

修仙界中,之所以很難跨越一個大境界戰勝敵人,便是因跨越一個大境界後,力量將會發生質的改變。

若說先天武者中,一些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之輩,趁人不備還有機會斬殺低階練氣修士。

那麼練氣十重修士想要斬殺築基修士,難度就更大了,大了十倍不止。

不是說就絕對沒有機會,只能說,機會非常之渺茫。

...

半個時辰後。

屋內躁動的靈氣逐漸歸於平靜,陳登鳴依舊在靜室內待著,哪裡都沒去,仍細細感受著身體包括精神層面的諸多微妙變化。

尤其是丹田中激盪的靈元,令他心情振奮。

人說激動過後歸於平靜,很快也就會感到索然無味。

然而這次突破築基後,他卻只覺自己這激動的情緒,維持了太久。

彷彿腎上腺一直處於分泌的狀態,整個人就很亢奮,睡不著,精神也不覺得疲憊。

「我這應該也不叫亢奮,而

是成為築基後的正常生理現象,對,淡定,哦不對,不需要淡定,也不需要亢奮,我順其自然......」

「築基詳解中說,突破達到築基後,氣滿不思食,神旺不思睡。

神完氣足,能少食少臥,保持長期辟穀。

嗯......跟我這個狀態很像,不睡也不疲憊,不吃也不餓,編書者不欺我。」

陳登鳴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檢查頭髮以及牙齒狀況。

築基詳解介紹,築基後「發白復黑,齒落復生」。

但現在他頭髮不是白的,牙齒也是好的,倒是沒觀察出什麼端倪,似乎......牙齒更白了點兒?有些炫目迷人。

他又想起什麼,立即觀察自己的小兄弟。

發現還挺好,依舊雄風凜凜,宛如錦繡坊大平原上的雄獅,強壯、威猛、霸道。

這當然不是自誇,這是許微曾經誇獎的。

築基詳解中所說的什麼馬陰藏相,即內縮等驚人的特殊狀況,看來是並不存在。

或者說,並沒有發生在他身上,只存在於某些本身就很自卑很小的人身上。

陳登鳴隨後把衣物都換了,仔細檢查自己的身軀。

他感覺身體好像時時刻刻正泡在溫泉裡,很充實很滿足。

周遭的靈氣不斷進入體內,提供持續的能量保障。

這種狀態,倒像是血煞氣溫養五臟六腑,只不過更強烈,更全面,更溫和。

顯然,築基後,他的身體機能以及對天地靈氣吸取的這些方面,發生了微妙變化。

築基後對身體所帶來的好處,還未完全結束,是徐徐增長的過程,而非一蹴而就。

包括靈氣轉化為靈元,也是一個慢慢的水到渠成的過程。

他沉凝心神,再次觀察面板。

之前他已經觀察了一次,突破築基後,他的壽元大限只增長了六十五年,還有些沒到賬的壽元,估計也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到賬。

「築基初期修士【陳登鳴】

壽:84/238/504

靈根:金、木(上品0/100)

武道:《陳氏武道總綱》(大圓滿)

道法:《煉蠱篇》(大師77/100)、《三元聚靈功》(圓滿)、《陳氏道法篇》(大師13/100)《損命拔苗術》(一層78/100)、《水陰木鬱毒蠱術》(入門42/100)、《虯龍鍛骨訣》(入門79/100)」

