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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電話來不及放下,杜衡便已經站起了身子,“汪校,不好意思,醫院那邊出了點事情,我要馬上趕回去。

咱們剛說的事情,後面找時間再細說吧。”

話音落下,杜衡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汪攀的辦公室,甚至都等不及汪攀說一句話。

不過汪攀並不在意這些,他知道,醫院裡發生急事,那基本上就是要人命的事情。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的虛偽客套都得靠邊站,哪怕現在就是教育界的老大站在這兒,他也得乖乖的給杜衡讓開跑步的道路。

杜衡沒想那麼多,他現在就想一門心思的趕緊回到醫院。

所以這一路上,他開的車就和飛起來了差不多,甚至有幾個路口,他覺得自己好像是闖了紅燈。

“牛主任,到底什麼情況?”

醫院搶救室,杜衡瘋也似的跑了進去,見到牛主任的第一時間,杜衡便慌忙的問出了聲。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搶救室裡,就只剩下了監護儀刺耳的警報聲,還有幾位醫護粗重的喘息聲。

牛主任也是差不多,而且他已經是額頭見了虛汗,可見之前一段時間,他過的並不輕鬆。

等聽到杜衡的聲音,他凝重的神情才有了那麼一刻的放鬆,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希冀,“杜主任,趕緊看看,我們這邊已經把能想的辦法全想了。”

說話間,病床前的醫護,主動的給杜衡讓開了位置。

杜衡毫不客氣的走向前,但是嘴裡卻忍不住的問道,“牛主任,這人之前不是已經見好了嘛,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哎,這患者自從服用了你的藥之後,確實就像是你說的,人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牛主任皺著眉頭,臉上全是洶湧欲出的怒氣,“但是杜主任你還記得,這個患者一家,是他大舅哥一家來照看的吧?”

杜衡耳朵豎起聽著牛主任的話,手底下卻毫不猶豫的開始檢查。

此時聽到牛主任的話,便直接嗯了一聲,“和他大舅哥有關係?”

牛主任重重的嗯了一聲,“當時這人恢復的很好,能吃能喝的,他大舅哥就要求出院。

說是一家子全躺在醫院裡,花費大,也不容易照顧,所以他就把患者和患者的兒子給接出院了。”

正在號脈的杜衡臉色很不好看,聽到牛主任說到這裡,他直接就怒了,“牛主任,患者什麼情況,家屬不懂,你這個腎病科的主任不會不知道吧?

患者是尿毒症啊,是腎功能衰竭啊,他在醫院的所有表象,那都是在藥物作用下的假象,是靠藥物支撐出來的行為。

一旦離開了藥物,患者的兩顆腎臟,就和兩個破皮球差不多,這個時候你敢他讓出院?”

牛主任被杜衡兇了,但是他也表現的很無奈,“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我勸了沒用啊。

不光是患者的大舅哥要求出院,就是患者本人也要求出院。

他們很明確的說了,他們吃的是中藥,他們可以在家門口的藥店或者診所買藥,這樣他們的經濟壓力就會小很多。”

“放屁。”

杜衡低聲怒罵了一聲,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會的患者,在他的檢查中,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皮球。

首先,就是脈無定像。

凡是杜衡知道的脈象,全都在不間斷的出現在他的手指下。而出現這種情況,比出現什麼絕脈都要可惡的多,這說明患者的五臟六腑已經徹底的亂了套。

再次患者的胃氣全無。

這就說明,這個患者現在還能喘著氣,還能有心跳,完全就是靜脈注射的這些救命藥在直接起作用,而不是他的身體在主動的工作。

杜衡有點無力的站起身,患者的這個情況,讓他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

即便腦子已經轉到飛起,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席捲全身的無力。

杜衡冷冷的看向了牛主任,“牛主任,我記得你當時說過,這個患者是我全權負責的吧?

那患者要出院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我?

就患者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管是藥店還是診所,亦或是其他的醫院,他們只要問了患者的情況,他們就不敢給患者用我開的方子。

關格大症,還敢用瀉藥,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魄力。”

自己的同行是什麼德行,杜衡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牛主任聽著杜衡埋怨自己的話,嘴巴張了張,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杜衡心裡憋氣,但是病人是腎病科的患者,他實在沒有什麼好立場繼續發火。

如果這事是發生在中醫內科,他這會說不定已經忍不住兩個大逼兜扇上去了。

這種行為叫什麼?

