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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手都做完診脈,杜衡臉色變得嚴肅認真。
杜衡這個表情,也把面前的患者看著心裡慌的不行,她剛才可是被高琴介紹的那一連串的頭銜,給鎮住了。
“大夫,我不會真的有事吧?”
杜衡緩緩收回診脈的手,看著女人說道,“你呢衝任不通,而衝脈起於胞中,下出會蔭,而你還有氣滯血瘀的徵象,所以你這是寒溼凝聚、瘀阻胞官。”
女人眨巴了兩下自己大眼睛,“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胞宮有癥積,癥積就是包塊。”
“包塊?”女人身子抖了一下,“你是說腫瘤?”
“可以這麼說。”杜衡點點頭說道,“我建議你去做個檢查。”
女人有點傻眼,回頭和身後抱孩子的女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
隨即又轉頭看向了杜衡,“這不可能啊,半年前我才在你們醫院做的婚檢,當時可做的全身體檢,你們當時怎麼沒查出來?”
杜衡眉頭當即皺起,“真有這回事?”
女人兩眼一瞪,“我騙你幹嘛,就是在你們醫院做的。”
杜衡和高琴對視一眼,心頭都是猛的一緊。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兩種結果:
一,自己醫院出現了失誤,沒有提前查清楚,壞處就是得賠償女人,好處就是女人的可能出現的腫瘤,是一個成長緩慢的瘤子,和其他人一樣,是一個良性的子宮瘤。
二,自己的醫院沒有出錯,而女的這種情況,就是最近半年才有的,那好處就是自己這邊不用賠錢,但是壞處就是,這個女人可能遇上了機率極低的,惡性子宮瘤。
想明白這點,高琴直接拿起電話,就給婚檢科打了過去,又是說事情,又是說患者的名字和體檢的時間。
花了五分鐘的時間,還真的從檔案裡翻出來了這個女人,當時全部的體檢資料,裡面還真的有她全部的婦科檢查。
好訊息是,婚檢科當時的檢查結果沒有出錯,壞訊息就是這個女人現在的情況,是隻用了半年,就變成了現在流血,且淋漓不盡的樣子。
這還是按照最大程度的猜測的時間。
高琴把女人叫到身邊,指著婚檢科發來的資料,一項一項的給女人解釋,順便又給她解釋了一遍她現在情況。
而隨著高琴的解釋,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直接就忍不住了,轉身抱住身邊的女人就哭了起了,“嫂子,我這怎麼辦啊?”
女人一哭,立馬引得懷裡的孩子也哭了起來,一時間診室裡就響起了二重奏,讓人耳朵裡不住的響起嗡鳴聲。
高琴和女人的嫂子一起勸了半天,方才讓女人收住哭聲,與此同時她也答應了去做檢查,而且還特別的積極。
看著女人和她嫂子離開,高琴嘆口氣,“我當時就覺得有可能是子宮肌瘤,但是不確定,說了她也不相信,還說我們是故意要收她的錢。
哎,還是院長你的這些名頭好使,你就是這麼一說,她就立馬相信了。”
杜衡也是苦笑著搖搖頭,就剛才那女人的樣子,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些名頭,今天還真的說服不了這個女人。
她可能只會認為,醫院是在多收她的錢。
兩人發了會感慨,杜衡也趁此機會,和高琴聊了一下婦科整合後的看法和安排。
“院長,片子已經傳過來了。”突然,高琴突然招手。
杜衡也趕緊的走到了高琴身邊,一起看起了電腦上的片子。
只一眼,兩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氣。
“半年的時間啊,這也太快了吧?”高琴不由得的驚訝出聲。
杜衡也是看的直咬牙。
“院長,這得做活檢吧?”
“做吧,惡性的可能性太大了。”杜衡也是嘆了口氣。
高琴再次看了一下電腦,回頭看向杜衡問道,“這個能保守治療嗎?”
