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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週課後,李澳茲的學分不負眾望,成功地被扣到了-121,現在整個一年級都流傳開來了他的傳說。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個不學無術的新生入學一週扣了一百多學分,打破了建校四百年以來的最速記錄。闌

原本還嘲諷過李澳茲的那位莫洛迪亞家的貴公子,叫安迪法還是阿尼亞來著?總之他在之後路過李澳茲時,甚至連看都不帶看一眼。

在其他人看來,李澳茲如此短的時間內瘋狂減分,完全暴露出來了他外強中乾的缺陷,甚至不少人質疑李澳茲的入學成績。

不過往好處想,由於李澳茲的學分都扣到負了,自然也沒有人來找他決鬥。

當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的學分不斷地扣除,而其他學生的分數總體而言還是上升趨勢,伴隨著學生之間的知識隔閡越來越大,後續的課程越來越深,到時候連霍布斯和路西特也沒辦法照拂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迴響者】的負面效果比較嚴重,李澳茲不論怎麼學習,都無法把知識整合出來。

魔法應用學院對學生的管理,基本聊勝於無,但對成績和教學相當苛刻,李澳茲抄了兩天同伴的作業後,就被教授發現,對他進行了一些訓斥後,李澳茲不得不靠反覆機翻來完成作業。闌

李澳茲的異常表現很快就傳給了教育局,巴爾科蒙和阿特刻茲兩位高管看到後一度也陷入懷疑。

“難道他當初的入學成績真的是作弊所得的?”阿特刻茲忍不住懷疑起來:“可是那篇文章……”

“是啊,單選題是可以作弊,主觀題該怎麼寫呢?”

巴爾科蒙啟封了當初李澳茲的試卷,再度閱讀後,依舊給出了同樣的結論:

“利奧茲是具備神性的,這點母庸置疑。”

“既然這點您已經確認了,我有個想法:也許那天考試的時候只是偶然顯現了神性的一面。現在才是利奧茲的常態……”

阿特刻茲的發言沒結束,就被巴爾科蒙不耐煩地打斷道:闌

“可那該怎麼解釋利奧茲在範倫科夫的亮眼表現呢?按照我們的訊息,範倫科夫自治邦的襲擊中,韋拉齊公司損失了24位高階管理人員,就連前來視察的‘太子’安德魯·韋拉齊都遭到了人身威脅,一艘戰艦被拆卸,兩艘戰艦全體人員被解除戰鬥能力,就連範倫科夫的韋拉齊大廈都被炸燬了。”

巴爾科矇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我承認,這其中一定是有訊息在傳播過程中存在失真和誇大的情形,但絕大部分資訊屬實,韋拉齊甚至總結了一份詳細的經濟損失報告。你可以質疑打人的一方實力不濟,可被打的一方幹嘛要貶低對手?那不顯得自己更菜了嗎?”

阿特刻茲凝噎。

實際上,只要討論到利奧茲的問題,就不可避免地發現這個前後矛盾的事實。

一方面,當時的考場表現技驚四座,讓教育部大為振奮,另一方面,利奧茲從範倫科夫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亮眼的地方。

“我想,利奧茲肯定是隱瞞了什麼。”闌

阿特刻茲想了想,還是說道:

“監視者的報告是這麼寫的:(利奧茲)他很清楚,也很配合我們的計劃,低調行事。但他就再也沒有表現出什麼迥異於凡人的地方,就連道途的進度也在加馬階的水平停滯不前。”

“他現在也才有加馬階?”

“道途的進修程度直接可以用生物頻率檢測出來,您也知道,幾乎沒有什麼辦法能隱瞞和偽造這種頻率訊號。”

巴爾科蒙雙手交叉,不禁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搖搖頭,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事:

“我始終相信我的判斷,不過……也許當初真的是一場微妙的巧合。”闌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以他現在的成績,估計要不了多久,他這個史詩級吊車尾就會被學校勸退。停止對利奧茲的監視吧。把人力放在有意義的事情上。”

巴爾科蒙抬手一劃魔法投影,李澳茲的學生檔桉立刻被切換為一名金髮金眼的龍裔少女:

“好在,我們不只有一個選擇。除了利奧茲,白燭星吸引了不少親水晶之塔文明的人才加入——阿特刻茲,全力做好他們的培養教育工作。五年後,我會親自帶隊驗收。”

阿特刻茲心頭一沉,注視著這位長官,目光動搖:

“閣下,終於還是要啟動那個計劃了嗎……”

“我們沒得選,銀河眼戰役完全是一個絞肉機,必須有打破平衡的決戰兵器投入其中,才能改變這場戰爭的命運。”闌

巴爾科蒙抬起手,望著自己掌心扭曲的空間與光線,目光堅決:

“五年後,我將帶領白燭星的精英學生,下潛境淵,突破桎梏界限,獲得祝福。”

……………………

“由於梅莉薇爾賢者對魔法陣輸出公式的改良,讓我們得以如今摒棄了落後的法杖和愚蠢的蹩腳法袍,半自動魔法槍械,比如左輪、栓動式步槍和水晶鎧甲成為了現代法師的標配,但你們需要注意的是,法杖並沒有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在很多地方,法杖仍然是一種實戰武器……總的來說就是這樣,下課。希望各位同學們週末愉快。”

週六的大課堂結束,李澳茲收拾起自己的學習物品,霍布斯和路西特這門課的學分已經修夠了,去上了選修,留下他一個人上這門通識課。

當李澳茲轉身正欲離開時,突然間,講臺上的教授突然提了一嗓子:

“雖然大部分同學並沒有這個憂慮,但我這個糟老頭子還是要重申一遍:下週一的測試將決定你們的這門課是否可以及格,如果某些人妄圖透過幾次小組作業就能混到及格分,那我只能說:歡迎補考。”闌

李澳茲身旁的幾個學生立刻笑了出來,一圈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顯然,他就是教授說的某些人。

“就是那小子?一週扣了一百多學分的?”

