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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芬孤身一人行走在荒涼的街道上。

爛泥地,寒冷且陰溼的空氣,無處不在的虛空怪物,每個人都心如死灰。

對於這個王國最普通的青年來說,以上的一切成為了他對這世界的唯一認識。

達官貴人們享受著最好、最安全的庇護,就算患病死亡也有愛力傑保護,王國的騎士們是這個國家的精英,人人夢寐以求成為其中的一員。

“我會成為一名騎士,然後帶領大家走向幸福!”

然而,成為騎士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最開始,阿爾芬還有奮鬥改變的心思,他一直在跟著鎮子裡的老兵習武,希望未來報效國家,成為騎士,抵抗虛空。

然而,不等17歲的阿爾芬夢醒,連綿的災難襲來。

家裡的田地被大水漫灌,不得已踏上背井離鄉的道路。父親為了捍衛口糧,讓暴徒活活打死,僅僅是在岩石下睡了一晚,稍有姿色的妹妹就被劫掠擄走,自此下落不明。

母親很是堅強,她抓著自己,一路前行,就當他們馬上要渡過河岸,對面就是城鎮的時候——虛空的怪物突然襲擊了她,將她開腸破肚,生吞活剝。

“跑!兒子,跑!”

面對那血腥的殺戮,阿爾芬大腦一片空白,腿腳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他什麼也不記得,只知道母親的呼喚在耳邊不斷迴響。

阿爾芬一直跑,身邊的人一直倒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得到底快不快,他不記得陽光怎麼燒灼自己的嵴背,也不記得被虛空感染的同路人是怎麼一點點肉身瓦解,渾身的一切被剝離脫落,最後悲哀地摔在路邊,抱頭等死。

等他緩過神來時,他身邊不僅沒有了虛空,也沒有了任何一個活人。

他孤獨地行走在大地上,目光麻木而渙散。

阿爾芬並沒有抱怨命運不公,實際上,在失去了家人後,他已經沒有力氣咒罵這場災禍。他滿腦子只剩下‘跑!兒子,跑!’這句話,在大腦裡不斷縈繞。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活下去,只是本能地遵從這一點。

阿爾芬沿著道路一直走,隨處找著東西填充胃裡。除非質雨降下的時候,他才會躲起來避雨,其他時間,他會一直走下去。

沒有埋怨,沒有悲傷,沒有痛苦,他的內心如同一灘死水,甚至對於殺害了自己家人的暴徒、虛空和天災,生不起來一點仇恨。

不是說他忘記了這一切,而是他實在沒有力氣去進行思想鬥爭了。

就這麼走了不知多久,他身上的衣衫變成了碎條,面板乾裂,除了這條命,什麼也沒有了。

但相比於其他的事情,一個更嚴峻且現實的危機擺在他面前。

咕嚕嚕……

空蕩胃袋不斷地泛起燒灼感,他雙目發白,面前的世界時而黑暗、時而顛倒。

在他麻木平澹的人生裡,終於出現了一件能夠讓他除了前進以外,更值得分神關注的事情。

——飢餓

他盲目地爬行,伸手抓向空氣,試圖奪走每一絲可被食用的氣息,循著那氣息亦步亦趨地前進。

遠處的山頭出現一抹漆黑,隨後變成一個個小點,人頭攢動,阿爾芬已經顧不上那麼多,難以分辨那到底是食物還是人群的汗臭氣味,他也不在乎那到底是鎮壓的軍隊或是趾高氣揚的王國騎士。

昔日他崇拜憧憬的王國騎士,在禍害肆虐的地區卻並沒有表現出作為王國守護者應有的職責,他們粗暴地毆打民眾,搜刮糧食,保護重要官員和貴族離開,卻沒有對平民表現出一點尊重。

他只知道在荒野中,再也沒有可被食用的東西。

阿爾芬彎著腰,向那隊人馬移動過去,越是靠近,他越能清晰地分辨出那股流竄於空氣中的氣味——那是大麥、稻穀的香氣。

咕嚕嚕……

飢餓再度襲來,阿爾芬徹底忘卻了神志,向著對方衝了過去,他看到那些穿著黑綠袍子的人越來越近,舉著帶有四角牛頭的旗幟。

快了,快了!

他加快了腳步,眼看著距離那隊伍只剩下幾百米遠,他卻一腳踩進了一個小水坑,頓時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飢餓拷打著他的身軀,疲憊折磨他的意志,長途的苦難行軍已經把阿爾芬從一個文明人摧毀成了原始的野獸。

一段無法言明長短的時間過後,阿爾芬一片昏暗的世界,突然間有了顏色。他看到眼皮變得橘紅,耳邊縈繞起歡快的拍手和歌唱,柴火燃燒的氣息撲面而來,生物本能對熱量的追求,一下子喚醒了阿爾芬。

他睜開眼睛,立刻坐了起來,高大的帳篷取代了星月夜,身旁擺滿的病床和忙碌的護士,以及他手背上扎著的吊針,都在無時不刻告訴他:你已經擺脫了荒野露天,此刻正處於文明的庇護所之中。

身上的異樣感讓阿爾芬下意識低頭檢視。

此刻的身體不再衣衫襤褸,而是換上了乾淨寬大的衣服。在苦難逃荒過程中,受到的傷被處理好,塗上膏藥,紮好繃帶,口腔裡縈繞著草藥的氣味。

阿爾芬揭開被子,自己血痕淋漓的雙腳被仔細清洗,套上了乾淨的透氣襪子,那種被包裹保護的感覺從腳底升起,蔓延到全身,讓他一時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啊,你醒了。”

阿爾芬抬起頭,一個黑綠袍子的老人緩緩走到他跟前,老人鬚髮皆白,看起來慈眉善目,手裡捧著經文和四角牛頭的聖徽。

他到了阿爾芬米床頭,微微低頭,說道:

“感謝吉奧·賊鷗冕下保佑,我們又拯救了一條生命。孩子,你不用擔心,你已經安全了,只是太久沒有吃東西,不能立刻給你安排進食——不過別擔心,再打兩天濃縮葡萄糖,你就能夠正常行動和吃飯了。”

阿爾芬怔怔望著老人,他的目光聚焦在對方懷中‘不經意’露出的經文和徽記上。

那個四角牛頭的徽記,綠黑兩色的裝扮,對於阿爾芬來說,是極為陌生,從未接觸的形象。

“……這一切是真的嗎?”

他喃喃道。

“謝謝你們……”

“不,不必謝過我們。”

老人只是笑了笑,拍著他的肩頭,說道:

“這都是吉奧·賊鷗冕下的旨意。”

“吉奧·賊鷗……”

“是的,孩子,那正是我們信奉的神靈,她心懷世人,預言了這場災難的降臨,讓我等使者四處救難——如果你要感謝,你只管感謝吉奧·賊鷗冕下便好。”

“……可你們,圖什麼?”

“我們不求所圖,我們所做的一切是神靈的指引,我們相信她,只有吉奧·賊鷗能夠代替我們戰勝這一切困難。”

老人說著,將懷裡的聖徽遞到少年面前:

“實話說,我們的人手還不夠,有更多的人需要我們拯救,如果你感興趣,大可以選擇加入我們,傳播吉奧·賊鷗冕下的福音。”

“宗教嗎?可是王國議會應該幾十年前就把宗教信仰消滅了。”

“我想,如果你本就一無所有,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找位神靈先信著。”

老人聳聳肩,輕鬆幽默地說道:

“死後歸於虛無,還是死後加入吉奧·賊鷗的輪迴,再活一世,這完全取決於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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