果然,之前只增長了65年的壽元大限,他的壽元大限本是502。

然而現在,就這麼會兒過去,又增長了兩年,壽元大限已變成了504。

築基後所帶來的好處,仍在持續,還未終止。

但即使如此,如今,他的壽元大限也已正式突破了五百大關。

等後續的壽元慢慢徹底到賬,他至少還有三百年好活,小聲說一聲金丹有望,應該無人會反駁。

根據築基詳解中的合理推斷,從練氣突破到築基後,壽元大限至少也得增長一百年左右。

普通練氣士,若不是修煉什麼主延年益壽的功法,或者以特殊秘法吊命,正常壽命,一般都在八十到一百三十左右。

突破築基後,壽命再增長百年,這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築基修士壽二百的說法了。

並非是築基修士直接增長兩百年的壽命,實際只增長百年左右,能活兩百來歲。

因此,這次築基成功,陳登鳴非但是實力飛躍,還至少收穫了百年壽元,這才是最令人心動的,沒有什麼比壽命更寶貴的。

不過,到如今,主修的功法《

三元聚靈功》也已經到頂了。

這門功法非但是大陸貨色,修煉起來擺各種難看姿勢,而且修煉到築基後,就已無法修煉。

「如今成了築基了,最近最緊迫的目標已達成,也是時候挑選一門好的築基功法繼續修行了......」

實力上了一步臺階,又處於宗門中,陳登鳴對未來還是充滿期盼的。

他重新穿上衣物,換上長春派弟子的法袍,走出房間。

小陣靈的影子在門口一閃,在走廊繞一圈後,又假裝才飄了回來,看到陳登鳴走出的身影,緊張結巴道,「道,道友,你又又又突破了?」

陳登鳴翻個白眼,「要偷看就大膽的看,躲躲藏藏算什麼,我只是又突破了,不是又又又突破了。

你鬼鬼祟祟幹什麼?」

眼見小陣靈扭扭捏捏的模樣,陳登鳴一笑搖頭,「放心,如今我的事情已暫時忙完,答應為你弄的滋補藥物不會忘的。」

「不,不是,道友,現在外面,有,有很多人。」

小陣靈結巴道,「奴家怕,又不敢打擾你,就,就在門口轉......」

「很多人?」

陳登鳴一怔,旋即立即反應過來,只怕是突破築基的動靜,已將周邊不少同門驚動。

小陣靈向來膽小怕人,除了陳登鳴以外,不信任任何人,察覺到那麼多人的氣息圍在外面,自然怕得要死。

「倒是錯怪你了,來,躲進我懷裡來,現在我更強了,更可以守護你了。」

陳登鳴走過去,對小陣靈一招手。

委屈巴拉的小陣靈霎時變了個笑臉,一閃便縮入了陳登鳴懷中的陣盤內。

陳登鳴一邊整理衣襟,一邊推開門走出房屋,與小陣靈交流。

「這些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大,大概半個時辰前......有,有四道氣息很、很強……比道友現在還強。」

好傢伙,這麼多人在外面竟等了他半個時辰?

而且看樣子,還有四個是門內的築基修士?

陳登鳴心臟不爭氣的跳了幾下,這待遇還真是從前沒有的。

快要走到庭院門前的腳又立即駐足,他搓了搓臉,又拿出照光反靈鏡當普通鏡子,觀瞻了一下儀表,才放下心來。

直接突破,這是他自己都沒預料到的事情,那築基靈威釋放開來,可想而知周圍同門會有多震驚。

「我這算是,難得高調了一次?」

陳登鳴收起照光反靈鏡,自我揶揄了一句。

曾經一直有種人怕出名豬怕壯的謹小慎微之感,如今真正突破築基後,他反而又逐漸坦然了。

難得高調一次,那就高調一次吧。

「吱——」

他推開門,左腳先出門。

「哎,門開了。」

「陳師......陳師叔出來了。」

「你小子機靈,知道叫師叔,我剛剛險些喊錯,還好門牙大收住了嘴。」

「恭賀陳師叔突破築基,成為我長春派第十位築基修士。」

門外,一道道熱切、好奇、敬畏、疑惑、審視的視線,均是交織落在走出宅院的陳登鳴身上,才察覺到其身上還未散去的不同於練氣修士的靈威,恭賀聲就已如潮水般湧去。

「哈哈哈,陳師弟,真是沒想到,你才入門兩個月,就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大驚喜啊!」

半空中,幾道身影紛紛降落襲來,李嶽朗聲含笑,第一個抱拳當先恭賀。

「李執事!」

陳登鳴立即露出笑容,含笑迎向李嶽抱拳道,「多謝李執

事恭賀,小弟也要多謝李執事今晨為我解圍。」

「哈哈,陳師弟,今日這不是李師兄為你解圍,而是你為自己解圍啊。」

這時,另一名山羊鬍子的築基修士大笑。

他說話之間,在幾人身後臉色不太好看的木道人,已尷尬得腳趾險些把鞋底戳穿,喉嚨像是卡了幾個核桃般聳動著,終是「哎」第一聲,大步走出,臊紅著臉對陳登鳴抱拳笑道。

「陳師弟啊,之前是小老兒不對,言語上頗有不妥,還望師弟莫要見怪,今日師弟突破築基,小老兒送師弟一份賀禮,權當......」

「哎!?」

不等木道人話語說完,陳登鳴倏然眉頭皺起抬手製止。

這一幕登時也教本是緩和的氛圍為之氣氛一緊。

木道人亦是臉色一僵。

但下一瞬,陳登鳴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制止道,「木執事,今日你提前送了師弟我一份賀禮,可還記得這瓶壯神丹?

