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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尤突然的說話聲好似完全沒有影響到杜衡,杜衡只是微微的歪了一下腦袋,嘴裡不清不楚的說了個“什麼”,而他的眼睛和全部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他面前的電腦螢幕上。

整個兒看起來,別說是老尤說話時的顫音和哆唆,就是老尤說了什麼,杜衡可能都沒有聽見。

只是杜衡含糊又不在意的回答,老尤好像也沒有注意,因為他看向窗外的眼睛,此時已滿是驚恐,“杜教授。。。咕咚。。。這情況是不是不對勁?”

老尤這次在說的時候,還順勢拉了一下杜衡的衣袖。

這也就是這一拉,也讓杜衡的眼睛離開了自己面前的電腦螢幕,輕輕嘆口氣的同時,瞄了一眼還抓著自己衣肘處的手。

可惜了,腦子裡剛泛起的一個好思路,就這麼突然夭折了。

小兒病症的針灸治療,杜衡在幫著設計大綱的內容,其實是把自己在婦幼醫院工作時,關於小兒病症很多沒有來得及驗證的想法,以及後續這幾年一些新的感悟和推理寫出來。

而現在說是幫忙設計大綱,又何嘗不是自己這些年,對小兒科與針灸結合使用的一次歸納總結。

可平時只是腦子裡想一想,或者是突然冒出一個新思路、新點子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真的開始下筆梳理的時候,這才發現他這些年到底想了多少東西。

而且還有一點則是,他想過的這些內容,基本上都是以他為根基而想出來的東西,也就是說很多的治療思路和辦法,都是湯藥、針、灸,甚至是推拿按摩相結合的全方位治療。

但是現在這個大綱是給唐金漢用的,而他以他對唐金漢這段時間的瞭解來看,唐金漢的辯證能力有讓他能成為一名醫生的基礎,針刀方向的十年學習,也讓他有著紮實的扎針基本功。

但是同樣的,他的缺點也非常的明顯,那就是灸法、按摩推拿,以及湯藥的使用是個短板。

灸法和按摩推拿這個其實可以不予考慮,畢竟以現在的中醫教學體系來說,一箇中醫學生其實也沒必要掌握全面的中醫技法,分工合作才是最合理、最高效的。

但是如果要當好一個臨床醫生,或者說合格的中醫臨床醫生,那湯藥的使用就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兒。

湯藥的使用包含兩個方面,一個是藥方的儲備和理解,另一個則是對中藥材知識的掌握。而現在唐金漢,在這兩方面充其量也就是大學本科的水平,甚至比這還要低。

有了這樣的前提,杜衡在設計大綱的時候,就必須得考慮,如何在減輕湯藥使用比重的前提下,又要讓針灸治療保持儘可能的簡化,同時還得保證療效。

因此,原本以為一個很簡單的事情,現在卻變的有點燒腦了。

以至於過了快兩個小時,飛機都快要落地了,杜衡總共也才拉了兩條題目,加上總標題也不過三十個字。

頭皮有點癢,杜衡伸手撓了一下。

只是撓完之後,他無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當發現上面沒有脫落的髮絲時,他的心情也跟著微微放鬆。

脫髮、光頭、靳贊。。。

這個可以是他的同學和兄弟,但絕對不能是他。

哎,好不容易對第三條剛有了一點想法,卻又被身邊的老尤給打斷了,內心莫名的多了一些煩躁。

算了,還是給唐金漢再加點作業吧,想做一個好的臨床醫生,經方、驗方這個得背下來吧?中藥材的藥性、使用規則,這個必須得掌握吧?

自己畢竟只是老師,以後他還得靠他自己不是。

所以自己這個決定肯定是沒錯的。

“怎麼了?睡迷糊了?”

既然思路被打斷,杜衡也就懶得再繼續想了,加上飛機應該快落地了,他也就伸手合上電腦,轉頭和老尤說起了話。

老尤轉頭,眼神閃爍不定,而且還帶著一絲絲的飄忽,除了看杜衡之外,他還無意識的往其他方向掃了一圈。

而他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表情,害怕?驚異?絕望?

