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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院長,你要搞清楚,人家杜醫生是中醫,我是西醫,我們完全就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系統。
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個學西醫的,就能看明白一個中醫的治療手段?
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知道杜醫生已經治療的出院患兒有兩個,往正常方向恢復的患兒有三十個。但是我僅僅只見過一個患兒的治療方式,和一份完整的診療記錄。
這一份診療記錄裡,包括了針灸、推拿、按摩、湯藥,是一份非常系統的中醫治療過程,你覺得是任何一個人看一次就能看明白?
而這樣的記錄,我們醫院早年的檔案室裡,有也有十幾份的留存。這幾十年的時間裡,我們醫院的中醫大夫一直在研究,都現在都沒有研究明白。
你憑什麼覺得,今天你突然申請個課題,這個問題大家就能研究明白?”
女院長被梅東懟的啞口無言,支支吾吾的說到,“他杜衡一個人就能搞明白的事情,我們集合一個醫院的力量就搞不明白了?
只要能拿下這個課題研究,你知道我們省婦幼的地位,將會是什麼樣子嗎?
不要說什麼西五省首屈一指,我們只要能拿下這個課題研究,我們可以是全國翹楚,甚至是全世界知名的專科醫院。”
梅東嘴角忍不住的抽動,“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暢想和幻想,是有區別的。”
女院長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深深呼吸一口,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那我們退而求其次,麻煩梅主任你和杜醫生談一下,我們兩家一起合作搞這個專案,到時候的成果我們兩家共享。”
梅東再也忍不住了,“院長,你是真的拿杜醫生是傻子嗎?”直接嗤笑出聲,“人家現在自己有技術,有團隊,有源源不斷的病源。
而且就以現在杜醫生本身的影響力,向上面申請,多了不敢說,我估計百萬以內的研究經費,肯定是有的。
人家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場地有場地,要病源有病源,人家憑什麼和你合作?
人家憑什麼把自己的成果和你共享?”
女院長臉色很難看,她怎麼都沒想到,梅東作為自己醫院的主任,會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可是我們的團隊有豐富的經驗,對這個病症非常的熟悉。
這比市婦幼的團隊要強上十倍、百倍。
有了這樣的優秀的團隊合作,這個專案才能更快的推進下去,結出更大的果實。
我要求成果共享,有什麼不對?”
梅東看著激動的女院長,直接無奈的笑了,他突然沒有力氣去解釋了。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當她陷入到自己的閉環想法中時,爭吵只會讓這個環關閉的更加嚴實。
梅東平靜了下來,“杜醫生是一箇中醫,他現在對這個病症,已經有了自己的治療理念和方法。
而我們是西醫,我們所謂的經驗,對人家一文不值。”
說著梅東微微嘆息,“院長,人家是市婦幼的院長,市婦幼是受市裡領導的醫院,他們不是我們的下屬單位,我們也不是宇宙唯一。
我和杜醫生接觸過,而且最近我又瞭解了一下杜醫生的過往,他不是那種自私的人。
要想和人家合作,拿出莪們的誠意來,拿出對杜醫生應有的尊重,相信這事情是能談的。
但如果就院長你現在這態度,那你別來找我,我丟不起那個人。”
梅東說完,便再也不和女院長掰扯,直接一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以前的杜衡也算有點小名氣,但真的就是小名氣,他看病能力出眾,確實是一件讓人側目的事情,但是各家醫院,尤其是大醫院,並不缺能看病,能治病的人才。
省一中醫科能吸納他當副主任,那是李健衛剛開始有點小心思,加上杜衡確實是個人才,才有了外聘副主任的事情。
消化一科,那是許平林當時被逼到難處了,而杜衡有實力,又恰逢其時,加上當時為了訴訟的事情,稀裡糊塗的和消化一科也有了關係。
但是除此之外呢?
其他知道杜衡的醫院,比如市一院,都是抱著臨時合作的態度,並沒有再出現強烈邀請加入某院某科室的事情。
但是現在,當杜衡表現出可以得獎,可以操作課題研究,這樣的杜衡,才是各大醫院真正需要的人才。
省一、省中醫、省婦幼都行動了起來。
有關係的市一院,當然不會落於人後。
而關係網更強大的金大一、二院,省腫瘤醫院,都悄悄摸摸的找了過來。
這讓杜衡有點煩。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堆著笑說假話的場面了。
現在有人都追到辦公室門口了,杜衡索性也不去辦公室了,工作電話直接交給康志榮,自己則是直接溜到了病房裡。
病房裡三十多個新收患兒,還等著他進一步的確定後續的治療方案呢。
尤其是那個已經六歲的男孩,現在更是重中之重。
看著杜衡給孩子做檢查,家屬就在邊上緊張的看著。
孩子這兩個星期的變化,他們看在眼裡。
孩子從一個近乎全癱的痴呆兒童,到現在能聽懂簡單的指令,手腳能做出簡單的動作,他們內心中已經完全被喜悅包圍。
他們甚至在期待著自己的孩子,會變的和正常孩子一樣,可以歡聲笑語,可以愉快玩耍,可以去上學,可以去擁有自己的生活。
“杜院長。。。。。”看到杜衡檢查結束,兩位家屬已經迫不及待的湊了上來。
但是杜衡卻輕輕搖頭,“兩位,咱們到辦公室去聊吧。”
在病房裡,杜衡一個字都沒有多說,而是帶著兩人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
落座之後,在兩位家長殷切的目光中,杜衡緩緩說到,“一個多星期的治療和觀察,現在可以告訴兩位家長一個好訊息。”
兩位家長頓時坐直了身子,激動的看向了杜衡。
“你們的孩子,智力發育是正常的。”
智力。。。正常?