我也是多虧了執事你這瓶壯神丹,才僥倖突破,執事就無需再送禮了。」

「啊......這……」木道人愣在原地,送禮的手掌懸在空中,眼神連閃,臉色更為尷尬。

他想起之前,的確是說過祝福之言,但當時那陰陽怪氣之言,是否與現在的處境一般無二?

這陳師弟,是在埋汰他,還是已經諒解了?

這,這態度也完全沒看出來啊。

他正心裡嘀咕時,陳登鳴已是含笑與李嶽等人客套交流起來,態度親和,言語謙遜,不驕不躁。

並未因突破築基,從師侄一躍成為幾位築基的師弟,就言語間飄了起來,顯得非常好相處,也給足了幾位築基修士面子。

否則這早晨還叫師侄呢,晚上就成了師弟,還真叫人拐彆扭的。

氣氛很快在陳登鳴的長袖善舞之下,變得客氣融融起來。

末了,便是門內的另外兩位築基,也被驚動匆匆趕來,震驚之餘,也都還是立即祝賀了一番,甚至送了賀禮。

到最後,人群散去,獨李嶽留下原地,神情略顯複雜和疑慮,傳音與陳登鳴交流了片刻,旋即駕馭遁光離去。

...

李嶽走後,陳登鳴看了眼四周已消停平靜下來的環境,凝眉轉身進入宅院內。

心中思索李嶽方才與他溝通的那番話。

「長春派派主長春道人丘峰暫時不在門內,便是副派主樑雲生也去了長壽宗,如今門派內,竟是李嶽和胡立這二位師兄暫時打理派中事務。

這李師兄,看來在長春派的九位築基修士中,混得還算不錯啊......」

「不過據他所言,我雖然晉升了築基,但因派主和副派主皆不在宗內,暫時無人有許可權對我的地位、洞府以及待遇等進行調整升級。

故而還是要等正副派主其中的一位回來,才可獲得相應待遇......」

「這待遇遲一些獲得,倒是無所謂,只要不派我去戰場打生打死,都好說。

明日開始,我就先去傳法殿先挑選一門築基功法先學會......」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正副兩位派主都不在門派內,這在曾經是少有之事。

陳登鳴聽了李嶽的解釋和勉勵,自是也不著急。

何況,他就是對方安排進來的。

但此次交流,這李嶽卻對曾經高虎之事,隻字不提,彷彿完全就沒有這回事。

這倒是令陳登鳴感到有趣。

對方不說,他也就裝傻不提,只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對於李嶽的安排囑咐,那就暫時稍安勿躁的接

受就是。

興許,這也是一種觀察和考驗,也說不定......

...

轉瞬,三日後。

長樂坊外,一處樹木蔥鬱茂密的樹林之中,驀地爆發一聲驚人的獸吼,驚得山林中的諸多鳥兒振翅飛起。

道道驚呼聲伴隨法器、法術對碰的轟鳴,也頓時在山林中交織響起,不絕於耳。

「黑雲豹,一頭練氣八重的黑雲豹啊,渾身是寶!」

「聯手,我們雙方聯手!否則拿不下這畜生還要死人!」

「不對,快看這豹子身上,竟然有字......打豹也要......看主人?這,這竟是一頭被人圈養的妖獸?」

...

「吼!!」

「啊!表妹,快出手啊,我表妹被這畜生叼走了。別管那麼多了。」

「殺!——不要留手。」

「快快快,二哥,把你的意箭弩拿出來對準這畜生!」

一陣陣略帶興奮緊張的驚呼聲,在山林內迅速傳蕩,獸吼聲更是顯得暴躁了些。

這時,遠處一道靈光掠來。

遁光中,正提著餵養黑雲豹的伙食的陳登鳴突然面色一變,身外刀光迅速爆漲。

化作一道迅猛刀光,以快逾絕倫的極速掠向前方,在快要飛到山林數百丈外的剎那,一道冷哼伴隨驚人的靈威,如秋風掃落葉般,霎時橫掃覆蓋下方山林。

「都住手!」

山林內,一眾修士包括黑雲豹都齊齊一個激靈,均被這股強橫靈威震懾,只覺周遭天地靈氣似也霎時充滿惰性,不受調遣。

更強的靈威!

築基修士!

方才讀出黑雲豹身上字跡的修士登時驚悚,不會這麼巧吧?

...

...

...

(加更六千二百多字,謝謝各位大佬的月票!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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