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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尤把話說開了,整個人看起來也就沒那麼彆扭了。
只是忽然聽到杜衡要去學校圖書館,卻是猛然愣了一下,“圖書館?”
“是的,八桂醫學院的圖書館,聽說那裡可是收集了不少的苗醫典籍。”
“不是,既然都有典籍收藏了,那醫學院那邊直接收學生就行了唄,幹嘛還非得讓咱們跑這一趟?”老尤那剛放下的不爽,就這麼沒來由的又突然升了起來。
杜衡看的是直搖頭,就這脾性放哪都得是吃屁的命啊。
“尤主任這話就不對了,不是說有典籍就萬事大吉的。”杜衡撇了一眼老尤後微微搖頭說道,“要是這樣能行的話,那咱們中醫各大醫學院或者是醫院,收藏的中醫典籍可以說是浩如煙海了,那咱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管民間大夫的傳承了?”
杜衡微微停頓,隨即悠悠嘆道,“其實不管是現代醫學還是傳統醫學,都可以說是經驗醫學,這就意味著不是看著書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另外,苗醫很多的技藝施展,就如同中醫傳承一樣,是帶了加密手段的,沒有前人帶路,一些很關鍵的地方就會出現缺失。”
老尤歪了一下嘴,下意識的就想反駁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又情緒化了,微微一滯後,訕笑一聲不再說話,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杜衡也沒有起身或者怎麼的,就是盯著老尤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次日一早,昨天剛見面的曹源清早早的就到了杜衡的房間,杜衡也就順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要去學校圖書館看書這件事,有李教授和這位曹源清醫生在,杜衡並不覺得會有什麼波折。
事情也如杜衡預想的那樣,這件事還真的非常簡單就辦成了。
但是杜衡忘了一點,現在他可不是一個無名小卒,不是走到哪兒都是誰都不認識的人。
如果他要是如昨天一樣,悄咪咪來,然後悄咪咪的走,或許某些人就算是知道了,出於面子問題也會當做不知道。
但是他現在要去人家學校圖書館看書,那學校的領導還能繼續裝作不知道?
因此本來計劃用一天的時間大致翻一翻相關書籍的計劃,愣是被推遲了一天的時間。
而這也讓杜衡意識到,自己再到一新地方的時候,不光不能和相關部門有所聯絡,就是這些大學和大醫院,最好也別有任何的聯絡。
這是個人情社會啊!
估計接待的人和杜衡一樣,都不喜歡這樣的面子表現,但他們誰都又離不開,也不敢忽視這樣的表現機會。
哎。。。那過程,真是痛苦又快樂。
“杜教授,咱們今天先要去看的,是下面一個鄉鎮衛生院,那裡有一位醫生掌握著不少神奇的苗醫技法。”
擺脫了人情送往,杜衡和老尤終於是在曹源清的引導下,開始了他們這次的真正工作。
只是曹源清剛一說完,老尤看著手裡的走訪行程規劃,還是在第一時間提出了疑問,“曹醫生,咱們這次的走訪名單中,好像沒有衛生院的醫生吧?”
曹醫生立馬笑著解釋道,“尤主任別誤會,這個安排是老師提前早就定好的。
苗醫技法有些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與咱們中醫裡的某些技法完全相同,但是大部分的技法,卻是有些。。。有些誇張。
所以老師的意思是,讓杜教授和尤主任接觸一下正規醫院裡的苗醫技法,心裡有個準備之後,咱們再去深入的瞭解。”
老尤習慣性的歪了下嘴,但杜衡卻接著說道,“這個安排很好。
雖然這兩天從書上已經有了一些瞭解,但這都有些霧裡看花的意思,朦朦朧朧的沒有真實感受。
衛生院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們整個醫療體系中的一環,雖然小,但也正規,不至於一下出現一些讓人接受不了的治療技法。”
曹源清對於眼前的杜衡,其實打心底裡挺好奇的。
大家都是同樣的年紀,為什麼自己現在剛磕磕巴巴的上中級,而對方卻已經是正高,而且還是首都三甲醫院的正高;為什麼都一樣的腦子,他就能把那些大家都學過的東西,串起來不說還能推陳出新;為什麼他都有這樣的成績了,但是又不像自己一樣戴眼鏡?