兩口子忽然愣住了,相互的對視時,眼中滿是的疑惑和不解。
不等兩口子詢問,杜衡接著說到,“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你們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
孩子智力是正常的,但是他的中樞神經系統受到損傷,是不完善的。
中樞系統的不完善,讓孩子有了語言障礙、肢體感覺障礙、肌張力異常,神經反射異常等症狀。
而這些症狀,根本就不能讓你的孩子表達出他的真實想法,語言、動作都沒有辦法表現出來。
而且因為各種障礙的存在,讓孩子在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會讓他越發的不能控制自己,就會出現很多怪異的動作,發出很多古怪的聲音,讓他看起來越發的不正常。”
杜衡在說的時候,心裡也是陣陣的不落忍。
智力正常,但是其他方面全都不正常,這對患兒本身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明明什麼都知道,但就是說不出來,表達不出來。
而且因為肌張力異常、神經反射異常的緣故,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還有肉肌肉運動。
一旦他想表達一點什麼,就會有姿勢異常,面部肌肉扭曲、甚至是猙獰。
反而讓大家覺得他是在犯病,是個傻子,是個智障。
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家人、周圍人的關愛和理解,從懂事的那天起,也就是發瘋的開始。
說點不人道的,還不如直接是那種有智力障礙的,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最起碼自己心裡是舒坦的。
杜衡的話,讓夫妻二人想到了之前,對孩子的種種表現,一時間悔恨交加,他們不敢想象自己的行為,對一個智力正常的孩子,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杜衡安慰兩人道,“兩位不要太激動,這個情況,也是在孩子稍微恢復了一點,當我們醫生說什麼,孩子都能給予相應的回應,能按照口令做出相應的動作時,我們才做出的判斷。
這在孩子有恢復之前,別說時你們,就是我們這些醫生,也沒辦法做出判斷的。”
夫妻二人相互攙扶、安慰,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繼而滿懷希望的問道,“杜院長,既然我孩子智力正常,那他能回到正常孩子的水平嗎?”
這個問題,讓杜衡微微沉默了一下。
“因為孩子是中樞神經的損傷,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修復這個傷害,儘可能的減少這個傷害帶來的影響,但是想要完全恢復,這個可能性不大。”
雖然這個答案很傷人,但是杜衡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而且因為長時間的肌張力異常,對孩子的經脈造成了很大的負擔,甚至已經發生改變,這也是很難恢復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兩口子神色暗淡了一點,卻還是非常堅強的說到,“杜院長,你就告訴我們,孩子最終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您放心說,我們能承受的住。本來已經是放棄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就這樣讓過一輩子的。
但是現在有恢復的希望,能比之前的狀態好,這就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杜衡看兩人情緒都還算穩定,深吸一口氣說到,“我們的治療方案,是用湯藥不斷的修補受創的中樞神經,用針灸和推拿,幫助孩子恢復經脈,並讓經脈和肌肉保持活性。
多種方式的干預,讓孩子的肌張力異常、反射異常得到糾正並恢復。
後期讓專業的康復機構參與進來,你們作為家長的也要積極的參與到康復訓練當中,讓孩子的運動系統也恢復起來。
按照這樣的治療思路,還有這一個多星期中,孩子的恢復程度做推斷,孩子最終應該能獨立行走,也能用語言交流。
但是可能會肢體不協調、語言不清的情況出現,而且可能還會有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肢體突然的抖動等情況存在。”
杜衡微微停頓一下,看著二人繼續說到,“這只是按照現在的情況,做出的最好的情況推斷,如果在治療中間出現什麼意外,可能就到不了這個程度。
而且,還有一個重點事項要說明。
這個治療週期很長,可能需要兩年,可能需要五年,也可能需要十年。
在這個治療週期內,湯藥不能斷,各種輔助治療不能停,尤其是後期的康復訓練,必須要持之以恆。”
杜衡絮絮叨叨的說著,可是夫妻兩人的眼中又一次的有了光。
杜衡所說的恢復程度,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樣子。
雖然沒有變成正常人,雖然還有各種潛在的後遺症,但是能自主生活,能言語交流,比起現在來說,那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了。
如果真的變成了杜衡所說的樣子,那他們兩口子哪怕死了,他們也不擔心這個孩子以後的生活了。
如果真的能變成杜衡所說的樣子,別說兩年、五年、十年,就是一輩子,他們也願意去治療,去陪著做康復訓練。
“謝謝杜院長,謝謝杜院長,我給你磕頭了。”孩子媽媽激動的嘴裡胡叨叨,身子也從凳子上直接滑溜了下來。
杜衡一看這個就頭疼,他是真被這個磕頭磕出心理陰影了。
看到孩子母親一出溜,杜衡非常敏捷的就竄了出去,一把將兩人都拉了起來,“你們心情我理解,但是可別這麼做,我受不了的。”
等到把兩夫妻安撫好,杜衡趕緊把兩人往外送,“你們現在就專心的照顧孩子,沒事的時候多給孩子做做推拿,舒筋活血,這樣有利於孩子的恢復。
嗯~~,這樣吧,完了我讓馬醫生去找你們,給你們教教怎麼做推拿,注意事項什麼的也給你講清楚。
行了,趕緊回去照顧孩子吧。”
說著輕輕笑了一下,“對了,現在知道孩子智力是正常的了,說話什麼的都要想清楚了說,孩子雖然不能表達,但是孩子是能聽懂的。”
夫妻兩人忙不慌的點頭,千恩萬謝的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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