這叫翫忽職守,這叫草管人命,這叫。。。去tmd.

杜衡心裡暗罵一聲,努力的收斂情緒,開始飛快思考解決策略。

這個時候,所有的情緒發洩,都是最無用的。

但是看著插上管子的患者,杜衡再一次的被那種無力感包圍。

“牛主任,我記得這患者是首都人吧,即便他在他們家附近買不到藥,那他還是可以來我們醫院的。

這不至於把人耽擱成這樣吧?”

杜衡一臉思考著解決問題的辦法,一邊疑惑的看向了牛主任。

牛主任這會都快氣炸了。

他不是氣杜衡跟他發火,他是氣這個患者和家屬,“剛不是說了嘛,患者的大舅哥還要照顧他妹妹,而患者家裡在這邊沒有親戚,回家也是沒人照顧的,他就把人給送回他老家了。

想著那邊有他媽媽,還有他媳婦,能幫著照顧一下患者父子。

所以,時間就這麼耽擱在了來回的路上。”

無知!

愚蠢!

杜衡現在是氣的牙癢癢。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把這個怒火表達出來,身後監護儀突然瘋狂的響了起來。

“室顫!”

身邊醫生一聲急呼,讓杜衡的心臟在一秒內跳了三四下,急速噴湧的血液瞬間衝的他臉色發紅。

杜衡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趕緊的往後撤步,給急救科的人讓開了位置。

這個時候,他不認為自己對這些急救儀器的使用,能超過這些天天在這裡和死神打交道的同事。

術業有專攻。

這個時候,就應該把機會讓給更有把握的人。

但是,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朝著一個不可逆的方向狂奔而去。

參與搶救的醫護,沒有哪怕一秒鐘的停頓,但是監護儀上噪音沒有一絲的減弱。

杜衡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就往外跑。

“杜主任,你去哪?”牛主任趕忙問了一句。

“拿東西。”杜衡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搶救室裡的情況不容樂觀,而且已經是眼瞅著要沒有作用了,杜衡這個時候便想著用自己的方法參與一次搶救。

但是,好朋友醫院的搶救室,它是一個現代醫學為主體的搶救體系,他們沒有中醫搶救的先例,所以也就沒有中醫搶救的工具。

而這個工具很簡單,就是保命的藥,還有針具。

這兩樣東西,杜衡在三個地方常備了,一是家裡,二是辦公室,三就是自己的車裡。

而現在,去停車的位置,明顯要比去科室要近。

杜衡在市婦幼工作的時候,對當時的同事有過要求,不能在醫院裡跑動,尤其是穿著白大褂的時候,不到萬分危急的時候,不光不能掄開了跑,就是快步疾走都是不容許的。

同樣的,這個要求,在好朋友醫院也是適用的。

但是今天,杜衡卻顧不上了,他在醫院的過道里,直接跑了起來。

他已經顧不上這些潛規則了,首先他得拿東西救命;再一個,那就是他現在沒有穿白大褂,跑了就跑了吧。

杜衡去得快,來的也快。

衝進搶救室,看著還在做著徒勞搶救的醫護,再看看馬上要拉成直線的心率,杜衡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讓我試試吧。”

搶救的醫生此時也已經要虛脫了,他知道,現在做的這些,已經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現在聽杜衡說要試一試,他和後面站著的牛主任對視一眼後,便緩緩的讓開了位置。

杜衡再次深吸一口氣,先是讓人把藥給患者喂下去,他自己則是掏出了來不及消毒的針具,便開始了下針。

選的位置,並不是什麼隱秘的奇穴,他就是大開大合的選擇了最常見的穴位,百會、回應、足三里,上中下三處依次下針。

穴位雖然選的常見,但是這一次,杜衡卻選擇了用強刺激法,即便是頭頂百會,他依然用的是強刺激法。

患者現在腎臟衰竭,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心臟的工作,進而影響到了身體正氣不穩。