杜衡沒有著急回答,而是不斷回想著剛才診斷時的結果,又一邊認真的看著電腦上的畫面。
過了一會才說道,“這個的風險很大,她這是惡性的,發展很快,比馮蘇的要麻煩,所以用藥也會更重更猛才行。
而用藥直接作用在子宮上,極大的可能會影響生育能力。”
杜衡微微皺眉,略作停頓手說道,“還是做手術吧,子宮肌瘤的手術已經很成熟了。”
高琴卻是搖了搖頭,“院長,這個瘤子的位置,比馮蘇的還要討厭,這長的也太刁鑽了一點。
而且她這是惡性的,要做就只能全部切除了。”
“必須切除子宮?”杜衡眉頭皺的更緊,這個訊息,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高琴緩緩點頭,“按照現在這個片子的顯示,還有我的經驗判斷,最好的結果就是這個。
不過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活檢的結果。”
杜衡直起腰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那具體的你和患者聊吧,我就不摻和了,如果是手術,你們抓緊安排;如果要保守治療,那你就通知我。”
高琴點點頭,“好的,我來安排。”
話音落下,剛去做檢查的女人便走了進來。
杜衡對著女人點點頭,便直接走出了診室。
女人疑惑的看了一眼離開的杜衡,趕緊轉頭問高琴,“醫生,你們院長怎麼走了?”
高琴調整心情,看著女人說道,“院長是來幫著診斷你的病情的,現在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的事情就結束了,剩下的還是有我來和你說吧。”
聽到檢查結果已經出來,女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去,再也顧不上杜衡是不是離開,緊盯著高琴問道,“醫生,我是不是沒有問題?”
這是杜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說完之後,他的身影已經離開了診室。
剛回到辦公室,就見黃書記也出現在了門口。
杜衡笑道,“黃書記今天沒去和那些官僚扯皮?”
“你說的還真沒錯,就是扯皮。”黃書記搖頭苦笑,“昨天你給我說了,我回去之後也和李教授說了一下,但是在下午的討論會上,還是一如往常,都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條件。”
忙著給黃書記接水的杜衡愣了一下,隨即把水給黃書記放好,“那就是談不攏咯?”
“大家相互之間都是認識的,比如省中醫的中醫科主任,和李教授就是同事,而且還是李教授的領導。
金大一附院的中醫科主任,也是金大醫學部,中醫藥學的教授,實在是面子上撇不開。”
十天前杜衡臨走的時候,黃書記是信心滿滿的接過任務的,但是經過幾天的交涉,他才發現,中醫的人際關係,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杜衡默不作聲,靜靜的坐在那裡,好一會後突然問黃書記,“黃書記,今天是不是還有討論會?”
“有,下午三點在省一會議室。”
“好,那今天黃書記就不用去了,我去一趟看看。”
黃書記愣了一下。
他知道杜衡之所以前幾天跑外面去,就是怕摻和到這些人情世故中,怎麼出去了一趟,他的變化這麼大?
“院長是準備快刀斬亂麻?”
杜衡點點頭,“他們有時間耗,我可沒時間耗。而且咱們醫院要發展,不光缺成績,缺高水平的醫生,我們還缺時間啊。
況且我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哪有時間天天的陪著他們這麼胡鬧?”
既然杜衡都這麼說了,黃書記也就不在多說什麼,只能點頭應下。
剛想起身告辭,卻不想杜衡突然又叫住了他,“黃書記,那個中湖衛生院怎麼安排了?”
黃書記疑惑的看了一眼杜衡,“上次視訊會議的時候不是說了嘛,這件事情交給喬副院長去辦了,他沒有把結果告訴你嗎?”
杜衡恍然。
怪不得前天和喬副院長聊天的時候,自己總覺得好像少聊了點什麼事,現在想起來了,他忘了問中湖衛生院的事情。
不過杜衡記得今天喬副院長早早的就出去了,不在醫院,他想問也問不上,所以還是先處理下去討論會上的事情為主。
中午去看了下龔道陽,聊了會天,一直磨蹭到兩點多,杜衡才起身往省一趕去。
到了省一,第一件事就是給李建衛,送上了自己帶來的禮物。
李建衛看著手裡的禮物,哭笑不得的看著杜衡,“我也真是服了你小子了,這都回來三天了,才想起來看我這個老師。”
杜衡嘿嘿的笑了下,“這不是剛回來,單位事情多嘛。老師你看,今天剛一忙完,我這不就提著禮物上門了嘛。”
李建衛伸手指了下杜衡,“我看你是躲不過才來的吧?”
