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85章 逃,誘她入餌,言尾,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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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總,這樣對老李家是不是太殘忍了?」村長於心不忍。

「拿安置費走人或者報警進去,村長覺得哪個?」

生怕驚動警察,村長也就不再為李家發聲了。

可接著,村長又問:「那個女人見了不該見的,您打算怎麼處理?」

室內靜了下來,葉淮之說:「她是我的人,我自會處置。」

聞言,村長有些猶豫,「可是那邊吩咐……」

「他們應該也吩咐過您一根頭髮絲兒也別碰吧?」葉淮之睨了過去,「可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卻令葉某不敢恭維。」

話落,村長額上冒汗,辯無可辯。

「葉老弟,哪個不知分寸的惹到了你啊?」

門口進來一人,笑哈哈地睨了村長一眼,又看向了臉色陰沉的葉淮之。

怕有個好歹,村長連夜通知了製藥廠的馬老闆。

現見人來了,村長莫名鬆了一口氣。

與馬老闆一同前來的還有剛剛進村的宋時。

「葉總。」宋時朝葉淮之走了過去,後者略一點頭回應。

見到馬老闆親自出面,葉淮之並不意外。

他掀了掀眼皮,「馬老闆這是嫌我鳩佔鵲巢了?」

「哪能啊!您大駕光臨詔市我高興都還來不及。」馬老闆在葉淮之側首徑直坐下,捋了捋胡茬。

「那葉總、馬老闆您們慢聊。」村長說罷給他們留下了空間。

見周圍沒了外人,葉淮之問:「你前段時間誘捕的那個男人怎麼處理的?」

馬老闆疑惑地看了過去,「葉總這是?」

宋時出口解釋:「馬老闆有所不知,那人是泰信員工。」

「原來如此——」馬老闆眼裡蘊著幽深的光,「那還請葉總幫我善個後——」

自葉淮之上次匆匆救下虞圓後,一連幾天都未再出現。

送飯的村婦雖然冷淡,但到底沒在飯菜裡動手腳。

飯菜裡沒了藥物,虞圓的體力也在一點點恢復。

這幾天她冷靜了下來思考了許多。

葉淮之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村莊本就不是巧合,他旗下的醫藥公司和馬老闆的製藥廠合作甚密,算得上是製藥廠的大客戶。

出差考察途中,救下她也不過是順手。

雖然他的搭救讓她從一個潮溼的環境換到了一個乾淨整潔的房間,但她實際上仍被困在村裡這件事實並沒有改變。

所以要想逃出去,她還是得自救。

經過觀察,虞圓發現村長家的小孩會時不時帶著小夥伴到她窗外的空地上玩耍。

於是這幾天她幾乎定時定點地守在窗邊唱一首童謠。

由於這首童謠有趣又好記,小孩們聽幾遍就學會了。

一時間,這首新鮮的童謠在村裡傳唱度還挺高。

窗邊發出一陣動靜,虞圓起身去開窗、側身避開,動作一氣呵成。

不多時,一個小東西以拋物線的形式被擲了進來。

她彎腰去撿那裹著石頭的紙條,看清裡面的內容後心裡有了底。

這天入夜,虞圓吃過晚餐後早早熄燈上床。

數著時間等待的她,聽到門口敲門聲傳來,腦中瞬間警鈴大作。

「睡了?」清潤的音調自門口傳來。

幾日不見的葉淮之竟推門進了房間,坐在床邊端詳了起來。

安靜地觀察了一會兒,他輕聲說:「小圓,你別怪我。」

虞圓不禁感到疑惑,但閉著眼沒動。

室內一陣沉默,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虞圓心裡越發焦急,只想他快點離開。

然而床邊的葉淮之卻偏偏要和她逆著來。

他不僅不走,手指沿著她臉上絨毛的距離虛虛地描摹起了她的五官。

抵不住絨毛處傳來的癢意,虞圓稍一用力就皺了眉,睫毛也跟著顫了顫。

「還要裝睡嗎?」他低低的笑聲劃破了寂靜的黑夜,如山中冷泉清冽。

虞圓一時沒忍住,緩緩睜開了眼。

「你幹嘛?」她話語裡是被打擾清夢後的不悅。

男人黢黑的眼泛著莫測的光,他問:「想逃嗎?」

虞圓一滯,反應過來後說:「不用你管。」

可她的冷漠沒有勸退葉淮之。

他反而把她從被褥裡撈了起來,虛虛抱著她的同時低聲在耳邊說:「逃了,就別再回來了。」

等葉淮之鬆開她又離開房間以後,她還在恍惚。

剛才他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今晚的計劃?

