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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見杜衡沒有拒絕的意思,清了一下嗓子後說道,“我同學說,他打聽到凌舒文醫生的這家診所,還有一位合夥人姓遊。”
旁邊的老尤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的說道,“有合夥人這有什麼稀奇的,淨說些沒用的。”
隨即轉頭看向杜衡說道,“杜主任,我們真的不回賓館,要直接往下一個地方趕?”
估計是剛才凌舒文的拙劣表演讓老尤也憋著氣,對於這一趟的調研也是很生氣,所以說話的語氣就有點衝了。
但是這樣的語氣,顯然讓小蘇有點下不來臺,一時間臉紅的不像樣子了。
杜衡這一次沒有搭理老尤,而是和顏悅色的對著小蘇說道,“小蘇你繼續,今天這事情要是弄不清楚,我心裡也得落下個疙瘩。”
聽到杜衡幫自己解圍,小蘇這才輕鬆了一點,瞥了一眼老尤之後,便繼續說道,“這個合夥人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是西縣稍微和醫療沾點邊的人,大家其實都有數的。
因為遊這個姓,在西縣那是絕對的少數姓氏,整個縣全部加起來,可能也不到十個人。
另外還有就是,凌舒文在衛生院工作的時候,他的領導就姓遊。”
老尤被杜衡涼著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爽的,但他對杜衡也沒有領導權,反而他們這行人要聽杜衡的,所以他即便心裡不爽,也只能憋著。
而此時恰好聽到有個姓遊的出現,老尤頓時就覺得,可能是這個小蘇在內涵自己,瞬間眯著眼睛就看了過去。
小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在老尤眯眼看他的同時,直接轉頭和他對視了一眼。
但隨即就無視了他,繼續對著杜衡說道,“這個姓遊的領導後來調到了縣局,一路坐到了一把手的位置,預計今年年底退休。
而也就是他被調走之後,凌舒文醫生辭職開了這家以‘蜂療’為特色的診所。”
杜衡猛吸一口氣後,靠著後背緩緩吐出。
這麼一說,之前他對凌舒文的投訴沒有被處理,他就有點明白過來了。而且關於凌舒文只有助理醫師資格,卻能獨立開診所這麼多年的疑問,也似乎有了解釋。
但這訊息,還是沒辦法解釋剛才在診所發生的一切。
“還有嗎?”
“有。”小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隨即皺著眉頭說道,“另一個訊息是關於黃副局長的。”
“趕緊說。”
“黃副局長是去年調到西縣的,按照現在的安排,有很大機率會接任衛生局一把手的位置。”
小蘇翻著手機上的資訊慢慢說道,“我同學說,關於凌文診所的投訴,尤其是涉及到醫療事故的那幾起投訴,黃副局長上任後專門安排人調查處理過,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杜衡沒說話,就這麼沉默的看著小蘇,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而小蘇此時也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我同學說,他昨天晚上特意回想了一下,說是凌文診所的投訴沒訊息之後,網上突然就多了關於蜂針療法,還有凌舒文精通蜂療的影片和文章。
經過一段時間的宣傳之後,現在網上搜蜂療的時候,同時會出現凌舒文醫生,這兩者之間幾乎形成了繫結。”
杜衡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他有點生氣了。
這種生氣,即便是一年前XX藥業搞自己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
老尤在聽完小蘇的訊息後,似乎忘了剛才的不愉快,皺著眉頭對杜衡兩人說道,“這還真是巧了不是。
當時我們資料都快收集完成了,網上突然竄出來個‘蜂療’專家吸引了我們,隨後我們就和你們省取得聯絡,要了這位凌舒文的資料。
現在大家手裡的資料,就是當時你們省提供給我們的。”
老尤猛地盯著小蘇問道,“你們這資料從哪來的?”
小蘇攤攤手,“當然是西縣提供的。”
此時的杜衡卻輕輕的閉起了眼,心裡是非常的不舒服。
他明白了,這次不光是他,還有老尤,自己的師伯,甚至是管理局都被當槍使了。
高,絕對的高人。
這個人的本來目的可能不是自己,但是自己這夥人因為工作原因,誤打誤撞的衝了上來,幫別人當了一回槍。
估計他自己也沒預料到,他可能想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能幫他斬開麻團的刀,但是沒想到來了一杆槍,而且經過昨天的直播,這把槍還直接進化成了大炮。
被人當槍使,這感覺真TM的不爽。
但杜衡立馬卻又長嘆了一聲,生氣與不爽也徹底的變成了無奈。
而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的老尤和小蘇,在聽到杜衡嘆息之後,也跟著嘆了口氣。
整個車裡隨即陷入了沉默。
不沉默也沒辦法,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你就是沒辦法說出來,因為沒證據;還不能去指責人家,因為今天干的事,都是他們自己的工作,沒有立場去指責人家。
要怪啊,只能怪自己這邊調查不嚴謹,智商不夠。
一路狂奔八個小時,杜衡一行人終於是趕到了下一個地點,而有小蘇聯絡,所以他們也不擔心住宿吃飯的問題。
而此時一直關注著網上情況的康志榮,在大家都進到房間準備休息的時候找到了杜衡。
“哥,今天的直播被人錄屏了,而且現在也上了短影片平臺的熱搜。”康志榮滿臉的擔憂,小心翼翼的把手機遞給了杜衡。
杜衡接過手機掃了一眼。
‘著名中醫專家被假中醫戲弄’,“千萬網紅中醫專家碰上假中醫”。
兩個關於中醫的標題,有點浮誇但也能接受,一個排熱搜二十,一個排二十二。
杜衡拉了一下康志榮的手機頁面,發現要是不往下來拉,這兩個所謂的熱搜,大家根本就看不見。
隨即便把手機重新扔給了康志榮,“行了,不是多大的事兒。
再說了,這種情況咱們此前不是已經預料到了嘛,碰上假貨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睡覺去吧,別多想了。”
康志榮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忐忑的看著杜衡問道,“那。。。明天還直播嗎?”
