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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老的年歲已經很大了,眼神也變得渾濁不清,因此從他的眼神中,杜衡也看不太清雒老的想法。
但是從他那已經滿是褶皺的臉上,杜衡卻能看得出來他在猶豫。
不過也沒讓杜衡多想,雒老輕輕的咳嗽一了下後說道,“杜醫生,要不讓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幫你看看?”
杜衡輕輕的笑了一下,他知道雒老為什麼會有這個決定。
杜衡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他是清楚的,那麼最後的結果怎麼樣,也是杜衡一語而定的事情。
那有什麼辦法能把雒登的實力展現出來呢?
有很多。
但唯有讓杜衡親自感受一次,才是最有效果的展示。
因此杜衡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好啊,正好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一是確認一下雒登老師是否有獨立行醫的資格;二呢則是看看雒登老師是否有師承人的資格。
所以雒登老師來為我做檢查,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雒老聽杜衡說完,渾濁的眼神忽然閃過一道精光,連忙追問道,“杜醫生,你剛說的師承人是什麼意思?”
對於這個問題,杜衡的回答相當認真,“管理局準備恢復早年前中醫的師徒傳承關係。
就是像雒老你們這樣的民間中醫前輩,與學徒之間形成師徒關係之後,徒弟出師考取從業資格時,只需要師傅推薦,徒弟參加對應的中醫考試就行。
對於學歷、專業不再做以前那樣的限制。”
雒老眼睛一亮說道,“也就是說我收的徒弟,就算不念大學,也能當醫生?”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杜衡輕輕點頭說道,“但是對於師承來說,現在還是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還在完善制度的過程當中。”
而此時的雒登,看著父親和杜衡兩人侃侃而談,卻非常的尷尬。
杜衡比他年輕的多,歲數直接差了一半多,怎麼都應該算是杜衡的前輩。
但是現在看著面前的杜衡,他卻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好在杜衡沒有讓他的尷尬持續,簡單介紹了一下師承關係之後,便主動的說道,“咱們就在這裡開始,還是說另外找地方?”
而此時還是雒老做主,根本就不給雒登老師說話的機會,“去樓下吧,那裡方便一點。”
“可以。”
杜衡說完之後,便很謙虛的站到一邊,讓雒老走到眾人的前面。
雒老也不謙讓,直接將眾人帶到了一樓的診桌邊上,隨即坐到了最邊上的位置,“你們開始吧。”
杜衡微笑一下說道,“有勞雒老師了。”
說罷也不用人催促,他自己就把手腕放到了桌子上。
已經六十來歲的雒登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但畢竟歲數已經在這放著了,所以一般人也看不出來他的緊張。
“杜主任之前得過肺病?”切脈還沒十秒鐘,也沒有詢問杜衡病史,雒登直接開始展現他的切脈水準和辯證能力。
對此杜衡也不意外,只是輕輕點頭說道,“一個月前在非洲邪熱擾肺,傷了肺氣,還虧耗過陰液。”
雒登第一次認真的看向了杜衡,“那杜主任是怎麼治好的?”
“當時在國外,沒有能幫得上忙的人,就自己給自己治了,清肺熱、肅肺氣、補陰液,僥倖算是從鬼門關逃回一命。”
雒登不說話,繼續摸著杜衡的脈搏,但是這次的態度,卻比剛才要認真很多。
“杜主任這段時間很忙吧?”
“是有點忙,從回國就沒好好休息過。”
“杜主任最近還遇到了傷心事?”
杜衡左眼眉梢不可控的跳了一下,“沒錯,一位對我非常重要的前輩,就在前不久去世了。”
而雒登還是一臉的淡定,好像杜衡的回答一定就是這樣,“杜主任此前的藥應該也停了吧?”