“肯定是考試作弊了才來這所學校的,現在瞞不住了吧。”

“長得一副好皮囊,誰知道是用什麼方法進來的呢。呵呵,有的人是託關係,走後門,有的人卻是走後門……”

李澳茲也不在意這點事,經過他一週的苦思冥想,已經在腦袋中固定了看到那篇攻略的實踐,正是3.16版本期間,某個撲街自媒體挖掘出來的資訊。

“內容還是有點模湖,我需要更具體的內容……只能去尋求魔藥的幫助了。”闌

好在他這一週一直在打聽挖掘深層記憶之類的資訊,今天下午已經約好了人,他打算翹課去會見對方。

路過後排桌子時,三個神態輕浮的學生見他形單影隻,立刻動了點歪腦筋,起身跟了上來。

“怎麼樣?要不要逗逗這小子?”

“平時那個裝甲種的鯰魚人在,還真有點虛呢。”

“怕啥?沒看見實踐課的時候,他連個法術飛彈都放不出來嗎!?”

三人緊隨其後,李澳茲充耳不聞外事,自顧自走著,其中一個學生朝他喊道。

“喂,白負美。”闌

他邊走邊思考到時候要怎麼談,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朝他喊話,繼續往前走。見李澳茲絲毫沒有反應,那三人立刻來了脾氣,小跑到李澳茲背後,抬手直接抓向李澳茲的肩膀:

“我喊你話呢,你耳聾嗎!

!”

沒等他的手掌落在肩膀上,前方的李澳茲突然站住不動。

恰好,李澳茲剛剛走到門口,一陣強烈衝擊感迎面拍打而來,宛若洪水勐獸,立刻激起了李澳茲的注意。

他抬起頭,便立刻看到一幅慘不忍睹的景象:二十來個學生癱倒在地,周圍的空氣中流蕩著暴躁的魔能輻射,洶湧的熱能熔燬大地,將數個學生深深拖入熔岩鐵水中——也就是人均加馬階的素質,才勉強活了下來。

這已經是作俑者手下留情的結果,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身上幾乎全被燒成了焦炭,皮開肉綻,空氣中甚至瀰漫開一股子濃烈的臭雞油和炭燒的氣味兒,甚是可怕。闌

而這一期的始作俑者,正掐起一個不知好歹施法者的脖頸,對方奮力掙扎,手中的魔法匕首左右亂扎,就是扎不穿那看似細膩柔嫩,吹彈可破的肌膚,每一次刀刃和面板上微弱的龍鱗紋路碰撞,除了迸濺起絢爛的火花以外,便再無其他的後果。

“呃啊——你這怪物——”

開什麼玩笑,二十一名加馬階的法師,竟然連打破她的皮都做不到。

施法者被少女舉過頭頂,烈火焚身,驚季之色皆形於言表,他堅持又軟綿的反抗,在那比魔像更加無情的抓握下顯得毫無意義。

“自己太弱,別妖魔化敵人給自己開脫。”

帝亞蘭隨意一翻腕子,像是丟垃圾一般把這名學生丟了出去,面對眾人的注視,絲毫不以為然。反倒是感受到了什麼,微微轉過頭,目光剛好跟從教學樓中走出的李澳茲對上。

“喲!”李澳茲隨意打了個招呼:“好巧啊,你也上這堂課啊。”闌

雖然他跟對方總共就見過兩次面,不過出於禮貌,問個好還是比較合適的。

帝亞蘭的目光跟李澳茲對上片刻,開口道:

“這是一年級的通識課。”

“我知道,總得找個搭訕的藉口嘛。”李澳茲瞥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吃了嗎您?”

帝亞蘭輕輕擺頭,沒有接李澳茲的話茬,而是彷彿忠告一般地說道:

“不要因一時的挫敗而永久沉淪。”

說罷,她隨意地掃過李澳茲身後的幾個學生,目光彷彿鋒利的刺刀,劃開他們脆弱的自信心,呆滯在原地。闌

帝亞蘭轉身離去,沒有多說一句話,搞得李澳茲莫名其妙的。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三個學生:

“你們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

三個學生連忙擺擺手:

“我們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下午還有課。”

“哈哈,沒想到你跟帝亞蘭關係那麼好。”闌

“我們還有事,不聊了,先走了。”

李澳茲看著三個如同跳樑小醜一樣的學生灰熘熘跑開,摸了摸下巴。

“真可惜啊,沒引起來這仨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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