而現在又不可能短時間的改變腎臟的情況,杜衡只能是鋌而走險,把患者體內的正氣先聚攏起來,讓它們不要就這麼流失掉,而是讓它們運轉起來。

只要正氣不失,那麼這口氣就能吊得住。

只要這口氣能吊住,他就有機會重新發動患者的腎臟。

而眾人看著杜衡在患者的頭頂,把那麼長的一根針插進去,然後還瘋狂的捻動,心臟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

尤其是急救醫生,他覺得自己心臟已經到了嗓子眼。

他已經有點後悔,讓杜衡參與急救了。

如果是他們正常的搶救,就算是沒有搶救回來,那也是走的正規流程,最後的結果和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但是剛才自己忽然就變的感性了,腦子一熱,怎麼就同意杜衡上手了呢?

看看那根針,就那麼明晃晃的從頭頂插了進去,就這長度,怎麼的都插到腦漿裡了吧?

就杜衡現在這瘋狂捻動的勁兒,患者的腦漿已經成漿湖了吧?

這能救人?

這tm是妥妥的醫療事故啊。

但是急救醫生現在不管多後悔、多著急,他都不敢攔停杜衡,因為那根針,還在杜衡的手裡,患者還有心跳。

短短一分鐘不到,可在眾人的感覺裡,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而杜衡,也就在短短的時間裡,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滲出。

就在眾人以為要宣告患者死亡時間的時候,監護儀上的噪音,忽然之間就變得悅耳起來。

也不知道是之前他們用的藥起作用了,還是杜衡剛才喂的藥發揮了療效,亦或是杜衡手裡的長針發揮了功效,反正患者的情況,突然就變得好轉了。

而就在此時,眾人驚奇的發現,患者不光是心率穩定了下來,就是他的眼皮,也出現了微微的晃動。

這個動作預示著,一直處於昏迷的患者,居然有了要醒轉的跡象。

這個時候,杜衡也發現了患者的情況,立馬停止了剛才的強刺激法,而是開始緩緩的退針。

當他把針全部退出來時,患者也晃晃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先是迷茫,而後眼神慢慢的轉為清明。

而當他看看清眼前的人時,患者忽然就說話了,“杜醫生,對不起啊。”

對不起?

杜衡勉強的笑了一下,“醒了就好,我給你再檢查一下。”

杜衡看了一眼旁邊的監護儀後,便直接抓過了患者的手腕。

但是當他的手指搭到患者手腕上的時候,杜衡臉色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

搶救之前,患者的脈搏很亂。

但是現在,他的脈搏就一種情況,那就是——沒有脈搏。

杜衡心裡嘆息一聲,看來自己還是太樂觀了,還想把這口氣吊住,他就有機會重啟患者的腎臟。

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美麗的幻想罷了。

杜衡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轉頭問牛主任,“患者的家屬在哪?”

牛主任趕緊答道,“就在門外。”

杜衡隨即轉頭看著患者,輕聲的問道,“我把家屬叫進來,你和他聊幾句吧。”

患者笑了一下,只是臉上的氧氣管,讓他的笑容有點變形,“算了,我大哥膽子小,進來看我這樣子,會嚇著他的。

告訴他,別自責,這是我的命,和他沒關係。

還有啊,以後我媳婦和孩子,得讓他受累了。”

杜衡輕輕的下了下頭,然後緩緩的站起了身,然後輕輕的退到了後面。

“怎麼樣?”牛主任小聲的問道。

杜衡搖了搖頭,牛主任也是神情一暗。

而急救的醫護則是趕忙上前,開始了他們的工作,他們要努力的控制住患者現在的情況。

只是一分鐘後,那剛剛安靜下來的監護儀,再次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但,這一次,惱人的警報聲只是短促了響了幾下之後,便改變了聲音,變成了讓人無比絕望的長音。

杜衡看了一眼病床,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一次,他沒有跑,而是走的很慢。

這是第四個從他手上離開的人,但是和之前那個白血病的男孩一樣,都是那麼的讓人——憋火和暴躁。

而走出病房外,杜衡再一次的看到了那個,蔫蔫的,老實巴交的大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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