杜衡再度點頭,“藥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停了。”
“杜醫生能說說此前喝的都是什麼藥嗎?”雒登追問了一句。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杜衡慢慢的把自己當時給自己開的方子,還有後面調整的方子,全都慢慢的說了出來。
而此時康志榮的直播間,那才叫一個熱鬧呢。
“哇哇哇,我TM看到活的杜衡醫生了。”
“找重點,別亂了,杜衡醫生不是今天的重點。”
“杜醫生對面的那個老頭是誰啊,看著好屌的樣子,一把白鬍子不說,居然還閉起了眼睛。”
“我覺得給杜醫生看病的這個老頭才厲害呢,他是不是調查過杜醫生啊,怎麼摸個脈什麼都摸出來了?”
“確實,摸個脈能摸出杜醫生參加過葬禮,這也太玄幻了一點吧。”
“我艹,他們不會在演雙簧吧?”
。。。。。。
看著直播間不停滾動的字幕,康志榮很想說句話,但是想到杜衡的要求,他決定還是順其自然,讓杜衡做主角就好。
這個直播間,不需要主持人!
另外則是看著已經三千多的觀看人數,康志榮嘴角的笑容就更明顯了。
因此拍的也就更加認真。
在不影響杜衡他們的同時,儘量拍的穩一點,拍的清晰一點。
杜衡說完之後,也不再讓雒登繼續問,而是直接反客為主,“雒登老師,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有舊傷,恢復的不夠徹底,加之最近操勞過度,休息不及時,以至於陰液虧虛沒有得到補充,症屬上焦陰虛。”
說的這麼簡單,這是怕說的太專業自己聽不懂嗎?
杜衡自嘲了一下,但是繼續問道,“那我這種情況喝什麼藥好?”
雒登稍微遲滯了一下。
杜衡連續的追問,讓他有那麼一剎那的瞬間,好像回到了自己年輕時,跟著父親學習被考察時的錯覺。
輕輕地噓了一口,雒登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杜衡後說道,“天王補心丹化裁,再輔以增加肺陰的藥材。”
把脈辯證,確實相當的驚豔,尤其是把出自己有過悲傷的情緒,這讓杜衡很是驚喜。
但是到了開藥環節,只能說中規中矩,合適,但不亮眼。
“謝謝雒登老師,等會走的時候,你可得給我抓兩副藥才行。”杜衡笑著收回了手。
雒登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這時候一直跟在後面的老尤忍不住了。
他們跟著杜衡來,可不光是當個看客的,他們到時候也是要提供看法和意見的。
但是現在杜衡和雒登就像是打啞謎一樣的結束了,他卻什麼都沒有看懂,這怎麼能行?
你們倆把個中醫把脈搞得神神秘秘的,這像什麼話嘛!
隨即老尤往前一步,站到杜衡的身側問雒登,“雒登老師,我有幾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一下?”
“請說。”雒登在杜衡面前,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給制約著。但是面對老尤的時候,他卻表現的非常輕鬆,一點壓力都沒有。
老尤清了一下嗓子後問道,“第一個問題,在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的下,請問你是怎麼確認杜醫生有頭暈、失眠、煩躁這些問題的?”
雒登雙手往桌子上一放,腰背微微前傾,“杜主任面色晄白但卻兩顴潮紅、嘴唇蒼白無血色,說話聲雖然洪亮,但是卻有輕微的痰音夾雜。
另外,杜主任每次開口吐音時,氣口較之後續聲音略顯輕薄,而且整個說話的過程中,有氣短的問題存在。
這些都是心力不足、心陰虛的表現,而心陰虛最大的特徵,就是頭暈、煩躁、失眠。”
老尤的眼神中有點恍然,但也透露出一股子茫然,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那杜主任參加過葬禮的事情,這又是怎麼診斷出來的?”
雒登一點都不慌,慢悠悠的對著老尤說道,“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
而這七情又與我們人體內臟息息相關,每一次猛烈的情緒過後,他們都會留下痕跡而反應在脈象上。
情緒調整的快,這些痕跡消失的就快,情緒久懸心頭不去,那麼這個遺留的痕跡也就越重。
喜傷心、怒傷肝。。。”
雒登不急不躁的,給老尤介紹起了七情與五臟的關係,反正不管老尤能不能聽得懂,他就是個說,主打一個知識淵博。
不過這一解釋,也把之前對杜衡的診斷給說了個清楚。
簡而言之,那就是二十八種脈象的組合與氣血的關係,配上豐富的問診經驗所得出的結果。
不是什麼冥冥中的感應,更不是什麼不著調的盲猜。
“我去,這老頭還真的說對了,厲害啊!”