“播!”杜衡非常的肯定說道,“既然已經做了,那就做的徹底一點。把吸附在中醫身上吸血的這些螞蟥,那就乾脆的清理出去。”
有了杜衡的支援,康志榮也是心裡一鬆,他就怕因為這種自揭傷疤的事情,會對杜衡帶來不好的影響。
第二天的流程與此前差不多,但是杜衡已經開始厭煩這種假模假樣的流程,簡單的應付了一下就過去了,隨後更是拒絕了各種邀請,帶著人直奔目標地而去。
這次要去調研的這位,各種手續齊全,在當地也有一定的名氣,最出名的是這是一位治療癲癇非常拿手的大夫。
聽說不管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他都能做到有效控制。
而就後天癲癇這一項,杜衡自己都沒辦法對所有病人做到有效控制,畢竟後天癲癇的形成,除了情志方面的問題外,最多的情況是腦神經受損造成的,而這種損傷可不是簡簡單單隨便用點藥就能控制的。
所以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給這位大夫弄什麼資格證,而是想要真的見識一下他對癲癇的治療,然後讓這位大夫建立完整的師承關係,把他的技術和秘方能完成的傳承下來。
另外還有一個小心思,就是看看能不能見識一下他的這個藥方。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小心思,很大程度上是不能行的,畢竟這個藥方是人家安身立命的本錢。
就在眾人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康志榮悄悄的湊到了杜衡身邊,“哥,真的還能直播?”
杜衡輕輕的嗯了一聲,“繼續你的工作,其他的事情別操心。
不過還是那句話,直播可以,但不能影響我們的工作。”
康志榮點點頭,隨即又緩緩的退了回去,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就在康志榮離開,杜衡和身邊陪同的負責人聊了沒兩句話的功夫,他們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只是當杜衡一行人走下車子,來到診所門口的時候,大家全都傻了呀。
“家中有事,需到外地處理,時間不定,敬請諒解。如有需要,請直接前往醫院就醫。”
再一看時間,好傢伙,從今天開始。
又是這麼巧的嗎?
杜衡用餘光觀察了一下身邊的當地陪同人員,見他雖然在說著抱歉,但是眼神卻顯得平靜,這就讓杜衡不得不多想一些。
但是這個人的情況明顯與之前的凌舒文不一樣,他是什麼手續都是齊全的,不怕杜衡他們上門的。
所以。。。杜衡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大夫可能覺得,杜衡他們會‘搶奪’他的秘方。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杜衡歪了一下嘴,這個結果其實不難猜測。
凌舒文那樣的人都能和別人搞好關係,那這個大夫如果真的有攻克癲癇的手段,那他的關係能淺薄了?
而對於這一點,杜衡自己就是深有體會的。
但不管是人家害怕‘搶奪’秘方,還是說人家心裡虛就是想躲,亦或是真的就這麼巧,現在最關鍵的是,人家告知上說了,回來的時間不定,這可不是說等兩天就能行的。
怎麼辦?
涼拌!
這次只能是空手而回了。
沒辦法,杜衡一行人只能捏著鼻子忍下來,然後繼續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但是好玩的事情來了,接下來要見的好幾個大夫,都會在杜衡他們上門的時候,突然外出。
理由都差不多,要麼就是生病去外地看病去了;要麼就是外出辦事去了;再要麼就是外出走親戚去了。
反正就一個特點,人找不著,短時間回不來。
這一來二去的花了快兩週的時間,眼瞅著杜衡都要回首都了,他們愣是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
“呼~~~大家都說說吧,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酒店裡,杜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準備開個小會。
這邊杜衡剛一說完,旁邊的小陳就忍不住了,“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哪能每次都這麼巧。
只要我們一上門,他們不是當天消失,就是前一天消失,這肯定是為了故意避開我們。”
老尤嘆著氣說道,“我看問題就出在當地部門身上。
要不是他們通風報信,這些人不可能把時間卡的這麼準。”
小蘇也嘆著氣說道,“我也覺得是。
我這邊都是快要到的時候通知的當地衛生局,所以他們時間能卡的這麼準,除了衛生局的人告訴他們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聽著大家要把矛頭引到當地部門身上,杜衡趕緊的打斷他們,“各位,還是說說大家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見面吧。
要是找不到原因,那後面的走訪物件可能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杜衡這邊話音剛落下,老尤就黑著臉說道,“我分析原因有三。
第一,這些人和之前的凌舒文一樣,都有著不可告人的背地裡交易,怕我們去會抓到把柄。
第二,這些大夫的手續有問題。
第三。。。第三。。。”
老尤說著看了一眼杜衡,猶豫了一下後閉嘴不說了。
杜衡看到了老尤的眼神,默默嘆口氣後說道,“尤主任,有什麼就說什麼。咱們現在就是在找問題,發現問題那就解決問題,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好。”
老尤抿了一下嘴唇,稍加猶豫後說道,“那我就說了,杜主任你別多心。
我覺得第三點,就是你現在搞的這個直播,讓知道我們會上門的這些人,心裡會有壓力。”
既然都說開了,老尤也就收起了剛才的猶豫,咳嗽一下後繼續說道,“前兩次的直播效果,大家想必從網上都已經看到了,可以說是相當的好。
既讓大家知道了有雒氏父子這樣默默無名,但是卻又實力非凡的能人,但也讓大家知道了還有像凌舒文這樣招搖撞騙的騙子。”
老尤神情嚴肅的看了一圈眾人,“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關注之前的雒氏父子,還有西縣的情況,我現在就給大家說說我看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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