也就是這個時候,杜衡才發現老尤拉著自己胳膊的手,居然到現在還沒有鬆開,而且自己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手指上的顫抖,以及。。。一絲僵硬。

因此杜衡還以為是老尤做噩夢了,所以才有了上面問話。

但是老尤在重重的嚥了一口根本就不存在的吐沫後,小聲而又帶著顫抖的說道,“杜教授,你往外看。”

看?

看什麼?

杜衡歪了一下頭,從老尤身邊的窗戶看向了外面。

一片巨大的機翼,機翼的最邊緣是航空公司的大LOGO.

而再順著機翼往遠處看,則是蔚藍無比的天空,是那麼的清澈,乾淨的讓自己的內心也跟著安穩下來。

當視線往下移動的時候,看到的則是那些異常熟悉的青灰色山脈,它們連綿不絕,層層堆疊,就像是老農臉上的褶皺。

不光是模樣像,就是顏色也幾無二致。

這些褶皺不俊俏,更是談不上偉岸,但卻讓杜衡感覺很親切。

因為他從小就是聞著這山上的土氣,吃著這些土裡長出的小麥洋芋,喝著這些山澗溝壑裡的水長大的。

而當他再把視線放遠的時候,前方的景象卻不再透徹,被一層淡淡的、灰濛濛的‘霧氣’遮擋,而這些‘霧氣’又像是個倒扣的大鍋,將部分褶皺倒扣在裡面。

那是金州!

到家了,真正意義上的家。

杜衡嘴角多了一些溫暖且柔情的笑容。

他馬上就要看到自己的大哥、大嫂、侄子,當然還有寶貝女兒。

尤其是自己的心頭肉,杜衡心裡一直有著愧疚。他有時候甚至害怕看到女兒,因為每一次女兒見到自己,都像是見到陌生人一樣的眼神,都會讓他的心不自覺的抽一下。

“呼~~~~馬上落地了啊,真快。”

杜衡以為是老尤讓自己看風景,沒來由的就多了許多矯情的念頭。

但是老尤卻繼續壓低聲音說道,“看機翼,看咱們的窗戶跟前,你看這輪子的大扇葉子是不是沒轉?”

“是嗎?”杜衡不以為然的收回了遠眺的目光,“以前沒注意過,應該是正常現象吧。”

晃了晃身子,感覺飛機的飛行沒有帶來任何的波折,杜衡也就沒當回事。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飛機的廣播裡傳來的空姐那甜美的聲音,該降落了,都準備準備吧。

就在杜衡瞄了一眼老尤,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轉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只是剛要拿合起來的膝上型電腦,電腦卻自己往老尤的方向滑了過去,而他的屁股好像也被抬了一下。

不會吧?

真的這麼點背?

杜衡的腦子停頓了。

但是他前段時間的倒黴經歷,卻是如走馬觀花般在腦中回放。

而後。。。而後。。。他就開始心慌,莫名其妙的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慌的腦袋裡空白一片。

好像周圍的聲音大了些,好像有人在說什麼,又好像。。。

杜衡感覺自己的六識封閉了起來,整個人木木的。

此時腦海中唯一的念頭,想到的是首都那個所謂的大師果然不靠譜,那五千塊錢花的真不值。

嘈雜、搖晃、撞擊。。。

“杜教授。。。杜教授。。。醒醒啊!”

“我沒死?”

杜衡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隨即滿是震驚與驚喜的看向了身邊的老尤。只是老尤說話的時候,嘴巴為什麼要張那麼大?

“死?”面前的老尤眉頭一皺,“你睡糊塗了吧?趕緊清醒一下,飛機馬上要降落了。”

說完之後,老尤轉過頭繼續坐好,只是嘴裡嘀嘀咕咕的嘟囔道,“真不吉利,搞什麼搞嘛。”

“滋~~~滋~~~”

杜衡不由自主的歪了兩下腦袋,耳朵裡突然閃過的電流聲,讓他感覺很難受。

茫然四顧,自己身邊的景象,好像和剛上飛機前沒什麼兩樣。

而當他轉頭看向身前桌板上的膝上型電腦時,發現其還是開啟的狀態,只是螢幕早已經變成了黑色。

夢嗎?

