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弄清楚趙黔城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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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夕瀾送走了時老夫人,才透口氣。
一天天的不僅要內鬥,還要宮鬥。
靳夕瀾好心情都被打破了。
松蜜見狀道:“主子,果子送來了,嚐點吧。”
吃甜食能緩解不好的情緒,她捏了個蜜餞,細細品味起來。
松蜜見他心情好些了才同靳夕瀾道:“主子,打探的人來說這個趙黔城的的確確是從建平來的,自幼父母雙亡,挺悽慘的,只是那人說趙黔城並非剛到京都,而是在京都已經住了些時日了,大概是在年前。”
年前就已經到京都了?
那為何說聽聞她創學堂才來?
果然如她心中所想,一定有古怪。
“那可有查到他來京都之後的行動以及住在哪裡做些什麼?”
松蜜搖頭,“主子,這趙黔城來京都之後的事就好像銷聲匿跡了,查不出。”
按照這樣的說話,只怕是這個趙黔城入她的學堂定是有所圖謀了,可為什麼要入學堂呢?
靳夕瀾有兩種想法,第一種,他想學習科舉,第二種,他入學堂定是帶著陰謀。
等等。
靳夕瀾突然想起蘇譽還在學堂。
因為前世趙黔城是君秀山的人,好巧不巧的是君秀山又誤以為蘇譽同免死金牌有關聯。
莫非……
此時的趙黔城已經歸入君秀山了?君秀山指示趙黔城入書院?
那蘇譽留在書院只怕不安全。
靳夕瀾深感不妙,蜜餞也不想再吃了,勢必要弄清楚趙黔城的身世。
入夜,她換了身男人裝扮,孤身前往學堂。
靳夕瀾憑藉著記憶從側門溜進去,松蜜早就告訴她趙黔城被安排住在哪個廂房了,她直逼目的地,可沒曾想卻在趙黔城廂房裡瞟見了蘇譽。
靳夕瀾傻眼了。
什麼情況?
她縱身飛簷屋頂,掀起一片瓦塊,只聽那裡面二人皆伏在桌案上,面前擺放著厚厚的古卷。
靳夕瀾很想跳下去一躍問問清楚。
靜觀其變,仍是貼著耳朵聽著,稱兄道弟,一口一個蘇兄一口一個趙兄,像是在探討什麼。
莫非是她多慮了?
正當她疑慮,突然腳下踩中的瓦片生滑,發出呲啦的聲響,她穩住身型這才沒摔下去。
“誰?”趙黔城迅速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靳夕瀾急忙想躲起來,越慌越亂,險些摔下來,突然被一人撈了過去,身影一閃兩個人隱蔽在一樹下。
靳夕瀾嘴巴被捂住,時暮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二人只瞧見追出來的趙黔城和緊跟其後的蘇譽。
蘇譽道:“怕不是野貓上房?”
趙黔城看了下才安下心:“或許真是野貓。”
“今日叨擾趙兄晚了,改日再來賜教,趙兄早些休息,不久是要童試了,還需養精蓄銳。”
蘇譽對著趙黔城作揖,隨後便離去。
趙黔城又朝靳夕瀾些處望了望,見沒有聲響才會了房關上房門。
靳夕瀾壓低的聲音同時暮道:“你怎麼在這?”
時暮也不解的問:“你怎麼這身裝扮?”還去掀牆角偷聽,他很是震驚。
時暮解釋道:“我不是暗中查追殺蘇譽的蒙面人麼,暗衛同我道,書院有人一直和金陽宮中人有往來?”
“你在宮中還有人?”
時暮一頓,輕聲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書院裡都是一些貧寒學子,又怎麼和同太子有所關聯?我在其中調查發現這個趙黔城和太子手下私下往來密切,而且這個趙黔城同蘇譽又有的極近,不光光是如此,在上次我同那些黑衣人交手時,我發現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功法有些像宮中將士,因此我猜測……”
“你猜測刺殺蘇譽的黑衣人是太子,而趙黔城又是太子的人?”
“不錯。”
月色朦朧,頰上染上一抹恬淡的好氣色,眼深處清透有月光,她靜靜地聽著。
時暮又繼續道:“假設說黑衣人是太子,他為何要對一個窮書生下殺手,倘若趙黔城是太子的人,又為何不滅口反而貼近蘇譽。”
時暮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靳夕瀾豁然開朗。
靳夕瀾知道蒙面黑衣是太子,也知曉免死金牌一事,這麼串聯在一起,倒也說的通順。
君秀山不殺蘇譽完全是因為他想從蘇譽口中得知免死金牌在何處,故安排人接近蘇譽。
可時暮不知免死金牌一事,因此他陷入一個衚衕誤區。
靳夕瀾將免死金牌一事也說與時暮聽,她本意是想用免死金牌救時府,可時暮提前甦醒了,免死金牌不了了之,可君秀山卻一直在追尋免死金牌下落。
“君秀山貴為儲君,陛下又如此寵愛他,他要免死金牌有何用?”時暮不解。
二人所想一致去了。
時暮的神色寡淡下來:“莫非君秀山……需要免死金牌才能救他的命?”
不然他為何要找免死金牌?
樹影婆娑,風吹沙沙作響,二人還在暗處,突然時暮眼尖瞧見趙黔城一襲黑衣斗篷遮住眉眼,四處張望。
二人收回思緒,跟在趙黔城身後。
月色如水,將趙黔城的身影拉的極長。
他不走了段路程,側身挺進一荒廢的院子。
時暮用挑破窗戶紙同靳夕瀾張望著。
只見趙黔城半跪著,低聲不知說些什麼,那身著黑衣人轉過身來,金色絲線嵌繡著欲振翅的飛鷹,烏黑髮絲束在銀冠利簪之中,臉上那張銀色面具折射光芒,帶著一絲極強的震懾。
旁邊還有一個頭尖髮絲發白的人,帶著瑋帽。
時暮一頓,那張面具和那夜所見一模一樣。
“是他,是那個蒙面人。”他壓低聲音在靳夕瀾耳邊低語。
靳夕瀾一頓,看來如她所想一致。
二人走進了些,換到另一處,這樣便可聽見一些細微的聲音。
只聽得趙黔城跪在地上繼續道:“殿下,屬下已取得蘇譽信任,可學堂看似簡單,實際森嚴,我曾細細觀摩過,那些小廝手繭多,步伐穩健,個個都是習武之人,只怕不好輕易動手。”
靳夕瀾的眸色驀然轉寒,沒曾想這都竟然被趙黔城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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