“老師你誤會了,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嗎?”李建衛沒好氣的瞪了一下杜衡,“來來來,你告訴我,明天學校就放假了,你的作業呢?
你現在也是學校的講師,請問你講了幾節課?”
杜衡頓時臉燒的不行,趕緊抓住了李建衛的胳膊,“老師,我們先去開會,開完會咱們在說這些小事如何?”
“小事?你把這當小事?”
“先開會,老師先開會,待會我一定認真聆聽您的教誨。”
杜衡著實是不想聽這些事情,臊得慌啊,連推帶搡的把李建衛送進了會議室。
當杜衡和李建衛一起進到會議室,會議室裡頓時變的安靜了起來,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看向杜衡。
李建衛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學生,嘴角不由自主的提起了笑容。
活了半輩子人了,迄今為止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不是當上了省一的主任,也不是晉升成了中醫學院的教授,而是他成功的把杜衡收入了囊中。
看看現在,他一個省一不出名的主任,一箇中醫學院剛剛晉升的教授,卻能把金州所有能叫得出名號,在體制內的中醫,全部召集到一起,還能主持會議。
憑什麼?
就憑杜衡現在是他的學生。
坐在學校的會議室裡,以前是能算是邊緣人物的自己,憑什麼現在能被院領導笑臉相迎?
還是憑杜衡現在是他的學生。
等他坐定,原本閉嘴的眾人,突然一個個的開始展露笑臉,笑呵呵的和杜衡打起了招呼。
而杜衡此時也做足了一個小輩的姿態,挨個的和這些前輩問好見禮。
等到與所有人寒暄完了,李建衛輕咳一聲,“各位,咱們繼續昨天沒有討論完的事情吧,今天,咱們必須拿出一個解決的方案了。
要是再這麼拖下去,卓局長那邊怕是要不要好交代了。”
隨著李建衛的話音落下,剛還和和氣氣的眾人瞬間就變了臉,一個個的全都正襟危坐,看看身邊的同行,再看看坐在一旁的杜衡。
看了一圈,最終還是省中醫的主任沉不住氣,率先開口了,“我們醫院的情況昨天已經說了,今天小杜既然也來了,那我就再說一遍。
我們醫院可以贊助本專案的經費,再加二十萬,也就是總共四十萬,論文一作也可以做出讓步,只要三篇核心,四篇國家級普刊。
但是,我們要求參與到專案中人得五個人。”
說完轉頭看向了杜衡,“小杜,你這專案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最早支援你的,我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杜衡咧嘴笑了一下,“不過分。”
“那就好。”
這邊話音剛剛落下,身後金大一附院的醫政處主任說話了,“今天我們朱教授學校有事來不了,讓我來代替出席這次的討論,那我也說說我們醫院的條件。
我們贊助本專案的經費不變,還是四十萬,論文一作也可以做出讓步,但是我們的條件和省中醫一樣,三篇核心,人數也得增加到五人。”
有人開了頭,條件也全部擺了出來,隨後其他人也都不藏著掖著,全都當著杜衡的面提出了他們的條件和目的。
在這個過程中,杜衡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平靜,直至沒有了一點表情。
他算是聽清楚了,這些人把自己和自己的專案,當成了論文提取器,當成了他們的人員培養機構。
花錢買論文的事情,這個暫且不說,就說這個人數的問題。
在場的醫院,大大小小一共有六家,這人數加起來就得有三十個,再加上自己市婦幼的人和省一的人,那就超過五十個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知道這個人數非常的不合理,所以一個個的開始了對比和打壓,想讓別人要點臉,自覺一點,要麼退出,要麼自動減人。
有人說錢出的多,有人說與杜衡關係好,有人說幫助過杜衡,也有人說是某個領導的意思,理由那叫一個五花八門。
每家醫院都有自己的理由,就是沒人退出去。
杜衡身子往前慢慢的前傾,雙手也放到桌面之上,隨後輕聲細語的說道,“各位,能聽我說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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