我做夢了?

夢裡把自己給夢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杜衡做了一個深呼吸,大量的氧氣吸入後,讓朦朦朧的腦袋瞬間清醒。

他很少做夢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做夢,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次在飛機上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他不光做夢了,還把自己給夢死了。。。

隨即杜衡低聲咒罵,他感覺自己因為之前的事情,心理可能出了問題。

不過清醒的時間長了,杜衡心頭卻猛然一鬆。

此時的飛機已然是在降落,而自己剛才的夢很短,所以很大可能是因為飛機降低高度,引起的倉裡氣壓改變造成的。

想到這裡,杜衡也就將剛才的夢不再多想,靜等飛機落地之後,便將老尤送上接待人員的車子,而他則是直接趕往了家裡。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如之前那般逗留,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又重新啟程。

而在這一天的時間裡,他陪女兒,也陪大哥聊了會天,順便也瞭解了一下大哥和紅姐的事情,聽到大哥已經不受影響之後,杜衡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另外到了晚上的時候,杜衡還抓緊時間去看了一下馮維的情況。

與魏凱達說的情況大致相同,肢體麻木漸消,四肢指尖也均有了能活動的力道,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杜衡此前想要從師伯的手裡要個人,但這事的難度,在他和陶局簡單的提了一嘴之後,他就徹底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誠如他自己所想,也如師伯所說,他只需要牽個線就行,但就這麼個牽線的任務,他發現要欠下的人情都是他不曾想象的。

所以這次回來之後,他也就沒去找他師伯,同樣也沒去找那小夥,就當此前的想法根本不存在。

第二天,老尤在極度的不情願中,拉著行李箱再次和杜衡前往機場,“杜教授,我發現你這次是真的有點折騰人。

你想回家你回,你讓我直接去目的地不行嗎,幹嘛非得拉著我也來一趟啊。”

杜衡輕笑,“這次的行動,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不再通知當地相關部門,我們直接上門,親眼看看走訪物件平日裡是怎麼工作的,嚴謹杜絕事先安排。

所以這次我們過去,是不停留的,會直接到受訪者的診所或者工作單位。

所以就辛苦一下尤主任了。”

老尤不說話了,但是他把不高興全部寫在了臉上。

而杜衡也不再管他,而是轉頭和身邊的康志榮聊了起來,“小康,你這邊確定沒事了?”

康志榮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馬上就給杜衡一個肯定的答覆,而是等了幾秒鐘之後,才皺著眉頭說道,“這邊就是基金會的事情,不過有廖總和周律師的人在,沒什麼問題。

只是。。。只是。。。”

杜衡瞥了一眼吞吞吐吐的康志榮,“你有事就說,別磨磨唧唧的。”

康志榮隨即面色一正,“哥,我這還真有個事情要和你說說。”

“說吧,我聽著呢。”

渭縣邊上有個小縣城,不大。

縣裡沒什麼產業,村裡的地也貧瘠的離譜,就有人再機緣巧合之下去了外地的礦上工作,這一去還真就發現比在家裡種地要掙錢。

有人掙到錢了,聽到訊息的人就坐不住了,一個一個的全都尋著味兒就去了,先是慢慢的一個村,再是一個縣的大部分壯勞力也全都跟著去了。

幾年的功夫眨眼過去,錢到底掙到了沒有大家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去了礦上的很多人,呼吸出了問題,氣短、氣急,甚至出現了走道都喘的情況。

到醫院一檢查,肺出問題了,聽醫生說是職業病,叫什麼矽肺病還是什麼的。不能完全治癒,只能延緩發病進度,要想徹底解決,那就只能做移植。

而得病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村裡人,都是家庭缺錢的人,使得他們並沒有再身體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去就醫,而是等出現了氣短、哮喘,甚至是咳血的時候,才去醫院做的檢查。

所以這些人別說是移植了,就是延緩病情都很難做到。

“哥,這個事情,我們基金會要不要管?”(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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