“像算命一樣的診脈,我也是長見識了。”
“在這種老中醫面前,一個人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家有病人,跪求地址!”
“感謝杜醫生推薦這麼牛掰的中醫。”
“剛看了一下地址,距離三百公里,已出發。”
康志榮看著突然飄過的大火箭,先是愣了一下,還不等他回過神,就看到接連好幾個大火箭再次飄過,這一下可把他給嚇的哆嗦了一下,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開始找關閉打賞的按鍵。
奶奶個腿啊,這下和杜衡怎麼交代?
杜衡不知道後面的康志榮在幹什麼,但已經瞭解了雒登精華部分的能力之後,他笑著離開了剛才的位置。
而老尤此時被雒登一頓輸出,說的腦門子直接發炸。
剛開始好像聽明白了,但是越聽,他反而越糊塗,腦子裡直接變成了漿糊,這讓他又迷茫了,以至於他想要親自體驗一下,雒登出神入化的診斷能力。
但是他的屁股還沒坐上去呢,早前一直坐在凳子上的一個姑娘突然站了起來,指著老尤就喊了起來,“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有個先來後到嗎?一個接一個的插隊,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而隨著這位姑娘的開罵,老尤懵了一下,主要是他沒有聽明白這姑娘用方言說的什麼東西。
不過從姑娘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看,估摸著不是什麼好話。
杜衡也是臉紅了一下,趕忙伸手叫住了老尤,“尤主任,讓這姑娘先看,我們在後面先觀察一會兒。”
老尤這時候反應過來了,但也只能輕聲的哦了一下,然後讓開位置。
而此時那位姑娘的身邊,一箇中年女人怒氣衝衝的抬起巴掌,‘啪嘰’一下拍在了女孩的肩膀上,隨即對杜衡等人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自己女兒還小,不太能看懂這些人的身份。
但是她能看的懂。
尤其是一群行政夾克和白襯衫走到一起的時候,那就更明顯了不是。
唯一有點不明白的,就是一直站在最前面,那個穿著條紋體恤、休閒褲的男人,好像與這些人格格不入,但卻又覺得他才是這些人的頭兒。
太奇怪了。
“媽,你打我幹嘛啊?是他們在插隊好不好?”女孩被拍了一巴掌很不高興,黑臉嘟著嘴颳了杜衡他們一眼,隨即再次很不高興的對著她媽說道,“我就是說了不來嘛,你非要來。
看看這都是什麼人嘛,說插隊就插隊。”
女孩媽媽這一次輕輕的拍了一下女孩,“趕緊的別墨跡,沒看人家已經給你讓出來了嘛,快點。”
女孩在媽媽的推搡下,很不情願的坐到了雒登的對面,然後把胳膊甩到了診桌上面。
女孩媽媽瞪了女孩一眼,隨即滿面愁苦的看著雒登說道,“雒大夫,你給我姑娘看看,她這幾個月的例假總是推遲,而且臉色也有點黃,雀斑也多了很多。
而且幹什麼事,注意力都集中不了,這剛開學沒幾天,就被她們老師已經點名好幾次了。
您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雒登此時的範兒那是相當的足,輕飄飄的嗯了一聲後說道,“我先看看再說。”
隨即不在意的將女孩甩在桌子上個胳膊放好。
“你抽菸吧?”
“不抽。”
“你喝酒啊?”
“不喝。”
“你有男朋友?”
“胡說,我沒有。”
“你出去。”
這一次是雒登黑了臉,把自己胳膊甩到了桌子下,一臉氣憤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好一會兒才對女孩媽媽說道,“你帶走吧,我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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