不過心裡的問題多,但對杜衡的成績卻是打心底裡認可的,這一點沒有一絲的疑問。
因此見杜衡說完,他也是笑著點頭說道,“杜教授說的沒錯,苗醫技法裡有很多的手段,真的是非常的嚇人的。
而鑑於這一點,咱們的稍微大一點的醫院裡,基本都看不到苗醫的身影,就算是看到了,也是一些已經被簡化過的治療手段。
但簡化之後就有一個問題,這個技法它要麼沒用,要麼會喪失大部分的功效。”
杜衡直接嗯了一聲,“或許真正的東西,就藏在那些比較‘恐怖’的手段當中,而這也是我們必須要走訪這些苗醫傳人的根本原因所在。
他們不說,外人根本就看不懂,就算是拿著醫書一步一步的復原,也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曹源清笑了起來,厚厚的眼鏡片子讓它的眼睛看起來異常大,大的像是銅鈴一樣。
嗯。。。有點嚇人。
“杜教授說的沒錯,所以衛生院就是一個比較好的去處了。”曹源清推了一下眼鏡之後說道,“衛生院是最下一級的單位,管理相對比較的寬鬆,又是最貼近於老百姓生活的醫療機構,所以一些在大醫院裡,讓人比較難以接受的技法,在這裡卻是有一定的生存土壤。
而衛生院又是正規的醫療單位,所以那些帶有嚴重迷信色彩的治療方式,還有明顯。。。不符合時代需求的治療技法,也會相應的被隔離出去。”
這聊著聊著,杜衡和這位曹源清醫生就有點聊上頭的意思,他們都發現,或許是年齡的緣故,他們彼此之間對於某些事情,居然有著不謀而合的想法。
因此一路走來,他們兩人是越聊越投機,就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他們好像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直沉默的老尤不再沉默,連續吭吭了幾下後,這才讓聊上頭的兩人停了下來。
“哎呀,這麼快就到了,聊的太高興了。”
“時間真快。”曹源清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但卻是第一個下了車,“杜教授,尤主任,咱們到地方了,直接進去吧。”
杜衡也沒有墨跡,緊隨其後下了車,隨即看著面前的衛生院。
與中湖的衛生院差別不大,都是鄉下那種兩三層樓的帶個小院子的樣式,但是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條件,是中湖。。就算是省中醫院拍馬都追不上的。
這地方,就算是不看病,療養也是不錯的。
不過就在即將要進入院子的時候,杜衡卻猶豫了一下,甚至是有點忐忑的問道,“曹醫生,這裡咱們不需要和他們院長再寒暄了吧?”
曹源清呵呵笑了起來。
前天杜衡和自己學校的領導見面時的情況都看在眼裡,他能看出杜衡打心底裡的不願意。
“放心吧,我沒有和這邊的院長聯絡,就是和樓醫生說了一下,說是有幾個我的朋友過來,好奇他的苗醫技法,想要看看。
對了,樓醫生是我老鄉,他從小就跟著一位老前輩學習,所以找他當這次苗醫技法的展示者。
不過我這老鄉只有大專學歷,希望杜教授你別介意。”
本來這話在車上的時候就要的,但是剛才這不聊嗨了,就把這正事給忘了。
不過現在補上也不晚。
杜衡一聽沒有領導來,他也是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別管是大領導還是小領導,只要是領導,應付起來都一個樣。
“曹醫生別這麼說,這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杜衡笑呵呵的跟著曹源清往裡面走,“我是來看苗醫技法的,又不是來看學歷證書的。”
曹源清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介紹他這位樓老鄉的特點,還有掌握的特殊技法,很快就到了一間診室的門前。
一路走來,衛生院裡基本看不到病人,就是到了診室跟前,外面也是沒人的,這和之前的中湖衛生院倒是差不多。
不過推開門之後,診室裡面倒是坐了四五個人。
不過杜衡大概一掃,結合自己看病的經驗,大致就明白這五個人應該是兩個家庭。
嗯。。。原因嘛,就是三個大人分別圍著倆小孩,而倆小孩則是一個哇哇的哭,一個也是哇哇的哭。
“@#¥¥%”
“!@#¥”
曹源清走在前面,進去就和裡面的大夫說起了話,但是他們兩人說的話,杜衡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忽然間,杜衡沒來由的想到了自己在國外的那些日子。
NND,怎麼這都回國了,他們說話我還是聽不懂呢?
心裡默默地吐槽一句後,還是很認真的看起了眼前的樓醫生。
但是聽著樓醫生和麵前的村民說話,又伸手給孩子做檢查後說話,杜衡心裡又一次的感覺到了傷心,他是真的聽不懂啊。
他想到了很多關於這次來了解苗醫所能遇到的困難,他也為此做了好多的準備,但是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的國家,自己會遇到語言關。
這找誰說理去?