低頭苦思之際,窗外發出很輕的小石子砸窗聲。

虞圓霎時回神,走了出去。

樓下的扎瑪扔了個細長的繩索上來,這架勢是要她沿著繩索向下滑行。

攀著繩索緩慢降落後,她與扎瑪在空地匯合。

「扎瑪。」虞圓興奮的小聲喊道。

見人安全了,扎瑪則扭開頭走在前面帶路。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了,少年的火氣還挺大。

算了,畢竟是她騙人在先,她搖了搖頭跟上少年。

可令虞圓感到驚奇的是逃跑的路上竟暢通無阻,一個人影兒也沒見著。

倒是村裡某處火光明亮,炊煙裊裊,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活動。

想來是師傅他們提前做了背調,才派扎瑪逮著這日來接應她。

出了村莊後,虞圓卸下了一口氣,彎腰喘氣。

也就是她用手抵著膝蓋之際,原本還故作高冷的扎瑪突然臉色一變。

「你受傷了?」少年凝著她的衣料,說了今晚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什、麼?」

順著扎瑪擔憂的視線,她朝自己衣角兩側以及後背看了過去。

淺色的t恤上紅色的痕跡明顯,虞圓見狀心中一沉。

突然想到了葉淮之在房間裡給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及略重的喘息,難道他那時受傷了?

「扎瑪我問你,沿路我們都沒碰見村民,今晚村裡的活動你事先知情?」

扎瑪搖了搖頭否認,「這個時間段守備最松。」

話落,虞圓臉色煞白。

難怪路上一個村民也沒撞見,逃跑的如此順利,想必這也和今晚的活動有關。

「我要回去一趟,你把這個帶回去交給老傅。」

她交給了扎瑪一張紙條後,就匆匆往村裡跑。

這紙條是葉淮之臨走時給她的,好像與師兄下落有關,她剛在房間沒來得及細看。

她的肩膀被少年抓住,扎瑪眼色焦急,「危險。」

虞圓扭頭安慰一笑,「不會有事的,我必須回去。」

說罷,她用巧勁掙脫了肩上的束縛。

頭也不回地扎進夜色中。

活動地的火光暗了下來。

與之相反的是村裡各處亮起了稀薄的燈光,不是有人站在自家門前伸長脖子朝村長家方向張望。

此刻的村長家裡則亮堂一片。

包括虎子在內的那些青年壯漢如層層鐵桶守在門外。

屋內充斥著肅殺氣。

主位上的馬老闆不悅地審視著堂中佇立的兩道身影。

最終視線定格在略前方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葉總支開村民,放跑那女人是何意圖?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看村民們勞作辛苦,好心請他們野炊犒勞一下而已。」葉淮之從容地解釋。

「哦?是嗎?那我怎麼聽說你中途去了一趟村長家,徑直往那女人的房間去了。」

面對馬老闆的質問,葉淮之輕笑道:「既是我的人,我去確認一下又怎麼了?」

「豈有此理!」馬老闆大手一拍桌子,呵斥:「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只見馬老闆大手一揮,虎子帶了幾個兄弟從門外走進來。

與此同時,村長默默退了出去。

即使被團團包圍,葉淮之疏冷的眉眼依舊淡定自如,修長的身形散發出層層冷凜氣壓。

宋時則蓄勢待發地緊盯著虎子他們。

馬老闆身側的二把手陳雲這時上前一步,剛要說話就被打斷。

「找到了,找到那女人了!」剛出去不久的村長又急匆匆進來稟報。

聞言,馬老闆眼神瞥過虎子,後者停下了蓄力的動作。

宋時擔憂地暗自看了葉淮之一眼。

廳中的葉淮之聽到這個訊息後面色不顯,只是唇角冷硬抿起,流暢的輪廓盈著透冷的光。

馬老闆語氣生硬且不悅地問:「人呢?」

「她就在房間。」村長左右張望,又一臉心虛,「好像看守的人鬧了一場誤會。」

「去看看。」馬老闆領著隊伍氣勢洶洶地往那房間走去。

房間門外有村民把守,見到這陣仗趕緊挪開了身。

馬老闆不顧三七二十一一腳踹開了門。

房內,虞圓衣服髒亂地抱臂坐在床上,臉上滿是被擾清夢後的不爽。

「大晚上的你們到底要幹嘛?!」她不耐地問。

馬老闆眯眼質問:「你剛去哪兒了?」

「就在床底下睡覺啊!」

「床上怎麼不睡?」馬老闆目光直直審視了過去。

「床底有安全感不行嗎?」虞圓抱怨:「被你們轉移來轉移去的不說,現整天還被關得沒有安全感,晚上睡也睡不著,就床底還稍微好睡點兒。」

馬老闆朝身側使了個眼色,虎子立刻上前趴在地上,接著從床底掏出個枕頭。

也不知馬老闆信了還是沒信,哂笑道:「既然那麼喜歡狹窄有安全感的空間,不如就把你關在衣櫃裡吧!吃喝拉撒都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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