不想了,不想了,用眼睛看吧。
心思定下來了,杜衡的專業性也就找回來了。
只是對那個正在做檢查的孩子多看了兩眼,杜衡心裡就有數了。
正在做檢查的小孩面黃肌瘦、毛髮稀疏枯焦、腮縮鼻幹,嘴唇發白,脊聳體黃,而隨著樓醫生掀起小孩的衣服,就發現這孩子的腹部膨隆。
而這就是典型的小兒疳積症狀!
疳積,就是脾胃虛弱,運化失常,最終會導致患者乾枯羸瘦;或者也可以說是消化不良引起的胃腸堆積,附帶營養不良。
疳積其實也是分很多種類的,如心疳、肝疳等十好幾種,而現在這個小孩,就是一個脾疳的患兒。
這種病不難治,但是因為對物件是小孩,治療起來稍微有點麻煩而已。
而杜衡這邊也僅僅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心中對當前的局面就有了瞭解,就在準備靜觀接下來樓醫生會怎麼做的時候,身邊曹源清卻輕聲的和杜衡說了起來。
而說的內容,就是剛才樓醫生和孩子父母對話的內容,還有樓醫生對孩子病情的診斷結果。
最後的結果,當然和杜衡想的一樣,就是小兒消化不良,而造成這孩子這麼嚴重的原因則是,這對年輕的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孩子是由家裡老人帶著,出現問題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就診,所以才出現了孩子面黃肌瘦的情況。
這個也沒有出乎杜衡的意料。
小孩子出現疳積,且到這種程度的,大部分情況都是疏於照顧造成的,只有極少數是孩子自身發育的問題,亦或者是。。。虐待。
不過杜衡對這個不在意,而且他現在有點失望,因為就目前這個孩子的情況來看,基本是看不到什麼特殊的苗醫技法了。
這種病,除了喝藥,那就是喝藥。
只是就在杜衡準備的嘆息的時候,就見樓醫生隨手從自己桌子的邊上,拿過一把精巧而又鋒利的小刀,還有一把小剪刀,隨後又拿過酒精棉開始擦拭。
反覆擦拭之後,杜衡將消毒好的小刀和小剪刀放置一邊,拉過小男孩的左手,將其中指和食指緊緊捏在一起,並對著小孩的父母說了些什麼。
而後就見小孩的父母兩人一起用力,將胡亂扭動的小孩抓好坐定。
樓醫生抓著小孩的左手兩指不放,微微捋直之後,拿過剛才那把精巧小刀,用鋒利的刀尖在兩指的根部中間下刀。
隨即在小孩的哭鬧聲中,刀尖切開面板直至脂肪層。
老尤眼睛都看直了。
曹源清剛說的他可也都聽著呢,一個消化不良而已,直接用刀子不說,還割的是手指,這什麼意思?
重點對方可是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孩子啊,用這種方式,這還是人乾的事情嗎?
心頭駭然同時,老尤便有了張嘴的衝動。
但杜衡卻是心頭一震,前天看書時看到的一個技法豁然閃現:割脂療法!
只是感受到了身邊老尤的異動,又趕緊伸手拉住了想要貿然開口的老尤,並低聲說道,“別說話,別打擾人家。”
而此時的樓醫生還沒有停止,就在切開的創口出看到黃黃的脂肪層後,立馬放下精巧的小刀,隨即伸出一根手指頂到小孩的手背上,讓其手掌突出。
而也就是這一頂一突,小小切口處就有脂肪冒出。
樓醫生抓著手指的手不動,另一隻手拿起小剪刀,將冒出的脂肪輕輕剪掉。
隨後便是將這樣的動作重複了三次,直到沒有脂肪從切口冒出才停止。
就在杜衡以為就這麼結束的時候,樓醫生包紮好小孩的左後後,卻又在小孩的右手來了一次。
呼~~~~~
割脂療法,原來這就是個割脂療法。
自己看書看到過,但也僅限於看到,他是真的沒想到會這麼用這個方法。
而且,這割脂與小兒疳積之間有什麼關係?
即便是杜衡這樣的中醫大家,一時間也搞不懂其中的聯絡所在。
老尤見治療結束,這才皺著眉頭低聲問道,“杜教授,一個消化不良用刀子割脂肪,這能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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